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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美出到玄关,夕里子也送到门口。
“小雄,我也可以去那‘国家’看看吗?”
“欢迎。至少可以请你喝杯茶的。”角雄一郎说。
他和珠美出去了——夕里子有点耿耿于怀。连自己也不清楚——那个角雄一郎的什么地方,令她在意。
“什么呢?……”夕里子喃喃自语。
来到公寓楼下的大堂时,珠美搭住角雄一郎的肩膀说:
“一切小心。”
“谢谢——连澡也洗好了,你姐姐她们会不会生气?”
“相信我的姐姐们好不好?!”
“明白。那么……”
“我会再去找你的。”
“嗯。”
珠美送角雄一郎出到公寓外面。
走了一会,角雄一郎回头挥手。珠美也挥手——莫名地脸红心跳。
“哼,他算老几?”
回去公寓的路上,珠美开始盘算:
“明天带什么给他们?”
“相当舒适嘛。”生野由加利说。
“你给我乖乖听话哦。”石川沉着脸说,“万一泄露出去,我就被革职了。”
“无论哪种情形都要革职的。”
“说得好。”石川叹息,“明白吗?房门一定要上锁。我也从外面上锁,这是为你好。”
“是啦是啦。”由加利并没有好好地听进去。“不过,出乎意料地安静哪。”
重症患者专用的楼房。
进到空房间,由加利心满意足。石川没问题。被她掌握了把柄,他也不敢搬弄是非吧。
“那我走了。”石川说,“你不能逗留太久,明白吗?”
“是啦是啦。”
由加利作出马虎的答复。
总之,石川出去以后,由加利倒在床上,伸展手脚。
——这是重症楼,院方也不太干涉。
如果回家的话,充男更不容易。
由加利是为独生子的方便着想。
尽管不能在这里长住,却能暂时悠闲度日……
由加利却没考虑到,虽然她不要给充男添麻烦,可她“出院了”却不回家的话,充男会何等担心。
不知何时,由加利开始昏昏欲睡,跟她所服的药含有安眠成分也有关系。
然后——当她突然醒过来时,有人站在她旁边。
她揉揉眼睛,问:“你是谁?”
“晚上好。”那女人说,“我是来看新来的邻居的。”
由加利发现,那女人就是跟石川幽会的病人。
“你好……我是生野由加利。”
“由加利女士呀,我是照子。”
“照子小姐——好开朗的名字。”
“不适合我?”
“没有那回事。”由加利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重症者也不必上锁关起来了。你不知道吗?”照子说。
“是吗?”
由加利没好好地听石川说话,所以坦然相信。
“请指教。”
“彼此彼此。”
由加利握住对方伸出来的手——冰冷的手。
“——要不要散散步?”照子说。
“散步?去哪儿散步?”由加利惊奇地说。
“在这附近。”
“可是——不能离开这幢建筑物吧?”
“能的。”照子促狭地压低声音,“当然,向医生保密哦。”
“嗯……”由加利觉得很有趣,“那么,带我去。”
“那就走吧。”照子开心地说,“我一直没有同伴,好寂寞。这样的散步也很快活哦。”
第十八章 悬崖
答录电话的信号灯在闪烁。
“咦,什么呢?”生野充男开灯,“坐吧。”
他对走进来的河濑琉美说。
“打搅了。”
琉美站在房间门口,环视屋内。
“收拾得很干净呢。”
“都塞进壁橱去了。”充男笑说。
然后他按了答录电话的重播键。
“——这里是S病院。今天生野女士出院时所拿到的药有错失,白色药丸放了一倍的量。请别搞错了,一天吃一次,每次一粒。”
“出院?”
充男惊讶地环视屋内,但母亲没有回来的迹象。
“奇怪。”
“怎么了?”琉美问。
充男把内情说了一遍。
“抱歉,难得请你来了。”
“没关系。不过,很担心吧。”
充男打去S病院,但没人接听。
“一定是搞错了。”
“嗯……不过,令人在意。”充男决定了,“我去医院看看。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先回家吗?”
“我也去。”琉美说。
这时,电话铃响,充男急忙拿起话筒。
“喂?生野。”
“啊,我是夕里子。”
“嗨。”
“刚刚回来吧?先前我打去时没人接。”
“嗯。其实……”
“琉美小姐呢?”
“啊,她在我这里。”
“怎么。那我不打搅了。”夕里子笑说。
“等等。刚才我听见答录电话的信息……”
听了充男的话,夕里子想了一下。
“好奇怪呢。充男,要不要去看看?”
“嗯。”
“我也去,我习惯那种事了。”
“抱歉。”
“那么,医院见。”夕里子说,然后挂线。
“夕里子小姐打来的?”
“对。我们约好在医院碰头。”
琉美迟疑一下。
“那我不去比较好吧?”
“这个……”充男左右为难。
不过,琉美改变主意了。
“我还是要去!”
充男松了一口气。
“那就走吧。”
见到石川在值班室呼呼大睡,由加利说,“他睡得像小孩子一样。”
“是呀。”照子点点头,“他还那么年轻。人的心一旦衰老了,就会失去干劲,像他这样。”
她那冷漠的说法使由加利困惑不解。
“可是,你和石川先生……”
“你看到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由加利慌忙说。
“没关系。”照子笑了,“那是交换条件。明白吗?为了自由行动,多少总要忍耐的——来,穿上这个。”
二人打开壁柜,拿出大衣穿上。
“外面很冷哦。”
“我最怕冷的了。”由加利说。
从住院中的病房悄悄溜出去,乃是很少有的经验。
她不顾一切地跟着照子来到外面。
——的确,外边很冷,但无风,也不至于不能忍受。
围住医院的围墙也是一道门就能简单地进出自如,没什么意义可言。
“已经是外面了。”照子伸个懒腰,“感觉连空气也完全不同。”
说实在话,由加利并没有太过感动,但也一同深呼吸。
“真的。”她微笑,“这一边好寂静哪。”
“走吧。”
“去哪儿?”
“散步呀——说不定遇到有趣的东西哦。”
照子迈步时,由加利也慌忙跟在后面走。
照子以极快的步伐沿着夜道而行,不像在散步。
毫不迟疑的,仿佛知道目的地的走法。
由加利平时很少出门。如此快速的步调,她实在无法持续走太久。
“哎,照子小姐,等我——走慢一点嘛。”她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困难……”
“哎哟哟。”照子笑了,稍微放慢步调。由加利松一口气。
可以看见灯光——好像有好几幢建后出售的房子。
不过,那周围还是留下杂草丛生的僻静地点。
“那家房子。”照子说。
莫名其妙的由加利,困惑地跟着照子前行。
不久,听见有人在喊叫的声音。
“那是什么?”由加利问。
照子不答,用手指贴住嘴唇“嘘”一声。
从中间一带的窗口泄出男人的怒吼声。
“你说说看吧!你敢说吗?”
像是丈夫的人,两腿叉开站在客厅中央,他妻子蹲跪在他面前哆嗦。
由加利窥视之下,不禁愕然。
那男人无情地用脚踢他妻子。
“抱歉!抱歉!”
妻子仿佛已放弃反抗或逃跑,任由丈夫拳打脚踢。
“那是我所赚来的钱,我怎样使用都好,你都没资格埋怨!明白吗!明白吗!”
他猛抓妻子的头发,激烈地甩动。
妻子哀叫着,被摔到桌子的角上。
她流着鼻血,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到那里,陷入恍惚状态。
“好过分!”由加利禁不住说,“照子小姐,必须做点什么——照子小姐?”
不知何时,照子消失了踪影。
由加利东张西望着离开原地时,听见那房子的门铃响起。
窥视时,见到照子站在玄关前。
“哪一位?”
在对讲机回答的,是那个丈夫。
“时间晚了,不好意思。”照子说,“我是市政厅来的。关于新的公车路线问题,想请教住民们的意见。”
“是吗?”
“因为不到晚上,大家很难找到的关系。”
“说的也是。辛苦了,稍等一下。”
温文有礼的语调。
他回到客厅,对妻子说:
“喂,有访客。预备茶水——别磨磨蹭蹭的!”
妻子摇晃着站起来,走出客厅。
然后,丈夫出到玄关,把门打开。
“久等了。请进请进!”
由加利呆若木鸡。
如此平易近人——实在想象不到他和那个拳打脚踢妻子的竟是同一个人。
“打搅了——由加利姐。”
照子在叫,由加利慌忙跑向玄关。
“咱们是两人一组行动的。”
“没关系。来,请。”
由加利猜不着照子在想什么,只好穿上拖鞋,跟着走进客厅。
可是,她俩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市政厅的人。
“对不起,有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丈夫说。
“是。”照子探索口袋,“这是——女人的证明。”
说毕,她掏出的刀尖刺进了那男人的肚子。
由加利带着难以置信的想法,注视眼前这不知是不是现实的光景。丈夫按着喷血的伤口踉跄,而照子举起利刀,切向他的肩膀。
这家主人随着喊声倒下,根本躲不开照子那不停挥落的刀锋。
一转眼全身染血。
“久等了。”
妻子端着茶盘走进来。
“哎哟。”照子笑说,“你真是怕冷的人哪。”
“嗯……是啊。”
由加利浑身哆嗦着走在夜道上。不,双膝颤抖,其实好不容易才走得动。
“女人好可怜。”照子说,“那种丈夫死了,她竟然哭泣……相反地,她丈夫绝对不哭。大概庆幸可以跟其他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