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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
夕里子把某国总统要来的事说了一遍。
“哦。那种无理要求也真令人为难。”
国友拧拧头。
夕里子突然察觉了。充男和琉美在谈话。
夕里子把琉美的男朋友遇害的事情告诉充男,充男表示关心的样子。
稍微隔开的原因,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内容,但夕里子凭直觉察知,他们两人意气相投。
“哎,国友哥。”
“嗯?”
“琉美和母亲两人生活?”
“对呀。”
“那么,他也一样。”
夕里子听说充男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事。
“怎么了?”
“没什么。”夕里子摇摇头。
这时,监制生野走过来。
“怎样?记者招待会。”
说着,生野突然停步。
充男一直盯着生野。
“爸爸。”
“充男。你在这里干什么?”
夕里子吓了一跳。
“充男先生。”
“他是我父亲,以前的。”充男说。
“我是这次舞台剧的监制。”生野说,“你认识这位夕里子小姐?”
在充男回答以前,夕里子说:
“我们是朋友。不过放心,我的男朋友是这位国友先生。”
夕里子勾住国友的手。然后对充男和琉美说:
“不要顾虑我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生野耸耸肩,“——你母亲好吗?”
“她现在在医院。”
“又住院了?”
“母亲住在那里时,觉得最轻松。”
从生野的态度,可以感觉到他对儿子有亏欠,却想表现父亲的尊严。
“过些时候,我会去看她。”生野说。然后对夕里子说:“——对了,有人看了绫子小姐的演出,电视和电影方面有两三家要找她。”
“我想,姐姐拍了这出舞台剧就不再演戏了。”
“明白。但也可能改变主意吧。大致上先在脑海中有个意念。”他说,“我去沢木那里——再见。”
生野向充男点点头,转往后台走去。
户田和祥子从绫子的后台走出来。
“夕里子小姐,就此道别。”户田说,“代我问候珠美小姐。”
“珠美还是中学生。”
“我明白——不过,叫她注意挑选交往的对象。”
“什么意思?”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户田搭住祥子的肩膀,“来,走吧。”
祥子突然向夕里子跑过去,握住夕里子的手。
“你姐姐好棒啊!”
“多谢……”
“出色的姊妹花,令人羡慕。”祥子说,“再见啦!”
她向户田跑回去了。
“跑那么快,会摔跤的。”户田笑了。
“好吵闹的女人。”国友目送着说。
“好像不止那样。”夕里子说。
“怎么说?”
“刚才那叫祥子的女人,在我手中……”
夕里子的手中,留下一张小小的字条。
第十七章 交易
“可是,我的身体不舒服啊!”
“不,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我想多住几天嘛。医生,拜托。”
“改天再来吧。”医生说,“不过,不能像上次那样,出院之后在附近转个圈,又跑回来住院了。”
“可是……出院的话,我一定又会不舒服的。”
“那是心理作用——好了,再见。”
生野由加利不满地站起来。
那些对话跟普通医生和病人的对话恰恰相反,可生野由加利的情形不同,她住在这间医院时感觉是最安乐的。
大概也有不希望给儿子充男添麻烦的想法吧。
由加利本身不知道,她在家里时,有时突然半夜起来打扫房子,烧饭做菜。那是凭她自己的力量所不能制止的行为。
住在医院时,她的心情变得祥和——她不想出院。
可是……医生吩咐过了,她总不能不离开。
由加利沮丧地走回自己的病房,途中拐去休息室。
由加利的病情很轻,在医院里可以自由行动。
走进休息室时,有几名病人在看电视。
对于体育节目的现场转播不感兴趣的由加利,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有人来到旁边翻阅杂志——不经意地望了望,是这里的职员。
“石川先生。”由加利搭讪。
“噢——是你,你常常来这里呢。”石川说,“上次你不是出院了吗?”
“我又来了。不过,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由加利撅嘴。
石川笑了。
“你也很奇怪哪。”
“不奇怪就不来这里了。”
“说的也是——不过,像我所看顾的重症楼那里,住的全是一辈子不能出去的病人。那才讨厌呢。”石川说。
那时,某个想法浮现在由加利的脑际。
“石川先生——来,坐下。”
她捉住石川的手,强行把他拉到旁边坐着。
“哎,我有个请求。”
“什么呢?”
“重症楼那边,是不是有空房?”
“唔……目前有两间是空房的。为什么?”
“让我住进去。”
石川瞠目。
“开玩笑。”他说。
“拜托。我不想出院——偷偷让我住进去的话,谁也不知道吧。”
“这里不是酒店,并非一晚能出多少钱就让你住的地方。”石川站起来,“还是乖乖回家去好了。”
他准备走开。
“明白了。”由加利说,“那我可以把那件事向医生揭露啰。”
石川回过头来。
“那件什么事?”
“我看到了。”由加利说,“半夜时,我上洗手间,看到你和女病人……”
血色从石川的脸上褪去。
“别胡说八道!”
“是吗?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走进一间收藏毛巾和床单的房间……我都看见了。那女人是重症患者吧?名字我不清楚,但一看到脸就认得出来。”
“小声点!”石川坐回由加利身边,“拜托!不要讲出去!”
“是?我不讲出去也行,但有条件。这是交易……”
“不行。”石川摇头,“我办不到。”
“为什么?”
“那个……是为你好,请谅解。”
石川的额头冒汗了。
“若是这样——”由加利站起来,“我待会儿就去找医生,把一切告诉他。”
“慢着!”石川喊着说。
看电视的病人们一齐回头,愤怒地说:
“嘘!”
石川用手背擦汗,说:
“明白了——好吧。”
“那么,可以了?”
“嗯——我去想办法。”
“好极了!你果然是好人。”由加利咧嘴一笑。“那么,傍晚时,我假装出院,在大门口那里等你,你来叫我。”
“入夜之前引人注目。你先隐藏起来到晚上来好了。”
“明白。几点钟左右?”
“医生不在的时候,七点过后。”
“那我等着了。”
由加利愉快地哼着歌儿回去自己的病房……
“啊,累死了!”
夕里子走进玄关,咚地坐在楼梯边往上去的地方。
“怎么不进去?”
后面跟着来的绫子惊讶地问。
“我懂。”夕里子叹息,“一天之内上两次舞台,你不累吗?”
“我无所谓。”绫子爽朗地说,“明天我会演得更好!”
实在干劲十足——夕里子想,我大概挨不到演出的最后一天了。
“珠美,我们回来了。”夕里子望望客厅,“——不在。”
灯亮着。已经回来了吧?
“珠美——在不在?”
夕里子打开珠美的房门——然后目瞪口呆。
珠美和一名陌生的男孩,偎靠着身子睡在床上。
“姐姐。你回来啦。”
珠美醒了,打个大呵欠。
“珠美,你……”
“咦?”珠美这才察觉状况的样子,“哇”地飞下床。
“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不知几时我睡着了,真的!”
“衣服没乱,姑且相信你。不过,那个是谁?”
“嘘。拜托,让他多睡一会儿。”
“好好解释清楚吧!”
“明白明白——出去外面谈。”
珠美关了灯,悄悄走出房间……
听了珠美的解释,夕里子点点头。
“他就是角雄一郎?我记得。”
“嗯,他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夕里子大吃一惊。
“可是——他怎会跑来我们家睡觉?”
“因为他说好久没在那种床上睡过觉了……他吃了冷冻食品做的晚餐,然后说要躺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明白了。不过,他不能一直住在我们家哦。”
“知道,他会回去的。”
“回去哪儿?”
“回去‘孩子国’。”
即使听了珠美的话,夕里子也不能马上信任。
“当然我也知道所谓的街童……”
“你跟我去看一次!一看就明白了。”珠美热心地说。
“珠美,那个叫做户田的人呢……”
“那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那个人说了。他叫你注意交往的对象。”
“那人有点可怕哪。”
“嗯……他和哪儿的总统要来的事有什么关系呢?”夕里子沉思。
“抱歉,我睡着了。”
角雄一郎站在客厅门口。
夕里子笑着向他挥挥手。
“小雄,记得我吗?我是夕里子。”
珠美松了一口气。
睡醒后,角雄一郎又吃了一碗面。
“好好吃——多谢款待。”
他拍肚皮。
“喂!那样子像中年叔叔啊。”珠美笑说。
“那么,我走了。”角雄一郎站起来,“我得回去伙伴们那里。”
“等等。”夕里子拿了一袋面包点心,“拿回去跟其他孩子一起吃吧。”
“多谢。”
“对了,有没有大人知道你们‘国家’的事?”
“只有少数几个。为什么?”
“那些人并没有帮助你们‘国家’吧?说不定有人不同意……”
“那种人多的是。”角雄一郎耸耸肩。
“哦——你认识一个叫户田的男人吗?”
角雄一郎隔了一瞬间才回答:
“不认识。”
“可不知为何,那个人好像知道珠美和你的事——虽然没啥大不了的。”
“我该走了。”
“我送你下去。”
珠美出到玄关,夕里子也送到门口。
“小雄,我也可以去那‘国家’看看吗?”
“欢迎。至少可以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