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shirley杨点燃了火堆,我们把鱼开膛去鳞,洗净插在树枝上,架火烧烤,用海水作盐水浸渍。倒还真的不错,美美地吃到了一顿丰盛的烤全鱼。
胖子吃得直把咂嘴。我们一边晚宴,一边漫无边际地谈论着明天的扎木筏渡海计划。后来,胖子连呼不过瘾,要求我讲个鬼故事来听听。征得shirley杨的同意,我就讲到:
话说元末明初,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十里荒村,百里鬼哭。冀北有一户人家,男主人是个农夫,为了逃脱战乱,带着妻子、三儿两女合家逃荒,想避入深山老林,过个饿不死的日子。一路向南,到处都是兵荒马乱,遍地的饥民队伍,加上瘟疫、饿、冻等诱因,沿途死尸成冢,白骨累累。很不幸,农夫的小儿子时值两岁,染上瘟疫,奄奄一息,很快只有进气没了出气。农夫恐怕他传染疾病,一家人哭哭啼啼的,只好把他放进沿途的一座大墓的斜洞里,用路边的死尸掩好洞口,防止被野兽所食。全家人继续南逃。
幸得天无绝人之路,一年后,朱元璋建立明朝,颁令恢复耕种,民归原籍,沿路官府给予照顾,社会秩序趋于安定。农夫一家人返回家乡,途径大墓,想到取回小儿尸骸,带归家乡掩埋。打开坟墓,悚然见到小儿子依然活着,只是眼瞳尽红,遍体绿毛,咀边露出双獠牙,四肢伏地作爬行状,茹毛饮血,尤嗜生裂撕吃人尸,状若野兽。同行之人见之大骇,以木石活活击毙,火焚之就地掩埋。
胖子听得索然无味,一叠声说无聊,倒头沉沉睡去。我把火堆掩好,躺在棕榈叶子覆盖的木棚下值守。初夏的夜晚清爽,带着一点点寒意,不知不觉中,我也睡去了。
又是一天来临。一大早醒来,吃过饭,我们准备伐木作筏。忽听马达声隆隆,扭头一看,乱崖后转出一只大货轮,冲我们直接驶来。这下子真是喜出望外,我和胖子挥舞着双手,争先恐后地迎着货轮跑去。
眼见货轮停在深海,距离我们尚有两箭之地。船头突然出现一群人,是白皮肤的洋鬼子,荷枪实弹,齐齐地把枪口对准了我们。
忽然枪声大作,子弹嗖嗖地落在我和胖子四周,把海滩打得象筛子眼一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我和胖子举着双手作投降状,一动也不敢动。
第一卷 海角古墓 第二十八章 再闯死林之巨蛛危机
从货轮右舷放下来一只小船,十几个人迅速跳上小船,驶到岸边,用冲锋枪抵住了我和胖子的脊背。
随后,小船又渡过来五六人,其中一人非常熟悉,居然是那个在罗伯特潜艇上送饭给我们的卷毛的黑大个子杰克。不是冤家不碰头。他奶奶的,看来我们又落进了罗伯特的魔掌。
黑杰克对着shirley杨一阵叽哩哇啦的说话。胖子扭头问我,你猜,这黑炭头讲什么屁话。
我满不在乎地说,靠,当然是英语了,满嘴喷粪。
黑杰克扭转头,对着众人一通手势。只见这群混蛋就把我们夹在中间,向乱崖子密林里走去。显而易见,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
我对shirley杨说道,你没有告诉他们,密林里容易迷路,而且还有人面蜘蛛精、蝮蛇、白蚁之类的吃人宠物吗。
shirley杨耸耸肩,说道,没办法。他们不肯听,只好再来一次无间道亲密接触了。
胖子插嘴道,他们想干什么。
shirley杨说道,当然是我们的老本行,挖墓倒斗了。
胖子惊奇地说,还有墓啊,千年冰墓不是被咱们给搞垮了。
我撇撇咀,说道,切。天底下又不止一座千年冰墓。看来,他们一定是掌握了很重要的秘密,我们要小心被灭口啦。不过,不应该是现在,倒斗以后要注意防范。
后面的洋鬼子听不懂我们的中国话,用枪口戳了戳我们的脊梁,低声喝道,不许讲话。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乱崖子密林边缘。黑杰克挥手让所有人持枪上膛,又摸出一只经纬仪装模作样地测试了一个角度,指挥着手下从靠近乱崖边的一侧密林闯入。
林子内败叶满地,充满着一股腐烂的气味,极不好走。确实如同shirley杨讲得那样,阴森死寂。
黑杰克不时掏出经纬仪定角度,我们绕过一个接一个丈余宽的大锅坑,弯腰穿过头顶接连不断的绿色巨藤网,一直向密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这些洋鬼子真是纪律严明,一个个哑巴似的紧闭了嘴巴。除了黑杰克偶尔打打手势,其余的都象木偶傀儡一样,紧围着我们三个列队前进。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到其中任何一个人讲话。他们全都用一种奇怪的手势比划沟通,有点类似我在越南野战军时的军营暗语。
我问shirley杨,刚才黑大个和她说什么。
shirley杨说道,黑杰克转达罗伯特的话,潜艇失事后,罗伯特用卫星定位系统找到了黑杰克,却没有找到我们三个。这次有幸找到我们,是通过教内的通灵术。所以,老头子派黑杰克率领这只货轮找到这里,并探测到岛上有一座千年古墓。
我撇了撇咀,暗道,这个老东西哪有这么好心。
刚想到这里,突听背后一阵哑哑的嘶叫。我们回头一看,我靠,一只巨大的黑棕色人面蜘蛛盘踞在半空的绿藤网上,吐出一道粗长的白丝,瞬间把队后的那个洋鬼子卷得象个蚕蛹,已经被扯到了它的巨爪下。那哑哑的嘶叫,正是洋鬼子发出的惨叫声。
只见这只人面巨蛛,抬起房梁粗细的前螯狠狠扎下,那蚕蛹似的洋鬼子瞬间被捣成了血葫芦,被巨蛛用双前爪钳到莲花瓣似的咀里一阵大嚼,伴随着惨叫连声,血珠四溅,人蛹被它给吞下肚去。
众人一阵大骇,纷纷举枪,冲着人面巨蛛一顿疯狂的扫射。这巨蛛凌空一弹,跳出丈余,落在另一张藤网上,又从网上眨眼跳下地,带着一阵风,冲入队列前部。它八爪齐挥,几个洋鬼子被它抬腿给扫得皮开肉绽,横空飞出老远,纷纷撞在树干上,落下时已是咀噙血丝,半死不活。
当时,我一拉shirley杨和胖子,矮身躲入一棵大树后。这群家伙自顾不暇,也理会不了我们。胖子主张趁此开溜,shirley杨摇头说,我们手无寸铁,还是留下安全些。毕竟这些人个个身配火力强大的冲锋枪,还有手雷等。
我们躲在树后仔细端详,我对shirley杨说道,不行,这人面巨蛛全身坚硬如铁,叫黑大个射它腹部。
shirley杨大声用英语指点已经满地滚爬的黑杰克。黑杰克大叫着挥舞手势,众人一齐开火阻击,巨蛛被活力压得连连后退,一仰前身,柔软的白色腹部被乱枪打个稀巴烂,那说不清什么颜色的内脏体液喷了满地,只剩下一张屋顶大小的空壳,无力地挥舞几下八爪,轰地倒地。那血红的双眼犹自目露凶光,转呀转的,死不瞑目。
众人缩在一起,黑杰克检点人数,这一通厮杀,三十余人转眼失去了四五人。不祥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队伍。大家衣衫褴褛,垂头丧气,显然之前谁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强悍的野生巨怪。我和shirley杨、胖子顺手从死尸旁边摸过几只折叠冲锋枪和子弹夹、手雷,挂到了自己身上。
还没回过神来,突见四面树网上黑影闪动。我一抬头,傻了,十数只大黑巨蛛一齐围上来,虎视眈眈地形成合围之势,蹲在半空的藤网上。
大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屏神静气地呆着。那群人面巨蛛也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忽然,树瘤中呼啦啦飞出一只黑影,是受惊的夜猫子。这东西还没飞过枝头,就被临近的一只巨蛛扑地吐出绳索粗的白丝,粘缚住双翅,白丝缓缓地抽回巨咀边,巨蛛一张嘴,把这还在无力地扑腾的小东西塞进嘴里,就象一颗糖豆般咔吧咔吧给吃了。
这个小插曲,更增添了眼前的恐怖氛围。寂静难挨中,黑杰克猛发一声喊,众人一字排开,二十余把冲锋枪同时开火,打得眼前硝烟火光四起,残枝落叶满地。
藤网上的人面巨蛛纷纷扑来,有几只跳在半空中,就被当作靶子,给打成了蜂窝状,恶心的棕黄色体液四溅,淋了大家一头一身。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疯狂地抱着冲锋枪四射。
我和shirley杨、胖子背靠背,依着一棵大桧树,形成三角形防守,各持一把冲锋枪,猛烈地扫射跳到附近的人面巨蛛。
周围,不时有人被巨蛛围攻,或被扎死,或被扫到半空,被蛛丝粘住当作点心,血洒长空,场面极尽惨烈。
胖子和我都杀到癫狂,头脑发热,四肢肿胀。我们三把冲锋枪一挥手,把冲到眼前的一只巨蛛打烂在地,它那巨螯还在挣扎抖动,另一只巨蛛就跳跃过同伴的尸体,奔到跟前。一眨眼功夫,我们撂倒了三四只人面巨蛛,第四只巨蛛就倒在我和胖子的眼前三步远,巨螯已经堪堪举到我的鼻梁上,又无力地挥了下去,斜斜地插入地面落叶中。
shirley杨用英语呼叫着,大家边打边后退,慢慢地聚集在一处。只见远处,剩余的四五只人面巨蛛毫不退缩,你跳我蹦,象一只只巨大的跳蚤,弹跳力极强地跳上藤网,蹬着歪脖子树瘤,跳过大锅坑,落在地上败叶中就砸出一个个大坑,又弹又跳,很快一阵风似的追了上来。
我们把冲锋枪一起对准跳过来的巨蛛。每有一只巨蛛跳在半空中,大伙就朝它的腹部疯狂扫射,一会儿把剩余的几只全部歼灭在地。
回视刚才的战场,巨蛛的体液几乎洒满了那一个林地大坑,间杂着死伤队员鲜红的血,整个林地象开了个大染坊。
黑杰克再次清点人数,这一场人蛛大战下来,算是轻伤的人员,也只剩下十六个人,真是伤亡过半。胖子的右眼下,我的右胳膊都挂了彩,还好是轻伤,shirley杨帮我们扎紧绷带。
进还是退,大家一起看着黑杰克。黑杰克咬咬牙,一挥手,队员相继向密林更深处进入。他奶奶的,倒看不出,这些洋鬼子还真有点敢死队的气魄,我和胖子都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有点佩服黑杰克了。
可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很快就佩服不起来了。
只见走在后边的黑杰克一挥手,最后的俩个白洋鬼子走过战场,一步一个点射,眨眼之间就把重伤在地的几个队员杀死当场。
听到枪声,被挟持在队列中间的我们三个都惊呆了。
操你姥姥的,胖子一声怒吼,就要冲上去。他身形刚一动,我们就被背后的冲锋枪给顶住了脊梁骨。听到子弹上膛的声响,我们都僵住了。
shirley杨大声质问黑炭头。黑杰克面无表情地转身,挥手让队员继续前进。也许是他那张脸太黑,黑得我们看不见表情。也许是这家伙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shirley杨安慰我俩,说道,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苦呢。你俩看看这些人,他们何尝有一个反对的。
我和胖子扭头看看,他娘的,还真是的,一个个面无表情,没事人似的。
shirley杨轻声嘱咐我们,这一路要特别小心身边的人,还有,最好别负伤。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