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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古今 作者:断桥月(晋江2013.10.08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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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徵明也道:“好!”
  顾湘月越发好笑,道:“往后我嫁了过去你每日都帮我买虾仁馄饨来给我吃好不好?”
  文徵明又点点头,道:“好!”
  顾湘月噗嗤一笑,道:“你怎么什么都好?那我不嫁你了好不好?”
  文徵明摇头道:“不好!”
  顾湘月笑道:“原来你也有说不好的时候?”
  文徵明微笑道:“娘子有命,若是合情合理之事,小生怎敢不从?若是胡言乱语,为何允你?”
  顾湘月靠在他肩头,目光柔柔地看着他。
  到底是夜深了,又是寄居好友府上,文徵明有些不自在,他低头不语,躲着顾湘月的目光。
  顾湘月感觉有趣,绕着他看来半天,清了清嗓子,道:“无量寿佛,施主,你还是从了贫尼吧。”
  文徵明抬起头愕然看着她,她红着脸一笑:“谁让你躲着我?”
  文徵明也笑了起来,道:“哪里学得这些言语?”
  顾湘月吐吐舌头坐在他身旁,“你不喜欢听?”
  文徵明急忙摇头,道:“湘儿,我说过唯你足矣,君子一言九鼎,断然不会更改,况且娶你也是父亲遗愿,我不是得陇望蜀之人,我所看重的,正是你的纯朴未琢,往后与我说话,你不必拘束。”
  “等等!”顾湘月跑到厨房抬了两盘凉菜和一壶酒来,道:“今夜这样好的月色,既然睡不着,我们来边吃东西边吟诗作对如何?可我文才不行,你不许笑我。”
  文徵明点了点头,等她出题,她想了半天,道:“明月。”
  文徵明心想,与她玩文字游戏罢了,便道:“清风。”
  顾湘月道:“没完,两人大眼瞪小眼赏明月。”
  文徵明哭笑不得,道:“几色荤食搭素食酬清风。”
  顾湘月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文徵明,笑道:“为贺我如今满腹诗书,请满饮此杯,干杯!”文徵明微微一笑,喝过一杯,道:“小生在此等满腹诗书的顾小姐上联。”
  顾湘月瞪他一眼,想了想,指着荷池道:“细雨斜飞荷作伞,文公子,求赐下联。”
  文徵明笑道:“湘儿,这个上联妙得紧,你进步了。”
  顾湘月笑道:“那当然!若是对不出来,我罚你亲我一下,对出来,我亲你一下作奖赏。”
  文徵明略一思索,道:“银河暗渡鹊成桥,不早了去睡吧。”
  “不早了去睡是你出的上联么?”顾湘月笑道:“我对太晚啦来喝!”
  文徵明莞尔一笑,道:“还喝么?教周伯伯看到,只怕必说非我徒类,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顾湘月道:“这句话我听哥解释过,但忘了,是什么意思?”
  文徵明微笑道:“简而言之,便是此二人非我门中人,大家快快将他们打将出去。”
  顾湘月咯咯一笑,扑到他怀中,“你尽瞎说。”
  她指着月亮道:“小书呆,你想明月二字,上明下月,正是你我名字中最后一个字,明月就是我们俩的见证。”
  文徵明温言道,“此次回吴中时,子畏作了一首把酒对月歌,很是酣畅。李白前时原有月,唯有李白诗能说。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我学李白对明月,月与李白安能知。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我愧虽无李白才,料月应不嫌我丑。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湘儿,我也只有一屋明月几丛湘竹半池荷花满园翠色,你肯与我共赏么?”
  “傻瓜,有什么不愿,下辈子也愿意!有这些我们就很富有了。我去睡了,你也快去睡。”她垫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跑了。
  其实对于顾湘月来说,毕竟她不是这里的女子,学不会矜持,但她心中也没有更多的渴望,只愿能与他如那个年代的情侣一般,可以时不时稍微亲近一些。文徵明顿时呆住了,脸似火烧一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清冷中秋

  忽忽过了数月,不觉又是中秋,周府在苑中设席,周上达略喝了几杯,笑道:“我身体比不得你们,这明月年年赏岁岁看,还不如回屋歇息。你们尽兴,只是须记乐不可及乱。”
  其实不用他提点,只有周文宾、文徵明、顾湘月三人,好友们都不在,未免有些黯然神伤。
  期间唐寅来信,他将妹妹嫁到了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满以为自此兄妹二人苦尽甘来,谁知妹妹才嫁过去两个多月,又病故了。
  他在信中将自己取了个别名叫做“白虎”,意思自己命太硬,竟将家人全都克死了。他的自嘲,完全是苦中作乐,令人不忍闻之。
  除了身边的九娘,唐寅真个成了孑然一身的人。
  同信寄来的还有一把折扇,随意绘了几笔疏菊,题诗写着“黄花无主为谁容,冷落疏篱曲径中,尽把金钱买脂粉,一生颜色付西风。”凄苦心境,尽现诗画之中。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失去了曾经那个洒脱不羁恃才傲物的好友唐寅。
  那个唐寅,已随着科场舞弊案的发生,彻底死去了。
  而自从正德皇帝驾崩后,朱秀玉也失踪了一般,宫里没有她的半点消息,顾湘月曾让周文宾跟文徵明伺机在宫里打听打听,结果问谁谁都讳莫如深。
  她闷喝了两杯酒,顿足道:“你们说话呀,好闷啊!”
  周文宾叹道:“昔日苏子瞻一首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汶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常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倒应了此情此景。”
  文徵明笑道:“良辰美景都教你长吁短叹破坏了,我来和韵一首。晚风持酒意微寒,清云不掩白玉盘,良辰何止今夜好,心有明月不愁看。”
  周文宾笑道:“好个心有明月不愁看!”
  文徵明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顾湘月,道:“我有一阙念奴娇。中秋对月,可听?”
  周文宾笑道:“那是自然,我最是喜欢你填的词,词若上佳,我愿连饮三杯。”
  文徵明道:“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风泛须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宫里。蛟龙偃蹇,观阙嵯峨,飘渺笙歌沸,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青雀西来,嫦娥报我,道佳期近矣,寄言俦侣,莫负广寒沉醉。”
  周文宾笑道:“妹子,你听听。”
  顾湘月在古诗文中熏陶了四年,依旧是一知半解。其实说到底她并没有像文徵明这些文人读书一般用功,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玩乐了。她正在那咬牙攒眉地逐字逐句琢磨,一听周文宾叫她,愣愣道:“喊我做什么?”
  周文宾笑道:“妹妹可是喜得昏了头颤了心尖?衡山方才说嫦娥托梦于他,你与他好事近了,他准备娶你过门呢。”
  一时文徵明与顾湘月都相视脸热,文徵明笑道:“本是填词所需,你偏要曲解。”
  周文宾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娶我妹妹了?”
  文徵明连连摇头,道:“逸卿,你误会了。”
  顾湘月道:“哥哥,你只知道欺负小书呆老实。”
  周文宾大笑道:“女生外向也!可恨!可恨!”
  
  次日一早,传出长泰公主薨。
  知道消息后,顾湘月整个人都木了,周文宾也觉满怀凄楚,他不喜欢朱秀玉,当初甚至十分厌恶她,因为那时他一直以为是她为了让他得到状元而设计的科场舞弊案。
  这是个爱过他的女子,她的一哭一笑都仿佛还在眼前,人却没了。
  先是若晴,又是朱秀玉,一个个就这样死去了。
  他一连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
  文徵明怕他闷坏了身体,便敲门叫他去街上走走,里头声息全无。文徵明自幼生性老实,却也偶有促狭的时候,他提着声音道:“宫里来人了,说有公主的口信。”
  周文宾开门出来,问道:“人呢?”
  文徵明摇着折扇道:“没来。”
  周文宾没好气瞪他一眼,道:“发丧了么?”
  “我正是觉得蹊跷!”文徵明摇了摇头,“宫里并没有大肆发丧,只遣了几个宫女太监抬着灵柩去了,问了都说不知,于皇家之礼不符。”
  周文宾长叹道:“到底不是嫡亲骨肉……”他突然有些出神,半晌道:“我觉得中间有诈!”
  文徵明道:“此话怎讲?”
  周文宾道:“秘而不宣之事,古往今来还少?你仔细想想,但凡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必有隐情,我觉得公主多半还活着,也许更名改姓遁入空门了。”
  文徵明叹道:“那你也不该幸灾乐祸才是,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子遁入空门,你却一副轻描淡写喜闻乐见的模样?”
  “冤枉!”周文宾道:“我哪里喜闻乐见了?只是比起过世来,遁入空门让我稍减愧疚罢了,你看,我祭文都写好了。”
  他从袖中取出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来,文徵明接过一看,见写着“呜呼!生死人之常理,必非有赖而能免者,惟黄耇令终,则亦归责于天而不为之冤,隐然疾痛之心,久亦之渐释也……尔其有灵,必歆吾物而悲吾词也,于乎尚飨。”他忍俊不禁,“敢情躲在房中就为了写这篇悲恸欲绝的悼文么?”
  周文宾皱眉道:“好你个衡山,方才怪我不该幸灾乐祸,你却笑逐颜开。”
  文徵明道:“我何曾笑逐颜开?经你一说,我也认同十之□未死,人既未死,我伤感何来?你说遁入空门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文宾笑道:“你好没同情心啊!你原是十分厚道之人,敢是配了湘儿那丫头,竟近墨者黑了。”
  文徵明笑道:“哪有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还家志喜

  嘉靖初年的谥号风波渐渐平息了,生活又归于平静。
  不知不觉已近一年了,期间文徵明上了两次辞呈,都被拒了回来。他好不气馁,顾湘月却劝慰他说:“这也正常,你只说你想辞官归田,就好比我们那请假不想上课,你只向老师说不愿上课,岂有应允你的道理?偏是你老实,不是天地君亲师么?你就说母亲春秋已高,无人照料,不能承欢膝下,有违孝道,看他不答应?”
  文徵明道:“在你家乡,女子可以上私塾么?”
  顾湘月瞅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偏留心这些,我晓得了,你心中究竟还是嫌我胸无点墨,配不上你这才子。”
  “你又来多心!”文徵明微笑道:“只是圣上若仍然不允呢?”
  顾湘月想了想道:“那就接二连三地上,不就是辞官归田么?他会因此罪责于人?偏要烦他,你只管上。”
  过了一个月,文徵明又上了一道辞呈,照着顾湘月说的写,这次的批复是“爱卿孝心可嘉,予以辞官。”
  他一颗心几乎飞了起来,连走路都轻快如风,回到府上见了周文宾忍住没说,晚上在苑中喝酒,天气炎热,荷花正盛,蛙声此起彼伏,清淡可口的菜加上醇厚芳香的酒,三人都心情不错。
  周文宾看着一池荷花,笑道:“衡山,我见你画梅画兰画芙蓉,却为何独独不画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物?”
  文徵明笑道:“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余鲜存隐逸之心,亦不存富贵之欲,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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