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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掉出一个啤酒肚的福态老男人,腰部浑圆就像水桶,他看着我,目光充满淫秽之色。
他嘀嘀咕咕:“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妓院多的是这样的婊子!”燕丝雨落下这样的狠话,脸不红,气不喘。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嫁了人,穿上了好衣服就忘了自己以前不穿衣服的不干净。
“姐姐!”燕行云低声呵斥她——暗暗摇了摇头。
怀孕的“她”和老情人(2)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女人耀武扬威地喊了起来,“你瞧瞧她穿的这样子,真是狐媚下贱的东西!”燕丝雨的丑态毕露,话也越来越难听。
我静静地等着她的羞辱——
我在心里鄙视她这副贱骨头!
想当初燕行云拿我的黄金去救人,救个白若兰我也就认了,毕竟人家温柔懂事,还记得对我感恩……我只要一想到我的黄金还换来了燕丝雨这个没心没肺的,心里就窝火!
燕行云见我绷着脸瞪着他姐姐,他故作和我不认得,揽住了白若兰的肩推在一旁,让出了一个缺口,他说:“姑娘……请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很规矩地垂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燕丝雨咄咄逼人,她冷笑着质问燕行云:“云弟,你还知道她是个姑娘呢?怕是早就被好些人躺过了身子的贱货吧!”
“姐姐!”这一次,温柔的白若兰也听不下去了。
我淡淡一笑:小丑就是小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都听见了……怎么办呀?当初的臭丫头可以被你排挤走,现在绝色倾城的我……手指在发痒了,好久没用暗器镖过阿猫阿狗了。
我走去,几步的路,我一直盯着燕行云在看……
当初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对女人太过温柔……就好像他现在护着白若兰的模样,我会想起在大理城他抱着我一起躲雨的那一幕。
燕行云低着头,他在避开我的目光。
我和他们越来越近……
白若兰的神色有变!
她惊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身边垂着头的男人,又重新转会目光看我——她在奇怪,一个妓女为什么盯着她的夫君,而她的云郎……又在理亏地垂头躲避!
燕丝雨不是一个安静的女人,我从燕行云身上收回了爱恋的目光,与她擦肩的一瞬,狠毒地睇了她一眼!
“贱人!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她大叫着一手扣上了我的肩膀!
怀孕的“她”和老情人(3)
这一抓,我肩头的轻衫垂落,露出半坎儿香肩,娇嫩的肌肤看在她的眼里,她恨不得咬上一口,狠狠撕下一块肉!毁了世间最美的东西!
我抬头看着前端,冷冷一笑:“放手。”
“你说什么?”
我笑得妩媚,回眼瞅她,看着她的傻眼,刻薄地以牙还牙:“我是说……姐姐,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何必为难妹妹呢?”
“谁是你姐姐,不要脸的小骚货!”
这女人还真有毒舌的本钱……啧啧啧啧……
我叹了一口气,无辜哀怨地说起:“姐姐昔日不是也深陷青楼吗?姐姐接客的日子,可比妹妹呆的时间久多了……枕边的客人也比妹妹这方的换得勤,妹妹身边就一个男人,虽然夜夜春宵,但总比不上姐姐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有经验……这是妹妹怎么学都学不到的。”
“你在胡说什么!闭嘴!”她尖锐的大叫着,把不远处道上的人吓了一大跳,人总有好奇心,他们纷纷靠过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热闹。
我能感受到燕丝雨五指抓在我肩头的指力加重了——
她很生气!
生气却又无可辩驳,人受了委屈又被侮辱,心里头挤压了一大团郁闷。这样的情况下又不能为自己申诉和辩驳,那滋味绝对是生不如死的难受!
我在言语上占了上峰,燕丝雨铁青了脸色:这人本就不漂亮,脸色一阴,简直就是一副黄脸婆的典范。
我立身在原地,再次命令着:“放开你的手。”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燕丝雨索性撇开了脸面和我杠上了,“你知道本夫人的过去?我可没见过你呢!你什么时候去那窑子的?你又什么时候变成我妹妹了嗯?若兰,你来好好看看她,她是我们那一屋的人吗?”
笨蛋就是笨蛋,自己做过妓女这样的丑事,自己破了篓子,还把自己的弟妹都拉下了水……
白若兰左右看了看,羞愤不已!
怀孕的“她”和老情人(4)
燕行云也受不了了:“姐姐!够了——放她走吧!别再说了!”
“好啊——听见了没有?贱人!云弟说要我放你走的——滚吧!滚回你的窑子去。”
她放开了手,打在我肩上“啪”的一声响。
燕丝雨撤手,那么……换我出手!
我抬掌,指尖的银针已经对上了燕丝雨的脸!
忽然,她的身子急速往后一退,男人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燕行云看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在我没射暗器之前,他先扣下了我的手:“你想杀人灭口?!”
“对!你让开!”
“我姐姐只是说了些重话,没必要这般赶尽杀绝!”
燕行云扣着我的手腕,目光如炬地瞪着我,他纯然把我当成了敌人——一个意想不到的敌人。
我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只是言语上得罪?”
笑话——她欠了我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死上一回来世给我做牛做马都不够!毒妇毒舌,总有一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姑娘!这是天凌山庄——不是你我的江湖!我们都是主人家请来的客人,在下的姐姐得罪了姑娘,姑娘咽不下这口气,日后出了天凌山庄,来找在下比武便是!莫要在地撒野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手无缚鸡之力?她的嘴巴够毒的!”
“姐姐不懂武功,姑娘仗势欺人,实为过份!”燕行云紧紧禁锢我的右手,她盯着我指缝里夹住的四根银针,针尖锋利,他是绝对不会容许我伤害他的亲人的!
我轻笑一声:“好,我不追究。但是……不用出天凌山庄,我也可以慢慢找你们算帐!”我动动我的手腕,燕行云抓的很紧,他此刻又不敢大意放开我,生怕他的指尖一松,我会出尔反尔暗算燕丝雨。
我眉目一挑,戏虐他:“公子抓得奴家好紧——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家夫人看着你呢——你这么对我无礼,我家夫君会不高兴的。”
怀孕的“她”和老情人(5)
“对、对不起……”
和此刻温和笑着的我面对面,燕行云脸上又浮出了不自在,连忙收回了手,退到了一边。
我抬眼,和燕丝雨不服气的恶毒眼神撞了一个巧。
我道:“不奉陪了,我要去接我家夫君,改天……有人会自己乖乖地上门求着我绕了你。”
“贱人!你说什么——”
我晃了晃手指,提醒她:“贱人,别再这么叫我,我夫君很讨厌这两个字,他若是听见了,你下一秒就会去见阎王!”
“你——”她还想和我吵,燕行云大掌一伸,拉住了他的姐姐。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快要到晌午了,唐苇和唐宁一早就去大门那里等人,我去晚了他们会担心,又会数落我。
唉……谁让我在路上遇到一只疯狗!
狗不叫了,猫又跳了出来。
楞了好多时的胖男人终于说话了:“你你你——你家夫——夫夫——夫君,又……又……又……是谁……”
燕丝雨身边的这位不仅老,不仅胖,说话还带马赛克:结巴!
我冲他嫣然一笑,他眼睛一眯,早已是七荤八素,差点原地转一圈再晕倒!
我道:“他啊——江湖上很多人都认得他,害怕他。”
“他……他……他是……是哪个,门派的!”
“这个,该怎么说呢?我们好像不和武林正道走同一路线呢!夫君他不喜欢和正人君子打交道!”
胖男人一拍掌,肥硕的手指指着我,对身边的人说:“她……她是,魔、魔道……妖、妖女!”
“哈哈哈——”我笑出了声。
这人说话太可爱了。
我真是太同情燕丝雨了……可怜的女人啊!
“燕丝雨。”我如此唤她。
她身子一抖,诧异地看着我:她皱眉,眼波流露着疑问,她很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哀叹一声:“你也不过如此,身不正,影子歪。自甘下贱,只能马马虎虎找这么个男人共度一生,自作孽——不可活!”
梁上偷窥,粗鲁的吻(1)
“你——”
“我什么?”我横眉吓唬她,“再敢多嘴——我毒哑了你!”我转身——懒得再和她说多余的话。
我开始怀疑:燕行云和燕丝雨到底是不是亲姐弟?怎么两个人差别这么大呢?
再想想也对……燕戊戌那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
燕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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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作罢,我留给燕行云太多的困惑。
他肯定会在事后揣测:我到底是谁——
我知道燕丝雨的过去,我会用暗器会武功,他的记忆力肯定没有一个绝色的“红颜知己”,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和“殷红雪”挂上钩,所以……他会在一团迷雾里没有方向地乱走!百思不得其解……白若兰会不会陪在他身边帮他一起抓破头地想呢?
白若兰……
想到她,我一闭眼就能看到她隆起的肚子!
燕行云的孩子!
真是荒谬至极!
他不是忙着找我吗?他不是发现他喜欢人是我吗?他真的是在急着找回我吗?为什么他还有时间娶亲?为什么他还有时间玩洞房?为什么这么快他就让那个女人大了肚子?
我咽了咽眼眶里不甘心的水雾……想攥紧拳头泄愤,指尖碰上掌心的绷带又是一阵的疼……
掌心上的伤是因为他!
亏我为了你心神不定——燕行云啊燕行云,你这多情的本性真是处处惹情!
“噗”一声,有小石子落在了我的脚下,它在提醒我停步。
我抬眼,天凌山庄的大门就在眼前,一侧的墙垣后有一间隐密的小屋,有两个身影见到我的出现,不约而同地起身。
有轻功真好,不用爬树又爬墙,身轻如燕就能飞上去。
我落在唐苇他们面前,面色有些难看——
这小子就是反应慢,不忘戏虐我:“七婶,你走路想什么呢?为什么来得这么慢?迷路了吗?”
梁上偷窥,粗鲁的吻(2)
我瞪他一眼:“闭嘴!我现在想杀人!”
杀了那些嬉皮笑脸的臭男人!
唐苇嘴角一抽,乖乖捂上了嘴巴。
唐宁问我:“谁欺负你了?你不是去花厅见严大哥他们吗?”还是唐宁最了解我,他瞅着我身上的衣服,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