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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忽亮忽暗。
我犹豫没动,唐染自己动手把几碟饭菜都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连筷子都亲手递给了我——
“吃你的。”
“万一你看我看得吐了……别吐我身上……自己跑出去……”我一边说,一边扯下面巾。
唐染瞥眼瞅了一眼,他放下了他的碗筷,转首端起我的下颚逼着我面对他,他看着,皱眉道:“不至于像殷家寨的那时候丑。”
“那是因为红蛮藤解了一点毒,脸上的毒素还有残留……没清干净。”
作威作福的逍遥(3)
“再给你一盒那样的药,不再接触艾叶之水,能变回上次那样?”他亲手给我夹菜,示意我动筷子吃。
“你……有吗?”我满怀窃喜地看着他……其实心里早有定数,长老爷爷说的,唐染应该有一棵红蛮藤的……并且,他给我做了解药?
“唐苇他们在帮你找——”
“我是问你有没有红蛮藤啊?”
唐染再一次答非所问:“唐审也在帮忙给你打听消息……”
“唐染!!”我大喊一声!拍案而起!
丫的,我急着要我的脸——长老爷爷明明说你在帮我做药,你这厮玩什么神秘嘛!
唐染狠狠瞪来一眼,手一拽,简简单单就把我拉下坐回了原位,他看了看我的小丑脸,推来我的饭碗:“吃你的饭!”
我瘪嘴:“我要我的脸……”
“本座会想办法——”
“你现在哄哄我会死啊?你明明就有……”
“吃、饭。”铿锵的两个字,把我的嘀咕都塞了回去——
我哼了哼:搞神秘……好,我就等你什么时候把红蛮藤给我,只是……我害怕一件事,万一唐染真的有一棵红蛮藤,他不会配解药,不小心浪费了,那该怎么办呀?
他不让我直接问,那我绕着圈子问:“唐染,你是不是在研究什么毒药?需要我帮你吗?”
“不需要。”
瞧瞧,这么回答就有古怪了。
我更担心:“万一你拿的那药草是稀世珍宝,弄坏了找不到第二颗了!”
“铛”一声,是他的筷子狠狠砸在我饭碗边儿上发出的巨响。
我心里咯噔一下……
唉,算了算了,我等着你把红蛮藤当定情信物送给我——我就给你一次浪漫的机会。
我嗤嗤一笑,乐得像小老鼠,殊不知,这样的脸配上昏暗的烛光再加上老鼠似的奸笑……唐染受不了了,他捂着嘴不说一句话,快步走了出去。
八成是跑去哪里吐了……
妖女专骗小孩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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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这一段的经历而言,上天对我不薄,我想要什么,这老天爷就愿意给我什么,事事顺心如意,其中有什么小小的坎坷和波折——都可以忽略掉。
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呢?
因为老天爷在几天后送来了两个人……“他们”来唐家堡,指明要见殷红雪。
我这脸还没恢复,只是从唐家堡的几位小媳妇那里要了些胭脂水粉——每天打上厚厚的一层粉妆,勉强可以出来见人。
若是像唐苇上次那样喷我一脸的茶水加口水……那就是在我身边的人倒霉,活该了在大白天见鬼。
我很肯定唐染有红蛮藤,只不过他自己不说罢了。
唐苇他们没再出去忙着帮我找红蛮藤,他们总会聚在我身边唠叨他们的七叔唐染有多么多么坏,眼见我被毁容非但不着急,还阻止他们来救我。唐染吩咐唐审设了门禁,这一回谁再跑出唐家堡,回来就是二十大板,直接打烂屁股去床上修养。
这一日,我在亭子里小憩,唐苇、唐宁、还有两个小丫头都在——我躺着,至于他们嘛:捶腿拿捏、喂水果……
我俨然一副女王的派头……这日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唐门的孩子多少会武功,不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敲背也无力。
他们下手的小拳头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顺带在这个无人的地方,他们在我耳边说唐染的坏话。
我有一种感觉:我是妖女,蒙蔽了这些小孩子的善良,他们不再害怕他们的家族老大,反而投靠了我这一边,吃着唐家堡的,用着唐家堡的……反而还要骂一骂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个坏后爹。
我张嘴,等着唐芬送葡萄进我嘴里……
我的目光看着天边……我在想,这时候唐染是不是在药庐打喷嚏?会不会脏了我的红蛮藤……会不会……
亭子对面的石桥上,有人进入了我的视野——
妖女专骗小孩子(2)
唐审依然一副刑堂老大的冷面孔,让人看着就怕,他负手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家丁模样的护卫。
唐苇蹲在我位子边嘀咕:“他不去地牢抽鞭子,跑来这里干什么?”
唐宁想了想,说:“听说七叔公最近很忙,都把家里的事情交待给我大哥了——”
趁着唐审没有走近,唐苇也来挖苦我一句:“当家的这对夫妇真是一模一样,七叔找机会偷懒,七婶也把管家的事情丢给了我……你这脸不是没事了吗?放心啦,没有人会往你脸上泼水的——”
“唐苇,闭上你的嘴巴。”
我从太妃椅上坐起了身,等着唐审他们走近。
礼数这东西,在高傲的刑堂堂主大人面前不管用——他只对着唐染行礼,对于我这位女主子,他仅是一颔首。倒是跟着他一起来的护卫见到我,抱拳作揖行礼:“属下见过主母,见过两位爷和两位小姐。”
这一位挺懂礼貌,还知道和唐苇他们打招呼。
我转而问唐审:“出什么事情了?”
唐审瞟了一眼身旁的护卫,回答我:“有人上门,请见主母。”
“见我?”我下意识地一捂自己的脸,我忙推脱,“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唐门当家的——”我招呼唐宁,“去,去药庐喊唐染,有人上门,又要找他去妓院应酬了——”
“不是!”唐审打断我的话,这少年脸色随即黑了。
他很想解释他敬爱的七叔公绝对不往妓院那旮旯跑!可惜,唐审不屑在我面前多费唇舌。
他一挥手,对那侍卫说:“把那个男人的话如实禀告主母。”
“是,堂主。”埋下脸的护卫又转来对我规规矩矩地鞠躬,他说起刚才的那一幕:
有一个马队在唐家堡外停着,马骑上的男人问起守门的:“你家门主可在?”
守门的没给好脸色:“阁下是求见门主吗?”
“不,我不想见唐染,只想问问你家主母是不是名叫殷红雪?”
请他去妓院应酬(1)
护卫依然没给好脸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主母不会见你——除非你是来求见门主的!”
马骑上的男人狠狠地给了一句:“去告诉殷红雪,我是殷荣,轿中是我的夫人,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出来见见?”
护卫觉得这人气焰嚣张,原本不愿意理会,恰好唐审回来见到自家门口的不速之客,他引着护卫来见我了——
我盘膝坐在太妃椅上,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唐芯晃我的手问我:“红雪姐姐,你在外头有敌人吗?他们找来这里欺负你了?”
我晃头,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了爆胎——最多是在来唐家堡的路上踹废了几个男人的命根子,我可没在外面结仇啊,就算有仇吧……我也没报我的名字!谁会傻到自报家门等着被人追杀呢?
我纳闷呢……那是谁啊?
唐宁心思细密,他又问护卫:“可听清了?是来找殷红雪还是来找赢红雪的?”
“回小五少爷,属下听清了,是对方的确报的是主母的闺名。”
“这就奇怪了……”唐宁提醒我,“红雪,当心其中有诈。只有唐家堡的人知道你的名讳——最初我和十一叔接你来的时候,你不是‘你’!对方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也知道……你和赢家庄小姐换身一事。”
唐宁说得绕口,简单地说,就是我代嫁,只有唐家堡里的人知道我是谁,至于外头,不可能有人知道内幕。
唐苇开始捋起袖子:“是来找麻烦的吗?我出去揍他!”
唐审冷哼一声,取笑他的鲁莽,“应该不是——谁会傻到来唐门宗府里撒野?”
我琢磨着,难道……是赢御医来了?是我那个结拜的呆子大哥来了……最不可能来的就是燕行云……
我追问:“那男人多大的岁数?”
“四十好几的模样。”
“人长得帅不?”
“……”
我一瞬间听到在场众人头挂黑线的窘声……
请他去妓院应酬(2)
我咳了咳:“那个,我是说……他衣着啦,样貌啦——对了,你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
“回主母的话,那男人名叫殷荣。”护卫恭恭敬敬地回答我,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有轿中有她的夫人同行,是个标致的妇人,属下听那男人喊她……红颜?”
“红颜?”我顺溜着一叫……
奇了怪了,和我娘一样的名字唉……
“什么?!你说她叫红颜?!”我突然间惊醒!又震惊又惊喜,扯着嗓子大喊,“你说那男人叫殷荣?!”
“回主母……”护卫一个抱拳作揖,身边就晃过了一阵风……
再一看,亭子里早就没了我的身影!
丫的……我脑子里浆糊了,我忘了我爹的名字,险些连我娘的名字也忘了——心里好激动,就像小鹿砰砰砰乱跳!
我离家大半年,跟着燕行云一路来到中原,又自己只身来到唐家堡,三四个月的时间过了……我这么没心没肺的孩子不想家,反而是殷家寨里的两位至亲来找我了!
唐苇皱眉看着我的身影远去,他不禁嘀咕:“她什么时候跑那么快了?”
“七叔公有教红雪轻功吗?”
唐审咳了一声:“她应该是想到来这里来找她的人是谁了吧?”
“谁啊?”后知后觉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问冷冰块。
唐审冷嗤一声,真是四只猪!他反问他们:“那男人姓殷,七婶也姓殷,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唐苇问:“情人?”
唐芯问:“友人?”
唐芬问:“仇人?”
唐宁一怔,木讷地说起:“亲……人?”
这一会儿,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他们不是高兴……反而落进了愁云里!
“怎么办?”
“傻啊!去找七叔!他老丈人来了啊!”
“笨蛋十一哥——红雪姐姐在七叔身边一点儿都不好,又是坐牢又是毁容,什么委屈都受了,红雪姐姐对着她的爹娘哭,万一她说要回去怎么办啊!”
请他去妓院应酬(3)
唐芯联想在了自己身上,平时她委屈了就去找娘哭,娘最疼她了……
反过来一想,万一红雪姐姐的娘也心疼她的宝贝女儿,气不过了想把人带走怎么办啊!!
唐芬更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