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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哼,自己回到软塌上,卷了被子躺下,懒得理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别说了!不然我真的让你这辈子说不了话!起不了身!别吵我做春梦!”
丢脸丢到姥姥家(1)
我嘟哝着卷着被子睡下,睁着眼,我哭笑不得——
这世上居然真有柳下惠,不为女色所动唉?唐染这厮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还给我来讨价还价,王八蛋的,也不想想玩交易是要等价代换的,他捞了那么多便宜,我却赔了我的清誉给他装门面,这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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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染第一个醒来——
他一夜都睡得不好,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临睡前我和他的争执!
这辈子,只有顺服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个女人对着他大呼小叫——摆女人那一面的什么大道理!他气不过,又在琢磨:这样的女人是弃,还是留?
初冬的天,天色亮得晚——
他觉得他已经躺了够久的了……平日里,那个女人早就起床洗漱开始她忙忙碌碌的一天,今天……她睡晚了?隐约记得,她好像起过身,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子,又匆匆忙忙地回来钻回了被窝里。
他勉强瞟了一眼窗下的软塌——
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好像在瑟瑟发抖?
我这不是被冻的,而是……那该死的葵水又来了——来得提前了,害我措手不及!前几日发生唐燕的事情,也许是心里太紧张,把这该死的月事逼早了!
青龙草的毒已经服下,那波痛——还要咬牙忍!
“殷红雪——”是唐染在喊我的名字。
“嗯……”我应了一声,多半不想和他说话,这时候你个厮别来和我说话——
“你在做什么?”
他看我被子一阵阵地颤抖,还以为我在玩什么,莫非还当我在抖鸡皮疙瘩?
“不用……你管……”再说了,就算他管了也没用。
“给本座过来——”唐染冷着嗓子喊我,见我不动,又没应他,他自己觉得他这说说得太生硬,又补充了一句,“天亮了,去做你该做的事。”
我都快痛死了,他还在玩他的门主气派?
丢脸丢到姥姥家(2)
不理他,继续窝我的大头觉——
唐宁他们下午才会过来找我,而我每次只是早上躺一个时辰,青龙草的毒就会镇下我的腹痛。
至于早膳什么的,我去晚了,三嫂会知道我这里的情况。
唐染又喊了我两次,每次我都是浑浑噩噩地应了他几声,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以为我是故意和他对着干,正要发怒,门口传来了妇人的声音:“七弟?红雪?”
“三……三嫂……”我的救星啊……
赵夫人叩过了门,她进了屋——把饭菜摆上了桌,第一眼,她看到了软塌上瑟瑟发抖的身子。
“红雪!”赵夫人来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身子,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老朋友又来了……我服了药了……”
“这日子不对吧?好像早了好多天?”
“嗯……”
赵夫人抬手抚了抚我的发,哀哀一叹:“真是要命——每月都这么疼法,你一直打算服那毒镇痛吗?还不如快点和七弟圆房……”
“……”我顶着六点省略号看她……
赵夫人的话说得不轻不响,平时因为唐染不在,她也就这么个分贝和我说话,这时候——唐染躺在他的床上静养,我们说了什么,他都能听到。赵夫人浑然忘了唐染也在场……想后悔,也晚了。
赵夫人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她这时候也意识到了……
她回头看了看唐染,自己来圆场:“唉——都是成了亲的人了,圆房是迟早的事,红雪总说门主七弟你没给她一个像样的拜堂,那就给个像样的洞房,都是一样的道理。”
“三嫂啊……”我抓着被沿,无地自容了。
赵夫人笑笑,冲床上勉强坐起身的唐染一点头,说:“七弟莫急,红雪身子弱,这女儿家的痛是她的老毛病了——您不必担心。”
“咳……”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赵夫人这是越描越黑……也不知道唐染是不是听懂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3)
等赵夫人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她倒是没事人一样地退了出去。独留一室的安静——
安静得诡异……
我背对着唐染躺着,我只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过了半晌,他沉沉一叹:“好好躺着吧——”明明应该是一句很温情的话,就他那冷冰冰的口吻说出来,好像特意施舍给我莫大恩惠似的!
好像……我生来就是和唐染闹别扭的,他让我躺着静养,我非要倔强地爬起身,苍白着一张脸充强悍,晃在他面前——
唐染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他现在能倚着床头坐着了,没人扶他,他自己坐起来。没料到,他难得说一句关怀的话,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子又和他唱反调,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我忍着痛,晃溜在他面前,喝了点稀饭,洗了一把脸……
却不想,我这一动,青龙草的毒散了,葵水的痛反而剧烈了!
大半天下来,我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惨白。
唐染坐在他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他看着我忙这忙那,忙得脸色像死尸一样。
过了午后,那几个睡了午觉的大孩子和小孩子又来我们院里玩:
唐宁最先来,他看到我的面色,吓了一大跳:“红雪,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得了伤寒?还是?”
我冲他“嘘”了一声——指了指屋里!
我的意思是:唐宁你别喊太大声,免得唐染以为我虚张声势。
没想唐宁太乖了,乖得像他奶奶赵夫人一样口没遮拦:“七叔公?七叔公和你身子有关吗?”
我欲哭无泪:“你不要再说了……我……没事……”
“可是你……”
我身子一倚,靠在了少年的肩头,这么亲密,唐宁不自觉地又脸红了:“红雪……你……真的没事吗?”
我点点头:“没事……我想睡一会儿,唐宁——把你的肩膀借给我——”
“好……”他红着脸应着,这一次没有罗嗦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寡人有疾,需要男人(1)
唐宁扶着我的身子,在一旁的大树下坐着,初冬的日光不刺眼,很温暖。
我的头倚着少年的肩,唐宁微微一低头,他的脸颊就会磨着我的秀发,他只是侧首静静地看着我,不敢多动。
唐宁和我并不知道——我们坐下的这个位子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屋里的某位简简单单一侧脑袋就能看到他名义上的夫人正靠着唐家最小一辈的他的孙侄儿,那样的暧昧无从说起,他看在眼里只觉得变味。
没多久,唐苇也来了,人未到,声音先到:“红雪——今天烤什么?唐芬说她去药庐抓蜈蚣,那个也可以烤着吃么——呃?唐宁,这是怎么了?”
“十一叔。”他喊他,轻声道,“红雪好像身子不舒服,你别吵,让她睡一会儿。”
“嗯。”
唐苇没有再咋呼,他慢慢走来我们身边。
其实唐苇也不知道,他坐在我的正前方,刚巧把屋里某位等着我的视线结结实实地挡去了。
唐苇折了一旁的狗尾巴草,晃在我的面前,特别小心没让那些毛茸茸的草穗子触碰到我的肌肤
他啧啧赞着:“这张脸——真是天人啊,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这么漂亮?我真不敢相信我唐苇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大美人晃在唐家堡里,呵呵——唐宁,你还记得我们迎娶她的那一路吗?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十一叔,这话怎么说?”
“应该趁着七叔没回来——我代七叔拜堂!这样的话,红雪就是我媳妇啦——”
唐宁轻声提醒他:“十一叔,你不是嫌红雪野蛮嘛,娶她……你不会后悔吗?”
“这个……我可以把她调教成我要的女人!”
“你省省吧……”说这话的是我,我没有睡沉,他们说什么我都听见了,我提醒唐苇,“想娶我?你忘了黑店里那几个男人了?”
“记得。但是——这辈子,有一个男人你不会那么踹。”俊气的年轻人这一次把他手里的狗尾巴刷上了我的鼻尖。
寡人有疾,需要男人(2)
我拍开他的手,脸色依旧苍白:“好啊,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反正不会是我。也不会是唐宁——好像也不可能是七叔,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男人?”
唐苇的感觉很对,我心里有人: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最不能忘的是那个可恶的初恋,却不想……燕行云和唐染都只是我生命里的左右,真正容在我心里的人,连我自己也想不到。
这时候,唐苇这么问起,我没有说实话,我玩味地告诉他:“你也说了,我这般倾城之貌,天底下多少男人垂涎呢,我不属于唐门,总有一天,我要出去钓尽天底下的帅男人——让那个臭男人彻底后悔!”
唐苇瞠目结舌地吸了一口气:“唉……七叔真可怜。”
他以为,我说的是唐染。
实则……那是我心里永远的伤:燕行云。
不知道这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到了苗疆,已经到了殷家寨——发现我并没有回家?
“红雪?红雪?”唐苇晃着狗尾巴草在我眼前晃,“喂——今天的你和平时真的很不一样呢?你的脸色也好难看,是不是真的病了?”说着,唐苇毫不忌讳男女有别和辈分有别,他抬手摸上了我的额头探体温。
“是不是带你去药庐找五长老?”唐宁也担心。
唐苇说:“不行——五长老那么疯疯癫癫的,应该带她去药堂找堂主把把脉——”
他们争执不下,唐芯和唐芬抱着点心跑了进来,一见我们围在这里,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新游戏,等走近了才发现,我今天不在状态。
少年们在争执是该把我送去药庐呢还是先送去药堂——
唐芬小手抓着她带来的小点心,直往我嘴边塞:“红雪姐姐,这是娘做的新点心,还热着呢,你吃——你吃——”
我抿了一口,徘徊在嘴里慢慢消化。
唐芯盯着我看,她瞅了我半晌,最后一拍掌,有了结论!她回头冲两个大男生吼着:“你们男人懂什么!这是我们女儿家的事——是红雪姐姐葵水来了——她肚子疼!”
寡人有疾,需要男人(3)
我:……
神啊,裂一条地缝吧,把我永远埋在这里吧……
我今天这是第几次在唐家男人面前丢脸啊……
再这么下去,整个唐门都会知道我殷红雪是“寡人有疾,需要男人”这一说。
唐宁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唐苇则是瞪大了眼睛——目光往我下腹上瞟!
这事告诉唐宁也就罢了,被唐苇这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