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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问她,“醒这么早?
“怎么坐在这儿?”她问他。
同一时间的追问,交叠在一起的嘘寒问暖。
她说:“一睁眼,看不到你,吓死我了!”
“有吗?我想坐一会儿就回去陪你继续睡的——才一小会儿,你也跟着醒了?”他得意的笑笑,“看来没有本王给爱妃暖床,爱妃孤枕难眠!”
“喂喂!最近这样的自称又冒出来了……段锦秀,你已经不是王爷了!”
说多了,会习以为常的。
在别人面前说漏了嘴,怎么办?
“现在不是王爷,可以前是王爷。”
本王给爱妃暖床(2)
“你反悔了?想回去做王爷了?”
“不是。”他答得很肯定,他努嘴,示意船里头的另一个家伙,“都叫唐染给逼的。总是张嘴闭嘴自称本座,我当然不能输给他!本王比他身份高多了!”
她仰头,只差大叫“天哪”!
“锦秀,你太孩子气了吧?”是不是和绵爱呆久了?智商也跟着儿子返老还童?“你和唐染较什么劲儿?他是他,你是你——他习惯了自称本座的,你和他争什么东西!”
再说了,你这个王爷是大理的,又不是大宋的——和唐染不属于同一个国籍呢!
——这句后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放在嘴上说。这要说出来了,锦秀肯定发飙钻牛角尖!
他说:“争一口气!”
“不累啊?”
他摇摇头,当然不累——能看到唐染吃瘪又气又恼的样子,他高兴得不得了!
她圈住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劝道:“锦秀……别和他争了,你早已赢了他……唐染现在只有一个茂儿,只有一段短暂的回忆,你留给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吧。”
男人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
他就说她太傻、心太软!
“你没听他说的?他说他反悔了——他说你是被我迷惑了心智,他要把你变回原来的殷红雪——他是来把你抢走的!”
“他爱抢就抢吧。我是你的——我爱的只有段锦秀!”
他笑笑,笑得太讽刺。
她抬眼看他:“笑什么?你不信吗?”
“信。我是在笑——唐染有一句话,说得很恐怖。”
“哪一句?”
“他说——我可以从他身边把你抢走,那么……会有另外一个男人从我身边把你抢走——真要成了那个局面,怎么办?”
她仰头,嗤嗤的笑——真是天方夜谭的大笑话!
“我有那么抢手吗?哪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抢别人的妻子?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厚颜无耻的段锦秀?”
本王给爱妃暖床(3)
世间,一个叛逆的你,就已足够。
这话,有些刺儿,有些贬义,有些酸溜溜——他不气,反是顺着红雪的话说下去。
“当然!美人儿谁不爱?厚颜无耻也是要有能耐的——不然怎么把你骗到手?”
“少贫嘴了!”她吸了一口气,风冷,坐不住,她啐道,“你不止厚颜无耻,还不知死活!身子弱,居然坐在这里吹冷风!不要命啦!快些起来,回去再睡一个时辰!”
天色……还没亮透呢!
红雪才动一动,身侧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逼着她坐下——
“再等一下——再让我多看一眼就好。”
“看什么?看雾水?看山体?喝西北风?”什么古怪兴趣啊!
男人伸手,玉嫩纤长的手指指着山——
他说:“山后面……就是大理的国界。”
大理的国界,他土生土长的“故乡”——山后的土地孕育了他,现在,山后的国土又多了一个段绵爱。
他情不自禁的笑着:“绵爱就在那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很乖?”
他的话,害红雪心里一阵发酸!
锦秀想家了——
他想绵爱了——
为了她,他连王爷都不做,离乡背井;绵爱是他心里最难割舍的一块疙瘩,他爱那个孩子,绵爱是他唯一的骨肉,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段锦秀的所有!
她哑着嗓子问他:“你……想家了?”
“嗯——但是,那边不再是段锦秀的家。”他低头,在红雪的唇上印上一个吻,“段锦秀的家……是一个名叫殷红雪的女人,有你在的地方,天涯海角都可为家。”
她苦涩的一笑,抱得他很紧!
“再许你看一会儿,我陪你一起看!看完了……回船舱,我帮王爷捂捂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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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了大理的群山峻岭,峡谷下的河道变得狭窄——
又过了几日,船家在一个渡口停了船。
左拥右抱的艳福(1)
船家说:“几位客官,已经到了苗疆的地域,这里是苗疆的边界处,往西北走一段,有几个苗寨,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你们要去的寨子怎么走。”
几日下来,唐染的伤口痊愈得不乐观。
他们没有带太多的丹药,不能得到新鲜的草药针对唐染所中的蛊毒进行彻底的解毒,好在唐染的力气恢复了一半,视觉也跟着好起来。
他们雇了轿夫,几个健壮的苗族男人,一路往殷家寨的方向去。
到殷家寨的地界,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
红雪说:“走水路就是不一样——绕去了好多冤枉路,快多了!想我从大理走到苗疆的一个小寨子,都走了两个多月,绵爱在我肚子里都长大了一圈……”
段锦秀纳闷:“什么时候?你回过苗寨?绵爱在你肚子里?”这一段,他没参与,什么都不知道。
唐染冷言道:“是你在大理诈死。红雪抱着茂儿离开本座隐居到了苗寨——一年后,是燕行云先找到了她!”
“云郎先找到红雪的?那么你在做什么?”
唐染皱眉!这个段锦秀真是天生一张能气死人的破嘴!
唐染说:“本座也在四处找她!”
“都说唐门的敏堂搜集情报消息不得了……我看也不过如此,唐堡主你养了一群废物!光吃饭不会做事,还不如云郎一个来得厉害!”
唐染不屑的一哼,说:“本座怕红雪会在大理留恋,几乎把整个大理翻了两三次!燕行云一意孤行,他非说红雪会跑去苗疆躲起来——本座派人去殷家寨打听过,确定红雪没有回去……所以……”
“所以我说你的人是废物嘛!还是云郎最懂红雪的心思!”
“你们俩别吵了!”红雪吼着,“少说一句会憋死吗?”
她给了轿夫银两,剩下的路,他们可以自己走去。
指路的轿夫说了——顺着山道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殷家寨。
左拥右抱的艳福(2)
段锦秀环顾着四周的深山密林:“原来……这就是红雪长大的地方?”
“不是这里,这里是林子,进了殷家寨才能这么说。”左手,她牵住了段锦秀。
右手,她扶住唐染,“能走吧?当心脚下。”
过了半晌,红雪自己一怔:左拥右抱——她这算什么???
爹娘看见了……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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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路,八年前——他来时,身边有唐闪和唐宓陪同,意气风发。
他是来这里挑女人的。
听说素红颜隐居在此,那个曾是中原第一绝色的女人躲在这里嫁给了一个债主,还生了一个女儿。
他是为了此女而来,想看一看,她是不是长得如他想象中的那么标志……
八年后,他又来到了一个地方,小小的山道,和记忆里的没有太多出入,要真说有变化,那就是路边的野花。
也是,他来时,差不多是深秋季节,而此刻,林间山沟里的野花开得旺盛,一簇一簇的艳丽色彩,藏在茂密的山林深处。
就像……他身边的殷红雪:
她是藏在棕色绿色之间尚未盛开的艳丽花朵!他没能欣赏这朵最初的花蕾,等到花儿绽放耀眼的色泽,她却跟着段锦秀走了!
红雪总在责备他:为何第一次初见你丢下我跑了?
她曾告诉他:如果当时他把她带回中原带回唐门,那么……就不会有燕行云,也不会有段锦秀。她在怨他,是他自己错过了。
他不信!
没有天凌山庄段锦秀假扮凌步天的一闹——她还是他唐染的!
明明就是段锦秀横插进来破坏了他和红雪的姻缘!最卑鄙无耻的人是段锦秀!
“呃——”嫉妒和妒恨,又在他的脑海里上上下下乱跳!闹得他头疼。
“唐染?怎么了?”下坡的她走慢了一步,这里的下坡比较陡,“是不是我走快了?你伤口疼?”
左拥右抱的艳福(3)
段锦秀看了一旁的男人,讽刺着:“他会痛吗?唐大堡主,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小小的一点伤口,你像个女人一样呼痛,太没志气了吧?”
言下之意,很明了:你是“唐染”,就算痛死了也不能发出呻吟!
红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次只要她小小的关心一下唐染,得来的就是锦秀酸溜溜的话——倒不是针对她的,而是特别针对唐染!
有必要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争宠宫斗吗?她又不是皇帝!争给谁看啊!
唐染冷眼丢过去,以为他现在受伤好欺负?
“锦王爷第一次来殷家寨吧?”
段锦秀不妨有诈,他很顺溜的接口:“第一次,怎么了?”
唐染嘲讽的一笑,道:“没什么顺口就问了。”
“唐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端端喊他一声“段王爷”,喊完了还没话说——唐染一定想玩什么阴的!他会平白无故“顺口就问问”?呸!他不信!
越是不信呢,越是不计后果一脚踩进唐染的“陷阱”里。
唐染仰天看了看——
不是晴朗的天,天空中飘着云翳,东边还有厚实的积云。
他说:“和本座第一次来时一样,也是这个时辰,也是这样的天气。”他说着,垂下眼色看着殷红雪,“本座是说……第一次来你殷家寨的时候。”他再看段锦秀,淡道,“锦王爷第一次来,肯定对寨中的人和路,不熟悉吧!”
段锦秀倏的瞪大了眼睛!
居然……来和他玩这一套!原来你小子是指这个啊!
“第一次来又怎么了?”你以为你来过就很了不起吗?
锦秀钩手,搭着红雪的肩膀说:“第一次来——是本王的爱妃请本王来的?你呢?唐大堡主,你第一次来是怎么来的?不请自来?来硬闯的?”
不请自来——硬闯——
都对!
被他随口一说说中心事,唐染的脸色黑了一片!
左拥右抱的艳福(4)
他又问红雪:“可还记得……本座第一次见你的情形?”
“这个……”红雪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