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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雷——是唐染甩的一鞭子,他是冲着我而来的,分秒旦夕的瞬间,是段锦秀不顾一切用身子替我挡了这一下,他伤了肩,挡去了大半,偏偏当不了我脸上的血口子!
他心疼地问我:“疼吗?”
“锦秀……”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我的声音因为感动而哽咽发颤!
傻瓜……
应该是我问你:疼吗?
你是王爷,你不是娇生惯养的男人吗?你在乎你的美貌——你尊贵无比,怎么……怎么用你自己来替我挡这一下?
“你喊我什么?”他喘着,不可思议的笑出了声?
我颤抖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
这一刻,我的眼里满是水雾,滚着泪水看他,我顾不得另一个正在走近我们的男人。
一鞭子,毁了我的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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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破窗而入,好多个黑衣人挡在了段锦秀身后护着他。
他轻笑一声,无声道:对不起……本王要先走了,记得——本王和你的约定,本王一定带走你!
眼眶里的泪水忽的一下像断了线的珍珠掉落。
他恼怒地提醒我:“别哭!”
没有其他的话,他被身后大个子的男人扶稳了身子,我的指尖再也接触不到他脸上的温度,那群神秘人瞬间把他带走,地上残留着他肩头滚落的鲜血。
点滴殷红,还溶入我掉下的晶莹泪滴。
段锦秀走了,很快退出了我的视线!
唐染指挥他的人:“出去追!杀无赦!”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不对,不是这样的。
锦秀说,他会陪我直到我的孩子出生的……
他说:你还没做本王的牡丹花——本王舍不得死。
锦秀还说——
男人的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回忆,他粗糙的指腹摸上了我脸上的伤口。
唐染心疼地埋怨道:“你傻楞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躲!”
我怒目瞪他……气得磨牙发颤!
唐染……是你的一鞭子想伤我——你打伤了段锦秀!你毁了我的梦——你逼走了锦秀!你还想杀我!
我挥开他的手,怒道:“唐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振振有词:“你可知那个人是谁?他是在天凌山庄假扮凌步天的人——他想夺走你!他守在你身边……他只会害你!他身上有红蛮藤的味道!他是你的敌人!”
“唐染!我是问你——你想杀了我吗?你想一鞭子抽死我吗?!”
他垂眸扫我一眼——因为兜紧的披风,他没有在我身上看到怪异:包括我隆起的肚子。
唐染说:“本座只想引他现原形!”
“所以你不惜毁了我,冲着我甩鞭子?!”
“以你的轻功,躲开本座的鞭子不是难事!”
对!我怀孕了(1)
“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用轻功躲你的鞭子!”
——整个大堂里,震荡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我甩开了身上御寒的披风,让唐染彻底看清半年未见的我!
“你——”他瞠目结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隆起的肚子上,“你什么时候——”
懒得和他多说!
我绕开了他,欲往外头去……
“殷红雪!”唐染的大掌落在我的肩头,他逼着我回身面对他,“把话说清楚——你怀孕了?你怎么会怀孕了?”
“对!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不用你来多问!呃……”甩性子的脾气还没说够,腹中的小家伙又开始不安份地闹了起来……
不,是我跌宕起伏的情绪,吓到了孩子。
“怎么了?怎么了?”唐染伸手捞住我正在下滑的身子,他不知所措。
白若兰抱着孩子从上面下来,她跑来察看我的情况:“红雪,你是不是动了胎气了?唐堡主,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红雪吧?”
“不用!本座会给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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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回到了床上,手腕被唐染强行拉了过去,他略懂医术,自然能诊断出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我扭过了头,盯着床铺里的锦被,就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我讨厌他!
为什么他要出现——原来一直都是我的错,幸福明明在身边却不抓紧,我要的不是唐染——我想要段锦秀的温柔,他处处都为我着想!那一鞭子的伤……他受得了吗?
他会去哪里?
去治伤吗?一想起他血肉模糊的肩头,我的心都快碎了,当初唐染的一鞭子把燕戊戌弄成了断臂的废人,那么……锦秀呢?他的手,他的肩会不会有事?
他会不会跑回大理找宫中御医医治呢?毕竟,他是个王爷——回去了,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孩子六个月了?”唐染的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对!我怀孕了(2)
我吸了吸鼻子,毫不留情地反驳:
“不是!”
“明明就是!是你我在天凌山庄时就有的!”
我愤怒地仰气身对着他:“对!是你强暴我的那次有的——你上次没折腾死我,这次就想一鞭子划破我的肚子直接让他出来是吧?”我激动地去抓他的手,逼道,“来啊!你再来啊——你不要他,现在就把他弄出来!”
“红雪!本座知道你有孕绝对不会对着你用鞭——算了,是本座的错。本座不应该急着抓他!”
“你错了?堂堂唐门宗主会有错吗?是我的错,是我收了一个奸细在我身边!你怎么不怀疑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你怎么不想想他愿意留着这个孩子,没准你早就戴绿帽子了!”
“呼”一声,是唐染扬起了大掌,正要狠狠捋一个耳刮子给我!
床边站着唐宁,他看到唐染抬掌,身上的血吓得冰凉!他急忙拉住了他:“不要啊!七叔公——红雪有身孕,你这打不得!”
“殷红雪!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说实话!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你不怀疑孩子的身世,我来提醒你,不一样吗?”
“你还在和本座拗气!”
“我——我……啊……好痛……”
“红雪!”唐宁害怕起来,他问唐染,“七叔公——要不要去请个郎中?”
“去——快去!”
唐宁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外头去。
我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痛难忍——这样的痛苦,段锦秀陪着我时,绝对不会出现的!
男人大大掌落下了我的手,唐染侧躺在床上,一手抚上了我的肚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胎气不稳还拗气,你不要这孩子了吗?”
“孩子……不是你的!”
忽然间,我宁可怀的是段锦秀的孩子——他明知这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愿意挖心挖肺地照顾我,倘若换成是他的骨肉,岂不是要把我宠上天?
孩子不是你的!(1)
我越想越委屈,顿时哭了出来:“唐染!你只会欺负我!你想我快点死了你好讨新老婆就直说!我不会赖着你的!好痛——你让我怀孕,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丢下我大半年不闻不问!回头给我的就是这些!你给我滚!我要休了你!”
“别闹了……”
他低吼一声,低下头封住了我的嘴!
把我的怒骂悉数纳进他的嘴里!
“唔——”我推着他的肩头,愈发挣扎,肚子里的孩子就愈发不舒坦!
“红雪……别和本座闹了。”他气喘吁吁的结束一吻,口吻柔和了很多,“本座找了你整整半年——那个男人的诡计都快把本座吓死了!本座真的不知你怀了身孕……”
我呜咽着,唇上麻,肚子更痛——
我抓紧了身边的男人:“痛……真的好痛,唐染……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我好痛!”
“别动——没事的!”他轻轻扶上了我脸上的一小段口子,回头冲着门外大喊,“唐闪!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是——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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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毕竟不是真大夫,对医书略懂皮毛,并不意味着他能做个给女人接生的稳婆。
大夫来了,床边的位子他必须让座。
大夫还没搭上我的手号脉,他急道:“她怎么样了?本座要她——顾大的别顾小的!!你听见没有!!”
大夫老实巴交,头一回见大场面,尤其这几位个个都是带剑的武林高手。
“大侠放心……小的已经尽力救、救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唐染压着他坐下,命令他快医治。
静躺着,腹痛已经平缓了很多——瞥眼看了看床头站着的唐染,我不知该说什么:他说他要保大不保小……理应是让我感动的一句话,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片刻的安静,大夫的屁股刚离开凳子,唐染迫不及待地追问:“她怎么样了?”
孩子不是你的!(2)
“大侠,能小声些说话吗?”连大夫都受不了他的咆哮,他示意唐染去另一边,“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
他们没离开屋子,不过是挪了身子转去窗边。
大夫说:“夫人的胎气不稳,急火攻心,大侠莫再惹夫人生气了,这腹中胎儿娇弱,夫人的体质又有些怪异,理当好好养着,这说话呢莫要大声,会惊着大人和孩子的,闹不好……”
“会怎样!”
大夫闷了半许:“夫人这病和姑娘家时受凉闹葵水痛有关,这养不好身子呢,很容易滑胎血崩,大人孩子都难保!”
“若是不要这孩子呢?”
“这万万使不得,会把夫人的身子更拖累坏的!”
大夫说的这些,和我第一次听到的差不多,唐染出门送他,大夫似乎又絮絮叨叨说起了一点其他的。但凡那个意思,这一下,唐染也知道了我怀了这个孩子,就像带着死神同行。
我躺在床上合眼静养。
有脚步声在床前停住了——唐染压下了他的大嗓门,逼着他自己心平气和。
他在床前问我:“你知道怀这个孩子很危险吗?”
“知道。”
“知道你还留着他?”
我轻笑一声,睁眼看着黑着一张脸的他:“要你管!我就喜欢做些奇奇怪怪又矛盾的事情!”
“他有没有……”话说一半,唐染自己噤声不敢继续再提,他怕这个问题又惹怒了我。
“你想问什么?”
唐染摇头,他回身去拿了伤药,小心地抚上我脸颊上的血口子。
“想吃些什么吗?渴吗?缺什么吗?”
一连串的问,我傻愣愣地看着他:我怀疑他不是唐染……唐染哪会变得软绵绵?他的臭脾气比石头还硬!
“本座知道你不想说话,你躺着就行——本座说。”他说起天凌山庄和我一别之后他又回去了,他早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