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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你就知道吼我!有话你不会好好说吗?!”我突然暴怒起来,一甩帕子,溅起的水浸湿我的衣裳,又溅上唐染的脸!
“你疯了你?这是怎么了!”
“你除了对我大呼小叫还能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唐家的奴隶天生就该给你呼来喝去地使唤!”
我揪上他的衣襟,爆发出满腔的委屈,“你每天都冷冰冰对着我!给我一个笑脸都要我费尽心思从你脸上勾出来!我过腻了!我快累死了!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句软话,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的架子说句软话哄哄我开心!”
逼我发飙吵架(1)
我委屈的叫喊声,吓到了外头的人,唐苇他们站在台阶下,谁也不敢走进屋子,仅是这点距离,他们把屋里女人歇斯底里的委屈心声都听到了!
“唐染——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东西!你想骂就骂,想瞪就瞪,我不动你也不动——吹了灯上了床,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过是要个能发泄女人,外面满大街都是。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我找不出半点你喜欢我的痕迹——唐苇还懂得去找小香谈情说爱——你呢!你呢——你和木头有什么两样!”
“嘭”一声,他大掌击在矮桌上,断了我的吵闹!
银盆落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水,湿了我的绣鞋和裙角。
黑衣的男人倏地站起,丢下一句狠话:“莫名其妙!”
屋里很静……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唐染的背影出屋了,唐苇、唐宁、小香在他走后才敢踏进屋里,看着一地的狼籍,他们站着不敢和我靠得太近:
“红雪……”
我眼眶一热,竟是眼泪掉出来了。
哭哭笑笑,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红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你和七叔吵什么?”
“红雪,你别哭啊,是不是我住在这里给你们惹麻烦了?”
我抑制不住,抱着头,蜷起了身……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了:为什么简简单单一比,唐染就是那么差劲?他的温柔不及凌步天——不及燕行云——不及唐宁——连唐苇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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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换了衣,我换上了燕行云送我的樱红色衣裙,我刻意在铜镜前梳妆打扮,长发没有盘妇人髻,就像少女那般插了发簪,披着长发。
我要出门,唐闪没敢跟,唐宁跟了我两步被我一个眼神瞪得停住了脚步。
“我不跟你可以……红雪,那你说一声,你会去哪里?万一七叔公问起……”
我默不作声,只顾走自己的。
逼我发飙吵架(2)
院门口,我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我敏感,那是唐染的味道,身子一缩退到了一边,低着头不看他。
“去哪里?”
我懒得回他:“不用你管——”
不料,身边响起了凌步天的声音,他依然是那么快快乐乐的:“嫂嫂,今天穿得好漂亮,长发也很顺,发簪好看,人更标致,你这是去哪里?”
我抬眼,对上他和煦的笑,可惜……我笑不出来,这么明显的对比:唐染的冷漠,凌步天的热情——两个极端。
我说:“我去看他们比武。”
“那可要小心,那些武夫鲁莽,刀剑无眼。”
“我会小心的,谢谢少庄主提醒。”
我知唐染就在我身旁,我半眼都没看他,冷言讽刺道,“唐染,对不起,早上我说错了——你不只不解风情,你还是个瞎子!”
一说完,我拂袖而去。
丢下凌步天傻愣愣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什么意思?嫂嫂脸色好像不好看,唐大哥,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唐染沉声一叹。
他和凌步天进屋,谈着其他事情——
某一刻,凌步天故意绕到了一个问题上,他笑着问唐染:“唐大哥,你可知嫂嫂的义兄和义嫂也在天凌山庄做客?他们昨日来和我爹辞行了,说来真是很巧的事,原来那位严夫人竟和嫂嫂同名同姓……嗯,不对,这姓呢是谐音,念着好相似。”
凌步天不顾忌唐染的脸色,继续道:
“她们俩的名字相像也就罢了。那位严大哥的名字竟然和风云镖局的镖头的燕行云名字也是一样的,嗯,不对,那姓也是谐音。唐大哥,恕小弟好奇,小弟接触的人多,听得事情也多——坊间流传嫂嫂是代嫁之身,她本不是赢家庄的女儿,是代着那位赢小姐嫁入唐门的……说是为了成全‘严行云’和‘赢红雪’这一对半年好合……”
“够了!不要说了!”唐染拍案打断他的话。
逼我发飙吵架(3)
“少庄主,这是本座的家事,还请少庄主不用多管闲事——若不然,休怪本座翻脸无情!”
“唐大哥说得有理,本就是唐大哥的家事,我——不问了不问了——这样吧,我先回去料理其他的事情,至于唐大哥请辞这事,我会转告爹的,要不要途中帮你们准备些干粮。”
“不用了——少庄主!请!”
凌步天微微一笑,他才走到门口,院里的几个人扭作了一团,他们在抢一只鸽子和一个竹签小信筒子。
“唐闪!这东西不能给!七叔知道了会出事的!”唐苇哑着嗓子提醒他!
唐宁也在奋力抢那飞鸽传书:“烧了烧了——七叔公问起,随便胡诌一个名字,你听见了没有!”
凌步天见状,唇边泛出一抹诡异的笑,他故意高声道:“几位唐少爷,你们在抢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成吗?”
“嘘!!”
“嘘嘘——”
他们不约而同地警告他——可惜,太晚了。
唐染走了出来,喝斥道:“你们在抢什么?”
唐闪一吓,忙不迭地说了实话:“堡主——是敏堂的飞鸽传书……”
“他们查到了什么?”
“是……是堡主……吩咐他们查的事情……”
“说!!”
仅是一个字,唐苇、唐宁、唐闪身子一抖——
凌步天夹在中间等着看好戏。
唐苇在身侧死死牵着唐闪的衣袖……他和唐宁都很清楚,这件事……一旦说了没转回余地了。
“唐闪!”
“是……堡主……敏堂主说……说,那个……那个带主母来中原的人……人是……是……”
“燕行云?”静谧中,是凌步天念起了这个名字。
唐苇和唐宁浑身被冰冻了似的!刚刚还在他们身边的少庄主不知何时转去了后面,他的手里展开的就是他们在争的飞鸽传书。
凌步天站直了身,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里的纸片:“那个……这个掉了,我捡起来了——唐大哥……你要找风云镖局的镖头吗?”
心里委屈与谁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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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天色慢慢阴沉下来——乌黑的云朵像黑心的棉絮,正在慢慢挪过来。
我木讷地坐在比武台下的看席上,浑浑噩噩任由其他男人看在眼里,指指点点地说笑——
“那不是唐染的夫人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你可别说——真是越看越美,趁着那毒君不在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嘘——你小声点,当心她一怒之下用暗器杀了你!”
“哼,唐染那厮还真是胆大,竟然让自己的女人来给他做探子,明目张胆坐在这里看着各派的武功路数——”
他们的窃窃私语,有些我听到了,有些只是嘀嘀咕咕和猥琐的笑声。
我一人一桌,麻木地看着比擂的那些人——
耳边总在盘旋裁定人的声音:
——燕镖头胜!
——燕镖头胜!!
燕行云的武功,根本就不需要白若兰替他担心。
或许,今日我穿着他最爱的这一身衣服坐在这里,他的高兴喜形于色,越战越猛。
东边的乌云靠得近了,天顶的乌云里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
“红雪——”不知何时燕行云来到了我身边。
我麻木地移过眼神,淡淡看着他身上的衣——我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喘息。
我问:“这么快……就比完了?”
“天快下雨了……”
“哦……”
“红雪,你——是不是有事?”他站在我面前,蹲下身像哄孩子一样地看着我。
我苦涩地一笑:“没什么,我就想坐在这里看——看着我的云哥哥是怎么打败那么掌门人当上武林盟主的。”
比武场里,就我一个女子。
一身衣服鲜艳得耀眼,我的身份更是让所有人又敬又怕。
现在……那些好事者更诧异:唐家的主母,一个美得惊人的女子竟然和一个默默无名的镖头说上了话?先前,他们之中有人来和我打招呼,我都没有搭理。
心里委屈与谁诉(2)
燕行云这时候也顾忌到旁人的目光。
他劝我:“红雪,你一个人来这里,唐堡主知道吗?”
“你怕他吗?”
“我——”
“那些人都怕唐染,他们现在又怕我这个女人。如果你害怕——可以像他们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停着天顶上的轰鸣——
轰隆隆的,越来越响。
云层里擦出了闪电,照亮在黑沉沉的天地间,有雨点落下了——就落在我的脸上。
淅淅沥沥……忽地又变成了骤大的雨!
“红雪!下雨了!”他还站在我的面前——雨越下越大,湿了他的发、他的衣服!他抖开袖子抬手遮在了我的头上!他说:“红雪!别淋了雨,进去躲躲!”
我困惑地看着他,心里一沉:“老天爷都哭了……云哥哥,我们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他浑身一颤。
雨落在我的脸上,合着泪水一起下来了。
“燕行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彼此相爱,却又分开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那时候就不应该赌气离开你?原本……我们才是一对……是不是?”
春雷和春雨来得猛烈,雨水打在我面前,迷乱了我的视线,我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燕行云,他的样子被雨水打模糊了,我再也看不清他。
背后男人的手托着我——紧紧地抱着我入怀。
燕行云抱着我离开这一场大雨!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带着我去可以躲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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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淋成了落汤鸡,坐在亭子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湿答答的衣服滴着水,鬓角的发、额前的刘海都淌着水滴。燕行云不敢走远,他在附近找了个小婢要了一条干净的布巾,又匆匆回到我身边帮着我擦拭。
他看我目光涣散,心疼地问起:“是不是那个男人欺负你了?”
“你……指谁?”
心里委屈与谁诉(3)
“唐染,那个唐门的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