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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苇听着,抬手捂他发疼的脑袋:“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鬼点子……亏你想得出!”
“废话,外面的女人都去选美,我何必凑热闹?再说了,我不用和她们站一起比!”我一笑,几步蹦去唐染身边,靠着他坐下,“我说得对不对?夫君?”
男人的唇边漾出一抹笑意。
唐染没正面夸我,他只道:“坐着等,再过一个时辰才过去。”
“嗯嗯……”
他这么说,意思就是允许我这么穿着去了?
倾城祸国的妖精(1)
一个时辰啊,我发觉这一个时辰是我认识他们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时辰。
这回眸率真高!
连自家的人都在贪婪打量我的这副打扮……
论不上英俊,轮不上艳丽,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美,英姿飒爽,也不过如此。
等过了一个时辰,唐染起身,他递手在我的面前:“时辰到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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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照时分,天凌山庄的下人们张罗着中庭大花园里的夜灯笼。今日点灯的时辰比平时早——
花园里,七八十张桌席,一席俩位。
唯有德高望重的几位掌门,才能坐上最里道的十几张贵宾席。
我忽视四周的目光:那些掌门和“掌门夫人”的目光,又惊又讶,他们私底下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是谁?”
“跟着唐染的还能是谁?听说是唐家主母!”
“就是那个长得很美的女人?真是不得了——她怎么穿着男装出来的?”
“可别说……她穿男装都一样有味道!唐染真是好命,不知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尤物,女装美得要死,男人俊得要死!这是谁家的闺女?”
“不好说啊!能进唐门的,八成是哪个毒宗的千金大小姐吧?”
“唐染这是什么意思?想证明他的女人也是他唐门的得力干将?”
……
我隐约听到了几句,一笑置之,这天底下爱嚼舌头的无聊人真多。
我和唐染算是凌步天请来的贵宾,自然坐在最前面的宾座,我和他并肩盘膝坐着,晃着桌上的金樽,这一晃……酒气四溅。
唐染严肃着一张脸,见惯了大场面;他不会像后面唐苇和唐宁那样四下里张望:看灯、看人。
唐染唯一的动作就是偶尔想起身边的我,扭过头——回眸多看我两眼。大boss就是不一样,摆这里一坐,光是气焰就镇住了全场。
夜幕低垂,入场的人越来越多。
倾城祸国的妖精(2)
我在斜对面的第三排见到了严大哥夫妇俩——他们不急着坐,四处寻着我们到了没有,等看到了——他们楞在原地瞠目结舌,往我这边的方向猛瞧。
我一笑,施施然一歪脑袋,冲着他们一举手里的酒杯。
我看到他们笑了,回我的是点头示意,随后又和唐染微微颔首,就像老朋友,丝毫不见外。
“嘭”一声,在我笑过之后,不远处的一个男人慌乱中撒了酒杯,我闻声看他,他正忙着抖他湿了的衣摆,迎着我的目光,他呵呵傻笑。
我不禁冷嗤……
到处都有这样贪慕美色的“简单男人”。
唐染也发现了在场有位出丑的人——他垂眸看我,私底下——他的手托上了我的腰。
“干什么?”这样的动作很隐密,我原以为唐染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吩咐我。
谁料,他来了一句:“不许笑。”
“不许笑?为什么?”
“你不觉得全场的人都在看你吗?”
“不觉得。”
“只许笑给本座看——”这才是他完完整整想吩咐的,绕了一个圈子才放出来。
我又是一笑:“知道了,爱吃醋的夫君!”
“嘭”一声,又是那一桌上出了什么事情……
唐苇在后座上讽刺我,他看着混乱的场面,唏嘘不已:“真是倾城祸国的妖精!”
“你夸谁呢?”
“等你能找出比你更漂亮的女人时,我就把这句话转送给那位。”唐苇的笑话真是越来越冷了。
我回敬他:“你还是找找小香坐在哪里了吧?”
“在找呢,不用你多说!”
臭小子,追到妞了,开始嫌弃自家人了。
身边,唐染的身子不经意的一颤——他楞了一下,这样的神色很少出现在唐染的身上。
我循着他看得那方向:“你在看什么好东西?”
“那是谁?”
一个男人,和他的夫人,也坐上了前排的主桌——
倾城祸国的妖精(3)
男人俊俏帅气,女人……挺着有身孕的身子,在男人的搀扶下慢慢入座!
“嘭”一下,这一回……是我这位万众瞩目的焦点翻了杯子,整个人耸立起来!
不是吧?燕行云?白若兰?
他们出席晚宴,我并不奇怪,最震惊的……是他们坐的这席位……太前面了吧?
“你认得他们?”
唐染不动声色地问起我。
“啊……不是……”我忙着低头掩饰,这一下动作幅度太大,唐染起了疑心,我连忙坐下,解释道,“我……和你一样觉得奇怪,那人年纪轻轻……怎么会也做贵宾席?”
唐染轻轻一哼:“也许,又是凌步天找来的人。”
唐染不说不打紧,话音刚落,作为少主凌步天也出现了——他不急着坐下,纵观园子里的客人们,他眸子一亮,往我们坐的这一处走来!
今夜,凌步天一身月牙白的长衫,锦制的衣料映着夜里的灯火,泛出点点的荧光。他笑脸吟吟走到我们桌前:“唐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
他和唐染招呼,我借着凌步天的身子作遮掩——我看着燕行云他们。
他和白若兰在前面,在他们后排的是那个讨要的燕丝雨和死胖子。
燕行云在和白若兰说着什么,我看到了女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我盯得她太久,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和善地回应我一笑。
我身子一颤,连忙转到了燕行云身上,怪不自在的。
岂料,燕行云和我的目光相触,他没有躲开!正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样的目光灼热、坚定,他想烧尽我的伪装,把内在真实的我拉出来!
他举杯,敬的是我。
他饮酒,放下空杯……
多少次我和他在一起,他总在躲避美丽的我,为何今夜……他没有退却?
我正诧异,凌步天唤我,他和我说话,把我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小弟真是很惊讶——唐夫人今日的打扮,真是叫人认不得,美丽没掩上,俊得更撩人。”
倾城祸国的妖精(4)
“认不出就认不出吧!反正又不是穿给你看的!”
凌步天呵呵一笑,他显得很随然,我的挑衅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的平淡话,他可以变态到把讽刺当成赞美来听。
“唐夫人是天下第一的美人——穿什么都好看,这穿与不穿……也都一样。”
当着唐染的面,他说出如此调情的一句话,唐染又不是死人,他听出了话中的轻薄之意,怒眉一横。
“少庄主,你这是何意?”
“唐大哥莫怪,小弟见了标致的美人就说管不住自己的嘴,喜欢乱说话。”
说着,凌步天“唉呀”一声,他转头去看燕行云他们坐的那位子。
“唐大哥,不好意思,小弟见着老朋友了,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凌步天媚惑地一笑,又多看我一眼,说,“今夜的酒宴和歌舞,是多半是为夫人您一人准备的,请好好享用,别枉费小弟的心意。”
我沉住气,回他一个笑脸。
“好,本夫人等着看——”
看你在大庭广众下面玩什么把戏。
他说要走,却没急着走。
凌步天弯身,他执起酒壶给我斟满了一杯,他笑着提醒我:“唐夫人,若是这左手不便——倒不如用右手试试……”
我的指尖一颤,掌下的伤口……因为他的一句话,竟然发麻、发颤。
凌步天曾对我说过:如果觉得唐染不好……可以“试试”他。
这句话,又是他在试探我……好奇怪,他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听上去不经意的一句话,总能带出我和他在一起的记忆,他一步一个脚印,在我记忆深处,早就埋下了一颗会发芽的种子。
“夫人,我告辞了。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夫人若是不喜欢,可以再和小弟说。”
他笑得诡异,倒完了酒,和唐染一施礼,往别处去了——
我的指尖发凉……
他没有看到我的掌心,没有看到黑痕,为何他会说这番话?
我的葵水关你屁事(1)
我在他面前……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吗?
“红雪。”唐染喊我,他看得出我不自在。
我摇摇头说:“没事……可能是这酒太烈,烧得我头疼。”
“本座陪你回院子。”
“不用了。堂堂唐家堡的主人临阵退缩,哪有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你不喜欢这里的酒宴。”
“谁说我不喜欢?”我拉上他的手,靠近了他一分,“就算不喜欢我也愿意留在这里陪着你。”
“别勉强你自己。”他轻轻一动甩开了我扯着他衣服的指尖,唐染提醒我,“回屋你想干什么都行,这是外头。”
“知道啦!”我说完,站起了身。
“去哪里?”
“找地方解手,你跟着来吗?”
唐染转过了头吩咐:“唐闪,跟着主母。”
“不用了!”我忙拒绝,“又不是残废,不用那么多人跟着。”
“胡闹!这么多人,你认得回来的路吗?走丢了本座去哪里找你?”
我露齿一笑,在他面前摊手:“把你身上的响箭给我。我走丢了——你来找我。”
唐染表情严肃,表面是一副样子,心里又是另一副样子,他从他袖子里摸出了一支竹木管子,交到我手里,吩咐道:“快去快回。”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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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找解手的地儿,不过是嫌园子里人多、空气杂,跑出来喘口气。
我坐在一处屋檐上,距离灯火通明的院子不远。
一个人坐着,临着夜风,我摸着手心……黑痕未褪去,这说明什么?
凌步天说:纵欲越多,黑痕清晰可见,纵欲越多,黑痕褪得越慢。
他说对了这些,却说错了其他的:我没有觉得痛不欲生,没有觉得烈火焚身——和唐染在一起的一夜都是最正常的!
只是,掌心里的黑色,像是在讽刺我。
我就像一个不贞的女人,身上加上了一道枷锁——
我的葵水关你屁事(2)
要怎样,才能解了这道蛊?
身后的屋檐上,是有人踩着瓦片的声音!
他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