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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子倔……扭头回屋了!
反正我和唐染的冷站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不了几天不说话,过几天又会因为某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凑到一块儿。
小梅从外面端菜进来,她来帮我们添菜,一进屋才发现,我这里的客人都跑光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喝闷酒。
你们拆我的台啊(2)
“夫人一个人喝着闷酒?”
“嗯……”
“那夫人为何不过去?呃……小梅多嘴了,夫人喜欢留在这里用膳,小梅就陪着夫人吧。”
还是这小婢女懂事,我丢去一个眼色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屋里很安静,自己对着一大桌的美味佳肴,没有胃口,酒混在嘴里,翻搅在肠子里,烧得胃里暖烘烘的——
那边的屋里,偶尔还能传出笑声。
真是见了鬼了,严行云和赢红雪……他们俩和唐染不会也是相见恨晚的那一类人吧?一个文质彬彬的书呆子,和一个武林高手,也能谈笑风生?
更奇怪的,我的两位朋友似乎仗着我的势头,对唐门的人丝毫不畏惧。
小梅发现我正在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她站在门边看了看动静,没多久她又回到我身边,说:“夫人,大小姐要回去了。”
“是吗?”
唐宓终于要回去了?
这一顿饭,她吃得够久了呢!
谁料,她是带怒气跨出那边的饭局,走到院子中央停步,顺着左手边,狠毒地瞪了一眼正在喝小酒的我——我没多在意,唐宓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再毁我一次容,她恨我……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只是……她是不是听了什么令她震怒的事情?
她在外头瞪着我,我在屋里望着她……
夜里,她像一只凶猛的野兽,眼里闪银光的猛兽——幸好尚有一丝理智在,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扑进来和我来个玉石俱焚!
“我们走!”唐宓喊她身后的婢女!
不受欢迎的她们浩浩荡荡地离开,夜幕里的身影越走越远……
我不禁想起一件事情:凌步天知道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会怎么“招呼”他的妹妹呢?
“夫人——”小梅喊我,又是那边的动静,严大哥夫妇俩走了出来——还是唐宁和唐闪一起送出来的。
我出去迎他们:“怎么说那么久?菜都凉了,我再让小梅去备几碟。”
你们拆我的台啊(3)
严大哥却说:“天色很晚了,唐堡主让这位小兄弟送我们回去。”他示意旁边的唐宁。
我皱眉道:“不是吧?他送你们走?我们还没喝够呢!”
“胡闹,都快三更天了。”
“三更天怎么了,明早还能睡懒觉,反正我们不用忙着上擂台打架!”
“红雪——”严行云皱眉,摆起架子拿出长辈的口吻训我,“别闹了。有话好好说——”
说?说什么?和谁说?
赢姐姐搂上我的肩头,把我揽去另一边,凑近我的耳边悄悄说:“好了,当初的那些话,我们可都告诉你夫君了,剩下看你怎么办表现。我们都看得出,唐堡主很疼你……”
“什么话?”我困惑。
当初的那些话?
“什么话啊?”我一次次地追问,追在他们后头,就像送他们离开——
到了院门,严大哥拉住了我,道:“回去吧,既然当初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嫁进唐门。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理应好好珍惜。”
我还是困惑不解:“你们到底说什么啊?”
赢姐姐又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我如梦惊醒!
不是吧?!
我自己都忘了:想我离开燕行云碰上这两位在赢家庄的那一夜,我不顾自己的面子跪在他们和他们家二老面前,坦言自己喜欢唐染才从苗疆跑出来的,什么非君不嫁的厚脸皮话都说尽!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们二位:“你们……该不是……都搬着我的原话……告诉……唐染了?”
他们俩默契地一点头,唐宁和唐闪瞅我一眼,各自暗暗一笑。
唐宁的话有点苍凉:“原来……你一开始就喜欢七叔公了……”
“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啊!
我拽着他们:“不对……不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是说我以前那些话都是说谎的,真的真的!”
“妹妹,你说这话都晚了,既然木已成舟,你就认了吧。”
春宵欢爱,借酒行凶(1)
“成舟了还是木头啊……我我……我……”
现在,是有口难言啊。
我后悔啊,刚刚应该跟着他们一起去的,我一不留神,这不该说的陈年往事全部抖在了唐染面前看笑话,我往后怎么在他面前活啊。
“妹妹还是早点歇息吧,别误了良辰美景。”
唐闪也说:“主母,回屋吧,夜色凉,莫要冻着。”
唐宁道:“唐闪,我们也快去快回,明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是,小五少爷。”
“喂——喂——你们——”不给我澄清的机会,他们都走了,一行四人结伴,就像好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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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
都走了?剩下我自己去和唐染说,这仅是一个误会吗?
一回身,主屋门口,他负手而立,屋里的烛火透出他的剪影……好一副帅哥模子。
我扭头不去看!
别以为你在我面前帅一帅,就可以把白天的那茬子和唐宓的事情撇干净!
我故意忽视他,唐染看在眼里,他吼着我的名字:“殷红雪!”
粗声粗气,飘在夜风里,多提有多别扭——
小梅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到门口。
“夫人,唐堡主在喊你?”
“没听见——”我回偏屋,由着你去大喊大叫吧!
“可是……”后面的话,小梅没说下去,烛光把她的身影映在了墙面上,她一福身子,轻声退下,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别走啊——啊——谁让你进来的!”我一转头,就见男人的黑衣对着我的脸。
唐染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在我鼻子前,晃啊晃。
我对上唐染的眼瞳,第一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欢欣雀跃的光点在闪烁——
他问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胡诌的!”
我就知道你是得瑟来我这里炫的!美不死你!
春宵欢爱,借酒行凶(2)
他像是没听到,只顾说他自己的:“他们说……你下跪求着代嫁,一心想来本座身边?殷家寨的一别……对你来说是什么?”
我头疼,这让我怎么解释?
殷家寨的那时候,在你唐染走后——我的心给了燕行云,不是你唐染——
“殷红雪,为何你不告诉我这些?”
“啊?啊?”我是不是听错了……
唐染没有自称“本座”,他一直都是铮铮铁骨的硬汉,这一刻在我面前丢盔弃甲,放弃他坚不可摧的外表——他的大掌抓上我的手臂,轻而易举扯着我坐到他腿上,指节一抬,逼着我直视他火辣辣的目光!
“再说一遍……”男人的嗓音嘶哑,眼底的神色渐渐转红。
我盯着他,情不自禁地冷笑:“我去把唐宓找来,让她重复那句话,她巴不得在你面前多说几遍呢!”
我的一声戏虐,彻底惹怒了唐染,他扣上我的头,唇舌火辣辣地贴了过来!
浓烈的酒味从他嘴里渡进了我的唇齿间,霸道地逼近我的心……他喝酒了,在听着严大哥他们的诉说之后给他自己灌下的酒,烧进他的嘴里,烧进他的肠胃——逼着他自己“借酒行凶”,在我面前释放他几乎不露的深情……
“唐……唐染……”
我不能呼吸了……软软地倚在他肩头,才一点点的退离,他的唇又追来了。
他的酒,他的气息,逼红了我的脸……
男人开始不满足唇舌的交缠——他抱起了我,往屋里深处的床榻去。
背部一落到床褥上,身上男人的重量压着我不能起身……烛火晃过,照在墙头的黑影随之颤抖着。
唐染解着我身上的衣裙,肌肤裸露在外的凉意很快覆上了他灼烫的身子。
我扭着身……想摆脱身上的灼热——
男人粗重的气息交错在我的耳边……我扭头躲着唐染落在我颈项上的吻,灼烫……如火烧。
火……我倏地睁开了眼,我看到了自己的掌心……
春宵欢爱,借酒行凶(3)
伤口……又变成了褐色,越来越深——
是那蛊……又开始发作了!
我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凌步天的声音:
——女子阴体除了蛊的主人能碰,换了其他的男人……那就不是鱼水之欢,而是烈火焚身的痛。
——你和唐大哥的鱼水之欢你一点快意都享受不到,非但不享受,还会越来越疼。
——和你行欢的男人不会察觉有异,只会觉得你不像个女人。
烈火焚身?
越来越痛?
不是!——我在心底忍不住呐喊……
异样的燥热,床底间不都是正常的吗?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离奇的蛊,哪有控制女人的身体识别男人的道理!凌步天是骗我的——就连这个药都是假的!
只是……每一次情欲被挑起,我的伤口的反应……都是会出现色变。
黑色,如夜的迷离之色……
我越看那几条黑色的伤口,眼前慢慢幻化出了别人……凌步天、燕行云、唐染……还有那个仅是和我一面之缘的段锦秀!
我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晃去这些幻觉,我抱住了唐染的肩头,埋在他身下享受最正常的男欢女爱!
段锦秀的蛊,是假的!
世上不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我承受唐染给我的一切:爱抚、深吻、呻吟、喘息,狂猛的律动,以及如雨般的汗水……
我释放自己,最简单的呻吟娇喘。
屋里奏响着最原始的欢爱,没有什么异样,磨合到白热化,我在唐染身下低泣,求他停止……那样火热的疼痛,只不过是他今夜太过高兴而已的放纵。不会是我身上莫名其妙的蛊!
月上中天,院外回来的人各自回屋。
哪怕在院里听到偏屋里的动静,也当充耳不闻——或者他们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惊讶,一向冷漠寡情的堡主也会有纵欲过度,不知节制索取的时候,真是令人夷所思。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除了太多过火的索取和疼痛……
春宵欢爱,借酒行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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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终于静止之后,有好一会儿,我们都说不出话来,只顾著拚命喘气、吸气、喘气、吸气……喘气……吸气……喘气……吸气……
唐染不要命了……疯狂如兽。
我躺着,身子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