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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男人,最有吸引力。她敛去了嘴角的笑,缓步走到了案前,将参汤放下,柔声道:“皇上,这是臣妾给您熬的参汤,您喝一点吧。”
云逸恍若未闻,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淳妃微微垂了眸子,轻声道:“皇上,您看起来很疲惫,臣妾知道您是忧心社稷,可是臣妾还是要请您万要保重龙体啊。”
说完,她蹲在了云逸的身边,双手握拳轻轻替他捶腿。
云逸眉头一凝,骤然起身,冷声道:“朕这里不需要你伺候,退下吧。”
淳妃眼底划过一抹不快,她起身,勉强笑道:“皇上,您不必如此忧心,家父定然会想办法解救皇上于水火的。”
听闻此言,云逸微微偏眸看了淳妃一眼,冷笑道:“这便是你这个时候出现在朕面前的底气?”
淳妃摇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不喜欢臣妾,可是如今皇后娘娘失踪,您的身边无人陪伴。臣妾自知不才,不敢代替皇后娘娘,可是只是想陪伴着您伺候您。。。”
云逸冷眼看着她,试图从她柔情缱绻的眸子里找出那抹虚假,可是却只见她满目柔情,像是将一切都融化一样。
他摇头道:“罢了,朕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淳妃见他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点点,心头一喜,又道:“皇上,您不必疑心臣妾的心意。臣妾从未妄想过要得到您的宠爱,可是您不能阻止臣妾喜欢您,敬慕您。。。臣妾知道,您不会将臣妾放在心上,可是在这个节骨眼,臣妾只想陪着您,或许臣妾不能为您解忧,可是至少不会让您觉得孤单。”
云逸沉默不语,像是没听到她温柔的表白一般。
淳妃也不气馁,悲戚道:“皇上,臣妾知道情况危急。如今皇子公主无人照料,臣妾愿意代替皇后娘娘暂时照顾他们,他日皇后娘娘回来时,看到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才会心安啊。”
云逸眸光微动,脑海中浮现的是姜傲芙浅笑倩兮的模样,心头蓦地一痛,忍不住长舒出了一口气。
“皇上,臣妾不求宠爱,只求您信臣妾一次,就这一次。臣妾会照顾好皇子和公主。”淳妃跪在了他的面前,言辞恳切。
云逸疲累的摆摆手,缓声道:“下去吧,朕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朗儿负伤,你便帮着朕守着他安眠吧。”
淳妃低头行礼,而后退出了养心殿,出来之时,面上阴郁一扫而光,换上了浓浓的笑意。
春桃见她如此高兴,忍不住道:“娘娘,皇上嘉许您了吗?”
淳妃摇头,只轻声道:“去重华宫。”
“娘娘去重华宫做什么?”淳妃不解。
淳妃却是不解释,径直到了重华宫偏殿,看着安眠的襁褓中的两个孩子,嘴角浮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奴婢给淳妃娘娘请安。”水蓝和乳母都在这里守着,见到淳妃来不觉都有些惊讶,连忙行了礼。
淳妃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然后便走到了床榻边看着孩子,轻声道:“皇上让本宫来守着孩子们,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水蓝一怔,忙道:“娘娘,皇子公主都是乳母照料惯了的,您是千金之体,不如。。。”
淳妃偏眸看了她一眼,语调转冷道:“你怕本宫会对皇子公主不利?”
“奴婢不敢。”
“那便退下吧,这里有本宫,没吩咐便不要进来打扰了。”淳妃语气一缓,柔柔说着。
水蓝无法,心中虽放心不下,却也只能不甘的领着乳母退出了房门。
见她们走后,春桃走到了淳妃身边压低了嗓音道:“娘娘,您何苦呢?这是皇后的孩子,跟您又任何关系,您犯不着在这里熬夜守着啊。”17Go5。
淳妃却是不以为然,轻轻抚摸了一下爱芙的脸蛋,笑着道:“你错了,这不止是皇后的孩子,更是皇上的。这个时候,本宫替皇上照顾孩子,皇上便会记得本宫的好,这是本宫在为以后做打算呢。”
春桃点点头又道:“可是奴婢觉得,这毕竟是别人的孩子。娘娘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才好。”
这话倒是一下子说道了淳妃的心坎中,她淡淡一笑,低声道:“早晚,本宫会有自己的孩子。不过在这之前,若是把皇后的孩子变成了本宫的孩子,那皇后的荣宠。。。便是全数给了本宫了。”
说完,她含笑看着云朗和爱芙,嘴角缓缓上翘,有一股算计的意味在其中。
而这时候,京都内一间隐蔽的巷子内,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内,姜傲芙直直的立着,紧绷的身子仍旧不能动弹半分。
观心已经去治伤了,但是她临走前那恨不得一口吞了姜傲芙的恐怖眼神,还犹在眼前。
观心,今日之仇,你我不共戴天。
姜傲芙眼中满满的尽是杀机,若是此刻解开了她的穴道,她说不定会拿着刀冲去将观心剁个稀巴烂。可是她却是守着束缚,根本动弹不得。
慕寒在一旁守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就像是一件雕塑。
不多时,房门打开了,烛光微微跳动,那张熟悉的脸便出现在了姜傲芙的眼前,她眼中恨意更浓,眼神越加凌厉。
看着她这样的神情,云荣轩呼出一口气,冲着慕寒点头道:“解开她的穴道。”
慕寒点头,当即在姜傲芙的肩头点了几下,她忽然觉得身上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身体像是恢复了知觉,滚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脑门,她几乎是在能动的一瞬间冲到了云荣轩的面前,紧紧的揪住了他的领口,怒斥道:“禽兽,若是朗儿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看着她眼中的疯狂,云荣轩知道她不是在说谎,她是真的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云荣轩缓声道:“放心,你的孩子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
姜傲芙心头一松,而后恨恨的剜了云荣轩一眼道:“没想到,你和观心竟然是一伙的,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如今,我落在了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云荣轩将她的手移开,但是却不肯松开,用一种坚决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我不是要害你,是在救你。”
“救我?”姜傲芙冷冷笑着道:“杀掉我的妹妹,差点害死我的孩子,这叫救我?”
云荣轩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解释,只点头道:“相信我,我从来不会害你。”
姜傲芙定定的看着他,只从他的眼中找出了那曾经让她信任的真诚。可是这份真诚在此刻看起来却是极端的讽刺。
“那么你打算怎么对我?杀了我?囚禁我?”姜傲芙嘴角带着浓浓的讥讽。
云荣轩眼中划过一抹温柔,轻声道:“傲芙,你何苦如此尖锐,过不了多久,我便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照顾你的人。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如既往,还如当初一般。”
姜傲芙却仿佛没听到云荣轩的柔情一般,只冷声道:“别绕圈子,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云荣轩眉头一蹙,沉默片刻后道:“暂时我们会在京都待一段时间,你只安心等候便好。”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姜傲芙突然上前,拦在了他的去路上,沉声道:“我想听实话,你为什么要掳走我?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外面为什么这般吵闹?”
云荣轩没有回答,只轻声道:“你不会想知道。”
“我必须知道。”姜傲芙沉声低喝,咬着牙道:“想瞒着我也可以,杀了我便好了。死人便听不到了。”
云荣轩愣了愣,而后缓缓道:“我已经派人包围了皇宫,断了宫内的补给,他们撑不过一个月。一个月后,便是改朝换代之时。”
他平静的说完,然后从姜傲芙身边擦肩而过,姜傲芙整个人呆住,脑中冒出了无数个年头。
不对,不是现在!
分明不是现在才对,手札上说过,这次的危急,是她自己的祸事!云逸和燕脂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才对,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是手札出错了?
她抱着胀痛的头跌坐在地,脑海中全是云逸和两个孩子,她担心的几乎无法思考。
门外,云荣轩命人将房门锁上,走出不远便见到了一脸愠色的观心。
她几步走上前,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很是虚弱,可是语气却很强硬:“我以为你让慕寒随我进宫,是承认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也是默许我杀了她的。”
“那是你以为。”云荣轩冷冷说完,转身欲走。
观心一把拉住了云荣轩的胳膊,恨声道:“你明知道我费了这么多的周折就是要杀了她和她的儿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不仅保护着她,还放了她的孩子。”
云荣轩转眸看着观心,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不许你动她一个毫毛,如今,形势已经站在了我这边。这个节骨眼,你不要节外生枝,否则。。。”
“过河拆桥吗?”观心忽而冷笑了,她看着云荣轩道:“我告诉你,只要姜傲芙还活着,你便别想成功,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只怕你的计划便落空了。”
云荣轩眉头微微蹙着,他一甩手挣脱了观心的手,大步而去。
看着他决然的背影,观心转眸看着关着姜傲芙的屋子,眼中的恨意到达了顶点。可是如今,云荣轩的态度分明是卸磨杀驴,他如今已经成功的包围了皇宫,她观心也不再有用。
不过,她怎么能让云荣轩这么容易的就甩开她,她要让他知道,没有她观心,他休想拿下这燕脂江山。
姜傲芙跌坐在地,目光空洞,从未觉得这般无助过。她知道如今云逸和孩子的处境,可是却帮不上一点忙,她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在地上祈祷。
祈祷吗?
若是祈祷有用的话,她何以至此?
突然响起了手札上的话,铁石心肠,方能渡劫!她如今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若是她能做到铁石心肠,不答应与云荣轩单独走走,不去理会云朗的哭声,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是她能做到吗?
她做不到!就算再让她选一次,她也不可能不顾及朗儿,原来真的有天意,纵然知道结局,也无法躲过。
就在这时,门开了,有侍卫将饭菜送了进来。
“这是王爷吩咐给您做的饭菜,您乘热吃吧。”那侍卫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对着姜傲芙恭敬的说道。
姜傲芙起身,走到了桌旁,一把将饭菜全部扫在了地上,发出一串碗碟破碎的声音,饭菜也撒了一地,那侍卫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姜傲芙低身捡起一片瓷片,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划。
鲜血几乎是喷溅着落在了地上,那侍卫吓傻了,连忙夺过了姜傲芙手中的瓷片,然后冲着外面大喊道:“不好了,娘娘受伤了,快去告诉王爷。”
姜傲芙看着手腕上汩汩冒出的鲜血,却丝毫察觉不到痛楚。
若是用她的鲜血和生命可以换来云逸和孩子的平安,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这时候,云荣轩正在书房内,看着一封信。
那信是镇国大将军给他的回信,信上对他相邀一同攻破皇城的提议并未做正面回答。这只老狐狸,怕是想坐山观虎斗,待得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渔翁之利吧。
眼中划过一道冷芒,他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毁,这时候侍卫从外间匆匆跑了进来,将姜傲芙自尽一事说了。
云荣轩眉头猛的一蹙,几乎是立时便冲到了姜傲芙的房间。当见到她木然的坐在地上,任凭手腕上鲜血横流的时候,他胸口一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