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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教到你会为止,OK?”
在两双诡异目光的注视下,被任育伦亲热地搂住的晓晨不自觉的又绯红了一张小脸蛋。
“不……不要紧啦!还是你的……呃!工作比较重要。”
“我就知道你最体贴了。”任育伦开心地笑了,继而转眼瞄向一旁的宋宇天,欢愉的笑容倏地转为嘲讽。“我想,不用我帮你们介绍了吧?”
果然!
宋宇天遮掩似的乾咳两声。“呃……不用了,我们……呃!早就认识了。”
任育伦冷笑著。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加入我的研究小组了吧?”
这就叫现世报吗?
宋宇天无话可应。
第三章
阵亡
是你的眼神,是你的笑容,
是你的声音,是你的一切一切,
让我无法克制的,
沉沦在你的爱情海里。
不远处传来阵阵的浪涛声,海浪拍打著岩岸,敲击著不安的心,近午夜时分的滨海大道上,除了俪影双外杳无人烟。
反常的沉默、偷觑的眼、教人心慌的凝思、凉恻的心;手牵手漫步在清幽的月色下,两人各有心思,久久未发一语。
歌曲终了,要画下终止符了吗?
双唇抖颤、眼角润湿,晓晨按捺著心中的惶恐与酸楚,等待最终判决的宣布。
越是习惯和他相处,越是眷恋和他在一起时的满足感,她心中的恐惧也就越是深刻,不过短短三个多月的相处,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有他的日子了。
但是,郭尚谦终於宣告放弃了,她的害羞胆怯也有明显的进步,任育伦已经做到当初的承诺,应该是可以功成身退,回复他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的时候了。
所以……
她再次偷觑他沉凝的侧脸一眼,他准备要告诉她该是分手的时候了吗?
分手?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又哪来的分手呢?从一开始,他就只是纯粹帮忙性质的,不是吗?
所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更没有怨责他的藉口,只是……她的心好痛,光是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见到他爽朗的笑容、再也不能享受他温柔的呵护、再也不能聆听他独特的幽默,她的心就觉得好痛好痛!
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只是心痛,好痛好痛,一颗紧紧揪住的心闷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以後她该怎么办?
他们往回走到了车旁,任育伦突然跳上引擎盖上坐著,深邃漂亮的双眸怪异地盯住她好半晌。
一想到可能有好些日子见不到她,他就不由自主地心情浮躁起来,他实在很想告诉她一切,然後把她带在身边时时看著,但是……还不够,他还不够确定!
他一直渴望的是父母之间那种生死相随的感情。
然而,他虽然知道自己被晓晨吸引,他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地驻留在她那轻柔的笑容上,被她羞赧的红颊牵引著心神,为她双眸里闪烁的星星而悸动,但他就是还不能肯定她就是那个他能为她生、为她死的女人。
他也没忽略她深情的凝视,虽然总是悄悄地在他不注意时才梢作停歇,可是他更没忘掉她是JR兄妹的歌迷。
只有他最深切了解JR兄妹的歌迷疯狂到何种地步。
有人要把自己献给他、有人挡在他疾驶的车前,只为求取他一吻、有人为得到他的签名,排队等待三天三夜、有人依他的五官整容,只为这样女友才肯嫁给他、有人抓著刀子告诉他,如果不爱她她就要死给他看……
他必须确定在她的心中、眼底下他只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偶像的替身。
轻轻的抬起手,修长的手掌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掌著,他依然紧盯住她。
“从明天开始,我会有好一段时间很忙,忙得没有时间跟你见面。”
长长的睫毛颤巍巍地垂下,遮住了痛苦与泪光。
“我明白。”不是现在……
“我甚至没有空到医院去。”
“我明白。”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能哭……她不断的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我的手机也会暂时关机。”
“我明白。”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能哭,回去以後她才能……
“我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再来烦你了,你可以放心。”
“我明白。”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能哭,回去後她才能挖出自己淌血的心来痛哭。
片刻的静默……
“等我这段忙碌过後,你也该放暑假了,要不要到南部去玩几天?”
“我明……”
她陡地顿住,旋即愕然地抬起眼,全然没发现到一点晶莹的亮光从眼角悄然滑落。
任育伦微笑著,食指一伸,接住那滴水珠放进嘴里舔了一下。
“嗯!咸的。”他笑道,随即抬起她的下巴。“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唔……你以为我们以後不会再见面了是吗?”
晓晨抖著唇无法出声,只是无助地让泛滥的泪水盈满眸眶。
任育伦好笑地摇摇头,继而又凝注她片刻,然後缓缓俯下脑袋,细细地吻去每一颗饱满的水滴。徐徐的,健壮的双臂将她揽进怀里,紧密地偎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温暖湿润,还带点咸味的唇瓣也顺势覆上了她屏息多时的红唇。
更多的泪水溢出,晓晨叹息著将双臂绕上他颈项。
有期待,却有更多的惊慌,这是她首次尝到亲吻的滋味,以为只是浅浅轻触,却没料到会有一小段温暖滑腻的舌头溜进她的嘴里,若不是任育伦有先见之明地用手捧住她的脸颊,恐怕她早就一口狠狠的咬下去了。
任育伦不愧是个“训练有素”的亲吻高手,他熟练的先却除她的恐惧,再慢慢带领她进入激慵忘我的境界,最後,她轻吟著,陶醉地承受他逐渐狂野热情的深吻。
直到任育伦警觉自己快要失控时,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内,正分别抓在她的胸脯和臀部,而她却浑然未觉自己的豆腐快被他吃光光了!好,下一步呢?
趁她此刻头晕晕、脑钝钝之时,先把她抓进车里解决“下面”的问题,之後再来考虑上面的问题?
不!他应该先给她几巴掌让她清醒过来,然後徵求她的同意,接著再重头来一遍,让她头晕晕、脑钝钝,再把她抓进车里……
不、不!怎么能用打的呢?他应该先把她摇醒,然後徵求她的同意,接著再重头来一遍,让她头晕晕、脑钝钝,最後再把她抓进车里……
不、不、不!这样一点也不够尊重她,他应该先把她摇醒,然後和她谈清楚未来在一起的可能性,再徵求她的同意,跟著才能重头来一遍,让她头晕晕、脑钝钝,届时才可以把她抓进车里……
不、不、不、不!他应该……
任育伦突然失笑。
天哪!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了,任育伦让依然头晕晕、脑钝钝的晓晨瘫在他的胸前,脸上带有自嘲意味的笑容仍未消失。
真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一天,只不过是一个吻,竟然会搞到自己差点让小头控制了大头,险些一发不可收拾。他从没有想过要这样,晓晨和他过去那些上床此吃饭还熟练的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他对她是非常认真的,男人必须尊重心爱的女人,这是妈咪教他的。
他轻柔的抚著她的头发。
“或许我们的开始比较奇怪,但是我相信,经过这三个多月後,你和我都有相同的感觉,都希望把我们的关系从客串性质升级为正式主角,同意吧?”
趴在他胸前的小脑袋惊喜地仰起,旋即忙不迭地点个不停。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有好一阵子要忙,也不太方便和你联络,不过,我会留给你我家的电话,如果有需要的话,你还是可以跟我联络的。”
“我……我不会去吵你的。”晓晨乖巧地说。
“等我这阵子忙完後,我们可以到南部走走,或者你想出国去逛逛也行。”
任育伦柔声道∶“你可以先徵求一下你爷爷的同意。”
沉默了好一阵子後……
“我爷爷不喜欢看见我。”
任育伦蹙起眉,随即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把她往後拉,以便俯首对上她下垂的双眼。
“看著我,晓晨。”
犹豫了一下,晓晨才慢慢抬起眼睑。
“告诉我,你家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说他们不管你又不喜欢你?”
晓晨可怜兮兮地瞅著他许久。
“因为我爸爸杀过人,他是死在监狱里的。”
任育伦倒抽一口气,震惊地瞠大了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晓晨又垂下了眼,垂下了脑袋。
“我家在土城是个非常保守的望族,我爷爷更是个严肃、一丝不苟,在他眼里,财富不重要、权势不重要,只有家族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而我爸爸年轻时却是个很叛逆的年轻人,他非常讨厌那种死板严肃的家庭,所以,老是违背爷爷的意,不是打架闹事,就是逃家、逃学,爷爷常常被他气得暴跳如雷,直到爸爸碰见我妈妈……”
她飞快地瞟他一眼。
“我妈妈并不是我爷爷心目中门当户对的好对象,所以,爸爸就离家和妈妈结婚了。但是,之後爸爸就改变了很多,他不再飞扬跋扈,还乖乖的找工作安定下来;等我出生後,爸爸更是努力的工作,在我上了幼椎园後,为了攒钱买房子,妈妈也开始出去工作。虽然不是很富裕的生活,但是,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幸福。”她轻叹一口气。
“可惜好景不常,妈妈的老板很喜欢找妈妈的麻烦,有一次还想强暴妈妈,爸爸知道後,火爆的脾气立刻就发作了,马上冲去和妈妈的老板理论,结果,在争吵中,他竟然……竟然错手把对方杀死了!”她不安的扭绞著双手。
“爸爸被判意外伤人致死,妈妈独力抚养我,三年後,爸爸因为在狱中保护狱友,同样在争执间,这回却是他被人错手杀死了。一个月後,妈妈也出车祸死了,目击者说妈妈是自己闯红灯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的。”
任育伦猛一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晓晨哽咽地依偎著他。
“我爷爷很讨厌我,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他本来就很气爸爸了,但若不是为了维护我妈妈,我爸爸也不会坐牢,这对爷爷来讲,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井家的名声也全都因此而被糟蹋了。”晓晨吸了吸鼻子。
“当我被大伯接回井家时,爷爷就当面告诉我,如果不是怕人家说闲话,他根本不想让我进井家的门。之後,我被安排住在佣人房和佣人一起生活,爷爷说他不想看见我,也不想管我,但若是我做出有辱门风的事,他就会立刻把我赶出去!她悄悄的拭去泪水。
“我家堂表兄弟姊妹很多,虽然我都尽量躲在房里,但他们就是很喜欢来找我麻烦,而只要我不服气地稍稍反抗一下,或是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大伯就会罚我跪在大厅里一整天,让所有的人来骂我、嘲笑我……”
任育伦轻叹著接下去。“所以,到後来你就养成凡事不敢反抗,连话也不敢说的个性了。”
“至少……”晓晨呐呐地道∶“至少他们提供了我一切生活上所需,我……我的房里还有一台小电视……呃!还有小表哥换手机时,也把他的旧手机给我了,那个……那个CD音响虽然是大堂姊不要的,但还是很好用,而且……而且我的零用钱也跟堂妹她们一样多喔!”
“那是因为他们怕人家说他们对你太刻薄吧?”任育伦喃喃道。
晓晨又低著头不说话了,任育伦再次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了?”
“你……”晓晨咬了咬下唇。“你不在意我爸爸的事吗?”
“有什么好在意的?”任育伦又将她拉回怀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