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是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啊,萧逐憋了一会儿,开口,说了一句:“冰火洞真是曲折迷离,很容易就迷路呢,帝君能把路线记得这样牢,实在了不起。”
前面走得异常坚定一点迟疑都没有的永茂帝君听了,也没回头,只是点点头,“嗯,确实是,我也是第一次来,没想到真的这么大。我一个转弯都没记住。”
听了这话萧逐脚下不知怎的一滑,差点就摔地上,看着前面还施施然走得气定神闲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小心问道:“……那……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帝君一点儿不急,笑吟吟满不在乎的答道:“没事儿,安王要是发现我们一两天都没走回去,应该会回来找我们的。”
“……”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啊不,是他太肤浅了,刚才居然还觉得也许永茂帝君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分明是蛇鼠一窝……不,不对,这样岂不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对了,他是出淤泥而不染!嗯!没错!
坚定了关于自己是正常人的信念,萧逐无奈的跟上了永茂帝君迷路而悠闲果断的脚步……
怕啥,不就一两天么,他习武之人抗得住!
两人一路迷路前行,走着走着,前面没路了,只有一扇门,按照一般理解,应该转头向后走,但是很明显,永茂帝君是不走回头路的典范,勇往直前的一爪子就把门推开,那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看得萧逐心里陡然起了一层感想:这面前要是一堵墙,帝君大人也会照样一爪子拍开,接着往前走吧?
门吱呀一声洞开,内里极是宽敞,触目所及,墙壁上和靠墙的地上摆满了兵器架子,各种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兵器,中间一大块空地,看起来是个小型的室内武场。
帝君看到屋里东西,楞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信步走了过去,到了一个武架面前,足尖一点,只看武架一震,最上方两柄长剑震出,堪堪落在帝君掌心。
这一下干净利落,萧逐也另眼相看,想起刚才和帝君行走对谈时候,虽然姿态沉稳,他却没看出来帝君身怀武功,现在看来,却原来是永茂帝君已到了返朴归真的程度,不可小觑。
帝君掂了掂手里长剑,随手丢了一把给萧逐,只听仓啷一声,帝君长剑出鞘,雪亮锋刃指着对面萧逐,轻轻一笑,“好歹在和陛下成婚之前也当过将军的,看到这些东西不免技痒,平王要不要陪我活动一下筋骨?”
这……这问题有点难办……
永茂帝君武功虽高,但是跟萧逐相比还是犹有差距,你说这要是赢了他,好歹是自己公公……呸呸,是自己老丈人,面子上不好过,要是输了吧,他好歹是现在东陆第一高手,这明显太造假了,没得说,只好应付上几百个会合,让自己赢得艰难一点好了。
萧逐接过剑,摆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起手式,道了一声承让,帝君轻笑,“不用这么严肃嘛,哪,平王要是赢了,我就给平王一份彩头如何?”
我可以说,你们叶家的彩头我一点儿都不想要吗?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萧逐面子上还是一笑,轻轻颔首,手腕一抖,挽出三朵剑花,正是向长辈请求指点的剑招。
帝君看到这一手剑法,眼里精光微动,脸上却依旧悠闲含笑,长锋轻划一个半弧,一声金铁交鸣,两人手中长剑同时震动,却没有真气激荡,原来两人这一剑上,都没有贯注内力。
狡猾的小子。帝君看着一剑刺来的萧逐,心里暗笑。
刚才若是自己剑上带了内力,震飞他的长剑,萧逐就可以借坡下驴,顾全双方面子了。
啊,自己的女儿找到这样一个男人嫁,似乎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帝君一心二用,手下剑招却丝毫不见松懈,逼得萧逐也只能认真应对,两人走了快一百个回合时,帝君忽然回手撤身,随手一抛,长剑落入武架,他轻笑出声,拍拍手,“好了好了,给老人家留一点面子,别真让我输得太惨。“
萧逐听得心中一凛,立刻躬身,刚要说话,却被永茂帝君挥挥手,制止了。
帝君负手而立,环视这间武室,过了片刻,轻轻一笑,换了个话题,“平王,你觉得这冰火洞里的墙壁,像不像琉璃?”
这冰火洞里墙壁宛如天冰蕴火,象极了琉璃,萧逐点点头,帝君看了他片刻,忽然非常温柔的笑了起来。
“在我这个做父亲的看来,我的女儿也很象这琉璃呢……”
“……”好吧,琉璃清澈,如果说对自己的欲望非常坦白也算的话,那么叶兰心确实满象琉璃的。
——此时的萧逐并不知道,永茂帝君所说的琉璃,并不是清澈通透,心无尘埃,而是无爱无识,离于忧怖。
说道自己的女儿,帝君脸上泛起了淡淡笑意,但是随即,他眼里流过一线奇妙的感伤,他向前几步,走到萧逐身前,看着向自己礼貌颔首的青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笑道:“我那个女儿呢,是比较……呃,出格了一点儿。我呢,从她出生开始,就没尽过父亲的义务,虽然对你不公平,但是为人父者,还是希望你能让兰心幸福。因为这么多年……”说到这里,帝君顿了顿,眼神里奇妙的感伤慢慢盈了出来,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对那孩子而言,是唯一特殊的人……所以,请无论如何,别让她不幸。”
那是,一个父亲对即将娶走自己女儿的男子的托付。
他在拜托,希望自己能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让她幸福。
他的父亲去世得早,他从未曾好好孝顺过生育自己的人,现在,听到这个塑月帝国最尊贵的男人这样对他拜托,心里就油然而生了一股微微酸楚的暖意,他低头,答了一声,“是的,我会尽量让储君一生安乐无忧。”
“还有你自己也不要忘记。”帝君温和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落下,男人覆在他肩膀上的力道温和的加重,有一种让人安稳的力量,“你也要幸福啊,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幸福,只有你们两个人一起幸福,我的女儿才会幸福。嗯?”
那是……父亲一般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父亲还活着的话,大概也是这样吧?
萧逐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笑容温雅的中年男子,深深的,用力的点头。
“好孩子。”帝君笑道,然后一击掌,“对了,说到给你的彩头,就是这个。”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囊,递给萧逐,示意他打开看,萧逐看去,里面是一个印玺和一叠地契,他不明白的抬头看了一眼帝君,帝君微笑,“陛下划给你的汤沐邑是兰心的封地对吧?你是肯定不会用的,这是我一半的汤沐邑,你好歹也是塑月帝国储君的丈夫,总要有自己的一份财产,若真到了你需要赏赐下官的时候,拿的是铸着大越徽号的银锭,岂不也让我塑月没面子?”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拒绝下去也矫情,萧逐郑重收好锦囊,向帝君行礼,被帝君拍了拍肩膀,然后帝君就若无其事的迈着果断的步子向门外走去,“来来来,让我们继续走走看,看到底能通到哪里吧~”
刚才打了一场,体力说不定不够挺上一两天也难说……虽然转着这样的念头,但依然只能跟随的萧逐,认命的跟在帝君身后,迈出了步伐……
然后幸好,他们在晚饭之前摸了回去。
幸好幸好,肚子没叽叽咕咕的叫啊……
章五十五 尽是前缘(上)
第二十三章 尽是前缘
杜笑儿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
在慢悠悠晃晃荡荡朝杜笑儿所在的地方走去的时候,叶兰心一直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就萧逐这一路上的弱女保护态度看来,那应该是一个小白花一般纤弱的女子吧。
不过,也说不定是个出乎意料性格彪悍,宛如武则天再世的女人——毕竟萧逐那种从外表到内在都很极品的男人说甩就甩说抽就抽,又能把德熙帝那只阴险狡诈的皇帝迷的七晕八素,实在是不简单啊。
在心里转着有的没的,叶兰心信步来到了杜笑儿所居住的区域之前。
杜笑儿是德熙帝最宠爱的妃子,虽然现在不在宫内,但是为了避嫌起见,她住的地方是在冰火洞里的最深处,平常往来,都是靠她带来的一个侍女,她一路走来,私下打听了冰火洞里几个伺候叶询的下人,对这位异国来的昭仪娘娘都一问三不知。
结果就是,当她站在杜笑儿房门前的时候,她很难得的用了一会儿功夫思考自己该说什么。
塑月储君叶兰心推演能力当世无双,但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等她终于把各种可能都推演完毕之后,手刚贴上门打算推开的一瞬间,她只觉得掌心一震,眼前那扇木门就眼睁睁的朝她砸了下来——
啊咧现在这是哪出?
叶兰心立刻向旁边一扑,门板堪堪擦着她脚边砸下去,一股黑烟就从里面咕嘟嘟冒了出来,叶兰心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门里冲出一个人,一把抓了她就朝外跑,直跑到烟再熏不过来的地方,两个人都扶着墙弯腰大口喘气,过了一会儿,她旁边那人气先喘匀了,也不说话,先伸出手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拍了一遍。
实话实说,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叶兰心猥琐的伸出爪子去拍人,现在陡然被人禄山之爪袭击,她浑身僵了一下,对方幽幽吐出一口气,“还好……没少啥……”
说完这句,对方抬头,只见黑漆漆一张糊满烟灰的脸上森森然一咧,露出一口整整齐齐切金断玉的雪白牙齿,“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杜笑儿。”
轰隆隆天雷降临,塑月储君脑海里小白花和武则天六个字一起喀拉拉碎成了渣渣。娇躯一震的同时,叶兰心不由得对大越皇族对女人的审美品味有了一个崭新而深刻的认识。
调整好心态,叶兰心回爪一巴掌拍在了杜笑儿的肩膀上,笑得见牙不见脸,“我是叶兰心,很高兴见到你。”
萧逐的旧爱——叶兰心的视角。
平王的新欢——杜笑儿的视角。
两双眼睛里都心怀鬼胎的精光一闪,然后两个女人“哈哈哈哈”着搭上了爪子。
而此时,正在陪着永茂帝君迷路的萧逐,只觉得自己浑身没道理的恶寒了一下……
叶兰心预定在安王叶询这里停留五天,自从见了杜笑儿的第二天起,她就天一亮就朝杜笑儿那里跑,搞得出于避嫌出于被甩,怎么也不好意思去看杜笑儿的萧逐非常的郁闷。
这算啥啊,我到底算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嫉妒但是很郁闷的不知道该嫉妒谁的平王殿下进入内心呐喊模式……
而基本上算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杜笑儿和叶兰心处得相当好。
如果说最开始叶兰心确实是冲着看情敌的态度去的,但是从那扇被炸飞的门板开始,她对杜笑儿的兴趣就从“情敌”转到了“杜笑儿”身上。
第一天去,门板炸飞,两人携手奔命。
第二天去,杜笑儿慷慨赠送了据说叫花水和精油的东西,叶兰心抹了两把在脸上,很嫩。
第三天去,杜笑儿正在一套奇怪的炉具面前鼓捣什么,一桶桶的酒倒进去,最后弄出一小碗透明的水,闻起来味道有些刺刺的,拿火在上面一撩,就很活泼的烧起来一簇火,还怎么都不灭。
然后第三天去完,叶兰心啪啦啪啦去找萧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