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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岛,纤美,你们都很想去旅行吧?文业君他不想去,只有我们三个去,那怎办?”
爱岛一听,双手叉着腰道:
“文业君你不去,崇子一定不开心,她这么喜欢你,一定希望能跟你共渡快乐的时光。这次旅行十分难得,你为什么不去?”
我半蹲着身子,两手不停地摆着,作势求饶。
“哎呀,我真的不想去,我最讨厌去旅行,尤其刚才听那个渡边主任说这次要去远途旅行,我更讨厌!”
纤美附和着道:
“文业君你一定要去,我们都希望你去!如果你不去的话,崇子又会被昌吉光岛缠着的!”
我急得抓耳思腮,无奈讲了个谎话:
“我不去是有原因的,我不习惯坐长途车,我会呕吐的!”
崇子松开了眉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文业君不喜欢长途旅行,不过你的身体十分好呀,真没想到会这样。”
我“嘻嘻”地笑着道:
“是呀,你们也不希望看到我呕吐的样子吧,我不能去。”
爱岛盯着我的眼睛,怀疑地道:
“可疑哦……文业君你是不是骗我们?”
我真的忍无可忍,加重语气道:
“我说过算数,你们别再追问,要去你们自己去!无论如何我不会去的!”
我的话吓着她们,使她们不敢说话,我逐一轻抚她们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千日圆递给她们,话声也恢复了平和:
“我说不过去就不去,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这些零用钱给你们,去旅行时花,如果不够的我再给,记得买些手信给我呀。”
崇子她们接过钱,露出了可惜的表情。我扭过头去吐了吐舌头,心里暗道:这三个女孩真麻烦,像膏药似的,简直比小美更贴身。
远处,我看到昌吉光岛正努力地挤在队伍中,我定目看了看,决定走过去跟他解释一下,望能消解我们的误会。我走到他跟前,叫道:
“光岛,上次的事对不起!”
昌吉光岛敝了我一眼,没理我。我又叫了一声:
“光岛,你别这样,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昌吉光岛闷哼了一声,索性扭头过去,看也不看我。他身旁的一位男同学看到他这样对我,有点看不过眼,大声道:
“喂!光岛,你这是什么意思,文业同学好说也当过我们的老师,你怎么能这对他!虽然不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人家来跟你道歉,你应该宽容一点!”
昌吉光岛转头怒视着那位同学,骂道:
“我的事不关你事,你最好别出声!”
那位同学被骂了个一脸屁,对着我道:
“文业同学,你别理他,他就是一副牛脾气。”
看到昌吉光岛还在盛怒之中,我也不想惹他生气,转身叹道: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因为那时情况实在太过危急,我逼不得已才那样做。”
说完,我挥步离开。才刚走出几步,身后的昌吉光岛忽然大喝道:
“你是个骗子!我这人只懂得老实,看不出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骗子!你抢走了崇子,我一生也不会原谅你!”
我没有回头,快步走了开去。崇子她们已经排在队伍之中,她们笑着对我挥手,我一边对她们笑着,心中却感到茫然,不参加旅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我在操场上来回走着,忽然听到草芳老师的叫唤声,看到她正和出出木英一老师和间木康老站在教学楼的大门前,我惊喜交加,马上走了过去。
我一边向他们走过去,一边高兴地道。
“几位老师可以在这里教下去吗?”
草芳老师笑容甜蜜,对着我不停招手:
“文业同学,快过来。”
我站定脚,挨在大门旁。草芳老师道:
“新校长允许我们继续教课。听说校长患了重病,雷助老师为了照顾校长,辞退了教师的职务。校长的身体好点了吗?”
我拨整齐了被风吹散的头发,道:
“我请了位医生照顾着校长,再加上雷助老师,应该不会有大碍。”
草芳老听后,总算放下心来。出出木英一老师看着我的头发,忍不住抓了一把,得意地道:
“文业同学你的头发长得太长了。你看,后面的头发竟然可以束成一条小辫子,如果是正规的学校,男生是要理平头的,像你这样长着长发,老师会教训你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道:
“哦,实在是长了点,是时候剪短一点了。”
间木康老师也摸了一下。
“文业同学你的发型很特别,跟其他男孩的风格完全不同,你好象对打扮十分在行哦。”
我大笑起来,我这发型在2000年十分普通,根本不能说特别,很多像我这样懒惰的男孩都留着一样的头发。笑了好一会我才道:
“间木康老师,因为我太懒的原因才将头发留成这样。”
与几位老师闲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教员室门前的队伍已经缩短了许多,估计只剩下十数人。崇子她们几乎在队伍尾端,趁她们还没办好参加旅行的手续,在操场上找了个空荡的角落,正想坐了下来静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我扫开地上的雪,双手抱住膝盖坐下,大风再度吹散了我的头发。我拈起自己的一撮发丝在手指上盘圈,这个小动作是妈妈骂我做错事时常做的。我想起了妈妈,去日本之前,我答应妈妈每个月都打电话回家跟她聊天,可是现在直直过了半年,我也没打电话问候过妈妈,如果妈妈担心起来找伯母问我的去向,叫伯母怎样交代呀……
我心越来越乱,实在太多事情要处理了,而有些更不是以我的能力能处理好的。想着想着,忽然飘来一个人影,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带着怪刀的渡边主任,我愕然道:
“渡边主任……你……有什么事?”
渡边主任将腰际的刀压后了一点,冷冷地道;
“我注意了你很久,没看见你去报名参加旅行,全校的学生要都去,你也不例外。”
本来我对老师应该摆着恭敬的态度,但对着他,不知为何,我怎都摆不出友善的面容。我的话声比他更冷漠:
“我不喜欢旅行,所以没有报名。”
渡边主任的脸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改变了说话的态度。
“我想你应该去报名参加旅行,这是集体活动,能增进师生的友谊。”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道:
“我真的不喜欢旅行,这是我从小到达的怪癖,希望主任你不要逼我。”
虽然我没看渡边主任的脸色,但我知道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他的语气又变了,变的比刚才更加冰冷,还带有一丝怒意。
“看来你这小子不太喜欢和我说话。你记着,我是训导主任,有权利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我不悄地哼了一声:
“我没犯错,旅行只不过是一项娱乐性的活动,我可以不……”
我话还没说完,一阵突来的风声,“嗖”地一下子从我脸际擦过。只是一刹那间,我的脸不知道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强大的力度使我的头向左一仰,我开始感到疼痛,但还没来得及用手去捂住脸,第二下风声接踵而来,“格”的一声,我的下巴又被击打了一下,我的身体自然反应就是弹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样卸去一部分的冲力的话,我的下巴一定会被打掉。
我一手捂住右脸,另一手捂住下巴,撕心裂肺的痛楚使我呻吟起来。虽然我看不清是谁打我,但我身边就只有渡边主任,不用说凶手就是他。那快疾的手法令我吃惊,如果他再多来几下的话我准吃不消。
我按摩着痛处,心中酿着庞大的怒火,那家伙二话没说就打学生,如果换了是普通的男孩根本承受不了那两下攻击,轻则当场晕过去,重则要住几天医院。我咬着牙,忍受着牙关的痛楚,低声骂道:
“你这混蛋!到底是不是老师,怎能随便打一个没犯错的学生!”
渡边主任的脸色骤变,那阴森森的表情使人看了也发抖,但我却不怕他,继续骂道:
“身为一个老师不但不关心学生,而且还出重手打学生,你……”
“你这小子!对老师一点礼貌也不讲,难道就不该教训吗?”
我忍无可忍,正好是冬天,怒得我鼻孔喷着白气,活像一头疯牛。
“你敢再出手,我就对你不客气!”
“哦,真的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狠狠地瞪着他,同时由丹田运出一股劲,准备迎击。那混蛋主任注视着我,陡地裂嘴一笑,同时一股劲风攻来,我迅速伸出右手一抓,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手,那强大的劲力直压向我的鼻子。我定目一看,原来他是用手拿着刀柄撞我,我抓到的不是他的手,而是刀柄。
他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我能捉住刀柄可能是运气作怪。那绿色的刀柄正好被我抓在手心,我向前一推,以我的力度掩盖了他的力度,刀柄直推回他的腰际。
那家伙不甘心,忽然发力与我互角,我快速换了个手势,抓住刀柄,想将整把刀拔出来,他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刀,拼命地往回压。我换了口气,低声道:
“无论你刀法多么高明,但论力气,你练个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我发动手臂的怪力,往后一个抽拉。“镪”的一声划破青空,我把混蛋主任的刀从刀鞘拔了出来。
渡边阳光十分吃惊,楞住了整整数秒钟。他先是看了看自己腰际空虚的刀鞘,再将视线转过看我手上拿着的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惯性使我后退了两步,我握紧刀柄,低头一看,终于可以看到这刀的真面目,可真谓一把奇刀。奇在那薄薄的刀刃,居然闪着一片幽幽的绿光,上面映照着我的样子,清澈可见,比一般的刀刃更凌厉,单单用眼去看就有这个种效果。我心里赞道:这是什么刀啊,真的世间罕见。
由于我们的举动太过激烈,操场上所有学生都注意到我们,有些学生见到了那把怪到,纷纷地发出疑问。
“快看,文业同学把渡边主任的刀给拔了出来。那刀很怪,映着绿光!”
“是呀,那是什么刀?从没见过这样的刀,不晓得哪里有得卖。”
“渡边主任跟文业同学在做什么,在赏刀吗?很奇怪的刀,我也想看看!”
被我这样轻易把刀抢走,渡边阳光一定十分愤怒,我顺着后退的动作摆好架势,准备跟他大打起来。当渡边阳光再次看着我时,并没怒视我,却是微微地笑了起来。如果心境不是极度平静的话,像他那样微笑,脸上的肌肉一定会抽缩着,但他脸上的笑意十分自然,并不像是发怒的样子。我觉得十分奇怪,只好放松了武架,看他有什么行动。他一边微笑,一边以柔和的语气道:
“好厉害的小子,你的臂力比我想象得还要大出很多,简直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看现在还不是对付你的时候。把刀还给我!”
他将“把刀还给我”这句话加重了语调。我把刀一转,向前伸去,他接过刀柄,迅速将倒插回刀鞘里。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步离去。
刚才看热闹的学生早已散开,而我则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