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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裂嘴一笑，道：
“哈哈，你真傻，要是我决意要做的事是没人能阻止的，你也不例外。”
对于我的话，小美没做出任何反应，可能对她来说，现在世界很和平，战事不太可能发生，就算真的有战争的话，阻止我上战场的人也不止她一个，总之我去打仗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她把我的志愿当成了是我的梦想。
“我呢……没有什么梦想，只是希望读完书后能留在喜欢的人身边，伺奉他到老，一生就很快就过去了。”
“要伺奉的人是我吗？我实在是太荣幸了，不过你也未免把人生的道路看得太过笔直了，你要走的路才刚开始，还有很多崎岖的路等着你去走呢。”
小美忽然挺起了身体，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裙子。看她的样子好像情绪受到了冲激：
“文业君你说的话太过直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人生的道路很艰辛吗，这条路里面布满喜怒哀乐，生离死别。包括我在内，每个少女都有她们天真的一面，我只是想你说些好听的话哄哄我罢了，却想不到你说的话是如此现实。”
我还是改不了那种大男人的性格，弄得小美心情不好，也不知如何才好，突然想起哼歌这种无聊的事来，我用先手掌有节奏地拍打着大腿，然后轻声哼起歌来。我唱出了一首电玩游戏的流行歌曲。小美无力地鼓起掌来，她的表情跟先前没多大改变，我心想有可能是自己唱的不好，便问道：
“怎样，唱得很差吧？我只是想逗你笑罢了，因为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
“真的吗？”
小美这才淡淡地笑了一下，我趁机道：
“我刚才听到你的广播，声音很温柔动听，想必你唱起歌来一定很好听，我很希望听到你唱歌。”
小美的脸上出现了个很怪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怪怪的：
“呃……要我唱歌？不行的，不行的！我不会唱，而且很难听。”
当初我还以为女孩子一定很喜欢唱歌，谁知小美一口就拒绝了我的要求，但我还是不甘心地道：
“你不是说过要伺奉我的吗？只是要你唱歌这么小事你都不答应，真小器！”
“文业君你真坏，竟然用人家说的话来威胁人家，我真的不会唱嘛！”
我挺起身子，伸手至她左肩，一下子拥住，道：
“很容易的，来，我唱一句你唱一句，我们一起唱！”
我没等她答应，便唱起了另一首歌，弄得小美浑身不自在：
“好啦，好啦！我唱就是，不过唱得不好你绝不能笑人家哦！”
我满意地笑道：
“好，一言为定，快唱吧。”
只见她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巴唱起来。还没听到一半，一阵冲天的笑声从我的喉咙迸发出来，原来小美真的不会唱歌，她唱出的连我也听不懂，跟她原本甜美声腺一点都不相称。十八年来，我是首次笑得着么开怀，我的笑声是发自内心，一点也没造作，真是猜想不到，一个女孩竟然能把我逗笑了，而且还是笑得那么放纵，那么无拘无束：
“哇——哈哈哈……你……你到底在唱……唱什么歌呀？真是难听死啦！”
一把可怜叫哭声在我的笑声下亮起，小美撑开喉咙大哭起来：
“呜……呜……文业君你好可恶！分明你是想取笑我，小美讨厌死你……”
我的笑声渐渐被她的哭声掩盖，我定目看着她，看着她那像春樱般淡美的嘴唇，那感觉犹如站在春天樱花绽放的树下一般。我心里冲动与心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比的勇气，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双手，将小美压倒在草地上，我的嘴唇慢慢地移至小美的唇边。小美的脸上现出了短暂的惊惶神色，但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在她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影像清晰可见，至今我才默默地肯定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词，我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小美的心窗里，而且是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小美的眼睛慢慢地闭上，挤出了眼睛里的泪水：
“史文业……”
她用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唤出我的名字，而就在这时，我们嘴唇的距离缩短至零点，互相碰触，霎时之间，一股柔滑香甜的感觉直冲向我脑部的中输神经，在短瞬的分析后，我自己告诉自己：史文业，这就是女孩子的温柔，这就是男孩需要的东西！
我完全沉醉在小美的温柔之中，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我的嘴唇才离开了小美，当我正想转身望向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附近偷看时，小美陡地拥住我，我一时平衡不住身体，连同小美一起向左翻了过去。
小美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一双含情的眼睛再度流出了眼泪，两颗晶莹的泪水落到我脸上，我一只手紧紧地缠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伸去替她抹去了泪水，温柔地道：
“小美，对不起，我实在是太过冷淡了，愧对了你的热情，但我心里是很喜欢你，很想保护你的，只是我对爱情这方面比较迟钝，表达不出自己所想的。”
“嗯……这点我也很清楚，文业君的确是个大傻瓜，经常让人家难堪。不过人家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性格，面对着女孩你永远是那样可爱，那样直接。”
“小美，请你相信，我会为你而改变，以后不再冷淡，我会更加爱护你。”
我看到她那像春风般的笑颜，甘甜的滋味纳入心头，我们就此默言地互望着对方，过了良久，我始终是掩饰不了自己的害羞，脸上一阵烫热，口吃地道：
“我……我要……跟铃美老师道歉去了……”
说完，我慢慢松开搂住她的手，一跃而起，像箭似的向前奔出了十来步，方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去铃美老师的宿舍，只好退回，背对着小美问道：
“呃……应该怎样走？”
只听得小美在我背后娇柔地笑着：
“教学楼后面有两坐宿舍，右边的就是老师住的，铃美老师在三楼的06号房间。”
我刚提起一只脚向前，小美又道：
“记住，要温柔地对待她，因为她和我一样，是个很脆弱的女孩。”
我背着小美点了一下头，马上又跑了开去。
第二十章 原谅与代价
我的身影掠过了一条很长的步道，马上来到了宿舍的大门前，看来伯母在这所学校里也花了不少钱，就单单这个师生宿舍已经很不简单。里面分为左右两座舍楼，规模都很大，从下往上数，我数出了这座宿舍足足有九层之多。
要进入宿舍首先要经过一个绿化区，绿化区里种了很多美观的小灌木，还有十多株枫树和一个小型的喷水池，水池旁还有数张雕刻精美的石桌和石凳。不用说这是给学生用来休息或温习用的，看到这幅景象，我不由得叹声道：
“哇……这里还蛮像个世外桃源嘛，日本的学生真幸福，要是中国也有这样的校园就好了。”
言语之间，我已经走上了宿舍的楼梯，步上三楼。我很快就找到了06号房间，房门是用一种很漂亮的金属制成的，呈银白色，我以前从没见过。门前镶着一块铁片，上面写着“千叶铃美”，这就是铃美老师的房间。
当我正想伸手去敲门时，忽然看到门旁有一口门铃，我无奈地笑了笑，便一手按下去。秋叶打开门，一见到我脸上就露出不悦的神情，不等她说话，我道：
“秋叶，别生气，我是来向铃美老师道歉的，你让我进去吧。”
“铃美老师心情很差，你可别再让她激动哦！”
“我知道应该怎样做的，你放心吧，不如让我单独和她道歉吧，你在的话我会很不自然的。”
秋叶犹豫了一会儿，道：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铃美老师不肯上课，你快劝劝她吧。”
我做了个“OK”的手势，秋叶退出门外，我走进房内，轻轻地把门关上。只见铃美老师紧紧地抱着一个毛娃娃，她的脑袋倚在娃娃上，所以不知道我站在她前。其实不止她抱着的那个娃娃，床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娃娃，怪不得小美和秋叶都不让我欺负她，这样看来铃美老师的心景和一个小女孩没分别。为免吓倒她，我很压低声音道：
“铃美老师。”
她的脸离开娃娃，望向我，看到我的存在，她陡地尖叫起来：
“啊——你快出去！你这坏学生，我不要见到你！”
我生怕被外面的秋叶听到，忙走过去想跟她解释，还没走出两步，她把手上的娃娃向我扔了过来。我一手接住，继续向前走了一步，吓得她胡乱拿起床上的东西乱扔过来，我没办法之际，只好一边接住她的娃娃，一边往后退。
最后，她连枕头也抛了过来，而我也被逼退入了厕所，手上接到的娃娃至少也有十来个，有些还掉到了地上，我站厕所里面道：
“铃美来师，你镇定一些吧，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不是来欺负你的！”
说完，我尝试走出去，谁知才踏出一步，“嗖”地一声，一个拳头般大的墨水瓶向我迎面飞来。这突如其来的事，我当然闪避不及。墨水瓶落在地上，碎裂了，而我立即头破血流。我慌忙提起一只手捂着伤口，那些娃娃也随即散落在地上。
血鲜不断涌出，从我的手流至脸上，我不禁呻吟起来：
“哎……呀，好……疼啊！”
铃美老师见状，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她从床上跳下，像发疯似地翻着抽屉，不知道在些什么。虽然被她砸破了头，但我一点也没怪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更是心酸，血越流越多，我坚持向她走过去。
“铃美老师你在找什么？”
“我……我把学生的头砸破了！我……”
她甚至流出了眼泪，把整个抽屉翻遍后，铃美老师终于拿出了一卷纱布，绵花团和一瓶药水，然后匆匆地向我走过来，神情紧张地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不要告诉校长！”
“铃美老师，请你听我说！”
我把她手上的药水纱布夺到自己手上，往后一扔，全部丢在地上。她先是一怔，接着又激动起来：
“我不想伤害学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做一个负责任，爱护学生的好老师，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
我感到头部的血管在不住地跳动，还有一阵眩晕的感觉。我也不理血迹印在铃美老师的身上，伸手按住她的双肩，大声道：
“铃美老师，请你静下来，没事的！我不会告诉校长！”
我叫喊得到了预期的效用，铃美老师终于镇定下来，她那不住流出泪水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声音变得很小：
“你……你的头在流血，流了很多血！”
“没事！只要你肯听我说几句话就好了。”
“不行，我得先帮你料理伤口！”
“这是我应有的报应，铃美老师，刚才实在对不起，我要向你道歉。”
血一滴一滴地渗到我的衣服上，很快就化开了，形成了像大红花般的图案，眩晕越来越严重，眼幕里的铃美老师变成了两个，身体也开始摇晃。铃美老师吃力地将我拉到床边，一下把我推倒，迅速捡起地上的药品，涂抹在我的伤口上。
我半睁着眼，缓缓地道：
“老师，请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