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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说要继续睡?〃铁鹰瀚扶着她的肩膀,硬是不让她躺回床上,〃你这该死的女人,你真的把我说的话当放屁吗?〃
显然他错估了这颗小软糖的胆子,误认为她会乖乖地按着他的命令行事,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更别提放在心上了。
〃唔……放屁不要放在被子里……那很臭〃神智不清的阮棠根本只捕捉到他最后的话尾,而作出的反应当然也是最直接、最潜意识的,一点都没经过修饰。
铁鹰瀚一听脸绿了大半,差点没当场气绝晕倒。
〃阮棠!你给我清醒…点!〃他用力地摇晃她,企图把她摇醒。
结果他不摇还好,这一摇反而把她摇得头更晕、更想睡了,她的头虚软地往后倒,眼睛连睁开的力量都没有了,嘴巴自然地张开,甚至因他用力地晃动而微微溢出些许口水,却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阮棠!〃他气疯了,索性对着她的耳朵扯大嗓门大声吼叫。
〃嗄!?〃阮棠果然被他这声狮吼震醒,瞬间将眼睛瞠到最大。
〃发、发生了什么事?地震了吗?〃难怪她觉得头晕脑胀。
〃嗯哼,你死定了!〃他两臂环胸,盘腿坐在她床上,贼贼地笑着。
〃死定了!?〃
这句话比刚才的狮吼还惊悚,所有的瞌睡虫跑得一只都不剩:〃不会是发生火灾了吧?〃
她的脸迅速转白,掀开还挂在脚上的被子,起身往门外冲,要跑还不忘拉他一把。
〃快跑啊!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坐得那么好看干嘛?快啦!〃偏偏他不动如山,害她拉得十分辛苦。
〃你装傻吗?你有听到火灾警报器的声音吗?〃铁鹰瀚怒极反笑,但那抹笑狰狞得令人发毛。
〃嗯?〃阮棠忙着注意周遭的状况,根本没注意他的表情,她仔细地侧头聆听门外有无声响,并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洒水器,顿时松了口气。
〃没事嘛,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还说她死定了,害她吓得半死!
〃地震跟火灾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铁鹰瀚敛起笑容。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颗小软糖的神经粗的过火,就算他笑到脸皮抽筋,她可能都不会感受到他笑容里的威胁。
阮棠瞪着他,被他这一搅和,她也没心情再补眠了,只能轻抚太阳穴,减少因睡眠不足而引起的头疼。
〃拜托,以后可不可以别那么早叫我?〃
她八点半才开始上班,这时间算起来怎么都尴尬,而且还夹着他这个大麻烦,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变成熊猫。
〃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你在我身上贴这什么鬼东西,我也不会这么早起来。〃喔,说到重点了喔!
〃哪、哪有?〃阮棠瞬间沁出冷汗,她结结巴巴地企图否认。
〃没有?〃
铁鹰瀚挑起眉,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她,然后转动身体,让自己的背部对着她的眼睛:〃不然你告诉我,我背上黏着什么东西?〃
〃呃…有吗?我、我怎么没看见?〃她还在装傻,可是头皮已经开始发麻。
〃你以为这是国王的新衣吗?〃他忿忿地指着背上的狗皮膏药,那一块块黏在背上痒得难受,无怪乎他会发火。
〃你、你生什么气,人家……人家只不过想让你早点好而已--〃阮棠心知赖不掉了,她垂下小脸,怯怯地以眼角偷瞄他的反应。
〃能不能早点好我是不知道,不过痒得要命却是铁铮铮的事实!〃他就是痒得受不了才会这么早起床。
〃谁知道你的皮肤那么敏感嘛!〃大部分的人贴药布都可以撑个一两天,她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他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
〃废话少说,还不快点帮我拿下来!〃
他都痒得要打颤了,这女人还在哆里叭嗦地讲些没营养的话,想把他给气死吗?
阮棠看着他背上的药布,不禁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快意,圆圆的大眼熠熠生光。
铁鹰瀚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的眼神令他有点发毛,但他还是乖乖地趴在床上,等她帮自己除去那些讨人厌的丑东西。
脸颊一靠上枕头,他愕然发现他躺错床了,他竟趴在昨晚阮棠睡的那张床上,而且枕头上还留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禁让他有点醺然、陶醉……
〃啊--〃
霍地背上传来一股急速撕裂的刺麻感,他一时不察,哀叫声就这么毫不掩饰地逸出喉咙。
〃忍耐一下嘛!〃她只不过〃很迅速地〃撕下他背上的一片药布,他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痛都忍不了,还敢自称〃硬汉〃!?呵!阮棠忍不住在心里直窃笑。
〃你该死的在搞什么鬼!?〃铁鹰瀚咆哮着,可惜声音略嫌破碎、战栗,完全显现不出原有的气势。
他试图由床上爬起来,却被阮棠以膝盖压住他的背,令他动弹不得:〃我警告你,你快点放开我哦,不然……〃
〃不然怎么样?〃阮棠露出狡黠的笑,料想他现在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所以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风之房〃里出现短暂的沉闷。
未几,传出铁鹰瀚咬牙切齿的声音:〃算了,你快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该死!他从来不晓得那种东西撕下来时会这么痛,仿佛连带着撕下了皮肤般的疼,这该死的女人竟述狠心地把药布贴满他整个背部。很好,这下子他们粱子结得可深了,他倒要看看这颗小软糖打算拿什么来赔偿他?
〃嗯。〃她数了数他的背,起码还有七八块药布没撕下来,可听他叫得如此凄厉,她开始有点不确定了,〃喂,真的很痛吗?〃
以前她也贴过脚踝呀,可她不记得撕下来时有这么疼,会不会因贴的部位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疼痛指数?
〃你要不要来试试看?〃好不容易觉得没那么疼了,铁鹰瀚没好气地回她一句。
〃嘿嘿……〃阮棠干笑两声,小手又探向他的背,再度快速地撕下一块药布。
〃嗯!〃铁鹰瀚闷哼了声,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这次可是紧咬着牙关没出声广只是身体略微冒出冷汗。'〃该死!〃他忍不住低咒一声。
〃很痛吗?那我撕慢点好了。〃
撕药布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很快地撕,一种是慢慢地撕;她不知道哪一种比较不痛,所以决定拿他做〃人体实验〃。
〃随你便!〃横竖她都得负责把他的背清干净,至于她怎么做,也……由她了。
〃好。〃阮棠带丝兴奋地舔了舔上唇,她拉起药布的一角,以极缓慢的速度轻轻地往下撕
〃嗯、唔、啊--〃铁鹰瀚揪紧枕头和床罩,全身绷得僵直,他完全没料到慢慢撕比撕得很快来得难受,那种好似把身上每一根寒毛都跟着药布一起剥离皮肤表层的感觉实在是该死的……痛!
〃喂,你……你可别哭啊!〃阮棠听到他发出的哀叫声,心里便越来越紧张;打她长这么大,她可从没见过男人在她面前哭过,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她该怎么办?
〃呜…鬼才哭咧!〃铁鹰瀚红着眼,眼眶里泛着可疑的水气,嘴硬地咬牙低吼。
〃你专心做你的……呃、工作,别、啊!别吵我--〃他火大地提出警告,而且还间杂着痛苦的闷哼声。
阮棠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瞪着他背上剩余的六块药布,迟疑着该怎么撕他才比较不那么难受?
都怪她,如果她不是存着报复的心态,恶作剧地在他背上贴满药布,他就不必受这种苦了。
唉!以后她再也不敢有坏心眼了啦。
〃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点?〃他的背又开始发痒,忍不住催促道。
〃喔!〃答应归答应,但她要以哪种速度进行咧?
〃你……你还是自己决定哪种撕法好了。〃
这样她比较不会内疚嘛!
铁鹰瀚为之气结,他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痛过就算了:〃撕快点!〃
阮棠当然依命行事。然后,〃风之房〃里便连续传出凄惨的叫声--
阮棠跑到厨房去准备铁鹰瀚的早餐,正巧在厨房遇到跟她同为女服务生的陈月秋和刘明明。
〃阮棠,听说你得罪总裁,还害他受伤是不是?〃刘明明拿着托盘站在厨房门口,漂亮的脸蛋写满挑衅。
〃明明,你不要这样!〃陈月秋拉了拉刘明明的手,她知道明明一向讨厌阮棠,因为阮棠虽然比不上她漂亮,但阮棠的人缘一向比她好,大家都喜欢找她聊天。
其实陈月秋也很喜欢阮棠,但由于她跟明明是邻居,又打小一起长大,眼见刘明明不喜欢阮棠,她也不敢跟阮棠太过接近。
刘明明瞪了她一眼,让陈月秋顿时不敢再多言。
〃阮棠,你说是还不是?〃
〃是。〃阮棠叹了口气。
人家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她闯了祸的事,虽然大伙儿都不说,但她可以预料到,整个饭店已经为这件事闹翻天了。
〃哼!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故意以这种不甚光明的方法接近总裁对不对?〃刘明明冷哼了声,美眸极为不屑地睨着阮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阮棠对刘明明显而易见的讨厌也心知肚明,虽然她不记得自己何时曾得罪过她,但被别人讨厌是不需要人提醒的。
她的生活理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无法勉强每个人都对她友善,只能尽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至于刘明明,她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礼貌,并不强求自己能改变她。
〃你少装蒜了,谁不知道你就是以那张无辜清纯的假面具骗取众人对你的好感,别人会上当;我刘明明可不吃你那一套!〃刘明明蹙起柳眉,满是嘲讽的语气。
〃我很抱歉,明明。〃脾气再好的人遇到这种莫名的栽赃都会生气的,而她等一下要去跟徐妈拿止痒药膏,因为铁鹰瀚的皮肤竟起了药疹,那让他很不舒服。
〃我真的还有事要忙,没空跟你多聊,改天有空再说好不好?〃
〃哟!月秋,你看看,人家现在有了靠山就不屑甩我们了呢!?刘明明酸溜溜地拉着月秋跟她同一阵线,月秋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话。
〃我做的全是分内的工作,更没有什么所谓的靠山,你不要乱讲话。〃
阮棠吸了口气,舀了一小锅稀饭和拿了几盘小菜放进托盘,准备离开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敢说你现在不是跟总裁住在一起?〃刘明明摆明了挑衅,阮棠越是委曲求全,她越是不让她全身而退。
〃那是因为我害他受了伤,照顾他是我的'责任'!〃阮棠挺起胸膛,刻意加强〃责任〃两个字。
〃谁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照顾'他的?〃刘明明故意说得十分暖昧。
〃明明!〃这下连月秋都无法接受她的恶意中伤,她低喊了声。
〃糖糖,你有事就去忙,厨房里人多口杂,太壅塞了。〃阮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