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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半空中的长剑,阿呆只觉得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颤抖,或许是出于本能,抓出一支羽箭,阿呆就对着长剑射了过去。
长箭如激蛋碰石头般,在距离长剑还有一丈左右位置的时候就停滞不前,随后便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看着化为灰烬的羽箭,阿呆紧咬了一下嘴唇,接着便向着身后的高山跑了过去。
长剑却如影随形,还未等阿呆来到山道,就出现在了阿呆的面前拦着阿呆的去路。
看着眼前仿佛带着某种灵性的长剑,阿呆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就在阿呆内心惶恐不安的时候,一股暖流从阿呆的体内升起,感到一丝异样的阿呆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暖流从他的小腹部开始涌动,随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感觉到体内熟悉的气流,阿呆的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这些暖流似乎是他以前学习过的东西。
随着阿呆体内暖流的涌动,本来有些紧张的阿呆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半空的长剑,阿呆再次拔出了自己箭囊里的羽箭,这次阿呆没有盲目的射箭,而是下意识的慢慢把体内的真气随着意念灌注在这把羽箭上,当阿呆把体内的真气灌注到羽箭上之后,令阿呆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看着箭身变红的羽箭,阿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见长剑再次向自己袭来,阿呆报着拼死一搏的想法再次把手里的羽箭射了出去!
、这次羽箭没有像之前那样还未碰到长剑就被融化,相反,当长剑带着啸声卷起落叶刺向阿呆的时候,羽箭竟然抵挡住了长剑的进攻!
看着长剑的攻势受到羽箭的阻挡,阿呆心里一喜,接着摸出一支羽箭的他再次搭箭弯弓,依照之前自己控制体内真气的方法再次对着长剑射出一箭。
因为手法更加熟练,这次羽箭在阿呆体内真气的催发下,竟然也隐隐的露出了一曾银光,嗖的一声,羽箭瞬间穿过了长剑的银光,抵达长剑剑身,长剑受到羽箭的撞击,轻轻的颤动起来,随后环绕在长剑周围的银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最后竟然轻鸣了一声,猛地调转剑身向着西方飞去。
就在长剑向西飞去的时候,噗的一声,呆在渔村内地白发老者吐了一口鲜血,看着地下的血迹,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就在他准备上前的时候,老人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弟子,老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距离太远控制飞剑有些耗费心神。”
“那个家伙呢?”
“还没死,不过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他跑不了的。”老人说着扬起手里的剑匣一挥,那把长剑已经飞到了剑匣之内。
“他的确是一个修行者。”看着年青人,老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体内的真气竟然比你还要浑厚一些,可是不知道什么愿意,他看样子竟然不会运用。”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听到老者赞扬对手,青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不过这股不悦很快消失,看着眼前的老者,青年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道。
“让王泽宇撤兵,我和你去找这个小子。”说完这话,老者站了起来,“他的战马已死,我想找到他应该很快。”
听到老者的话,青年点了点头,接着便去开始安排,可是等到两人来到阿呆之前与长剑相斗的地方时,看着地上死去的战马,老者闭上眼感觉到空气里的气息时,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青年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已经变了型的羽箭,看着老者皱眉,就问了一句。
目光在青年手里的羽箭上扫了一眼,老人就看向了一旁的高山,“他的气息顺着这座高山上去,到最后竟然消失了。”
“怎么会,师傅你可以在十五里内用意念搜寻一个人的踪迹,这个人怎么可能让你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人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的高山,“他可能已经翻过了眼前的这座山了。”
“在从渔村到这里,最多用了半个时辰,这座山至少上千米,他是如何翻过去的?”
“这座山断了他的气息,我很好奇他是从那里来的。”老人说着一顿,看向西方正向这边赶过来的坤字营军队,“纪国已经成为了历史,想不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藏这这样一个人物。”说完这话,看了看高山,老人接着转头对青年说道,“你和坤字营一起和大部队汇合,我去找这个人,事成之后我再去找你们。”
“师傅,皇上那边……”青年看着老者欲言又止。
听到青年的话,老者皱了一下眉头,接着沉默了起来,“这样吧,一天后不管结果如何我就找你们与你们汇合。”说完这话,看着还想说什么的青年,老者摇了摇手,“我意已决。”说完这话,老者便抬步向着高山走去。
看着老者的背影,青年默默的站立着,那边坤字营的军队已经赶了过来,最后青年随着坤字营离去,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阿呆从不远处一个土坑内跳了出来,一身是土的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的他看着高山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那个老者发现自己追踪的只是一只山猫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第三百章 国破山河在 上
过了淇水,出了潼关,再走上三四里平坦的大道就能看到纪国的都城洛焰城,作为纪国的皇都,洛焰城在苍穹大陆虽然不如离火城这些城池有名,但是在南方诸小国也是一个富饶的所在,在郎国进攻之前,洛焰城常驻人口二十万,只是随着郎国铁骑的践踏,原本被称作高城深池的洛焰城现在城池残破林木苍苍,再不见当初的气势恢宏深壁固垒,就是那些红墙绿瓦都惹上了尘埃,曾经的奢侈浮华都成了过眼云烟。
作为南方联盟国家里的一个小国,纪国北接炎国,东临大海,南方就是有着万里死水之称的沼泽地,而在纪国的西方,就是郎国,郎国的国土是纪国的二倍,人口却是纪国的三倍,相传在上千年以前,纪国的现在的皇室是郎国皇室的一个分支,具体史料已经无从考究,不过从这次郎国对纪国发动的战争可以看出,郎国这次要彻底把纪国从历史上抹去——前些日子洛焰城被郎国攻陷以后,纪国皇城内包括哪些太监宫女皆被屠杀殆尽,皇宫更是被大火焚烧成了一片废墟,不止纪国的皇城,就是洛焰城内的建筑也被焚烧过半,就是纪国其他四城的境遇与洛焰城也相差无几,除了权贵富人用奇珍异宝换的生命之外,那些手无寸铁的城民被杀了一部分,剩下的青壮年都被押往了郎国,到了郎国之后,他们或被卖掉变成奴隶,或被成为战俘被赶往郎国与宁国的战场成为郎国攻城陷地的先锋。
现在郎国的乾字营坤字营都聚集在洛焰城里,待其他城池的郎**队把纪国城民押解过来之后,他们就会离开,至于纪国的这些城池,除了老残fù孺再无壮年男人,以郎国国主的意思是任凭她们在这自生自灭,待和宁国分出胜负之后,再派军队和郎国城民来这里生活。
在洛焰城内,随处可见一些郎国士兵骑着战马奔走,而在一些僻静的小院内,总是能传来女人的痛苦呻yín,大街上除了那些被缚着双手蹲在地上的纪国城民,剩下的就是一片狼藉,偶尔会有一些马车带着木箱缓缓的从街道上经过——这是那些富人离开这里,他们用银子换了家人的平安。
幸运者只是一小部分,很多富饶的富商没有在这次战争中逃过一劫,毕竟有时候除了银子,还需要人脉,当初在洛焰城还未攻破的时候,郎国大兵压境,有权的就偷偷的把字条递给了郎**方,为的就是城破后求个安稳,而那些有银子没势的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当那些骑兵来到他们的府上时,就算jiāo出银子还是落得了横死的下场,虽然人们的生活离不开银子,而银子有时候也能救人,但是,银子也是很多**的争端之始,更何况还是在乱世。
虽然过去了几天,但是洛焰城内到现在依旧有些地方在冒浓烟,不知道是建筑在燃烧还是郎国的士兵在焚烧死人的尸体。
战马不停的奔驰着,那些被他们从各地搜罗过来的金银财宝都被装进了铁皮箱子,稍后就会有人带兵先把这些财宝送到郎国,献给郎国的国主。
在距离洛焰城西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酒楼,酒楼的招牌因为战乱已经掉在了地上,远看酒楼纸窗上虽然有很多箭dòng破痕,但是从此刻酒楼内飘出的香味可以看出,酒楼还在营业,走进了就发现,这家不知道有着什么背景的酒楼不但正在营业,而且里面还坐满了人,都是一些时拿着武器的年轻人正在大口吃肉大块喝酒。
“你们听说了么,坤字营在海边的渔村里损失了几百个士兵都没有抓到那个家伙。”在二楼临窗的一个位置,八仙桌旁坐着四个人,说这话的人是面朝北方的一个大汉,大汉虎背熊腰,说完话不忘狠狠的在右手里激退上咬一口,满嘴油腻。
“这算什么,连王庆那个级别的出手都没有搞定,由此可见那个家伙厉害到何种地步。”听到大汗的话,一个左手胳膊受伤的青年人张嘴说了出来,说完这话之后,青年拿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小酒,紧跟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纪国有这号人物?”
“应该不是纪国的人,不然恐怕早就被纪国的皇帝笼络在身边了,那会像现在这样?”大汉说着看向外面——现在洛焰城内有十万囚民,经此一役可以说纪国已经名存实亡。
“王辉,小旗,我说这次来纪国可是你们出的主意,现在这一战下来,损失了近百个弟兄,而雇主的佣金到现在还没有给,你们现在还有心情管他人的死活?”听到王辉和齐旗的话语,一个瘦高青年在一旁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说完这话,他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一人——那是二楼的唯一一个女人,女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几人说话,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单手撑着下颚,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哥,雇主答应给的佣金你放心,一个子都少不了咱们的。”郭旗说着也看向了那个女人,“花姐,你想什么呢?完成任务应该开心才是啊。”
“开心?”听到郭旗的话,那个被称作花姐的女人转过了头,看着郭旗反问了一句,“有什么可开心的?”
“为什么不开心?这次咱们的佣金可不低,我打算过了这些日子就去炎国好好转转,听说锦绣里的姑娘可是吹拉弹唱样样激ng通啊。”郭旗说着一看一旁的王辉,笑着问道是不是?
“要去你去,别喊我。”王辉把手里的激骨头扔到地上,“我的本事我知道,在郎国纪国这些小国还能魂个温饱,要是到了炎国,被人打死恐怕都没人知道。”
“你看你那点出息。”听到王辉的话,郭旗皱了一下眉头,“咱们是去游山玩水的,又不是做任务的,你担心那些做什么?”
“好了。”看着王辉与郭旗争执不休,一旁的李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今天晚上郎国的军队就会回去,咱们也与他一起回去吧。”
“问题是跟着他们回去后做什么?”看着李旺,郭旗轻咬了下嘴唇说,“跟着他们继续攻打宁国?”
“咱们人数太少,他们恐怕看不上眼。”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