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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海魂屿和飞雪屿双方的修士都做如此打算,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招惹酒徒,而让杨炀顿时陷入了独斗酒徒和易无念的局面。
杨炀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却也只有咬牙抵挡着两人凌厉的攻击。可是酒徒加上易无念,两人相识百年,默契十足,都以攻击凶悍著称,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是十余招,杨炀已经受了三拳,并挨了两剑,虽然伤势都不算太重,却也让他狼狈十足。而且杨炀知道,一旦让两人的攻击态势形成的封锁,那么他今天想逃都逃不了了。
只希望那雪天河,能明白脣亡齿寒的道理,在合适的时机出手吧,否则杨炀也只好,找准时机脱出攻势封锁,暂避锋芒了。杨炀可不想为了这岛屿之间的仇斗而将自己的命都丢掉,毕竟任何事情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能在海外修真界,经历了几百年前的海外争霸,并到现在,还活得相当的滋润,杨炀倚靠的绝不仅仅是他的实力,毕竟比他实力高的人,也有些死得很惨,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的能力,他绝对不会将自己完全至于危险之地。
可是今天,杨炀却不知道,他所看到那最后的生机,却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堵死,那个人就是一直隐在暗中,正一脸傻笑地看着战局的回头是岸。
第五章 一群杂碎
而此时,在菏泽岛东北方向海滩上,正伫立着两道挺拔的身影,任由海浪轻轻拍打着双脚,两人一动不动,那如星辰的双眸正遥望着远处深邃的海天相接之处,仿佛能看到飞雪屿上那激烈的战况。
“怀毅师弟,你说雪天河会出手么?”随风脸色挂这自信,却依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从他接手岛主之职开始,他就明白了,岛主代表着的不单单是威风,还有沉重的压力。就如同他成为应采莲丈夫的那一刻起,他所获得的不单单是幸福和快乐,还有沉甸甸的责任。
祁怀毅微微一笑:“只要杨炀出手了,那雪天河也就不得不出手了,只要没有惊走他们,那么即便再简单的引蛇出洞,也能奏效。”
“那你为何还要让将众人化整为零,隐于菏泽民居里呢?”随风目光微跳,他其实还是有些不解,祁怀毅既然那么的胸有成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祁怀毅脸色凛然:“之前我们就是太过大意,才会让雪天河他们能够趁虚而入,导致应岛主丧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毕竟这修真洞天的争斗,比之世俗界的战争更是难以预料,没有谁能保证未来发生的事情。”
随风当下也郑重地点头道:“如果雪天河和杨炀,感受到危险,被惊退,那么他们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再次突袭我菏泽,毕竟没有了师父他们的坐镇,菏泽根本没有防守的能力。与其到时候临危大乱,不如给对方一记空城,就算是真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定让他们无功而返。怀毅师弟,你可算是算无遗策了!”
祁怀毅脸上丝毫没有得意的神色,目光落在二十公里外的海天交界处:“没有谁能说算无遗策,只能说,且看结果吧!”
将近二十公里的视野,那是天眼给祁怀毅带来的一点小小的功效,这种能力,只能说聊胜于无,毕竟相比散仙那超过数百公里的神识感应能力,就不算什么了。
就在杨炀感觉到,酒徒和易无念两人合力制造的攻击态势俨然完全要形成封锁之际,司马如等人出手了,目标是易无念,七大冲虚境修真者一齐出手,而且是蓄势已久,那威势即便是散仙之流,看到了也会吓一跳,瞧那威势轰到上,俨然要将人轰成渣滓吧!
显然,在这一刻,能够驱使这七位冲虚境修真者的,也只有雪天河了!跟酒徒对视了一眼,易无念竟然没有去管即将临体的攻击,而且猛然杀意再涨,手中止杀七绝剑再次加强了对杨炀的封锁,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也势必要将杨炀击杀当场的样子。
在易无念那疯狂的杀意下,杨炀没有丝毫犹豫,选择地退避三舍,那就是宁愿挨上一记酒徒的重拳,也要拼死脱离易无念的杀意封锁。
可就在气血翻腾的杨炀脱离了易无念的攻击,心有余悸之时,他猛然发现,一股浓重的能量已经锁定住了他,而控制这股能量的是一个现身出来的胖头陀,脸上挂着让人嫌恶的傻笑。
七大冲虚境修真者的合一击,还是将易无念给轰飞了出去。不过酒徒并没有去管易无念,也没有管那七大冲虚境修真者,而是纵身朝飞雪屿楼群一处阁楼窜去,因为那里在刚才有股强横的能量欲发又收。
七人合力出手,杨炀狼狈逃退后被回头是岸缠住,易无念被轰飞,然后酒徒却窜进了下方的阁楼,这些不过都是发射在一眨眼的功夫,七大冲虚境高手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时,就被下方猛然响起的爆破声给吸引了视线。
砰然声中,那覆盖着厚厚雪层的阁楼顶被大力轰飞了起来,雪花随着劲气四下飘溅,而两道人影从阁楼里激射了出来,俨然是邋遢的酒鬼和一袭白衣,看似风度翩翩的雪天河。
不过雪天河此时的风度,也确实只能打上引号,他那金紫色的脸告诉大家,他的伤可不轻。
看到缠住杨炀的回头是岸,余光扫过毫发无损地回到掠阵位置的易无念,最后落在了酒徒的脸上,雪天河惨笑了一声:“洞天三疯……好,很好,我雪天河能死在你们手上,也是一种荣幸……”
英雄末路,或多或少总会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凉,酒徒在这一刻,倒也没有刻意抢攻,或许让人好好咀嚼下这时的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岛主,切莫如此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倒是激起了雪天河的求生之心,当下神识四放,倒是开始寻找生机。
只不过说这话的人,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让雪天河能激发斗志,而是为了给自己逃窜找一个借口。说这话的,正是司马如,这个老小子,见势不对,第一时间选择跑路。
在雪天河被酒徒锁定的那一刻,雪天河的命运就被死神下了标记。开什么玩笑,洞天三疯齐聚,而飞雪屿这边,撑死也就一个半散仙的实力,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不跑路难不成还在这等死?
司马如这一溜,海魂屿那两个本就跟着司马如的长老,哪还有战意,也连忙溜之大吉,至于杨炀,反正在他们看来,以散仙之能,要想跑路还是没人能拦得住吧?
也没有管逃走的人,酒徒的任务就是击杀雪天河,见他此时竟然兴起几分生机,不由冷哼一声:“雪天河,你能跑哪去,即便是东方朔辰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又何况你呢?”
东方朔辰,大乘境后期修为的巨臂,实力比之雪天河自然是高出一筹,却终究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想到这,雪天河心中一颤,死志再生,当一个人无法选择生死的时候,能选择死亡的姿态也是不错的。
雪天河终归是一岛之主,一方枭雄,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寄托,当下怒喝着朝酒徒攻去:“酒鬼,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毁了飞雪屿!”
雪天河以一岛岛主之姿,破釜沉舟地要跟酒徒决一死战,倒是激发了飞雪屿众修士的血性,一时间数十个修士纷纷向酒徒发起了攻击,那威势比之之前七大冲虚境修士的合一一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雪天河的眼中不由浮起几分希冀,在这样的攻击覆盖下,即便是散仙,也要暂避其锋吧?
“一群杂碎!”酒徒啐了一口,整个人气势猛然一震,酒葫芦滴溜溜围着身子转了一圈,身子猛然一沉,排山倒海般的酒味顿时充斥了整个飞雪峰顶,让人昏沉欲呕。而那些夹杂在一起,轰击在酒徒身上的法术,却都烟消云散,无法奈何酒徒分毫。
“疯癫酒神术!”缠斗在一起的回头是岸和杨炀,在这一刻,竟然默契十足地选择闪开百丈之外,而跟着他们的自然是如影随形的易无念。三个人都知道,一旦在酒徒那疯癫势场成型,没有脱出势场的人,必将会渐渐沦为陷入杀伐的战斗机器,至死方休。
酒徒那绿豆大小的眼睛,此刻已经完全被血色所浸染,被他目光扫过之人,无一不心生杀意,就连雪天河,在跟酒徒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杀了酒徒,那样他才有活着的可能。
一时间,原本还懂得躲得远远的,用法术攻击酒徒的修士,在这一刻完全受疯癫势场的影响,一个个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朝酒徒扑去,仿佛要将酒徒撕碎。
第六章 节外生枝
可是扑火的飞蛾,永远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引火自焚。而扑向酒徒的那些飞雪屿修士,无疑也只有一个下场,岸就是被轰杀当场。
除了凭借本能的雪天涯还能抵挡一下酒徒,余下的修士无一不是毫无抵挡的能力,被酒徒一拳就轰爆了脑袋,元婴无主,元神俱灭。而酒徒完全成为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杀神,在他面前出现的修士,无一能逃过他的血拳,被打得支离破碎的。
而雪天河,在势场范围内的修士死得一干二净的时,仅仅挡住了酒徒六拳,在第七拳的时候就被轰掉了半边身子,在最后关头,却是被他逃出了元婴,可惜依旧受到疯癫势场影响,被酒徒随手赏了一拳,直接轰得灰飞烟灭。
在这一夜,注定是飞雪屿的浩劫。在易无念三人刻意躲避下,疯狂的酒徒压根就没注意三人,可是一不小心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飞雪屿修士就惨了,随着酒徒的乱窜,整个飞雪峰可谓是成了一片血色地狱,鲜有人能躲过酒徒的追杀。
飞雪屿,在这一刻,彻底葬送在了酒徒的手中,也彻底成为了历史名词,用不了多久,许多人就会将它遗忘。
转眼,东方鱼肚翻白,杨炀依旧在坚持,他的对手也依然是回头是岸,只不过很明显,回头是岸还有余力,而杨炀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而飘于一旁掠者的自然是易无念和一身血衣的酒徒,此时的酒徒狂态早失,脸色神色自若,丝毫看不出俨然是受疯癫酒神术负面状态影响,此时只剩下全盛时期三成左右的实力。
如果不是回头是岸难得找到一个对手,打得很尽兴,那么杨炀或许根本支撑不到这一刻。毕竟回头是岸的修为确实比杨炀要高出一筹,战斗状态完全掌控于他手,加上易无念在旁掠阵,杨炀俨然已经看到了他悲惨的结局。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即便知道战下去依然是死,还必须得死战下去,为的或许是冥冥之中的那一点不可能的可能!
就在回头是岸准备收官时,三道如奔雷般的身影先后赶来,让杨炀精神为之一振,俨然挡住了回头是岸的几道杀招。
回头是岸自然也能感应到产生了变数,当下加紧了攻击态势,一时间逼得杨炀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必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易无念和酒徒的目光,自然是锁定住了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位于中间的,是一个身着褐衣长袍,高领束腰,头戴金冠,美髯连发,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而左边的是一个手持木杖、鹤发童颜的老者,而右边却伫立着一个身着布衣草鞋,身上背着一方巨大石碑的古怪汉子。
三个人一出现,那气息就让易无念心神一跳再跳,尤其是左边那鹤发童颜的老者,那如巍然高山的气势,俨然完全克住了易无念那锋芒毕露的杀意。
“几位道友能否停手,听本王一语?”说话的是位于中间的男子,此人自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