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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青风牧场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安德烈微挑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感觉到陆振轩在说起「青风」这个名字时,语调有些不同,显然这个名字并不是你随意取的,是不是?」乔子滢兴致盎然地追问。
安德烈深深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反正她已经知道一大堆他的「隐私」,再多一桩又有何妨?
「青风牧场的名字的确不是随意取的。十几年前,我的父亲还是州议员时,碰上一个极大的威胁事件,父亲因担心家人受到牵连而发生危险,所以将母亲及几个小孩送往外地避一避,而我就被送到台湾。
「之后,我在台湾一所名为「青风」的高中里认识了几个好友,「青风四狂组」是当时我们私下对自己的匿称,陆振轩就是其中之一。隔年,我们四人各分东西,但一直保持联系。」
「好有趣喔!」乔子滢听得如痴如醉,脸上挂著羡慕的表情,「十几年耶!你们的友情能维持这么久,真是有够坚固!」虽然她和家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姊们感情也很好,可对于他们四人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友谊还是很羡慕。
看著乔子滢脸上欣羡的表情,安德烈突然有些懊恼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件他从不曾对人提起的往事,而自己毫不迟疑将过往告诉她的这种冲动的背后,是不是代表著某种意义。
安德烈一双绿眸慢慢深沉下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对她如此不设防?而他竟然毫无察觉,直到现在。
「现在你又多挖出一件关于我的事丁。对于你这种嗜好『挖粪』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件很满足的收获吧?」
被突然张开刺的安德烈用话刺了一下,乔子滢一愣,「怎么了?」他好像又生气了,为什么?她说了什么吗?
「什么怎么了?」安德烈瞟她一眼,语调平稳,没有透出太大的情绪。
「你为什么说那种话?」乔子滢不解的询问。他方才说的话明明就是在讽刺她。
「哪种话?说你嗜好『挖粪』不对吗?那是事实吧!」安德烈轻声反驳,绿眸里闪动著不知名的光芒。
乔子滢一窒,「我是喜欢收集情报没错,可是你说的话也未免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感觉,反正她就是觉得他说话的语调突然变得很刺耳,而且有极大可能是因为他在生气。可他既不承认也不肯明白表现出他的怒气,让她有一种无措的感觉。
安德烈看著她眼中的为难,知道自己态度的改变让她感觉疑惑,可心中那犹未止熄的无名恼火让他毫无意愿为她解惑,一双盯著她的绿眸里漾著更加沉冷的色泽。
他突然由椅中站起。「我去冲澡上床睡觉,你也别弄得太晚。」他慵懒地伸个懒腰,转身朝浴室方向而去,视而不见她脸上愈发惶惑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看著她那张表露心中所思的小脸,心中一迳响著的警铃将会变得愈来愈小声,他很可能会做出安抚她这类冲动的行为,而他实在无法忍受发生这种情况,更不喜欢自己一迳对她的「心软」,所以他索性做出一件毫无绅士风度的事--直接走人,以阻断她带给他的影响力。
****
一个星期后
由于陆振轩已打算带著新婚妻子在隔日离开牧场,加上前一天薛吉尔通知威胁事件的幕后主指者已被诱捕成擒,总算放下心的安德烈与陆振轩两个大男人,决定在上午的骑马行程中,以奔驰远方山头一回做为小小的庆祝。不过两位「小」女人却不准参加,只能远观「欣赏」。
因此,当两个男人快马奔驰出去,被留下的两个心中不快的女人,只好待在离主屋不远的跑马场,驱策胯下温驯的牝马在场中踱步慢走……呃,聊胜于无嘛!
直到两人在跑马场中绕了几圈,骑在黑白花色牝马上的卓凯珊突然问了乔子滢一句话。
「子滢,你是不是跟安德烈吵架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乔子滢闻声回神,对卓凯珊摇摇头。「没有啊!安德烈连话都懒得跟我说,怎么吵得起来?」
「连话都不跟你说?!这不是闹别扭是什么?难怪我看他这几天对你的态度怪怪的。」卓凯珊有话直说。
「我知道。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乔子滢眼中慢慢升起一丝难受。
自从那夜她感觉他似乎在生气,可他又不承认后,这些天,安德烈对她的态度变得十分冷淡,有时还会用一种清冷的眼神盯著她,甚至会令她忍不住打起寒颤。而她一点也不明白他这么盯视她到底想传达什么。
明明两人之间一直好好的,为什么才来到这里两天,他的态度就开始改变,且看她的眼光仿佛希望她从不曾存在过!
「既然不明白,你怎么不问问他?」卓凯珊忍不住纳闷。
乔子滢露出苦笑,「问过了,他说没事,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再问下去。」
「没事?这算哪门子的回答?我不懂。」卓凯珊不解瞠目。
「我也不懂。」乔子滢低喃,目光远眺地平线,想起昨天和安德烈的几句简单交谈。
昨天薛吉尔来电,通知他们危机已经解除,当时她的心情立刻变得十分难受,因为幕后主谋就逮即代表她的任务完成,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可一想起该离开,她的心中便升起强烈的不舍难过。
而当她说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也该离开的话语时,安德烈的回答竟是要她把待在牧场的时间当成特别休假,她可以等返回华府之后再卸职离开……
安德烈以冷静的声音对她宣布她的命运,也让她清楚了解两人的关系已将要画下旬点……而依这几天他对她的态度看来,或许他和她的关系在那夜之后便已结束了,只是她迟钝的没有发现他的「暗示」罢了。
「不懂就问清楚嘛!」卓凯珊直言再道。一见如故的两人在这些天相处之下已变得十分熟稔,说起话来更是百无禁忌,直率得很。
「我不想问了。」乔子滢摇摇头,语调灰涩,这几天已经很熟悉的闷痛感觉又从心口泛出。
这几天安德烈对她的态度,就宛若她是一颗烫手山芋,直想甩掉的模样让人心伤,也让她断了弄清楚他情绪转变原因的念头。
「明天你们夫妻离开后,我和安德烈也该回华府去了。等将事情处理妥当,我就该回去跟老板交差。」
「哪有这样的?!你打算不吭一声地走人?」卓凯珊著急起来,「好歹也得让安德烈给你一个交代再走啊!」
「交代?」乔子滢眼神茫然,「他要跟我交代什么?」
「随随便便就利用你假扮的身份,来个假戏真做,和你在一起,现下事情一了,就马上拍拍屁股当没事……」卓凯珊蹙起眉思索,「我怎么想都觉得你太吃亏了。」
「吃亏?」乔子滢有些吃惊地听完她的理由,不由得失笑。「不会啦!现代男女在一起都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你欠我、我欠你的道理。更何况,当初我也是睁大眼睛跳进这段关系的,现在总不能因为我单方面爱上他,就要求他一定得对我的感情负责。」
卓凯珊听完,蹙著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通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的观点的确有失公平。或许是我太希望你和安德烈有个美满的结局,就如同我和路克这般。可我忘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不管你有多爱他,若是他没有同样的感觉,一切也是枉然。」
「是的。」乔子滢对她微笑,「其实仔细想想,安德烈若不喜欢我,绝不会想跟我在一起的。可惜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也不是我说想要他的爱就可以得到,我心里很明白,所以就不必再多问了。」她再次微笑,笑容中有著认命与一丝强迫自己的豁达。早在答应安德烈和他在一起时,她便有著这只是一段短暂情事的觉悟,只是当时她并未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深深爱上他,才会造成现下心中万般难舍的痛苦情绪。
或许她也曾经有过某种希冀,却在他这些天的态度中全然破灭,她不想再追问她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她和安德烈就……好聚好散吧!
第九章
看著乔子滢脸上微苦的笑容,已是过来人的卓凯珊很了解她的感受。
一对日夜相处在一起的男女,对方是不是爱她,也唯有身在其中的当事者最为清楚,所以假若乔子滢未曾感受到安德烈对她的爱意,那么他们的这段关系早晚也会走到尽头,或许她能及早脱身也是好事。
卓凯珊叹了声,「对不起,子滢,我似乎干涉太多了。现在我只想说,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谢谢。」乔子滢笑看她有些愧疚的表情,「我们只是聊天、吐苦水而已,别想得那么严重。」
卓凯珊舒了口气,也笑了,「这样吧!日后你若有任何苦闷,欢迎你直接『倒』过来给我!」
乔子滢噗地一笑,笑容中已没有苦涩,「放心吧!失恋的我一定不会忘记将所有的情绪垃圾全部倒给你的!」
「那我岂不是惨了吗?!」卓凯珊立刻瞪大眼,装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我只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你怎么当真了呢?」
乔子滢忍著笑,脸上挂著正经八百的表情,「我当然要当真了!有人愿意充当我宣泄情绪的垃圾桶,我怎能……呃!」她猛地噤声,感觉颈后寒毛突然竖起,浑身窜过一阵战栗。
乔子滢的话语突兀中断,让卓凯珊有些奇怪,四处溜看的眼转了回来,边问:「怎么不再说下去……咦?」她眼角瞄到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已返回,正朝著牧场的方向骑过来。
「他们回来了!」她笑喊著转过头看向乔子滢,却被她脸上紧绷凝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子滢,怎么了?」
一感觉到体内的预警机制启动,乔子滢随即警戒起来,目光开始梭巡四周,才感觉到一股杀气由某个阴影处散发出来,耳中便传来卓凯珊笑喊,「他们回来了」,她突然领悟,小脸倏地发白。
「凯珊,什么也别问,快点回屋里去!」她急促地喊。
卓凯珊慑于她恐怖的脸色,毫不迟疑地策马掉头,乔子滢抓紧手中强绳,踩在马蹬上的脚用力一踢马腹,马儿受惊一跳,随即往前冲了出去--
她生疏的驾驭著胯下的马匹朝远方那两个骑马返回、渐渐清晰可见的男人奔去,那种不要命的狂奔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与陆振轩并排奔回牧场的安德烈,最先发现那个以著很可能跌断颈子的速度狂奔的一人一骑。
「怎么这么骑马?不想要命了吗?」他咕哝著。
「咦?都快掉下马了,还敢骑那么快?」陆振轩也看见那匹直奔而来的马。
有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安德烈不觉加快速度,眯著眼看向那匹狂奔的马上头,那个身形不稳的纤小身影……
很快的,安德烈看清那个人的脸,顿时脸色一变,震惊于她竟如此大胆,以著未臻成熟的技术策马狂奔!
可下一刻,他随即领悟,唯有一种可能才会让乔子滢不顾自己可能跌断颈子的危险,朝他直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