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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香喷喷的毛巾,我接过来擦干手。就听见她说:“多少号?”
我停下来,看着隗一清,说:“精不精彩?”他点头,“你真会编故事。”我说:“你想不到那个老实巴交的清洁大婶是个毒贩吧?”他说:“也未必,说不定她就是个清洁大婶,只负责传递东西,并不知道她传递的是什么。往下说,那个女人呢?”
我当时一愣,拿出那把钥匙给她。她从毛巾筐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小盒子给我,上面还沾着丝带花,看上去也就像个放首饰的小盒子。我接过来,她说:“两百元。”我又摸出两百元。好嘛,一块薰香毛巾也要两百,这个店真不是一般的黑。
这时另一个隔间打开,出来一个女人,打扮得跟我一样,就是比我高些。我觉得她有些面熟,一时好奇,就多看了她两眼。她像是怕人看她,急急地出来,要了手帕擦手。我装着补妆,拿了一支唇膏对着镜子往嘴上抹,却从镜子里在观察她。我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我肯定认识她,却想不起她是谁。
她有些慌乱,接过清洁大婶的礼物盒子时手在抖,然后掉在洗手台上。她去拿,手抖得更厉害了。我忽然想起来她是谁,吃了一惊,盯着她看。她把帽子压得更低一下,拿了盒子就飞快地走了。我还停留在震惊中不敢相信,盯着她的背影愣了半天,心里又有点不敢确信,忙拿了那个盒子,就追出去看。一出去,她就不见了。
后来那个东西我就放在我放内衣的抽屉里,一直没用。情人节隗小子值了白班值夜班,根本没回家,我白起劲了一回。慢慢我把这件事就忘了。等到了春节过后,就是西洋情人节,我又起了色心,就翻出那个小盒子来看,里面是一个自封袋,装了些白色的粉末。我想我为这些粉末花了八百元,一次都没用过,真是亏大了。就用一个小药瓶子装了一点,带到隗小子那里去。他开门让我进去,手里正拿着一杯咖啡。他问我喝什么,他知道我是从来不喝这个的。又说天冷,我需要喝点热的,他就去帮我热牛奶去了。可笑吧,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去见男友,他让我喝牛奶,把我当成几岁啊。
我想让他知道我是个成年女性了,本来还有点犹豫不决的,不知该不该做,他这么一来,倒激发了我的叛逆心理,我就把小药瓶里的粉末倒进了他的咖啡里,拿起小勺子搅了搅。他热好牛奶给我,我装着没事儿似地捧着牛奶到窗口去看风景。他的房间面对乌澧江和渔人码头,是广告上宣传的所谓“超级无敌大江景”,视野很是开阔。我想着在渔人码头买来的药这会儿正朝他的血液里狂奔,就心跳得不行。我没话找话说:“这渔人码头的霓虹灯该修一修了,那螃蟹龙虾的钳子老是不亮,你在这里看着就不着急?”
他站到我身后,取下我手里的杯子放在窗台上,说:“着急,着急得跟火上房似的。”然后就低头来吻我,舔去我唇上的牛奶泡沫。我欢喜得脑子发晕,模模糊糊地想那药起作用了,这么快?就使劲地回吻他。色情电影开始上演。
“后来怎么样,你自己知道,我就不说了。”说完我十分无辜地看着他,说:“我一共花了八百元,你凭什么这么值钱啊。”
他笑着吻我,说:“我这么大个人,还不值八百块?”又问:“那个女人是谁?你说你认出了她。”
我说:“哦,也许是我认错人了。她穿成那样,我八成是认错了。谁去那种黑得跟乌鸦一样的店不穿得乱七八糟的?”
他说:“那你认为她像谁?”
我有点肯定有点不肯定地说:“像蒙西西。”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隗一清再不看电影,再不关心八卦消息,也知道蒙西西是谁。如果,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蒙西西,那这包高纯浓度的可卡因就是她的。原来蒙西西有这个嗜好?我被惊得不轻。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蒙西西这么大牌的女明星,染上这种瘾,这样的小道消息传出去,可是不得了。我的小猪肚子不可能变成化工厂,把催情剂变成可卡因。一定是在她心慌意乱手发抖的时候,错拿了我的那个小盒子,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当时我是把盒子放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抹口红,眼睛没有落在台子上,她又手忙脚乱的,掉了盒子又捡起,匆忙中出了错。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手抖得那么厉害,也许不是怕我认出她,而是毒瘾发作了?那她吸了这包,会怎么样?
我忽然大笑起来。不是很好吗?她可以和她的情人过一个激情四溢的情人节,我也过了一个激情四溢的情人节,情人节就是好,所有的情人都可以成为情人。总比可卡因好,她就算是错吸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坏处。不过我想起这件事还是很后怕,当即面对隗一清赌咒发誓,保证以后再不干任何出格的事了,老老实实保胎,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我自己还要捱得过去。
我们再不管这件事,隗一清把那些粉冲进厕所里去了,那盆花也扔进了垃圾桶,既然知道是什么,就不用再去验了。我定期去医院做复查,妈妈和隗小子都陪着我,我这短短的一生,就这段时间最快乐。到八个月时,妈妈和隗小子的精神高度紧张,日夜不停盯着我,生怕我有什么不舒服,我咳嗽一声他们都要紧张半天,我给他们搞得神经衰弱,差点要爆发。我和隗小子的欢爱早就停止了,我觉得人生真是没趣。只有偶尔和冷清清明姐她们聚上一聚,才算是找到点做人的乐趣。
我们三人的聚会都是安排在晚饭以后,在江边找个露天茶座坐下来,一聊就是两三个钟头,到八九点钟的时候,隗一清就来把我接走。我因为做错过太多事情,心虚得厉害,不敢不听话,只好乖乖地跟她们说再见。走出一段,想起包忘了拿,又返回去拿包,就看见她们两人中间坐了个年青男子,那男子长着一张异常漂亮的脸,看上去有八九分眼熟,却又不认识他是谁。
这么漂亮的男子,生活中很少能看见,我不免多看两眼,又看一眼冷清清。冷清清只是笑一笑,也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就把包递给了我。那男子看看我,又转过脸去,不说话。我再无聊,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陌生的漂亮男子多看,只好拿了包再说一次再见,便走了。走出几步,压抑不住的好奇心促使我回头去,却看见那男子的脸上有一丝柔情。而坐在一边的明姐,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脉脉含情的。
他是明姐的男友?不像啊,他比明姐年轻多了。是冷清清的男友?有八分像了,可为什么明姐看他的眼神这么温柔?三角恋?也不像啊。要是三角恋,明姐和清清姐会这么要好?我忽然对这三人的关系产生了好奇。
转过一个花坛,我藏在后头向他们看,见那三个人说话说得很投机,一点都不像是搞三角恋情的。三角恋总要争风吃醋吧?还是冷清清没发觉明姐对她男友的情意?还是我这个人穷极无聊,乱想八想,把人往歪处想?我想了一下,决定承认是我在乱想。
好吧,我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不要这么八卦。我正要打算离开,忽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就在耳边,那声音惊得我关牙咬紧,心跳都快了一倍。我忍不住转头看去,却是一辆深蓝色的车子就停在我身边,近得可以压我的脚后跟。而车上司机隔着玻璃和我面对面,看着我,像看见了无常鬼差。
车主是个年轻女子,戴一幅墨镜,头上包着一块丝巾,只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雪白的鸡心脸,鲜红的小菱角嘴,尖尖的下巴,虽然只有半张脸,却是一个绝顶的美人。我看她觉得脸熟,她看我也觉得脸熟,然后我们两人一起惊呼。她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她。
她下车,啪地关上车门,握着拳头向我走来,我被她的怒气吓着了,竟然不避不躲,等着她欺到身前,她举起右手,啪地就给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半天回不过脸来。她指着我骂:“死丫头,你那天买的是什么?”
我哆哆嗦嗦地说:“。”她上前一步,掐住我脖子厉声问:“那是什么东西?”我老鼠般地吱一声:“春……春药。”说完羞愧得无地自容。我都没工夫去问她到底是谁,只是她这么生气,一定是在使用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我很真诚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眼睛像是透过镜片在冒火,她气得嘴角抽蓄,举起手还要打我,我抱住头,鸭子死了还嘴硬地说:“你那玩意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差点把我害了呢,你要再敢打我,我就去报告,到时候看你怎么说。”我长这么大,遇上的人都对我挺好,第一次碰上这么凶的女人,一下子不知怎么应付,就只会像个小学生一样,说要去报告家长报告老师。
我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不知怎么就点起她的无名火,她反手一掌,打得我转了半个圈子,腹部撞在花坛上,我当即摔倒在地,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还不解气,正要上前一步,就被人捉住了手腕,捉她手腕那人,正是和冷清清明姐坐在一起的那个漂亮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我,抓住凶女人,就听见凶女人尖叫一声,那声音之恐怖,像是看见了鬼。凶女人结结巴巴地说:“咦……咦……”咦了半天也没咦出个名堂来。那男子沉声说:“不要打她。她是我妹妹。”我痛得汗如雨下,没工夫偷听他们的交涉,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耳边模模糊糊像是听见那男子说:“西西,你回来了?”那凶女人这下不凶了,用要死不活的语调问:“咦你是人是鬼?”听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那男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声音极轻,我一点没听清,然后就见那凶女人挣开那男子的掌控,逃命一样的逃上车,启动车子就走。
她的车就停在我身边,我要是好好的,一定可以避开,但我发现我的羊水已破,温热的水沿着我的大腿流下来,而我扶着花坛的石头,挪动不了一寸。眼看她的车打方向盘打不过,就要撞在我的身上,那男子一下跃在车头引擎盖上,吓得那凶女人尖声惊叫,使劲一扳,车子向另一个方向窜去,开出不到五米,就撞在一个消防龙头上,一下子水柱冲天。而那凶女人被这个反撞击力回撞得压在了方向盘上,喇叭顿时发出尖利的鸣叫声,一声又一声,惊得四周的人都过去看。
冷清清首先赶在我身边,一看就说:“不好,要生了。”她握住我手,镇定地说:“没事,我送你去医院。”这时隗一清也跑了过来,一看之下脸就煞白,说:“小夜,小夜,不要怕,尽量深呼吸,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见了他,心放下了一半,说:“我不怕,剖腹产,我要这孩子。”他眼圈一红,横抱起我,就往车上走。冷清清说:“坐我的车,我的车快。”隗一清点点头,跟着冷清清上了她的银色跑车。我勾着隗一清的脖子,一边大口呼吸,一边还说:“对不起,清清姐,弄脏你车了。”
冷清清嗯一声,没说话,一颗心都在开车上,过一会儿才回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