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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三年前,倾珂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那就是找到念小思,让她帮自己封存所有的记忆,并让人将自己送入天琴宫中,成为唐紫清的替代品。三年之后。面具人将她带回南疆,并让念小思解除封印。
三年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
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却将天琴所有的机密全部窥探。无数次的进入过天琴最隐秘的书阁,发现了无数的卷宗,同样,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这些东西全部都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
她的存在,只为了一人。那个人,永远不可磨灭。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下月乃是天琴皇帝的寿辰,各国都会派遣使者前去祝贺,大王那边准备的如何?”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小姐以使者的身份前往天琴。”
“嗯。明日启程赶去桑国与大王碰面,我在天琴这三年,收获不少,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计划。”倾珂一双墨色的眸子泛着滢滢的冷光,一丝冷厉闪过,再无其他的情绪。
有一段记忆,全部消失。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过去与未来。
她就是倾珂,倾珂就是她。没有未来世界,没有穿越。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长梦。一个转折的契机,一个扰乱视听的假象罢了。
将所有的面纱全部揭露,南疆重现,天下大乱。
这天下大业的霸主,究竟是谁。
念小思通过秘术将她从前的记忆全部恢复,她并没有遗忘,也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她梦到自己活在一个叫做现代的地方,梦到了一个叫做施枫的男子。
本就是乱世,谁又能谋得一世安生。倾珂立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风光,低眉淡淡的道了句:“等到了最后那一刻,咱们再看,究竟是谁掌握了整个天下。”
面具人站在远处,看着她。这才是真正的倾珂,真正的南疆之主。拥有一颗图谋天下的心,她要做的,没人能够阻止。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想要打造一柄绝好的匕首,所有人怕她年纪过小,伤到自己,纷纷拒绝了这个请求。那个时候的她,骑着马独自前往宣仪,找到了夏轩晨,并且达成了协议,要来一把他亲手打造的匕首。
那个时候,没有人认得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聪慧,可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开始谋划,谋划整个天下。
离开夏府之前,夏轩晨送了她一件礼物,打开那方锦盒,里面躺着一柄精致的匕首,正是当年他亲手为她打造的那柄。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刀柄之上,每一处的花纹都是经过无数的精雕细琢而成。那个时候,她许下一诺。
“十年之后,我要你夏家成为天下最大的兵器世家,无人能够撼动你的地位。就算天下动荡,我也不会动你夏家一根毫毛。”没人知道,夏家发展到今日,竟然是拜一个小女孩所赐。当年,倾珂只是拿着各国的高层官员名单交给了夏轩晨,他也正是合理的利用了这些资源,才能准确的控制各国兵器交易。
那年,她十岁。
与生俱来的野心,带着天生的聪颖和审时度势,成为最小的军师。而她所支持的,确然只是扶桑一国。
当日,君沧墨收到一封密信。心中内容很简单,寥寥几字,笔迹却带着无尽的霸道。
“与君共谋,且看来日,鹿死谁家。”
“阿真,你觉得,他对咱们的了解有几分?”倾珂淡淡的一撇,冷冷的看着楼下守卫。
“难说。当年明知你是假冒,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将你迎娶回去。这人的心机比咱们想象的要深。”君沧墨的心机从来不像表面那般清浅。一个想要称霸天下的人,怎么会没有想法。
倾珂轻笑:“说得对,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下月是他的寿辰,咱们不妨送他一份大礼。”
面具人微怔,缓而露出笑来,点头。
这份大礼,她也谋划了数年,是到了该亲手奉上的时候了。
天琴慧轩帝三十寿辰,大赦天下,各国皆送上贺礼,派遣使者团前去祝贺。作为扶桑的使者,倾珂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琴都。城郊的驿馆刚刚入住,便有他国的使者前来拜会,这些全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有一个人的出现,却让她有些意外。还未到寿宴的日子,驿馆之中的倾珂穿着自然也随意些,漆黑的发丝披散而下,洁白如雪的裙裾曳地,微转身,带起阵阵灰尘。
“你怎么来了?”看着来人,浅淡的问。
☆、03骨血至亲
来人穿着庞大的黑色披风,将整个身体遮掩住,黑色面纱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倾珂惊讶之后语气变得清冷,直直看着那人:“不是说过没有我的消息不要随意过来的么?”
那人走近两步,似乎欲言又止,眼神也飘忽不定。
“既然都来了,有话直说。”倾珂也知道,若不是真有急事,这人也不会冒着风险亲自找上门来。正了神色,看着那人。
“大公子出现了。”
“什么?”听见那人的话,倾珂一时没能沉住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那人一再确认自己不会看错,倾珂才问道。
“在哪里?”
那人沉吟了片刻,开口答道:“宫中。经过御花园时无意撞见,我害怕被大公子认出来,急急的绕道走了。但是敢肯定,一定是他没错。”
若说刚才听见大公子这个词的时候,倾珂只是略微惊讶,此时的她却是脸色一变再变。许久,才缓缓的摆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近来这些日子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剩下的事情我会派人去调查。”
那人躬身行礼之后才匆匆的离去,门外两人护着那人而去。
倾珂留在院中愣了许久,一直靠着大厅的木门,目光也不知落向何处,直到面具人出现:“怎么了?”
淡淡的抬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是疲惫:“他出现了,不过是在天琴皇宫中。”此话一出,连面具人的脸色都大变。
“消息是否准确?”面具人也知道,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们的计划一定会被打乱,首先必须要确认消息的准确性,以免自乱了阵脚。
倾珂侧目看着院中的花草,轻声道:“方才胥凌来过。亲眼所见,还是派人去打探清楚,我不想让他坏事。”面具人点头转身离开。如果是胥凌亲眼所见,那么消息一定准确。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查出那人出现的目的。
直到面具人背影消失,倾珂才放下双手,喃喃了句:“哥,你真的要与我作对么?”
黄昏的云霞蔓延整个天际,橙色的光彩落了下来,铺满整个庭院,倾珂蹲下身子坐在石阶上。回忆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那是一处简单的庭院,一个少女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块令牌扔在石桌上,桌旁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见着她的怒气,却连任何表示都没有。女孩子终于忍不住发火:“哥,你为什么要冒充父亲去给阿真假传消息。”
清秀少年终于缓缓的抬眸,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比女孩沉稳了不知多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发冷:“因为我要证明,我不会比你差。”
是的。倾珂从小就聪颖,能为父亲出谋划策。可是作为族长阿萨大人的大儿子,他又怎么会弱,只是所有的光芒全部被这个后来居上的丫头全部遮盖。没有人看到他的能力,只是将他视作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罢了。
拥有同样骄傲心性的他又怎么能够忍受。
所以才会假传了消息,让阿真将倾珂带离南疆,他早已经在南疆外的冰原设下了埋伏,想要给这丫头一个教训。只是倾珂一向细心,还未出南疆就发现了异常之处。呵斥了阿真一顿,急急的返回,找到了这个少年。
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此时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而是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对倾珂,是下了杀心。
倾珂怒气之下,更多的是心痛与不理解:“你是我哥,难道就一点不顾及兄妹之情么?”
少年冷哼一声:“兄妹?你又何时顾念过兄妹之情。是的,你从小就是最亮的那颗明珠,将身边人的光芒全部遮盖,你有没有想过,我被族人当做什么都不会的公子哥时的心情?你又没有想到,那些长老看我的眼神全部叹息时的心情。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兄妹之情?”
少年生得清瘦,任是所有人看到都会打心中产生同情与怜惜。倾珂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哥哥,竟然在心中有这么多压抑。
她以为,自己努力的为父亲承担责任,可以让哥哥轻松一些。
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哥,我知道你的才智,父亲也知道,只是你的身体不好,你不能太过劳累,所以才会……”倾珂不想让误会更深,才会开口解释。
只是,少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不屑的睨了一眼倾珂。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南疆的族长之位历来只传给有功绩的人,不论男女,你现在如此努力上进,难道不是为了在父亲百年之后继承这个位置?”
“哥,你……”倾珂的双手忍不住发颤,气急的想要反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紧紧的咬着下唇,脸色泛白。
少年的冷言冷语还在继续:“珂儿,你的确很聪明,不过,终究是个女孩子,缺少了大气,将来也成不了大事。女孩子嘛,就应该在闺阁之中做作女红,出来参合这天下大事做甚。若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
“就算父亲护着你也没用。”
语毕,转身离去。只留倾珂一人单手撑着石桌,情绪波动太大,连呼吸都有些不均匀。看着少年的清瘦背影,眉头紧蹙,眸中尽是惋惜。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哥哥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次假传消息的事件若是被父亲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而倾珂却顾及兄妹的情义下了封口令,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不可透露半分。
阿真还因此受了倾珂的惩罚。
此后,少年果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倾珂每做一件事情,他都会暗中插手,大大的增加了倾珂完成任务的难度。可以说那个时候,她每完成一件任务,最大的关口就是自己这个哥哥设下的。
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性子又怎会相差太大。倾珂虽是女子,却依然不肯服输。便与哥哥较劲,越挫越勇。终于有一次,倾珂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险些丧命,任务也因此失败。阿萨大人下令彻查此事,最后查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想过要将此事隐瞒,私下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想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他说出的话,气得阿萨大人当即下令将他从族谱中除名,逐出南疆。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内幕,连族中几大长老都不清楚。所有人也不敢去问,阿萨大人从来不是冲动的人,能让他亲自将自己儿子驱逐,想来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
后来,倾珂休养了许久才恢复,至此,她的胸口也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她知道,那天夜里与她交手的正是自己的亲生哥哥,正是因为如此,她留了手,而他,却下了杀手。若不是阿真及时赶到,恐怕她真的会死在那里。
阿萨大人将他驱逐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偷学了南疆的禁术,并且将倾珂当做了第一个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