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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醉得口吐狂言的大叔,倾珂也是想看看那大叔为何会说此人是三脚猫功夫。若真是如此,那他怎会打得过其他人。
那男子拦住想要为他打抱不平的同伴,来到醉汉跟前:“不知是哪位高人,想为在下指教一二。”
这话听着……像是下战帖。
倾珂一愣,这是……要在吃饭的时候还能看一场打斗么?那这顿饭,也太惊心动魄了吧……
☆、07 你是谁?
古往今来,敢于挑衅者,大多是有能够保护自己的本领。可这位醉鬼大叔……怎么看,都只像个醉汉……
“比赛胜出的那人叫做扎多,是乌兰国的第一勇士。”徐然在一旁淡淡叙述着,倾珂想起来,乌兰国是毗邻于格楽的一个小国,那个国家是出了名的勇士为尊,信奉大力神。
那人看着也就三十岁的模样,竟然是乌兰国的第一勇士,连这样尊荣的人也要来参加比剑大会么?额,这么一说,倾珂反应过来几分,勇士?貌似是以力气著称,这比剑大会论的是剑,这扎多难道剑术也有修为,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对于扎多下的战帖,酒楼中的众人群情激奋,还有人鼓动着双方的士气,听着楼上的吵闹声,连一楼大厅的一些食客都匆匆跑了上来,将外侧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木梯上都挤满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热闹。
原来,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能够害死猫的好奇心,围观这档子事儿做好了就叫做现场观众,要是做得不好,倒是极容易成为炮灰。
本以为那大叔会勇敢的站起来接受扎多的挑战,并且将他一举撂倒,这才对得起他方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数落之词。
可现实的情况是,那大叔仰头吞下一大口酒之后,还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酒嗝,浓烈的酒气随即四散,靠的近的几人烦奈的挥舞着手臂想要将酒气驱走。面对众人的起哄,那大叔由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大把拉碴胡子挡住了面容。
“喂,说你呢,起来比个高下。”说着两个男子大步上前,想将那醉汉拖起来。倾珂想着他们应该是跟着扎多一起从乌兰国来的吧,逞匹夫之勇。想必他们以为这不过是个喝得烂醉的乡村莽汉,宿醉间口吐狂言,所以想教训他一番。
最初也是这样想的,可在徐然的一番提醒下,她才收回自己的想法,开始认真看待这个邋遢大叔。徐然让她注意看大叔的腿。
果真,就在二人双手搭在大叔肩上,准备将他拎起来时,木凳不知怎地竟然一下子滑出半尺远,生生躲过了二人的拉扯。
再注目看去,那大叔终于抬起头,单手揉着一双迷蒙的眼睛,认真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仿佛刚睡醒一般有些不明所以:“你们这是要抢我酒喝么?……不给。”说着还将酒壶往怀中一抱,牢牢的抓着不放。
“这个怪蜀黍该不会是个疯子吧?”看着大叔莫名其妙的举动,倾珂忍不住低低吐槽了一句。徐然兀自轻笑一声,并不作答。
忽然,一个沧桑沉闷的声音传来,吓得倾珂险些摔倒:“你才是疯子。”
倾珂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她方才吐字如丝,声音轻的怕是连徐然都没听太清,这大叔的耳力也太好了吧……
经过这样一吓,倾珂顿时双手捂在自己脸上,以表达‘这话不是我说的’,但其实,这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是相同的。
好在只是这一句之后再无其他动向,而且倾珂发现,其他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般。
倾珂这才发现,他们点的饭菜到现在还没上来,饥饿感袭来,显得有些无力,不敢再说那怪大叔的坏话。
“你们闪开,让我来与他来一场勇士的对决。”
扎多大手一挥,将佩剑取下来递给一旁的手下,迈着大步朝怪蜀黍走去。
眼看那大叔就快要醉倒在地,却又一个漂亮的起身,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眼扎多,一个闪身而去,只留下一串残影,待众人反应过来,在寻不见他的踪影。
好快!倾珂不由得赞叹一声。连带大家也都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扎多的表情也不太好看,若二人真要动起手来,估计结果不好预算……
许久,这场名正言顺的挑战没有发生,众位看客依依不舍的散去。
小二端着热菜,拎着好酒给他们送了过来。回想起刚才那位大叔,倾珂只有震撼。不过看着诸位小二哥倒是淡定得很,待得人群散去匆匆上菜,招呼食客们坐下用膳。
所有菜式上齐之后,小二退了下去,徐然看着倾珂似乎还在疑惑方才的事情,便开口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口中那个怪叔叔是这间酒楼的现任老板。”
什么?
倾珂被一口酒呛到,小脸憋的通红,双手不停的顺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看着徐然,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没开玩笑吧?”
徐然为他递了杯温茶,淡定的扫了一眼憋着一股闷气用饭的众位侠士:“没开玩笑。”
毁三观了,彻底毁三观了。倾珂在心中哀叹一声,先前听了徐然的叙述,倾珂一直以为这酒楼的老板是一个相当有涵养,看起来应该彬彬有礼的人物。
想着方才那个胡子拉碴,嗜酒如命的大叔,实在有些不能接受。最终只得静下心来吃了午饭。
因着酒量极差,倾珂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浅尝了一口桃花酿,果真透着一股奇异的香,很是迷人的芬芳。
他们离开醉望楼之时,来此吃饭的食客依旧络绎不断,想来生意也是极好的。又一想到那个怪蜀黍,倾珂打了一个冷颤,努力的摇摇头,终于将那个邋遢到不行的身影晃了出去。
街道上人群熙攘,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倾珂,倾珂顺势扶了他一下,那孩子偷偷将一件东西塞进倾珂的手中。待那孩子起身跑远,倾珂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收进袖中,尽力的掩饰住自己欣喜的情绪。
“没事吧?”
“没事,一个小孩子,撞不疼的。”倾珂解释道。
没过多久,倾珂便借口说自己累了,徐然将她送回别苑。等待徐然离开,倾珂才匆匆回到房中,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五彩的色泽更加明艳,触手可及的温润,当时那孩子神秘的塞了一件东西给她,本能的自保意识令她想要推开,却在触到那东西的瞬间反应过来,心中漾起层层的浪花来。
是他来了……
君沧墨来了……
记得在岭山郡之时,她将五彩玉交予君沧墨,后来他匆匆离开,未来得及将玉归还,今日,一个孩子将这玉送到了她的手中。
倾珂知道,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定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一定在暗处笑着自己是个傻姑娘。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开来,一直以来,她都未曾觉得孤单,因为有他陪伴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无论相距多远,无论历时多久,他总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终于,他来了。
呆呆的坐在梳妆镜前,那块五彩玉在手中摩挲了许久,倏而抬头时,看见铜镜中自己的面容,有几分怔愣,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了。
每次都有侍女为她梳妆打扮,依着她一贯喜爱的风格。刚到别苑那日,她问过徐然碧凝的去向,徐然告诉她,早在天琴之时,就将碧凝送回了岭山郡的画廊。她是信任徐然的,只在心中默默企盼,希望碧凝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照顾梦儿。
将五彩玉戴在脖子上,执起台上的木梳,缓缓梳着自己的长发。镜中的女子容貌精致,有着掩不尽的风华,却在这些天的忧郁之中变得有些暗淡。倾珂一惊,若是君沧墨看见如此的自己,一定会担心的。
淡扫蛾眉,粉黛浅施,淡薄的唇上了浅浅的色彩……前些日子,徐然命人送来一些好看的衣裳,都是为她量身定做而成,倾珂一直都很喜爱,却因着没甚时间出去,也就没有穿过。如今再去翻出这些好看的衣裳来,倾珂竟是惊喜不已,练练赞叹徐然的眼光不错。
花去不少的时间,最后终于选定一套白色长裙,简单秀丽,采用上好的丝绸裁制,领口和袖口都用银线绣了暗纹。倾珂抬起袖口淡淡扫了一眼,竟是扶桑花……
倾珂专属的扶桑花标记。曾经在画廊的时候,倾珂与徐然讨论过这扶桑花的结构,最后定下来作为她的标记,她的每一幅作品右下角都有这样一朵小花。
沉寂许久的心终于活了过来,倾珂想着,君沧墨一定又会在半夜出现,这才是他的一贯作风,而且一定还会淡淡的看着自己:“睡得这样沉,万一贼人进来都不知道。”好像一直活在心中的影子突然化作人形,与自己作伴。
这顿晚膳,倾珂吃了不少东西,想来近些日子,自己消瘦了不少,她不想让君沧墨看出来,便想着多吃些东西,掩盖一下。却不知,无论她的任何变化,他都心中有数,又怎会不知她的小伎俩。
格楽的夜晚总爱起风,凉凉的吹拂面庞。倾珂单手撑着脑袋坐在亭子里发呆,夜色无穷无尽,两个侍女安静的站在亭外守候。另一个与倾珂熟识些的侍女清儿拿着一件披风走进亭中,为她披在肩上。倾珂转身看着她们:“清儿,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会儿。”
“夜里凉,姑娘还是早些回房罢。”清儿恭敬的看着她,倾珂一直觉得清儿这个女子博学多闻,每当她有不知道的事,或是不识得的文字,问她总是能得到最好的回答。
清儿如此关心自己,倾珂内心升起一丝愧疚来。“谢谢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倾珂心中感激不尽,若是将来能再见,必定涌泉相报。”撇开她被俘虏这一层身份不说,在这别苑生活的日子,清儿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在她脚受伤不能下地行走那几天,清儿每日捧着书籍为她讲故事排遣寂寞。
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来像是告别之语,清儿只是微微点头:“若有来日能与姑娘成为朋友,清儿自当欣喜不尽。”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倾珂的笑容很好看,清儿也跟着微微一笑。
从前倾珂总是在熟睡中醒来,见到的便是君沧墨魅惑的容颜近在咫尺,今日,她坐在桌边,黑暗的空气沉静如水,一双美眸牢牢睁着,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她却依旧将木窗开着,等待那个黑影一闪而过。
忽然,光影一闪,一道黑影飘了进来,倾珂欣喜的起身快步迎上去,那人右手一伸,在她身上一点,倾珂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是谁?”
不是君沧墨,倾珂心中咯噔一声,黑暗之中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08 此情悲痛
无数个日夜的思念,无数次奇怪的设想,总以为她一定会欣喜的等待着,待得自己出现就扑进自己怀中,字字责怪自己不早些来看她。
可此时面对整屋的冷漠空气,君沧墨冷着一张俊脸,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双手在黑暗中缓缓紧握。
别苑后面有一片竹林,君沧墨负手而立,一个黑影落地无声,恭敬的单膝跪地,朝他行礼:“属下无能。”
“那人速度太快,属下……跟丢了。”那黑衣人正是君沧墨派来暗中保护着倾珂的鬼影,即使徐然抓了她也未曾露面,只是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举动,今夜这场意外,很显然,不是他们所意料的。
究竟是谁带走了她?
“可有什么发现?”君沧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