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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总归是要亲自去瞧瞧才能知道的。并且,她呆在这别苑里,是真的快要闷死了,有此机会出去走动走动,自然是再好不过。
说不定……还能寻着机会逃跑……
“参赛前期所需的事宜,已经布置妥当,还有画具也已经备好。三日后我来接你,我陪你一起去……”
倾珂还有一事不明,这比赛的制度是为何?
“这文人比试,想必有写字者,亦有作画者,而这画的种类又何其繁多,这比赛中,该以何来判定输赢?”试想一下,一场比赛结束,有人拿着一幅大字交上去,又有人捧着画卷。
而这画品中,又分为多种,例如水墨画、丹青、又或是素描……
“姑娘还请放心,此赛制从多年前便已开始运行。所有的文士作品皆由民众投票,此举应的是民众的心意和喜好。姑娘也曾说过,人所做之事,大半之靠得运气。若是有人的风格正好是大多少数民众所喜爱,这,便是他的运气。”
徐然说得对,这世间事,多半是靠得运气的。
既然此评定方法已经沿袭了多年,并且没有引起民众的反对,看来也是可行……
☆、32 压寨夫人(下)
最初扔进房间的时候,倾珂的手脚依旧被绑着,被房间里的大娘呵斥了一顿之后,那个山匪赶紧赔罪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就在倾珂以为自己有望逃出生天的时候,那山匪又点了她身上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这才退到房外。
倾珂站在那里就像个固定住的竹子,纹丝不动。
大娘拧干水盆里的毛巾,来到她面前,瞧见她额头的伤不惊低呼了一声:“哎哟,我的天哪,这头给伤得,姑娘,你别急,大娘这就给你找伤药来涂上,保证不留疤痕。”说完自顾自的又回头放下毛巾,口中还低声念叨着:这天姿国色的,要是破了相,那该多心疼呀,这帮兔崽子,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听着大娘一番自言自语,再看着她不停的在外室翻箱倒柜找药品的模样,倾珂安定了几分,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来,这大娘或许能帮她。
尽管如此,她也不敢急功近利,试探着开口,发现自己能讲话,眼珠提溜的转着,尽量朝着大娘的方向看去:“大娘,我没事,别担心,我娘说,女孩子破了相好养些。”
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讲话,又或许是没想到她说的不是哀求离开,而是这样一句话来。
那大娘愣了片刻,找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倾珂好一会儿,才佯怒的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这么俊的模样,要是破了相那还了得。”
倾珂看着大娘继续翻箱倒柜,却一直没有找到药品的存放地,看着大娘对她态度不错,便开始没话找话。
“真的,我们家乡长辈都是这样说的呢,这女孩子啊是娘的心头肉,本就生得娇贵些,不太好养,一定要破一次相,才能把不平顺的事情赶走。而且我这点伤可小了,不碍事的,大娘您不用太在意。”
在她说完这段话后,整个房间里寂静得如一汪死水,大娘并没有接她的话,倾珂心里打着小鼓,该不是大娘被她的话触动了吧。正打算继续说下去,为自己博些同情分的时候,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大娘恭敬的站到一旁,朝着进来的人鞠躬行礼。
因为被无情的点住了穴道,不论她怎么看,目光都及不到门口的位置,因为看不见进来的是谁,不过能让大娘恭敬行礼的,怕是地位绝对不低。
早就听闻山寨里面有一把手、二把手之说,那刀疤脸的地位本就是个领头人,若不是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只可怜她现在不能侧头,不然定然要转过头去看看那人,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大娘的目光从那人进来就再也没有移到她的身上来过,后来还匆匆退出了房间,听声音辨别出还把门给带上了。倾珂呼吸有些不顺,觉得很是紧张。
那人也不知是与她作对还是为何,能听见他迈动脚步,而且越来越近,可就是不见他走到自己视线能触及到的范围内,反而绕到了她的身后。空气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倾珂不禁屏住了呼吸,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这伤是怎么弄的?”男子突然开口,继而一双细腻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惹得她眉头一蹙。倾珂这一蹙眉,并不是因为被他碰到了伤处,而是这个声音……太熟悉。
那男子移开自己的手,绕到她的身前,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手中握着一瓶药粉。
这事本不该他做的,倾珂看着他拧干毛巾,为她擦掉额头干涸的血迹,然后才将药粉洒在伤口上,这一接触,药力扩散,倾珂只觉得自己额上火辣辣的一阵疼,让她眉头蹙得更深,咬紧了下唇。
男子独特的双眸对上她的目光:“疼就说出来。”
他抬手解开了倾珂身上的穴道,也不怕她逃跑,只是定定的瞧着她恢复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揉自己早已酸痛不已的手腕。
倾珂不敢抬头,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徐然,也没有想到,这次抓她来这里,竟是他安排的。那他的目的何在?依然是为了梵隆玉?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他要失望了……
坚持不懈的揉着自己的双腕,突然被一双大手牵了过去。
徐然天生一双握笔的手,生得很是好看,细长的手指按在她手腕上被绳子勒红的地方。不知他又从哪里变出一瓶伤药来,冰凉的液体擦在她手腕上,很快,那红印消失了许多。
倾珂静静的站着,任由徐然为她按摩手腕,待得涂好伤药,他适时的松开她的手。
不动声色的退了小半步,抬眸看着那双深邃的蓝眸,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冒出一句“好久不见”来。这想来是最蹩脚的招呼了吧。
他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她会有很多问题要问的。
后来想想,又低低摇头一笑:“很是怀念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不知你将我带来这里所为何事?或者说,是为了何物?”倾珂语调变得有些不自然,心中设想了许多可能,期望徐然能给出最终的结果。
“只想用你来换个人。”
“什么人?”换人?倾珂疑惑的思索,却想不出答案来。徐然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开口为她解释起来。
“灵若郡主。”
听见这个灵若这个名字时,倾珂身子微晃,有些不稳。灵若乃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女儿,性格温顺,一直居于深宫,并未步出宫门半步,更不会牵扯世间纷争,此时徐然说的,竟是君灵若……
淡然的一笑,向他迈进了几步,低头看着徐然那双迷人的蓝眸:“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天下皆知,灵若郡主乃是先帝心头肉,先帝殡天,新帝即位,更是对这个妹**爱有加。要想用我来换她?可不是痴心妄想了?”倾珂脸上在笑,心中却是不断思索。
徐然怎么会拿她去换?莫不是早已摸清了她的身份?可就算如此,将她抓来换灵若郡主,也必然是无功之劳,她一个向来不受宠,继而又逃出宫中的皇后,哪里来的筹码与灵若郡主做交换。
怕是这笔买卖,徐然必要吃些亏了。
“姑娘不必忧心,你已经在我手中的消息,估计明日就能传到宫中去,能不能交换,咱们只需静待结果便好。”
倾珂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东西瞬间炸开,若是皇帝知道她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派人剿灭山匪,将她带回宫中,要么派人来杀了她以保全灵若。
离宫多时,皇帝一直没有动静,这让倾珂有些摸不准事情的走向。若是皇帝认为她此举可行,为何还不公告天下皇后已逝。可若是不赞同她此作为,为何又迟迟未曾派人将她带回去。
这事……诶,棘手……
不论怎样,倾珂以为,逃出这里才是最好的保全自我的方式。
对于倾珂的担忧,徐然不以为意,依旧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倾珂沉思的表情。长发还未打理,显得有些散乱。一双美眸猛然闪过一丝亮光。
“不知先生与灵若是何关系?为何花这么多心思将我绑了来,只为换一个久居深宫不出的郡主?若先生真以为我有用处的话,何不直接换来皇帝的宠妃,对你利益更大,而且……我以为,会更容易。”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佳丽无数。
失了一个宠妃,还可以有另一个,若是丢了郡主,怕是此罪无颜见先祖。
徐然看着倾珂,有些失笑,淡淡道:“在下还以为姑娘只是良善之辈,不想……却如此心思缜密,告诉你也无妨。若得娶得灵若为妻,今生再无他求。”
许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倾珂没有反应过来。
娶君灵若?徐然竟然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郡主,还不惜花如此代价只为美人……
“不知灵若对先生是否属意?”灵若无心,他再中意也不会有好结果,更何况,这是在一个时时都要讲究身份等级的门当户对时代,徐然以一介草民的身份,想要娶得天琴最高贵的郡主,怕是这难度……着实高了些。
“其实以此来试探一番姑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有何不可,难道姑娘不在意?”倾珂苦笑,外人不知晓宫中内情,怕是她不受宠的消息并未传出,还以为皇帝会担心她。
“有些东西,不必太过在意,得与失皆是命中注定,又何必念念不忘。”
这个夜晚,热闹得气氛渲染了整个村落,倾珂并未应徐然的要求,一起出去喝酒玩乐,而是安静的坐在房中,时而四处查看一番,想要寻着一个能够逃跑的方向。
只是有些令人失望……
天琴皇宫、御书房。
君沧墨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脸色阴鹜不定。窗外的天色刚刚转亮,清晨的露水还未消散,迷蒙的雾气凝成一片白色。
“这徐然,简直胆大包天,真以为朕不敢动他是不是!”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梨木书案上笔墨被拍得七零八落,承载着巨大怒气,连空气都变得紧密。
☆、04 死亡城堡
整整两日,泪梦在沙漠中行走了无数的路程,闯过一道又一道生死关。梵隆玉的提示也越来越明显,她知道,死亡城堡就在附近,那个她找的人也就在附近。
泪梦早已经全身是伤,瘦小纤弱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移动分毫,瘫软的躺在一个小沙丘上,散乱的头发被汗水完全浸湿。她知道,自己又一次陷进了幻境,这片幻境里是炎炎烈日,没有黑夜,没有尽头,只有不断袭来的灼热。
视线快要变得迷蒙,泪梦的右手牢牢握着梵隆玉,上面的光彩强烈如斯,她知道的,这是最后一道关口,只要闯过去,就能进入死亡城堡,就能找到那个高人……
“梵隆玉,你一定要帮我。姐姐还在等我去救她……”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又或许她的身体快要接近枯竭,梵隆玉再次闪烁出强烈的光,强行破除了幻境的阻碍,当所有的一切全部破碎,炙热的阳光,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黄沙通通消失不见。望着不远处的宏伟建筑,脏兮兮的小脸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死亡城堡。
高高的三层巨石建筑,屹立于这片沙漠之中,宏伟壮观,高大的城门紧闭着……
吃力的迈动步子,朝着城堡而去,希望就在眼前。猛然,一道锋锐的疾风飞速而至,泪梦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