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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菲菲的课晚一点,于是留下来等着蓝慧醒过来,乔羽佳自己去上课不提,中午放学的时候,菲菲从走廊另一头的教室迎过来,蓝慧醒了之后有点不好意思,连澡都没洗就走了,剩下乔羽佳方菲菲两人自己去解决伙食。
在校东区食堂二楼要了两份铁锅饭,两人在食堂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菲菲叹道:“大二开始就不怎么来食堂了啊,现在想来还真是挺怀念的。”
乔羽佳点点头道:“确实,好久没来,食堂也没什么变化,不过天冷了吃这个还是挺舒服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说着,十分默契的闭口不提蓝慧的事——用人家的伤口做谈资,两个人都没有这样的“雅兴”。
边吃边聊,话题难免又扯到了含宁的来历上,昨天因为乔羽佳睡着而停下来的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被菲菲挑了起来。
方菲菲从小说里的黄花梨佛珠手链开始,话题涉及了天文地理山海经,空间次元相对论,最后突然正经道:“对了,昨天问你含宁的来历,你还没说呢,不是连我也要瞒吧?”
乔羽佳嗯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口,于是又塞了一勺饭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唔?嫩更唔急……”
菲菲一脸狐疑的看着乔羽佳故意说的含含混混,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含宁,是不是混黑社会的?你记得那天我们去打桌球,遇到收保护费的,他多淡定啊,见怪不怪似的。”
乔羽佳心想,黑社会吗,含宁是影卫,貌似主人还是什么皇女后来君临天下的,应该比那些什么帮派高端一点,不过虽然她到现在也没太弄懂影卫到底是咋回事,却多多少少能理解这称呼里既然有个“影”字,大概是要帮主人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那么说是黑社会也好像过得去,至于对收保护费表现淡定,现在想来,一个影卫要连这点事都淡定不了,估计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于是胡乱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方菲菲看着乔羽佳一点表示都没有,说什么有这个可能之后还不忘喝口汤,瞠目结舌道:“佳佳,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么?”
乔羽佳嗯了一声道:“什么话?黑社会么?”
方菲菲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是啊,他来历不明的,你怎么都不当回事呢?”
乔羽佳眨巴两下眼睛道:“没那么夸张吧?再说他现在也找到工作了,挺不错的。”
方菲菲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道:“你确定?虽然陆宏谦是个渣货,不过你也不能为了忘了他随便找一个啊。”
乔羽佳点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别忘了当初你刚和黄敏杰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也担心呢。”
方菲菲抿着嘴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道:“黄敏杰有家有父母,大学毕业工作环境也不错,家庭完整来历清楚,和含宁不一样……”
乔羽佳打断菲菲的话道:“程南还博士毕业家庭完整来理清楚呢,这么对比,陆宏谦更是不错,人哪能全按照这个条条框框去看呢。”
方菲菲不说话了,耸肩道:“算了,我不管你,好在那个人看着还算不那么猥琐,不像程南第一次见就让人不舒服。”
方菲菲下午有课,乔羽佳却已经上完今天的课程,两人吃晚饭之后分道扬镳,一个回家,另一个则回了宿舍。
蓝慧的事情,若说对乔羽佳没有冲击是不可能的,现代社会,有些女孩子对第一次这件事看得早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重,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旦过了这个坎,身为女生的一方,往往更容易在心里产生归属感,依赖感,让男性在感情上占尽先机。
如果是来自女尊的男人呢,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是不是也会像这里的女人一样?
方菲菲昨天睡前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有一句话她还是听进去了,碰到个好男人不容易,不花点心思攥在手里,等他跑了才真的后悔莫及。
想起这次去看含宁中间生出的那些波澜,再想想含宁话里话外总是带着的自卑情绪,乔羽佳知道,含宁是真的怕她怀疑他与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就像他自己当初说的,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他的第一次,早就被别人做主要了去,可那又怎么能怪他?乔羽佳知道,含宁的某些想法根深蒂固,并不是在现代看几本书学几门课程就能改变的,他其实,应该非常没有安全感吧。
乔羽佳并没有接着往下想,只不过加快了脚步回到家,上网订了一张往含宁那里去的大巴车票——突然等不及第二天的火车而已,哪怕在路上要耗去多两三倍的时间,但是知道自己正在靠近他,好像也是很能让人安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乔羽佳去找含宁还会有点小波折,不过两个人已经走在快要洞房的康庄大道上了,相信我,嗯!
正文 第62章
坐大巴花的时间比乔羽佳想象的更长;相较动车多了三个多小时;所以尽管是中午饭后就匆匆订票上车;到的时候也已经是下班时间,不知道含宁今天有没有加班,乔羽佳摸摸口袋里含宁房间的钥匙,决定还是先去他的房间收拾一下;一直以来都是含宁在为她做这些打扫整理的事情;乔羽佳觉得,也许她也可以试着为他做一点;起码用一些实际行动而不仅是停留在语言上方式表明态度——她的心里,从未看轻含宁,更是不可能将他当做什么附件或者所有物,她要的爱情;是两个对等的人之间的那种……
直接打的到了离分公司大楼并不算远的一个小区,这里其实是个商品房小区,只不过乔氏手笔不小,直接买下其中两栋楼的小套,作为对级别较高和有潜力员工的福利,能住进来的人,尽管没有房子的所有权,但是除非跳槽离开公司,否则可以一直使用,哪怕退休之后。
含宁分到的房间在五楼,在三十三层的电梯楼中算是比较低的楼层,不过小区的设施比较完善,虽然地段好,楼间距却不小,夜间的时候也并不嘈杂。
下车、结账、上楼、开门。
乔羽佳并没有想到,刚刚下班没多久的这个时间,含宁竟然没有留在公司加班,而是呆在家里,而且,赤着上身坐在仍然是房间唯一的家具——一张单人床上,面向入门的方向伸手向后,不知道在做什么。
门声一响含宁就停下动作,待看见进来的是乔羽佳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片刻才突然飞快的抓起旁边的一件衬衫穿上,面色有些奇怪道:“怎么……不是说周六才来……”
即便已经和含宁一起生活很久,这样看着他光着上身的时候并不多,也就是当初给他治伤的时候看过,当时虽然感叹他身材好,不过心思更多的是放在那些骇人伤口上,加上含宁自己也在昏迷中,并不觉得怎么样;后来生活在一起,含宁这方面很注意,从来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都会将自己穿的得体整齐,连专门给他买的家居服都不怎么穿。
乔羽佳知道含宁其实面皮很薄,再说让一个女尊来的男人像这世界的有些男的一样光个膀子吆五喝六的,也实在说不过去,她甚至还设想了一下假设自己穿越到女尊,也一定不敢裸上身之类的情景——当然,就算是女尊,她也还是无法想象一群女人脖子上搭条毛巾然后就光着上半身的样子。
所以针对含宁有些紧张的词不达意,乔羽佳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随手将手上的包扔在地上,脱了鞋光着脚往里面走。
尽管只是含宁一个人住,这房间也仍然被含宁擦洗的十分干净,不过下一刻,含宁却急忙起身迎上来道:“地上凉,还是不要拖鞋了。”
乔羽佳哪里肯听他的,现在的含宁和过去不一样,刚开始工作许多东西都不熟悉,加上公司对新人一向苛刻,估计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是很多,房间干净一点,他也就能少劳累一点。
含宁脸色更加奇怪,不是以往因为乔羽佳的一些行为或者偶尔的动作害喜而成的浅红,而是略白,鼻翼额角甚至还有残留的密密麻麻的汗滴,看着乔羽佳这么走过来还有点焦急。
乔羽佳仍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奇怪,只是安慰道:“没事了,我感冒才刚好,体内有了抗体,短时间内不会又生病的,我做了好长时间车,感觉小腿对要肿了,你让我道床上去休息一下就行。”说着又要往里走。
含宁想拦又有点不敢,只是略略侧身堵着乔羽佳的路道:“那……那个……你稍等,我在床上加个垫子,软一点更舒服。”
乔羽佳有点皱眉,虽然只是分开了一天而已,不求含宁看见她马上就兴高采烈表现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他现在这样也实在是有点奇怪了,好像因为她的突然到来很诧异,又不太愿意她进屋似的,这么想着,乔羽佳有些诧异的往目前还在房间中间的孤零零的床看过去。
床上的东西乔羽佳就算不是太懂也能看得出来,一些医用的棉球和纱布,还有一些看起来大概可以外敷消炎的药水软膏,零零星星的就放在床上,刚才她没注意,又有含宁故意挡着制造出来的视线差,竟然没有看到。
含宁顺着乔羽佳的眼光看过去,见她已经看见床上的药,顿时有些愧色的垂下头去,人也显出一丝怆然。
乔羽佳几步过去拿起床上的软膏和药水,果然都是消炎的,药水更熟悉,就是当初救含宁的时候她买过的双氧水,当时也有试过酒精,不过发现使用酒精消炎的时候,含宁即使是昏迷中脸上也有些痛苦神色。
“这是……你受伤了?”乔羽佳拿着手上的东西转头问道,“怎么回事,公司里有人欺负你?上司对你动手?”不怪乔羽佳会往那方面想,按照含宁的思路,如果公司的老板大概和过去地主官绅差不多,那么身在公司工作的他,,估计也就是佃农的级别,只要能给条活路,基本就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以含宁的身手,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欺负到受伤,
含宁面色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痛还是因为乔羽佳的质问。
乔羽佳看他的情状,也知道什么都不及治伤重要,便又道:“你伤了哪里,我上次帮你弄过,有经验了,我来帮你。”
含宁哪里敢动,他伤在后背,且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刑伤,是当日一时心急,为了能让乔羽佳因为心痛而息怒,他自己亲手用皮带弄出的伤。
原本其实这样的伤势含宁以前并不少受,伤了以后也很少用药,但是现在公司分了住房,乔羽佳也是满心热情摩拳擦掌的想把这里打造成两个人的小空间,真的和乔羽佳共处“一室”含宁并不抵触,甚至还很高兴,可是那样的话他身上的伤却瞒不了多久,房间只有一个,上面的夹层高度连站直都难,顶多只能做卧房,还是除了睡觉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的那种,总不能一直不当着乔羽佳的面换衣服,况且晚上还要洗澡之类。
所以含宁才想着利用乔羽佳回去的两天换几次药,再催动内力加速伤口结痂剥离,他身上本来有伤,好了以后留下的一些印子是去不掉的,哪怕这些新留下的印子仍然明显,但只有不去仔细观察,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乔羽佳因为蓝慧的事情受了刺激,加上菲菲的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临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