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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佳偷眼看含宁,站的直板板都赶上军训了,看着都累,闭上眼睛又叹一口气,肿么办?叫你脑残叫你手贱,一念之差万劫不复,这下真成大麻烦了。
咬了咬唇,乔羽佳决定和含宁深谈一次,深吸口气对着含宁道:“别站着了,半个椅子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含宁见乔羽佳突然和颜悦色,有些惶恐的搬了凳子,不过坐下之后依然腰杆挺直。
乔羽佳犹豫一下道:“是这样,我……你也知道,那天碰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样子,我不可能不管,但我也还是学生……”乔羽佳知道自己对含宁或许有模模糊糊的好感,但那却是建立在遇见他的时候刚刚失恋的氛围上,含宁不是这世界的人,他的身心状态需要更专业人用更专业的方式去指导调节,他需要学一些有用的东西,让他不至于无法自立,而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能给的。
乔羽佳家境良好,很少有需要她自己打工赚钱的时候,就算偶尔为之也只能算是生活调节,一厢情愿的照顾含宁,还是太勉强了,如果继续,反而害了他也说不定。
这些事情乔羽佳其实早就想过,只是含宁对着她总是谨小慎微,一直不停的表示要还她恩情,她自己也享受这种被人捧着敬着的感觉——可是,她终究也会毕业,也要面临婚姻生活,父母不睦,乔羽佳好想,好想用自己的婚姻弥补这种缺憾。
含宁本来十分灵慧,闻一知十,听乔羽佳几句开头,便觉出她后面要说的话,脸色煞白几乎坐不住,她不承认,不愿意他是她的人。
来到这世界以前一身一心皆是主人所有,听命行事自然不能丝毫违抗,如今虽然没有主人做主,可是他终究服侍了过夜的,含宁心里或者还没有明确认知是不是爱上了乔羽佳,却从醒来之后一直受着乔羽佳的好,给他吃穿为他治伤,更将他接来家中调养,却从不求他回报,这些天他旧伤渐好,乔羽佳又教他这世界的知识,带他中秋赏月饮酒说话,晚上更是抱着他在床上不肯撒手……
含宁不知道乔羽佳如何想他,若没有昨晚,他只当自己是乔羽佳的下人,既然受了她的好,便踏踏实实的服侍她生活起居,将来学了本事,也能外出赚钱奉养于她,反正他早已失了清白,又已经二十有四,也不想还能再嫁,可是小姐与他一同赏月吃酒啊——服侍晚膳又服侍了梳洗过夜……
含宁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可是整夜神思不属也是真的,一忽儿想到这般算不算叛主,毕竟影卫一生不能侍二主,生死都是主人一念之间;一会儿又想着主人已经打死了他,身边早没有含宁这样一个影卫,乔羽佳才是对他有再生之恩的人,对他如何也不过分……一下子又觉得乔羽佳或者只是可怜他,否则如何不追究他挂念旧主;一会却又好像回到年幼时候,受主人鼓励,为主人拼杀……
两种想法在含宁脑海里揪着,整夜失眠,却是拼着乔羽佳起来责罚训诫,他却愣是没有离开她床前半步。
到了今天上午,乔羽佳醒来的时候似有不满,却并没有真的责罚他,还带他出门,含宁起先兴奋随后却是紧张,这么些事情之后,他只怕今天离了这屋子,就再也没机会回来。
一路上寡言少语,到了聚会的场所看见男男女女肆意调笑更是慌张,更何况——还有熟人。
不过含宁现在没时间顾忌熟人不熟人了,他的小姐想撵了他,含宁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求道:“含宁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小姐饶我,不要赶我走,含宁不敢以小姐侍人自居,以后便作最下等的粗使活计,不求锦衣玉食,只要能活下去,任凭小姐驱使,求您……别不要我……”
这些话说出来不过是下意识的,可乔羽佳听到他说那句“别不要我”,心里蓦然一痛,当初树林当中,含宁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也曾呓语中说过这句话,当时因为这句话让她把含宁捡回了家,这会……
含宁不过是想要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啊,他从没有为自己活过,只是还不懂得怎么为自己活,他不适应,需要有人耐心教导,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他会怎么样?真的会碰到待他好的人吗?会不会是觉得自己卖了他,会不会仇恨社会,万一遇到坏人知道他来自异时空,会不会拿他去研究……种种想法飞快的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乔羽佳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捂着脑袋拨通了淑静电话道:“你们还在玩呢。”
淑静那边也不过顿了一下就道:“唔,商量了一下觉得唱歌什么的太没意思,决定下午去游东湖,还能爬山,坐缆车,应该挺不错的。”
乔羽佳道:“还能带上我吗?”
淑静道:“当然了,不过你朋友没事吗?”
乔羽佳看了含宁一眼,见他面色很是不好,心下愧疚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哼哈道:“没什么事,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又不是熟人,睡一觉就行——帮我跟表哥道个歉。”
淑静应了道:“你要来的话就直接坐车到东湖吧,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打算直接过去,那边会和。”
乔羽佳答应,收线重新理理衣服,拿上包逃跑似的出门,眼不见为净,含宁的事,她得好好想想。
含宁见乔羽佳匆匆出门,心下惨笑,只道再无余地,却在乔羽佳临关门的瞬间听她交待道:“没事别胡思乱想,昨天你都没睡,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乔羽佳逃了,我们就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充满坎坷的路迈过去了,得来的幸福才更长久,反正,总要让她面对的,是吧是吧。
下一章交代含宁的“熟人”是谁,大家也可以猜一猜,嘿嘿
正文 第29章 终于想通了
乔羽佳坐车往东湖去和寝室姐妹几个会合爬山游湖,本来就是累的,更何况前一个晚上醉酒闹腾睡的也不踏实,结果一帮子人从山上下来吃了饭还嫌不够,非要闹腾的去滑冰。
那边玩的呼哧呼哧腰酸腿疼,含宁这边也并不好过,虽说乔羽佳走的时候交代了一句让他休息,含宁又哪里舍得就这么睡过去,想着从遇见乔羽佳到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惭愧。
乔羽佳对他毫无所求,不过无意间遇到便一直帮他助他,从生活所需到治病看伤,细致周到不说,更从不摆恩人的谱,每每都是和颜悦色的,倒是他几次三番觉得自己是外人,不愿亏欠,又怀疑乔羽佳是有所求,时常有意无意提醒她自己是有主之人,此生绝无背主之意。
这时间他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突然恨自己小人之心,虽说忠奴不侍二主,可是他一边受着乔羽佳的好,心想着只把自己当个下人报了救命之恩,另一边却也忘不了先前主子,比那背主忘义之徒更加不堪。
含宁想到这里,紧握的拳头突然张开,扬手狠狠在自己颊上挥了一掌,他是有功夫傍身的人,这一掌又是带着悔意,下手格外重,只一下,右边脸颊上就发馒头似的肿了起来,十分清晰的四个指头印儿,连嘴角都裂了个小口。
含宁是灵慧的人,不然也不能在皇女身边做了贴身的影卫,护着主子登顶九五之尊,许多事情他自己不想才放不开,如今经这些事,突然看破了想通了,他既已新生,便是经了一次轮回,前世恩怨,早该放开才对。
可这些顿悟还是来的晚了,含宁心中悔愧,只以为这是最后一天住这房子,拾掇了堆放的东西,将家具地板拐拐角角的地方都擦了不下七八遍,厨房卫生间的墙面也蹭白了一层,整个房子收拾的清爽干净。
能干的活都干完了,又把原本自己那套抽空补好浆洗干净的黑色衣衫重新穿上,将乔羽佳给买的衣服鞋子仔细叠好装好打点利索,便在屋子一角跪坐下来,预备着等乔羽佳回来好好谢过。
含宁这头满心不舍留恋,乔羽佳那头玩的也并不尽兴,脑袋里许多东西乱哄哄的,想着含宁一向顺从,之前陆宏谦上门,她招呼没打一声就把含宁拉出来挡在前头,事后虽然也说了一句,却并不是真心道歉,含宁也什么都没说,照样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照样对她恭敬有礼,今天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一边哼哈的应酬几个玩在一起的舍友,乔羽佳心里一边琢磨,突然想到自己昨天一个人空虚寂寞拉含宁出去喝酒还酩酊大醉,又在家里对含宁动手动脚——乔羽佳把自己深深鄙视了一回,可是这事放在她和含宁身上,也没有别的词合适了——莫不是含宁心里不舒服了,毕竟他是女尊来的男人,又被封建思想从小荼毒,万一就此想不开……
乔羽佳心中后怕,含宁误会了,以为她不怀好意,或者觉得她是吃完想要抹嘴不认账——乔羽佳心中冤屈,这不是没吃到嘴呢么……
可这么想着,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想自己这没心没肺的,居然就把含宁那样一个人甩家里了。
节假日大家出门的出门回家的回家,滑冰场上人倒没有平时周末那么多,乔羽佳抬眼看去,蓝慧正满脸幸福把着男友的手穿着冰鞋原地转圈,淑静滑的也不算好,好在旁边有陈国麟护花,只有菲菲一个满场飞。
她自己不擅长滑冰,偶尔来玩玩倒是无妨,勉强能站稳,不过要是有人碰一下撞一下必然会摔上一跤,这一晚上下来两头膝盖都已经青了,这时候正好找借口对着几人叫道:“不行了,这么下去明天非残了不可,你们玩吧,我下场了。”说着挪到场边脱冰鞋。
陈国麟周到,把着淑静一块过来笑道:“不玩了么?”
乔羽佳点头道:“是啊,滑的不好,腿都摔青了。”
陈国麟闻言看了一眼乔羽佳的腿,有些歉然道:“是我没想到,抱歉。”
乔羽佳急忙摇头道:“不关表哥的事,今天挺高兴的,”说到这里脸色稍微露出一点难色道,“就是昨天折腾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不影响你们吧。”
陈国麟眼睛一转就大概猜出了些许原由,不经意问道:“今天过来的那个朋友还等你招呼呢吧,那就不用管我们了,”指着淑静菲菲道,“这两个你放心,肯定完好无损送回去,”又对蓝慧那边笑着道,“有男朋友的我可就不管了。”
陈国麟对气氛张弛把握一向好,什么关系层面说什么话也有把握,乔羽佳笑着应了,并没答关于含宁的话,退了冰鞋抱歉道:“不好意思啦,你们玩好。”
场上没人为难她,乔羽佳自己倒不好意思,毕竟这一天出来两次提前离队,便道:“改天我做东,大家凑齐了再玩一场,算我赔罪了。”
菲菲听说还有场子可以赶,笑着凑上来掐了掐乔羽佳脸蛋道:“那敢情好,不过赔罪得有诚意,起码要干三瓶。”
乔羽佳吓得一缩脖子道:“那我可不敢请客了。”
淑静就在旁边瞪方菲菲说:“干搅和了大小姐的场,你就请客陪来。”
一群人嬉笑,乔羽佳心里惦念着含宁,好不容易脱了身,下楼就往路上方向跑,连就地等个出租都赶不及似的。
含宁耳朵灵敏,几乎乔羽佳一上楼就听见动静,主动将门开了一个缝,自己又回到原来位置上,等着乔羽佳进门。
乔羽佳走到门边发现们竟然开着,心中立即一个咯噔,一把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