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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特别是如果他有任何属于你的文件的话。”“我和他达成了
一种完全的谅解。”
“很好。还有什么?”
“我想和您谈谈。”
“谈吧,我听着呢。”
“您是否想到过,梅森先生,”她丢开了她那诱惑的姿态,问道,“我
处于优势地位?”
“没有,”他说,“没想到过。”
“嗯,是吗?”
他做出一个姿态,就好像要伸手去拿他的法律书,于是她迅速地挑开了
话头。
“您知道,如果我上证人席,发誓说彼得曾拿了一把切肉刀,试图杀死
我,他说他当时在梦游,但我知道他在说谎,那会意味着什么吗?嗯,我并
不想那样做。我想帮助彼得。但是,如果彼得打算和我斗的话,我就不得不
和彼得斗了。”
“接着说。”梅森说。
“我只是想让您明白,我得为我自己打算。”
“我理解。”
“而且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我也知道,你很善于那样做。”
“嗯,我想知道我的地位。”
“我确信我无法告诉你。”
“不,您能。您是彼得的律师。我对彼得很了解,我知道,到该勇敢地
面对一切真正的激战的时候,他不行,他太紧张了。我们可以把这件事解决
一下,这也符合他的愿望。”
“你想要什么,一笔收入还是一笔现金财产授予?”
“都不想。我想要彼得重新接受我作他的妻子。我想在这个苦难的时期
和他站在一起。我想要他允许我站在我应该的位置上,呆在他的身旁。”
“这样,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又重新开始,得到一笔更大的财产授予和
一笔更多的赡养费了吧?”梅森问。
“这说法很不友善,梅森先生。您无权那样说。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只
想作彼得的妻子。”
“知道他恋爱了,”梅森刻薄地说,“而且想结婚,你决定你可以继续
使他和你捆在一起,以此来做出更大的威胁。最终,为了买到他的自由,他
会付更多的钱的。”
她掏出一个花边手帕,掏得很慢,很有戏剧性。她迅速地眨眨眼,眼睛
里充满泪水,她的嘴角颤抖着,随后没怎么出声地哭了,她把手帕举到眼部,
抽泣使她的双肩起伏着。
梅森无动于衷地注视着她。
“订一项现金财产授予协定要多少钱?”他问。
“我不想要一项现—现—现金财产授予协定。”
“订一笔月收入要多少钱?”
“我不想要一笔月—月—月收入。我想—想—想要彼得。我想—想—想
帮助他。我想—想—想作证,他精神不正常。我希望他能—能—能治—治—
治好。但是,如果他治不—不—不好的话,我想常伴—伴—伴在他身旁。”
梅森露出怒容。他站起身,大步向那个正在抽泣的形体走去,伸出手,
就好像要一把把手帕从她眼前夺下来似的。但他站住了,突然眯缝起眼睛,
沉思起来。他皱着眉凝神考虑了一会儿,随后回到办公桌旁,偷偷地伸出食
指按了一个按钮,召唤德拉·斯特里特到他办公室来。
过了一会儿,他那疑惑不解的秘书无声地打开了通法律图书室的门,梅
森用双手在头部周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一顶帽子。随后他在双肩周围做了
几个姿式,模仿着一个人正在把大衣领紧系的动作。
德拉·斯特里特茫然不解地努力想弄懂他的意思,皱起了眉头。肯特太
太继续用手帕捂着眼睛抽泣着。
梅森向她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喂,喂,亲爱的,”他同情地说,
“我并没想对你粗暴。也许我误会你了。拿着你的帽子和外衣回去吧。”
她从手帕的边上偷偷看了他一眼,“我的帽子和外衣?”她茫然地问道。
“噢,请原谅,”梅森急匆匆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想你可以心情平
静后再来。”
德拉·斯特里特无声地关上了法律图书室的门。
“您对我很刻—刻—刻薄。”多里丝·肯特冲着手帕吸着气。“对不起,”
梅森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今天上午心神不安,也许我对你不公平。”
她擦干了眼泪,擤了鼻子,颤抖地叹了口气,把手帕放在手包里。她的
眼睛里闪现着很显然控制不住的眼泪。“你手中,”他随随便便地问,“还
有彼得·肯特住宅的钥匙吗?”
“当然了。然而,我有一年没有用过了。您为什么问这个?”“没什么
特别的原因。我只是想知道。”
“噢,那有什么关系吗?”
“不一定有。你对麦多克斯是什么态度?”她抬起眉毛说:“麦多克
斯?。。麦多克斯?。。我并不认为我认识他。”
“从芝加哥来的麦多克斯,”他说,“你认识,麦多克斯制造公司。”
“噢,那是我聘用的律师发现的事。他说麦多克斯制造公司掌握着一些
价值数百万元的专利权,彼得故意对我隐瞒了那件事,这样,在我的离婚诉
讼提出来时,看上去他就不是那么富有了。但现在那都过去了。”
“但你不认识麦多克斯本人吗?”梅森问。
她很惊异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说道:“肯定不认识。”
“也不认识他的律师邓肯吗?”
她摇摇头,还是惊奇的表情。
“我原以为你在电话中和麦多克斯谈过话呢。”
“咦,是什么使您有那种想法的?”
他耸耸肩说:“没什么。”
“不,但我想知道。我真的是很关心。梅森先生,因为我感到有人一直
在就我的事说谎。也许这就是彼得恨我的原因。”通法律图书室的门无声地
打开了。德拉·斯特里特穿着皮大衣,戴着手套,拿着一只黑手包,一顶很
可体的帽子灵巧地成一个角度斜戴着,她冲梅森询问地扬起眉毛。他点点头。
她犹豫地迈了一步,走进房间。
梅森大步向她走去,“哎呀,斯特里特小姐,”他叫道,“哎呀,亲爱
的斯特里特小姐。”
多里丝·肯特冷冷地凝视着。
“咦,你怎么进来的?”梅森问道,同时向她走去。“我很忙。我本来
不该被打扰的。我没有忘记和你预约的会面。。我。。”
德拉·斯特里特活泼轻快地向他走来,向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对
不起,如果我打扰了,梅森先生,”她说,“但我知道,您是一个坚决要求
约会守时,很一丝不苟的人。外间办公室的一个姑娘让我到法律图书室去等
着,因为您有事。但由于我有一个极为明确的约会,而那件事太重要了,我
简直无法相信她的话。因此,我等了几分钟后,就打开了门。我非常、非常
对不起。”
“不过是凑巧,”梅森解释说,“另一件事妨碍了。。”他住了口,向
多里丝·肯特做了个手势,她慢慢地站起身来。
“我恐怕,”德拉·斯特里特注视着梅森的面孔说,“无论如何,我必
须坚持我的约会,梅森先生。我只有几分钟时间。您记得吧,您在电话里告
诉我,我不必等。我知道我闯进来不对,但是说到底,约会就是约会。”
梅森显出很窘迫的样子。他向多里丝·肯特转过身去说:“很对不起。
你会记得的,我告诉你我只能你给几分钟时间。我和斯特里特小姐事先约
好。。”
“没事儿,”多里丝·肯特抬起下巴说,“我会回来的。”
梅森与德拉·斯特里特四目相对,他悄悄把头向多里丝·肯特一摆。德
拉向她走过去。
“我确信您会原谅我的,是吧,亲爱的,但我只有几分钟时间。”
肯特太太通情达理地微笑着,“没什么,”她说,“没事儿。我知道梅
森先生有多忙。说到底,我认为他理解我的立场,而且
“我在哪儿能和你取得联系呢?”梅森问。
“在拉菲特旅馆。今后两三天我会在那儿的。”
梅森吃了一惊的样子,说道:“咦,那是你住的旅馆,对吧,斯特里特
小姐?”
“对,我正住在那儿。它非常好。”德拉·斯特里特亲切地说。梅森陪
多里丝·肯特向走廊走去,“我很抱歉,”他说,“发生了这件事。她真的
不该打开我的私人办公室的门。但是她有约会。她很有钱,挺爱冲动。。”
“我完全理解。”多里丝·肯特说着,转过身,向他伸出一只手。
“说到底,”她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对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允
诺。
梅森拍拍她的手,转身重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德拉·斯特里特迫不及待地抬头看着他说:“我是不是把事情弄糟了?”
“没有,”他告诉她,“你办得棒极了。正是我需要的。”“那个了不
起的主意是什么?”
“弄一堆华丽的服装,搬进拉菲特旅馆。在那儿别走,直到你看见多里
丝·肯特。过去和她熟识起来。告诉她,你打断了她的会面有多么对不起;
过后你意识到了,你没有权利闯进去,你不知道你是怎么鬼使神差地那样做
的。告诉她,我通常对于约会是非常仔细的,你感到是办公室里的什么人搞
错了,你当时很匆忙,就是必须要见我。”
“然后怎么着?”她问,“肯定,头儿,你不会认为她会与我变得很知
心,把任何会给那个案子中她那一方带来危害的事告诉我吧?特别是当她知
道我认识你,而且。。”
他“咯咯”地笑了,“那个在恋爱骗局中被骗的姑娘叫什么?”
她冲他皱着眉问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呀,头儿?”“你知道,那个想
让我办她的案子的姑娘?她被骗了5000 元“噢,你是指麦娜·达琴。”
“就是她,”他告诉她,“她的男朋友在哪儿呢?”“他住在皇宫饭店。
用乔治·普里恰德那个名字。”“好吧,”梅森说,“现在你去拉菲特旅馆。
力求与肯特太太谈话认识。让麦娜·达琴给你指出这个玩弄爱情的家伙。我
推测他是那种使一个姑娘的心卜卜跳的男人吧,对吗?”“我想他是。”德
拉·斯特里特说,她茫然不解,“我看见过他的一张照片。他的样子就是个
勾引少女的花花公子。”梅森说:“努力去和他认识。编个什么你丢了钱之
类的瞎话,但是,在他往你的旅馆打电话以后再这样做。要争取让他到那儿
去拜访,直到你有机会把肯特太太指给他。告诉他,她是个很有钱的寡妇,
而且,如果你可能做到的话,你就把他介绍给肯特太太,于是。。”
她的目光显示出她很快就明白了。
“于是就听其自然?”她打断了他。
梅森躬了一下身微笑着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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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店铺门脸的招牌比较新。它写着:“皮斯利五金公司”,而店铺其
余的东西都挺老旧。在那些尽是灰尘的黄褐色橱窗里,已经做了一种旧瓶装
新酒的努力。各种各样的工具按几何图形排列着。木头台阶罩上了绿布,展
示货品,但是,很显然,那些货品清楚明白地证明,它们已经陈列了好长时
间了。
佩里·梅森挤进门。显然,新的灯光装置将柜台照得闪闪发亮,但是阴
暗的四壁内,让人看到的只有毫无生气的废弃之物。
鲍勃·皮斯利从后面的一间小办公室轻快地走上前来。当他走近,认出
梅森后,他的脚步显然就有些犹豫了,随后,他端平了肩膀,走上前来,冲
梅森强作出笑容,表示问好。
“您好,梅森先生。真是荣幸!”
“你好,皮斯利。你这个地方真好。”“您这样想吗?您喜欢它我很高
兴。”
“你在这儿多久了?”
“不太长。这是我在一个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