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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做出一个提议。如果她在这儿或是在走廊里碰见你们的话,那可能会使
她受到拘束。斯特里特小姐会把你们领到另一个房间去。警报解除后,你们
可以溜到走廊去。
“艾德娜,他们可能会在街上的大门口拿着一张传票等着你。不要试图
躲开传票。做个好姑娘,微笑,什么也不要说。
“好吧,德拉,领他们到法律图书室去吧。”
德拉·斯特里特刚从法律图书室回来,梅森的电话就响了,外间办公室
的一个姑娘说:“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坚持要见您,说有一件非常重要
的事。”
梅森说:“带那位女士进来吧。”他挂上电话,对德拉·斯特里特说,
“到你办公室去,德拉,为这番谈话做记录。”
他拨动了一个开关,它将室内电话扬声器与他秘书私人办公室中的电话
联接在了一起。尔后他抬起头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通外间办公室的门。
德拉·斯特里特正在关上她办公室的门,交换台接线员打开了另一扇门,
引进来一位30 岁出头的迷人女子,她睁大了蓝色的眼睛,冲梅森微笑着。
梅森评判地打量着她,将那展示得恰到好处、足以引起兴趣、但并没满
足好奇心的踝部,由口红加以强调的丰满的红唇,以及挽得很好看的金发尽
收眼底。她用容忍的微笑面对着他详细的审视。她毫无忸怩之态,向梅森的
办公桌走过来,伸出手说:“您和我见面真好。”
梅森指指一把椅子。
“我听说了好多您的事,”她说着,把椅子拉过来,这样,她不仅面对
着他,他还可以有利地看到她交叠的双膝,“他们告诉我,您是个非常聪明
的律师。”
“我的名声,”梅森说,“可能有很大的变化呢,那要取决于一个人站
在原告还是被告的立场讲话。”
她的笑细声细气的。
“别那样,”她说,“您知道您很好。为什么不承认呢?那是我和律师
们相处的麻烦事——他们害怕承认任何事情——总是害怕什么人在为他们设
陷井。”
梅森没有微笑。
“那么,好吧,”他说,“我很好。那又怎么样?”
她估量着他,目光中迅速地掠过一丝不安,但她保持着那个笑容,丰满
的红唇友好地张开了,显露出整齐的两排皓齿。“这么说您在为亲爱的老彼
得辩护了。”她说。
梅森什么也没说。
“您能使他获得解脱吗?”
梅森点点头。
她打开手包,掏出一个烟盒,打开了它,向梅森伸过去。“不要,谢谢,”
他说,“我自己有。”他从自己的烟盒里挑了一支。她把头微微斜向一边,
露出期待的目光。梅森向她走过去,为她点着了烟。她充满笑意的眼睛向上
径直看着他的眼睛。她吸了一大口烟,很满足地品尝了一下,从鼻孔中呼出
两股一模一样的烟,说道:“我来看看我能帮什么忙。”他扬起了眉毛。
“帮忙来开脱可怜的彼得。”她做了进一步的阐述。“你脑子里在想什
么呢?”
“我可以作证。他得了一种越来越重的精神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
使他经常丧失理智,特别是在夜晚。有不少次,他醒过来,显示出为一些妄
想所折磨的迹象。开始我以为他是试图杀死我,但是,回想起来,想起某些
当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我现在可以意识到,可怜的彼得得了很重的精神
病。他在芝加哥有过一次神经病发作,根本就没有痊愈。”
“还有别的吗?”
她微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那微笑不再那么明显了。“您还想要什么?”
她问。
“你想告诉我的任何事。”
“在我知道我的确切地位以前,我认为我不想再告诉你什么了。”
“在哪一方面?”
“您是否打算和我合作。”梅森慢慢地说:“我看不出哪儿有妨碍合作
的任何问题,肯特太太。如果你有什么证词要告诉我,我会很高兴地去听。”
“我可以为许多事作证。也许,如果您告诉我,为了使您的辩护站得住脚,
您究竟需要什么的话,我可以想出一些与之有关的事情。您看,在婚姻生活
每日的接触中,有许多没有被完全忘记的事情,然而这些事又不能随时回忆
起来,除非有什么事来唤起记忆。因此,如果您把您需要的东西告诉我,我
或许能帮助您。您不需要在法庭提问时为我操心。我可以照顾自己。”“意
味着你可以支配陪审团吗?”梅森问。
“如果您想那样说的话,是的。”
“很好,”梅森告诉她,“留下你的地址,如果我能想起任何事,我会
和你联系的。”
“您现在想不起来吗?”
“想不起来。”
“我想知道您是不是。。嗯,我说接受能力很强。”“我非常感谢你来,
但是,你不认为,如果你打算讨论这种性质的问题,你让你的律师和你一起,
不是更好吗?”她向他倾过身去说:“我要对您坦率地说,梅森先生。我很
高兴您提起我的律师。”
“为什么?”
“因为,”她说:“我还没有和我的律师签任何协定呢。我一直在拖延
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签个合同,如果我的官司打赢的话,他得到我所得的任何东西的
一半。除非迫不得已,我不想付给他钱。现在看来不必那样。您看不到吗?
我丈夫的地位使他不能再和我斗了。”“为什么不能?”“因为他需要我的
作证。如果我能以他神智狂乱为基础,使他从这个谋杀案中得到解脱的话,
那么我就可以使那个离婚案无效了。那时,因为我是他妻子,我就会是他的
财产的监管人了。”“这一切我都看到了,”梅森说,“但是,除非你的律
师在场,我不想和你讨论它。”
“为什么?”
“职业道德。”
“我看不出您为什么不能讨论我的证词。”
“我可以讨论你的证词,但我不能讨论这个离婚案。”“在我看来,梅
森先生,您非常非常谨慎。。非常有职业道德。”
“没错。”
她的脸上一点儿也没有使性子的表情,但是,她恶毒地把那支烟在烟灰
缸里碾成几乎是乱七八糟的一团。
“太有职业道德了,而那不像您的作风。”她说着,站起来,马上向通
走廊的门走去,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梅森。
14
这是傍晚时分。伴随着办公室的关闭是一片闹哄哄的活动,各种声响在
这座大办公楼里回响着。在办公室里熬了一天后渴望回家的速记员们在铺了
石板的走廊里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她们的高跟鞋打出了迅速的
脚步带来的紧张的“得得”声。
钟打5 点时,各种声响的音量变大了。到5 点30 分,这座大楼几乎是寂
静的,噪声的中心正转移到大街上,从大街上传来的吼叫的喇叭声和刺耳的
交通口哨声,不停地击打着梅森的耳鼓。
佩里·梅森踱着步,两个拇指插在背心的袖孔中,在沉思中垂着头。显
然,他对于所有使人分神的噪音听而不闻。
他私人办公室的门无声地开了。德拉·斯特里特踮着脚尖向她的秘书办
公桌走去,坐下来,等待着。
梅森几乎没有抬起头来看一眼,“回家吧,德拉,”他说,“没有你能
做的事。”
她摇摇头,“我不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
有人在敲打着通走廊的门。她询问地看了梅森一眼,他向她点点头。于
是她迅速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保罗·德雷克说:“谢谢,德拉,”并很快地看了梅森一眼,“又走马
拉松呢,佩里?”
“我正在想从这该死的案子里走出一个解决办法来。”“噢,”德雷克
说,“也许我可以把事情简化一点儿。我追查了那个打给多里丝·肯特的电
话。它是从北卡胡恩加大街1629 号的太平洋长途汽车站仓库的一个付费电话
打的。电话是早晨3 点过1 分接通的,那谈话是在3 分半钟以后终止的。麦
多克斯用他自己的名字要的电话。那是个指定受话人的电话。”“搞到那些
记录的复印件,”梅森命令道,“你在派人继续盯肯特太太的梢吧?”
“我要说是那样。她想在这儿得到什么?”
“想让我们把那块地面给它,周围还围上围栏。”“意思是?”德雷克
用他那慢腾腾的拖长音问道。“意思是,她想让我同意,不和她的诉讼争议,
让她使那个离婚案失效,并且作为肯特的妻子,对那些财产承担控制权。为
了使他被宣布为没有正常能力的人,她会为需要的任何事情宣誓作证。当然,
那会简化我们对那个谋杀案的抗辩。”德雷克拖长了声:“她挺善良,对吧?”
“非常善良。”
“这个对肯特不利的案子不是主要以旁证证据为基础吗?”德拉·斯特
里特问。
德雷克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邓肯,”他说,“已经接受了报社的
一次采访。他很肯定地发誓说,他在天井里看见那个梦游者是在3 点钟。他
说他看见的那个人是肯特,肯特手里拿着一件闪闪发亮的东西。那可能是一
把刀,他不能肯定。”
德拉愤怒地喊叫起来,插了话:“他这样改口,怎么逃脱处罚呢?”
“很容易的事,”梅森说,“他会声称,他最初把他的故事讲给那些警
官时,他有点儿慌乱,他说那个时间或者是12 点一刻,或者是3 点。他当时
没有肯定地认明那个梦游者是肯特,因为他怕他的动机可能会被误解。他越
想这件事,就变得越肯定,那个人就是肯特,而且我们可能对他的动机有什
么看法并没有关系,讲实话是他的义务。他会在法庭提问时说好多俏皮话
呢。”
“你的意思是,他会犯故意做伪证罪吗?”
“不,那个老家伙会认为自己在讲实话。那是最糟糕的。但是这个电话
给了我一个粉碎他的机会。他在早晨3 点钟时并没在睡觉。”
“没有那个可能吗?麦多克斯或许在邓肯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打那个电话
呢?”
“我不认为是这样。我认为连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他们今天上午都
参加了会议,这一事实证明了,麦多克斯并没有想把任何事瞒着邓肯。我原
以为,一开始麦多克斯或许算计着,他做那个交易时可以把邓肯排除在外,
但那和其他事实对不上。”
德雷克又查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
“还有一件事,”他说,“你知道哈里斯声称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那把
刀不在餐具柜的抽屉里的吗?”
“是晚上的某一时间,”梅森说,“我就是不知道是几点。为什么问这
个?”
“因为,”德雷克说,“我认为我们可以证明,当那个抽屉被锁上时,
那把刀是在抽屉里。”
“谁说的?”
“那个管家。我的一个人装成报社记者,和他谈了话。他认为自己很重
要,得意之极,十分愿意泄露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他说,他去他的房间以前
到餐具柜那里找一件东西,清楚地记得那把刀当时就在抽屉里。”
“什么时间?”梅森问。
“他无法确切地说出来,那是在盘子都洗好收好之后的某一时间,但是,
这儿有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他认为那是在哈里斯动身前往圣巴巴拉之后。
如果这话属实的话,那把刀可能从餐具柜失踪了,但是在肯特的外甥女锁上
餐具柜的抽屉之前,它又被归还原处了。”
梅森皱起眉头,“为什么有人要把它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