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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郎是我的当事人。”
“哦,对了。”迪拉德说。
“你可以说她何时到这儿,何时离开的,”梅森说,“但是进一步推断
她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和你没关系。”“对不起,”
迪拉德抱歉地说,“我说话欠考虑,不过,依我看十有八成是她干的。”
“这件事也可以换一种说法,”梅森说,“我们假设那个年轻人想从博
雷那儿要什么东西,但是碰了钉子。他把博雷打得不省人事躺在地板上。那
个女人很可能是他的母亲。她走进房间发现博雷躺在地上快死了,她可能还
发现了与她儿子犯罪有关的凶器。她在那儿呆了好半天把事情琢磨明白,把
凶器和可能的证据拿开并收好后就走了。
“那个男人可能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他驱车到这发现她的车也在这儿,
就在外面等着她出来后好再进去。”
西德尼说:“当发现她的车在这儿时,他会反应到他的房间被装了窃听
器,他太太听见了你和他之间的所有谈话。”
梅森说:“假设那个男孩用枪托击伤了博雷把他打昏,母亲发现博雷在
地上昏迷不醒;然后丈夫在他妻子走后进了房间,发现博雷快死了。他在屋
里环视了一圈儿确信妻子没留下任何能证明她曾在这里呆过的痕迹——也就
是说他很可能就是把枪拿起的人——然后就走了。”
迪拉德问:“你们不是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吗?怎么老是儿子、母亲、丈
夫地叫?”
“我们当然是知道的,”梅森说,“我们之所以这么儿子、母亲、丈夫
地叫,而不叫他们的名字,是因为考虑到你将来要作为证人的。如果你没听
见什么名字,那将会对你有好处。”
迪拉德说:“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反正我就知道,那个金
发女郎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如果她是您的当事人,我就不去猜她在那15 分钟
里干什么了,但是谁知道警察会怎么想?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让陪审团接受,
可是警察却未必会买你的帐。警察起码会认为,如果她发现博雷受了伤躺在
地板上或要死了,她就绝不会在那里呆上15 分钟。”
西德尼说:“迪拉德,我想直截了当地问你一个问题。你那个小记事本
有没有漏记的?”
“在凶杀案里我从不会漏记,”迪拉德说,“我碰到的麻烦太多了。”
“确实如此。”梅森对他说。
“但是,”迪拉德说,“如果没有什么人可告诉的,我也不会把所知道
的全部讲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我这儿弄情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梅森想了想说:“迪拉德,我认为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唔,那你
说该怎么答?”迪拉德问。
“这个我不知道,”梅森说,“不过我必须赶在警察找黛安娜谈话前和
发现你之前找黛安娜谈谈。”
“那你动作可得快点儿,”迪拉德说,“因为警察很快就会发现我。”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和博雷前后脚住进旅馆。我搞的这套穿过停车场与博雷房间相对的
房间,对观察博雷的活动最有利。”
“你搞的?”梅森问。
“是我主动要求的。”
“哦,”西德尼说,“那可惹麻烦了。”
“你为什么主动要求呢?”梅森询问道。
“因为我不想坐在我的车里观察。那太容易引起怀疑。我想找一个能穿
过停车场观察的地方。我问老板有空房吗,她告我说有几间,我就问她5 号
怎么样,她说空着,我说那我就要5 号。”“她问你为什么偏要这个房间了
吗?”
“她什么也没问,但是打量了我半天。一旦事后回想起来,她会和警察
提到我。比如警察要是问她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她开始会说没有。警察再问
她其他房客的情况,有没有和博雷几乎同时住进来的或稍晚点儿住进来的,
她就会想起我来,要是我当时在场,警察就会盘问我。如果我不在场,他们
就会查登记本上的车牌号,并且发现是以保罗·德雷克的名字注册的,他们
自然就会找我。”
梅森对西德尼说:“我得马上去和我的当事人谈谈。迪拉德,你先摸黑
坐在这儿,需要时我就给你打电话。”
“记住,”迪拉德说,“如果你要是在警察已经盘问了老板之后给我打
电话,电话就会有人监听。”
梅森说:“我通常的作法都是假设有人正在监听。”
“要是得不到你的消息我该怎么办呢?”迪拉德说。
“那就尽可能离开这里。”梅森说,“其实,现在马上就应该离开才好。。
你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他们说了要派一个女的给我送些三明治来。”西德尼用手指打
了一个响说:“对了,我得告诉办公室一声让她先别来了。她要是现在来,
肯定会招麻烦。”
“干嘛不出去吃点儿东西?”梅森问迪拉德,“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监视
10 号房间了。警察将封锁那里,或许再派一个侦探夜里守在那里,看看有没
有人往那打电话。”
“好吧,”迪拉德说,“我出去吃饭。”
“我们一块儿出去,”西德尼说,“我把梅森送回饭店再回来接你。”
“我这儿有车,你是知道的。”迪拉德说。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西德尼说,“我把梅森送回饭店,再让那个送
三明治和咖啡的女人掉头。”
梅森点点头说:“我们走吧,西德尼。”
11
德拉·斯特里特对梅森说:“头儿,我们给你留了吃的,不过都凉了。
我又不敢把它一直放在保温箱里,我想那样一弄就不好吃了。”
“没关系,”梅森说,“就凉着吃吧。”“哦,不行,”德拉说,“再
要一份热的让他们送来。”
“恐怕时间来不及了,”梅森说,“你没吃多少吧,黛安娜?”
“我吃得不多——我没多少食欲。”
“和我第一次见你时大不一样了。”梅森说。
“是的,我——”
“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对吗?”梅森随便地和她说着话,坐在椅子上
切下一块牛排,“你不吃是因为你担心控制不了食欲?”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因为我没食欲。”
“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梅森问。
“到里弗赛德?”
“对。”
“找博雷。”
“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德拉叫我来这里。听了她的话后我才知道,我该找您好好谈
谈。”
一阵沉寂。
德拉说:“头儿,咖啡还是热乎的。我把它放在火上一直温着,不过就
是味道不那么新鲜了。你稍等一会儿就端来。”
梅森摇摇头对黛安娜说:“博雷现在这会儿要么在医院,要么就在陈尸
房。”
“为什么?”她问道,两眼圆睁,“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发生了点儿事。”梅森说。
黛安娜用手捂住嘴,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你去和他谈话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吗?”梅森说。
“我。。我。。”她开始眨眼睛,努力控制涌出眼眶的泪水。
梅森说:“黛安娜,你现在应该清楚你正在玩一场非常危险的游戏。这
场游戏玩不好会给你来个无期徒刑。你可千万不能对你的律师撒谎。现在你
要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意思?”
梅森说:“你去过丽斯特威尔旅馆。你知道博雷住在10 号房间。你找上
门,发现他躺在地上还是——”
“什么躺在地上?”黛安娜喊起来,“你说什么呢?”
“你接着讲,照实说,”梅森说,“不要再对我编谎话——别想再骗我,
黛安娜。你要是再骗我,我就不理你,也不会帮你的忙了。”
“好吧,梅森先生,我照实说,”黛安娜说,“我是想和你说实话的。
我确实见了他。我听说他住在丽斯特威尔旅馆。”
“听谁说的?”
“听那个对我讲了他许多坏话的人说的。他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博雷。他说现在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把另一份合同从他手里要回来。还说博雷
故意设陷井害我,其实他根本不再乎我增加1 磅还是15 磅。什么当模特儿、
养身段等等统统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还说博雷是要利用那个合同把我骗到南
非,再一下子切断我的任何经济来源,使我不得不。。不得不卖身。他说只
要博雷把那份有我签字的合同攥在手里,就等于把我的命运捏在手心上,他
想怎么毁我就怎么毁我。”
“你告诉他博雷已经终止那份合同了吗?”梅森问。
“没有,因为我觉得所谓终止合同不过是他想控制我的计划的一部分。”
“你什么时候见的博雷?”梅森问。
“我来这之前刚见的他。”
“他撕毁合同了吗?”
“他。。把合同还给了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出来了。”
“你在他屋里呆了多久?”
“总共不超过5 分钟。”
“你离开他以后干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直接就到这里来了。”
“再说一遍你在那儿呆了有多久?”
“不超过5 分钟。”
“你不会在那呆15 或20 分钟吧?”
“天哪,不,梅森先生。我在那儿呆了总共不到5 分钟。时间过得快极
了,我似乎觉得在那呆了也就是2 分钟的时间。我就是去告诉他我算把他看
透了,他用不着再花言巧语地和我提合同、模特儿什么的,这些统统都是骗
人的鬼话,他趁早死了这份心,改邪归正,把他的那份合同还给我。”
“然后呢?”
“然后他说这些话是谁和我说的他不知道,但是在合同上签名的可是我
自己,这是两厢情愿的事,谁也没逼谁这么做。”
“然后呢?”
“后来我到底把他制服了,梅森先生。信不信由你。他坚持说合同是双
方同意签的,我指着他鼻子说他是个卑鄙的骗子,想用合同来骗我上当,其
实根本不存在什么让我当模特儿的计划,他不过是想利用合同把我置于他的
控制之下。他冷笑说,我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了,我说想得倒美,让我为了
钱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算是打错了算盘,我已经聘请梅森先生为我的
律师替我作主了。他听了这话害怕了,就乖乖地把合同还给了我。”
梅森听完对黛安娜说:“你听我说,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如果你
当时是为了自卫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打在他的头上,或使用了武器什么的,或
者他自己绊了一跤摔倒了,你所要做的只能是实话实说。你有着很好的声誉,
会造成良好的印象,陪审团会相信你的话。但是如果你撒谎并让人识破了,
就意味着别人会认为是你杀了人,也许就要以杀人罪判处你,甚至可能判你
为过失杀人犯。”
她企图正视他的目光,却没能做到。
“黛安娜,你在对我撒谎。”梅森说。
她突然说:“梅森先生,请原谅,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事情发生得
太意想不到了!”
梅森厉声说道:“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你却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对我
说谎。想瞒天过海,你瞒得过去吗?你还太嫩了,黛安娜,你还没学会撒谎。
这方面你还缺乏经验。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把实情告诉我。”
“你说来得及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警察还没到,但可能马上就到,你还是快讲吧。”梅森说。
“我怕说了你也不信。”
“说吧,”梅森说,“马上开始——快点儿!”
“那好,我说,”黛安娜说,“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