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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莫可勋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大,那么俊朗。
喜欢一个人,总喜欢不断给他制造着完美的光环。当曾经的情感被风轻轻带走,才发觉他也不过是普通一员。高中输了感情,但是还是赢得了学习吧,虽然自己觉得自己也不是怎么理想,不过大学,若爽是进定了,绝对不会复读了。
当若爽沿着那条红叶李小径走过去,莫可勋莫名地回头了,阳光细碎地铺满了若爽的全身。那一瞬间,有一种天使的感觉。“莫可勋!”莫可勋听见喊声急忙回头了,只是在前一刻,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但步履匆忙的他未有察觉。
若爽的生日会在7月下旬举行,高考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抚摸着手里崭新的录取通知书,心里对未来又有了期待。薇娜来了,小兰来了,还有许多高中时的铁哥们也来了。大家在KTV里拼命K歌,宣泄这三年的压抑。一直没有联系上茹泠,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听薇娜说被C大的水电系录走了,若爽有些惊讶,记得茹泠给若爽说过要和魏言一起去考M大的建筑系啊。薇娜点的歌都忧伤得不行,若爽知道她心里不痛快。
薇娜报了复读班,听说祁伟宁要在一中报,她直接跑到二中报复读班,哪怕二中的质量远远不如一中,她也认了。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见那个人了,这辈子都不想。但是为什么那些画面总在不期之间就浮上脑海。蒙蒙细雨中,两人手牵手走过那悠长的小巷;微热的初夏,坐在自行车后座环着他腰身时的暧昧;还有夜晚里,偷偷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只怪我们爱的那么汹涌爱的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若爽轻轻皱了皱眉,为那个在地震中可以甩开女朋友自己先行逃命的男生值得吗?若是自己早就不要了。小兰一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薇娜就急忙扯话题扯得远远的。那个人已经成为心里那道深深的伤口,无论谁触碰一下,都止不住的疼。吃饭的时候,薇娜和着小山插科打诨,不过无论怎么样都掩盖不了气氛的压抑。若爽明白的,眼前的同学不少即将走入了高四的大军里。而读大学的也和自己一样,考得并不是最初理想的学校吧。
不过抉择无论怎么痛苦,都结束了。然而纷沓飞来的并不一定是所想的那么美好。就像是那延伸得长长的街道两旁的黄桷树,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落,每一片新叶都曾经有过最纯真的希望,然而最终免却不了凋零的命运。
“咦?你怎么报的C大?”电话中,魏言的声音有些惊异。
“顺手就报了,也没多大的事呢。”茹泠淡然道。
魏言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声音低了下来:“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报F大的建筑系,一同设计我们的未来吗?”
太天真了……茹泠垂下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戏言而已。”
“许茹泠!你戏言多少次了?你不要以为每一次我都可以原谅你!”魏言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失望和失落衍生出来的愤怒让他直接就翻过了手机盖。通话断了,茹泠的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一地。
我们只是两条相交线,有了交点之后却要无限延伸各自的远方。如果可以,这一次,请你一定不要原谅我,一定不要来找我,我们就这样向着各自的方向,永不交集。
茹泠抽出了手机卡,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番外(与正文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可以直接跳过,不影响阅读。
是关于祁伟宁的一点点自白吧,不过写的不够好,想了想,还是打开,大家可以跳过。
当天崩地裂的瞬间开始前,我和薇娜讨论的问题依旧是痛苦的。我们彼此成绩都在下降,可我们都无法忍受对方因为成绩而对自己的忽视。听起来一定很可笑吧,我也觉得很可笑,可是她就是不能忍受。我稍微一冷淡她,她就不安分地和其他男生打打闹闹,而我看着也极度不爽,于是争吵一次接着一次,但每一次吵完受伤的都是两个人。我不好受,她也痛苦。这样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够面对这个高三这个晦暗的时刻?我们拿什么面对彼此家庭的压力。
我还记得那天她打电话到我家来,我妈那恶毒的言语。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是一向端庄肃恭的妈妈说得出的话。我看见我妈的脸灰成泥柱一般,然后突然语气突然变得狰狞:“又是你?你怎么这么贱?不要以为傍上我儿子就可以……你有什么资本?长相?成绩?家庭背景?”我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举动就是直接冲过去,夺过老妈的电话,砸下去,狠狠的用劲地砸下去。
我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一定难以置信,她一向乖巧听话的儿子也会有这么叛逆的一天。“你究竟喜欢她什么?那种女生,长相,气质,身份,你!你真是没出息!为这种女生把前途耽误了。”她用手指头戳着我的头,钝钝的痛,我不想和她说什么,扭头就走……
“你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
那尖刻的声音传的好远。好陌生的声音,想不到一向冷静优雅的妈居然被我气得像极了一个骂街的泼妇。薇娜怎么样?她一定又流泪了吧……我手机被没收了后,她究竟给我打过多少电话?和我妈这种对话好像经历了很多次了,她究竟又哭过多少回?我记得今天早上要高考体检照X光片,不过我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去了一定会遇到她,我不想看见她哭,她本来就很烦,哭起来就更烦了,烦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甚至有想要跟着她一起掉泪的冲动。
很烦,就是很烦,家里烦,成绩烦,感情烦,我怀疑这阵子是不是衰神附体了?高考前夕还这么烦。我内心就像装着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就要爆炸,我期待着爆炸一刻的解脱,不过我找不到引线在哪儿?怎么引燃它,想这个让我觉得更烦了。我就在街上晃悠着,不去学校不去医院,天气实在太热了。
我回家了,那个女人的话我一向不听,她的气话我更加无视。
何况在外面晃着也没意思。那个女人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我,她耳边炫目的钻石耳坠闪得我眼睛疼,我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往自己屋里走。“秦潇给你打过电话……”秦潇?全班成绩第一,我唯一的死党给我打电话干嘛呢?我看着那个女人抿紧嘴唇,怒气未消。还是不用问了,问了也白搭。我打通了秦潇的电话,“喂?”“喂?”一个沙哑的声音,但明显不是秦潇,我有点惊异,那女人的目光也犀利地聚焦在我身上。
“秦潇啊,找我啥事?”我镇定下来问。
“你!该死的,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没来体检,我以为你出车祸了?担心死人了……”
又是哭声,真烦。
“喂!你别……”那个女人目光扫过来,我急忙打个掩饰。“你别多说啊。我马上就去学校,知道晚自习要上了。”
“祁伟宁,你……”
“我马上就去学校,啊拉,你就别催了,我马上就去。”我急忙挂断电话。看着那女人缓缓收回侦探式的目光。我安静地从她面前走过,从小培养出来的沉静软绵的性格让我几乎没有一点叛逆的意识。我习惯了顺从,习惯了漠视,习惯了忍受。就算父母这错了,那错了,也懒得去反驳,我不屑去反驳。别人的事,我都是隔岸观火,我的事我冷暖自知。在砸话筒事件之前,我几乎没有生过气。
哪怕在爱情里,我也做了六年的旁观者。我还记得初中那个女生哭着问我:“你为什么爱我就爱得像个朋友?” 我以为我已经圆润到上善若水的程度了,可以就这样一辈子做个旁观者,可我碰到她,她一直就那么浓烈地付出,大胆地追求,甚至可以对我说出5201314这么放肆的话来,而且严肃地告诉我,不是说说而已。永远究竟有多远?当我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才发觉不知不觉间,我变了,因为她,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没有完全麻木掉的人。
下午的太阳如泼墨一般,刺眼灼热。她也一样,眼睛红红的,我尽量想避开她,她却偏要出现。
“你今上午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道你妈……”她眼圈又红了。
“为什么要打电话?我不是说等我和你联系吗?”我皱眉看着她,哪有女生会像她,明明知道要受罪还这样做。真傻!真的太傻了。
“你什么意思?你一直不给我联系还不让我联系你,那我们都不联系了,好吧。”她很生气,急切地渴望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要我的回应。可我一点不想回应,分分和和得太多,如果要分就彻彻底底地分好了,这样过家家似的分手,真的玩得无趣了。
“你说话啊!”她急了,推了我一下。
咦?我怎么站不稳了,我看着她,她也在摇晃着。我看向地面,地面竟然像波浪一样起伏着。地震了!我脑子里轰然闪过这个可怕的想法,我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在即将碰到她指尖的时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分手吧!两个人成绩都这么差,还黏黏腻腻的。能够考上大学吗?她家里不好,如果考不上大学,一辈子等于没出路了,你考不上大学,家里又反对,怎么能够养她?爱她,就不要害她了!分手吧!”
手掠过她指尖,努力抽回去,她尚未回神地愣在原地。我拔腿就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溢出。我不过是个只顾自己生死的懦夫,根本给不了你所谓的安全感和幸福,如果可以,我们分手吧,分手之后,你一定能够飞到你原来的高度。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不想成为你眼泪的源头,我们,分手吧!这段爱,我放弃。为了你,我放弃。
背后依稀可以听见她的声音,一声一声都是我的名字,还有一句很清晰:“你别以为我离了你找不到更好的!”我不由得轻扬起嘴角,很好啊,找一个更好的,当着我的面炫耀最好,我会祝福你的。我一直都是爱情的旁观者,可这一次,我这个旁观者也为了这段爱情心疼了千百回。
解脱了吧,可还是止不住担心那个在楼里的傻女孩回过神来没有,有没有跑下来?这个笨蛋经历这一回总该明白她男朋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不必再纠缠下去了吧。呵呵,其实她早该清醒的不是吗?我直直地注视着楼的出口,直到很后面才看见她颤抖着和小兰慢慢走出来。于是,离开,转身,不必联系。
变奏
夏末,大学,高高的阶梯,沉重的行李,迎面每一张脸上都挂着的疲惫与期待。若爽有些吃力地沿着阶梯走上去。“我来吧。”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那双骨感的手和莫可勋的几乎有些一模一样,若爽抬起头,阳光浓烈地扫过男生的脸,浓浓的眉,厚厚的唇,眼神中满是善意的温柔,若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低头道一声:“谢谢。”她此刻心情有些乱,到现在还是对莫可勋有一点惦记,有一点怀念,真不好,她明明是个喜欢向前看的人,这事怎么就不爽快地结束呢?
“你是大一的?哪个系的?”男生很友好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