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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的你不谢谢我啊。”
“大卸八块都行。”
“别!我知道您武功高强。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练点瑜伽啊,肚皮舞什么的多好,练什么跆拳呢。”
“你骂安然?”
“没,我可不敢,那是有生命危险的。”
“反正都是强身健体,这要是遇上个把劫钱劫色的,还能比划两下。练那些个有什么用啊,对着歹徒做瑜伽能把歹徒做趴下?”
“……你别说,还真是。”
“是吧,真理吧。对了,有件事儿要麻烦你。”
“你都用麻烦了,你跟我都用麻烦了,那肯定是件十分麻烦的事儿,你找别人不成么?”
“不成!也没那么麻烦……我爸吧,想见见我男朋友……”
“啊?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啊?你别吓唬我。”
“就是我那相亲对象。”
“啊,好像听你提过一次。真去相亲了?”
“还有假啊。我爸想见他吧……关键是我都快1个月没跟人家联系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跟他提这事儿。”
“怎么了?不待见人家?”
“啊。”
“那就跟你爸说你不待见他跟他黄了不就得了。”
“这介绍人是我舅妈。当时我没拒绝,对方以为我同意了呢,对方家长。我这不骑虎难下,就跟他见了几次面,出去吃过几次饭,打过两次麻将。”
“然后就弄假成真了?”
“也不是假……那男的估计也不待见我,就这么着淡了么……我想吧,要是这个不成,他们还会给我找别的,更麻烦。反正这个也不待见我,就这么着吊着,还能挡挡我们家那边儿的三姑六婆么。”
“嘿,你这小算盘儿打的。现在呢,自己戳自己个儿的脊梁骨了吧?”
“你别幸灾乐祸行不行?你帮不帮!”陈肖用圆珠笔狠劲地捅了他一下。
“啊!嘶……我帮什么呀?”
“你就帮我递个话儿,说的婉转点儿,意思就是我爸妈回来,请他们一家吃个饭,说婉转点儿,别整的跟我上杆子似的。”
“行,婉转我会。可这人我认识么就让我去?”
“认识,江浙传媒的袁浙。你们上回还合作过广告来着。”
“啊?袁浙怎么让你给……哎!哎!不是,我是说他怎么那么好运气,好运气……”
“去不去?”
“去,去,您把那凶器收起来。”
“你滚蛋不就完了么,挨打还这儿腻味着。”
腾跃站起来,“哎,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了……”
“别,暧昧呢。”
“走喽,去见袁大少咯!”
“哎,打电话就行了,不用亲自去。”
“我怕不够婉转!”腾跃一边走一边挥挥手。
羲扬低头看着剧本,根本没抬头看演员演什么。刘杨看羲扬一眼,对那两个正在试戏的演员说:“停!休息。”他掏出根烟给羲扬。
“谢谢,戒了。”
“真戒了?”
“真戒了。”
“刘仲那孙子也说戒烟,戒了半拉月,又捡起来了。”
“别拿我跟动物做比较行么。”
“哎!羲扬你骂我!”刘仲领人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损他。
刘杨看见陈肖冲她一扬手,“陈肖,快来!”
“骂你怎么了,骂的就是你。”羲扬把剧本往刘仲身上一扔,“你写的什么破剧本儿啊!”
“羲扬,你骂我可以,你不能骂我剧本儿!小心我跟你翻脸。”
“你丫我还怕你翻脸啊,你写的这段儿是什么啊,我们拍的是电影儿,又不是肥皂剧。”
刘仲看了看,“你这回真冤枉我了,我这段儿写完了给刘大导演看过了,这是刘导修改过的,有毛儿没顺过来,找他。”
“哪个呀?”刘杨跟陈肖说了一下大体构思,听见这边儿吵吵嚷嚷的,就过来过问一下。刘仲把他们昨天改的那段儿拿给刘杨看,刘杨看了几眼,“怎么了?”
“羲大少觉得写的不好,说这是肥皂剧的剧本儿!刘大导演,您说呢?”
“去!别臭贫。羲扬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羲扬想了想,刚要发言,那边陈肖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我这边儿快,一会儿就结束了,你找个地儿等我吧……啊?真的?太好了!给你记个一等功……成,你等着我吧……我待见你啊,我最待见你了,我见不着你非得死了不可……”
羲扬突然觉得没劲儿,站起来,“反正就是不好,再斟酌斟酌吧。”
刘杨 一看他那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那德行!什么叫反正不好,哪儿不好你倒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我现在说不出来,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你损人那劲儿呢?”刘仲说。
“我什么时候损人了?”
“你有哪一刻不损人你不得憋死啊?”
“我现在就憋得慌,我出去转转。”
刘杨把剧本儿往地上一摔,“羲扬你他妈灵魂出窍了?我叫你回来是要一起干事业,一起拍电影儿!不是让你回来给我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你说你成天为了个女的魂不守舍的你至于么?要是真那么艰难的话就让腾云换一个人来!”
“谁说是因为她了!”
“那你天天冷着一张脸是因为谁啊?因为谁你说!”
“因为内分泌失调,行么?”羲扬说着转身就走了。刘杨一脚踹翻了旁边儿的凳子。
陈肖接完电话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心说这搞艺术的果然脾气大,还没开拍呢就开始打了。知道的这俩人是师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宿敌呢。
“刘导演,咱们开会吧。”陈肖管他是宿敌还是情敌,只想快点儿开完会,把该给的钱给他们,就大功告成回去了。
“小张!准备会议室!”刘杨嗷唠一嗓子喊完之后就出去了。扔下一帮演员不知所措地互看。
“这怎么了这是?”陈肖纳闷儿地问。
刘仲把地上的剧本捡起来拍拍灰,“没事儿,因为剧本,跟羲扬吵吵两句。他们就那样,哪天部吵一回。”
陈肖拿过剧本,“你写的?”
“正是不才在下我。”
“我看看行么?”
“欢迎批评指教。”刘仲本来是个挺傲气的人,他的东西不爱给不相干的人看。可能是因为羲扬,他对陈肖很好奇,他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本来该万花从中过的羲扬弄的跟苦行僧似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腾云设计是投资方之一,来给送钱的主儿当然不能得罪。
“谢了。咱们去会议室吧。”
“这边请。”
腾跃刚才来电说袁浙出差了,不在北京。闻言陈肖松了口气,说给腾跃记个一等功。腾跃问她问什么呀,我没请到人还给我一等功?因为你倒霉,把人给方走了,陈肖回答说。
袁浙不在,偌大个餐厅就陈同志一家。吃完饭陈肖突然想到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两老都回来了,家里那个大肚子的怎么办,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妈,你们今儿回家住么?”
“这话问的,不回家睡大马路?”
“不回我姥姥家么?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去了?”
“我今儿上午刚回去,给你姥姥两万块钱。”
“是么……”陈肖想着是不是打电话让孙瑞雪躲一躲,可是她在北京除了她就是她那奸夫能投靠,要是她让孙瑞雪出去,孙瑞雪流浪街头都不会去找程志吧。上回那话都说绝了。
刘震媳妇看陈肖一脸为难的样子,就开玩笑说:“肖肖,不是在家里藏了什么吧?”
“是藏了个人……我同学,大学同学。”
肖同志:“啊,同学来了啊,那怕什么,我们家房间有的是。”
“她……她是个孕妇。”
“呦!都有了还可哪儿走。”刘震媳妇摸摸自个儿的肚子说。
“她……先生在北京做生意,她更过来防止红杏出墙。”陈肖说完才发现这话有很大的含沙射影的嫌疑,影射的还是自个儿亲爹。
陈同志一张老脸好像越来越厚了,没有任何不适地给肖同志夹了一筷子菜。
吃完饭之后他们回到家。在这之前陈肖打电话跟孙瑞雪说了她父母要回来的事儿,孙瑞雪就在客厅等着。肖同志跟瑞雪客气了几句让她主意养胎什么的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了。陈同志只是点了个头,就跟陈肖说让她来房间。肖同志洗澡去了,陈肖就往门口儿一站,
“爸,还有事儿?”
“你那个同学……不是陪先生来的吧?”
“啊?……那她是陪谁来的?”
“你是不知道还是瞒着我们?我见过她,在一个商业场合。老程的儿子带来的。据我所知,老程的儿媳妇可不是她。”
“您日理万机的,还记着这么个小女子呢。”
“我能不记得她么,那天他们家热闹的……小程带她来没想到自己老婆也在现场,他老婆也是个厉害的,当场就闹起来,啪啪打了你那同学好几个大巴掌,衣服都撕破了。那脸丢的。”
陈肖闻言心里不是滋味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有的人摊上了贤惠的老婆,有点人老婆凶悍了点儿。”
“陈肖你今天晚上说错了两次话。”
“我只是说错了而已,做错的人不是更可怕?”
“我说过大人的事儿你别管!”
“我懒得管。您都能卖公司卖员工红杏出墙是多大的事儿啊。”
“我卖公司也没让所有人都失业,我有什么可错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听你接下来说的优胜劣汰自然法则他要是优秀就会留下什么的,我没那本事挽救那些跟了你十几年的人回家吃自己所以我也不说。我只是稍微抗议一下,做错的人,就不要振振有词地教训做好事儿的人。”
“你这叫做好事儿?陈肖我告诉你,这世界的本质就是由肮脏和勾当构成的,它的本来面目就是把所有的天真摧毁殆尽,我陈晋,就算生意做的再大,再有钱能帮助全世界所有的人么?能照顾到所有想倚仗我的人么?当让不能。我能照顾的仅仅是我那几个至亲的人。这就是社会的唯一优点,它让人绝望之后又容许人保留尊严地活着,为自己和身边的人承担起责任。陈肖,你明白了这些你才能成为一个大人,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你还不知人间疾苦,所以别在跟我讨论对错!”
陈晋是个天才的辩论家,他总能把道理说道倾向于他那一边,陈肖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耳朵从来都不会被嘴巴说服,俩人各自气鼓鼓地甩门睡觉了。
“陈肖,你要去刘杨那儿吧?”
“啊,你要给我当司机啊?”
“你还真猜对了,我今儿就给你当司机。”腾跃晃晃手上的车钥匙说。
“人家也要去!”黄丽影又冒出来说,“人家要去看羲扬。”
“看夕阳等到下午六点,别跟这儿捣乱,哥哥要去办事儿。”
“不嘛!人家要去……”
陈肖受不了把黄丽影一把巴拉到腾跃的办公室里去身手敏捷地锁上门,“太烦人。”
“谢谢!咱走吧。”
刘杨的摄影棚还是低气压,即使是腾云的财神爷来送钱也都得看这帮爷爷的脸色。为了剧本的事儿三个人还在那儿焦灼。其中一个投资方表明如果拍摄不能如期进行资金也不会如期注入。腾跃悄悄地问陈肖:“我们是帮忙还是拆墙?”陈肖想了想,举手发言说:“我们腾云肯定是全力支持的,但是希望刘导演给个期限。”
刘杨想了一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