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了,给我看看就行。至此羲扬终于明白刘杨能给他的是什么了,除了把他介绍给摄影圈,除了给他一个眺望世界的机会,他什么也没打算给他。然而对于一个有天分的人来说,一个机会就够了。羲扬从那以后就不太呆在刘杨身边了,他跟组里的其他人学习技术,学习摄影和剪接,学习如何使用暗房,也学数字编辑。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把四周能吸收到的学问吸的点滴不剩。
李珊看了歪在床上的孙瑞雪一眼,拉着陈肖说:“陈肖,走,送送我们。”
陈肖被不由分说地拉出来,有些讶然,心想这李珊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我了。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在校门口陈肖跟她们挥挥手说。
“陈肖,其实我叫你出来是有句话想跟你说。”李珊犹豫着,陈肖看她那么为难就问道:“借钱?多少?”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年轻男女分开太久容易出轨哦。”
“嗨!你们是不是最近老在宿舍看见我烦了?他有他的事情做是好事儿。”
“我不是说那个……本来这件事就不好说,出于同室情意我就提醒你一句,不是谁都像你心思都是透亮的。”
“恩,谢谢你。”陈肖虽然还不知道李珊具体指哪件事,但是已经知道她指的是哪个人了。她不想再深究李珊究竟知道了什么,她觉得目前的情况很好,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等于没发生。
第二天羲扬送陈肖到火车站,给陈肖买了大堆的吃的。
“一晚上就到了你塞那么多东西给我干什么!”陈肖颇无奈地看着那些零食。
“怕你旅途寂寞么。”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吃零食?”
“你好像是不吃。你们女的不都喜欢吃么,你怎么不吃啊。”
“谁说女的就一定要吧唧吧唧嘴不闲着的吃东西。”
两人闲聊了几句,火车里广播请送站的亲友下车。羲扬在陈肖额头上亲了一下,“在家等着我。”
“恩。拜拜。”
“小两口感情好的。”对铺的大姐调侃了陈肖一句,陈肖罕见地脸颊发热。临铺的人见了都善意地笑笑。陈肖赶忙把羲扬给她买的零食分给大家,以掩饰她的不好意思。
整个寒假陈肖基本上都跟安然泡在一起。她父母大人闹分居,她爸爸陈同志干脆就在长江流域不回来了。她妈妈肖同志好像突然想开了,开始追求高品质的生活,前段时间刚跟几个驴友去旅游回来。平时也部在家呆着,逛街上美容院跟朋友吃饭打麻将,生活比陈肖这个20郎当岁的人丰富多了。陈肖又不敢去她姥姥家,怕她姥姥逮着她就问她爸妈的事儿。于是乎,可怜的陈肖只能跟安然呆在一起。安然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即使是假期也是早晨六点起床,晨练,早饭,之后写一个小时毛笔字,喝一大杯水,然后看电影或者看点外文书;下午去道场练武术。陈肖跟安然在一起受益良多,也开始学习跆拳。其实陈肖的姥爷肖将军是有功夫的人,陈肖小时候肖将军亲自教授过。可惜陈肖小时候身体素质并不好,又是女孩,肖将军也就没管她太严。她哥哥肖飞倒是一直坚持到上了军校。陈肖的跆拳学习很顺利,运动这个东西一旦入门之后就会发现其中的乐趣所在,陈肖每天伸胳膊踢腿练得不亦乐乎。有时候羲扬打电话来她在练功都接不到。羲扬得知她在练跆拳之后嘲笑说:你练一个假期要是能搬动安然一条大腿我就跟你姓陈。陈肖说你别挂,我现在就给你看看……是听听我的练习成果。然后她走到安然面前,说:亲爱的,抬左腿。电话那头羲扬的反应市两眼望天呈无语状。陈肖挂了电话对安然说:“我这回从这道馆出去以后,就算打不过你扳倒羲扬不成问题吧。”安然简洁有力地回答她:“做梦!”
过年前几天,陈肖、安然、王佳、迟乐乐几个女孩儿扫街买东西。本来这个阵营里还有苏黎,自从陈肖跟苏黎绝交之后,除了上学,其他一切课外活动,只要有苏黎,陈肖一概不出现。一起玩儿的人在努力了几次都被撅回来之后,终于明白了陈肖的固执,也不再管她们的那笔糊涂账了。后来他们达成了一种默契,陈肖、苏黎,两个只能约一个。苏黎也感觉到她们的为难,出去买东西什么的更多的找她同桌耿静楠了。
在西单逛的时候,陈肖看见一个买女孩服饰的小店里挂着一排各种颜色的绒线帽,是那种很少女很可爱的样式,上面有个小绒球。她记得她跟孙瑞雪看日剧的时候看到过里面的女主演戴这种帽子,孙瑞雪喜欢的不得了,找了很久没找到。陈肖掏出电话打给孙瑞雪,听了半天没人接。不一会儿孙瑞雪回过电话——
“陈肖,我刚才在车上,没听见。”
“你也在大街上呢?我听着怎么那么闹腾慌。”
“我在火车站帮人买票呢。”
“啊。我刚看见你喜欢的那种绒线的帽子了,就是上回看电视看见那日本小妞戴的那种。你喜欢什么颜色。”
“……”
“喂!喂!”
“啊,我信号不太好。我喜欢白色。”
“我觉得粉红色更好看。”
“白色有我的名字。”
“孙瑞白?”
“雪!雪是白的。”
“你们南方人对白雪什么的有太多憧憬,你没见过化雪,雪化了和泥巴混在一起,脏的很。”
“我说你是不是讽刺我呢?”
“没有,这次真没有。”
“那就买粉红色吧。”
“好,我知道了,我给你买个白色的。”然后陈肖就挂了电话。
离除夕还有1天的时候,羲扬回来了。那天北京下了大雪,羲扬的火车是凌晨3点到达北京。羲扬一出站就被迎面而来的风雪打的全身一激灵。北方的冬天严酷的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北京西站黄里透红的路灯下,羲扬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跑过来。羲扬嘴角向上笑着看她跑过来,一把抱住她,“不是说不让你来么。”
“不是说要来么。”
“冷不冷?”
“冷。咱快走吧。”
羲扬搂着陈肖到站前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陈肖对司机说:“师傅,东钓鱼台小区。”
“不,师傅,去首体南路国兴家园那儿。”
“去我家?”
羲扬拉过陈肖的手,“去你家。”
陈肖笑笑,“也好,你这么晚回你爷爷那儿够麻烦的。”
陈肖走在前面开了门,羲扬把行李扔在玄关,进屋脱了羽绒服就走过去从后抱住正在倒水的陈肖,“别动,开水。”
“别倒了,我不喝。”羲扬拿走她手上的水,将她转过来,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你们家还有人么?”
“没有了。”
“想死我了……”羲扬一手搂住陈肖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亲吻越来越深。羲扬离开陈肖的嘴,一把将陈肖扛上肩,“鬼子进村喽!”
“小点声儿!你以为现在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春宵一刻!你房间在哪儿?”
“这边……”
“好类!羲大少娶亲喽!”
“闭嘴!”
陈肖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看了看手机,有一条短信是她哥哥肖飞发过来的,说打家里电话没人听,让她晚上回她姥姥家吃年夜饭。陈肖爬起来,套上睡衣来到卫生间,听见里面的水声,就敲敲门,“羲扬,快点儿,我要如厕。”
“你进来吧。”
陈肖推门进去,羲扬站在浴缸里洗头。陈肖淘气地一把拉上浴缸的门,转身拿过牙刷牙膏刷牙。羲扬拉开椭圆形浴缸的玻璃门,一步迈出来,湿淋淋地抱住陈肖,“小丫头想憋死我,啊?”
“别闹,湿!”
“给我后背抹点沐浴乳。”
陈肖伸手让羲扬在她手心里挤上沐浴乳,然后一边刷牙一边在他后背上制造着泡沫。
“前面。”羲扬转过来。
陈肖又给他抹前面。
“下面。”
“至己洗!”陈肖白他一眼转过身去漱口。刚一回头就让羲扬手里的花洒淋个正着。“丫!活的不耐烦了。”
“你要怎么着?怎么着?”羲扬说着就伸手把花洒举到陈肖头上,陈肖这回被淋个透。陈某人瞪着那个赤身裸体的坏蛋,考虑着要不要跟他动手。羲扬被陈肖定定地看着,渐渐收敛了笑容,他突然握住陈肖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就吻了下来。年轻人的欲望总是旺盛的,且一波一波呈延绵不绝状。
陈肖到达她姥姥家的时候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陈同志。陈同志给了陈肖的姥姥和舅妈每人一个大红包,看那厚度小两万是有了。陈肖那时候不能理解的除了陈同志还有肖同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婚姻出了问题,还在家人面前扮演家庭和睦子孝妻贤的有什么意义。时过境迁的今天,陈肖再回想起当时肖同志的种种做法,突然明白了对于女人来说,别人的看法也许更重要。
闹腾了一晚上,凌晨四点多陈肖才睡下。那些年北京市区内禁止鞭炮焰火,所以初一的早晨四周静悄悄的。陈肖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听见羲扬在那头说:“起来看看窗外。”
陈肖来到窗前拉开窗帘,看见羲扬戴着她给他织的白色围巾站在篮球场的雪地里,他旁边站着一个大雪人,雪人的身上插着一根嗞嗞燃烧的烟花。羲扬冲她挥挥手,喊道:“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炸了人质!”
陈肖回身快速地穿上衣服“噔噔噔”跑下楼去。冬日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东边,把雪地映成了深粉红色。空旷的篮球场有一排脚印从远处延伸过来,那是羲扬的脚印。陈肖跑过去站在羲扬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微笑,眼睛倒映着朝霞明媚的就像春光。羲扬看着陈肖眼睛里朝阳,一种微醺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使他嘴角上扬,越笑越开,露出一排白牙。陈肖低头把羲扬冻的冰凉的手包在自己温暖的手中,轻轻地揉搓着。羲扬低头看着陈肖眉眼间的温柔,心动的感觉强烈的就要沸腾一样。
羲扬说陈肖是个固执的人,她大多数时候是宽容的,在她心里有一条底线,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都可以原谅。反过来一旦逾越了她允许的范围,她马上调头就走,永远不会给别人也不会给自己回头的机会。羲扬自己何尝不是固执的,那一天的心动被他放在心里太深太深的地方,以至于在心里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被忘记反而茁壮成枝繁叶茂的一棵大树。
作者有话要说:小太爷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合适的
必须让你知道的
必须让你知道
有些事情看清就好,不必看破。因为看破红尘都是要出家人干的事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早晨6点,羲扬准时起床,漱口喝水然后套上运动服下楼跑步,顺便买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刷牙洗脸,换衣服准备出门。腾跃家里装修的时候跟羲扬住了一段时间,他对于羲扬规律的作息十分不能理解。他说:你是不是妖精变得羲扬?羲扬怎么可能早晨六点钟起来跑步?羲扬跟他说:在没有前途也没有爱人的时候,简单生活、规律作息,在琐碎的生活中能沉淀出另一种领悟。腾跃又问:那你领悟到什么了?领悟到交友要慎重,快点起来,今天你要拖地板。
羲扬来到工作间,拿出一个木盒子放进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