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暗自抽搐,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随即敷衍地笑了下,跟着陈姐出门上车。
因为这一段时间气候变化异常,N市遭到了几十年来最猛烈的一次暴雨袭击,导致山体滑坡,由于城市依山傍水的关系,公路损坏十分惨重。
前往N市的一行人不多,除了我和陈姐,就只有一个司机和经验丰富的唐叔。
很快车子上了高速路,大概是地面湿滑的关系,我们的车速并不快。
开了一段距离后,原本干净透亮的车窗因外面湿冷的空气变得模模糊糊。
“陈姐,N市是不是比我们那儿要冷啊?”我回头问陈姐。
她正在看手上的资料,瞥了我一眼,不满道:“嗯,你穿这么少,以为是去海南度假吗。”
“……”我早已经习惯了陈姐的冷嘲热讽,笑呵呵地说:“我以为今天会出太阳嘛。而且我体质偏热,不怕冷。”
听我这么一说,副驾上的唐叔倒是也笑了,打趣着对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要风度不要温度,讲究那个什么来着…哦哦,美丽冻人!”
我:“……”人家是真的不怕冷好不好!
唐叔饶有兴致地问我:“小周啊,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听楼上丹丹她们说,刘峒好像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啊。”
我大窘,赶紧摆手摇头:“唐叔你别乱说啊,我和他根本不熟!”
唐叔琢磨了下:“刘峒这个孩子挺不错的,正直磊落,不搞歪肠子。”
“呵呵……呵呵。”
我眼前又浮现出刘峒那张厌恶不屑的脸,煞有介事地指责别人的感情。
正直过头了吧!
陈姐突然冷哼了一声:“老唐你别打那心思了,只怕周淡淡看不起人家。”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也…呃没有啊。”
唐叔听了陈姐的话,耸了耸肩膀:“唉,人老了人老了。”说完,又转向我:“小周,要是看上咱们台里哪个小伙子,就大胆点,咱们台没有规定不能搞办公室恋情,你别怕。”
哎哟我的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唐叔是月老转世啊。
看他越说越兴奋的架势,我脑子嗡嗡直响。
“唐叔啊……其实,我我有男朋友了。”我礼貌地打断他的话。
唐叔恍然大悟:“早说嘛,和你一个学校的吧?”
我不想多说,也不能直接无视长辈,只好摇头暗暗苦笑:“不是,他已经工作了。”
见老唐还想多问,陈姐也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好了你让周淡淡休息会,一会儿还有得忙,你也是,一个车里就听见你的声音。”
世界终于安静了……
已经开了一半的距离,出了过境收费站没多久,外面突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花。
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的架势,我们只好再一次放慢车速,等终于到了 N市后,这场大雪也没有消停。
刚一脚踏出车门,一阵刺骨的雪风扑面就袭来,我咬着牙下车,站在露天的停车场上,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以及路边行人厚重的大衣和耳罩时,我的面部开始抽筋……
我的个擦!!!!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里冷得跟南极似的!!!!!!!!
我忙不迭地掏出包里的围巾把颈子牢牢裹住,跟着其他人哆哆嗦嗦地朝现场走去。
没过十分钟,十指已经被冻得僵硬,我看见其他人身上毛绒绒的皮袄,顿时泪流满面。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跟着陈姐跑来跑去,一会搬器材,一会递资料,到最后顶着红鼻头,流着鼻涕,已经麻木机械地在冰天雪地里蹦来蹦去。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事情不多,陈姐办事效率奇高,我们赶在傍晚之前,就启程准备回A市了。
我一边在车上擦着鼻涕一边怨念地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是多么怀念我亲爱的家乡啊。
和N市比起来,咱们A市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路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我已经被折腾得头胀,嗓子疼外加腰酸背痛,没多久便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陈姐和唐叔也相继睡着。
车厢内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面簌簌的风声,我吹着空调打出来暖暖的热风,身上也暖和起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感觉过了很久,没想到一看表才知道还没开到一个小时。
我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身上提不起劲,后背也热得冒汗。
只好凑到前面小声地说:“哎师傅,可以把空调打小点吗,感觉挺热的。”
“二十三度,正常恒温,不算高啊。”
我只好重新蜷回座位,过了一会儿嗓子也痒痒的不舒服。
陈姐和唐叔已经醒了,看我萎靡不振的衰样,陈姐眉头一皱:“你脸怎么这么红?”说完伸手一探我的额头:“发烧了。”
我就知道……
陈姐摸了摸我体温,说:“应该没事,回去吃点药就好了,我们可能七点到A市。”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睡一觉应该就到了。
于是郁郁地点了个头,把围巾重新包住脖子,闭上眼睛。
车子匀速前进着,我睡得很浅,嗓子还是有些刺疼,也感觉不到退烧了没有。我见唐叔和陈姐都在忙着手上的文件,所以没出声打扰。
外面大雪纷飞,不像A市那样的雪粒,而是大片大片的雪片从天而降,我甚至看不到对面的车道。
只能感到外面的景物迅速地向后跑走,天空也没有那么明朗。
这个时候,周逸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我闷得发慌,也没有带MP3,呆呆地望了窗外半天,什么景色也看不到,只好重新闭上眼睛。
“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陈姐的声音,感觉车子在一点一点的减速,以为到了A市,便打起精神睁开眼睛。
可映入眼前的并不是下高速的收费站,而是前方长长的车队,在深蓝的夜色下,车身上红色的尾灯一站接着一盏,停滞在前面。
唐叔也因减速的关系醒了,他伸长脖子一看,恼道:“怎么高速路上也堵车?”
司机皱起眉头,看着雨刮一左一右地拨开玻璃上的白雪,“可能前面在修路,要换道。”
运气不好,只有耐着性子慢慢地等。
司机嫌车里太过安静,反正现在也不用集中精力,索性打开了收音机,调了几个频道,然后里面便传出轻扬的歌声,以及主持人的介绍。
唐叔便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可整整十五分钟过去了,整个队伍却纹丝不动,随着时间流逝,有暴躁的司机甚至按起刺耳的喇叭。
司机大叔好像也不大耐烦了:“不太对劲啊,出了车祸也不至于走不动啊?”
陈姐的脸上也流露出焦躁的神情:“这两天雪太大了,估计前面出了事。”
唐叔啧了几声:“倒霉得很。”
冬天的晚上天色本来就黑得快,这才没过多久,夜幕愈加深沉了。
雪又下得这么大,几乎每个车都打上了应急灯,雾纱般的车道上被几十上百盏车灯给照得通明,一眼就能清晰地看见飘落的雪。
车内窗户紧闭,又加上源源不断的暖气,四个人都嫌太闷。
终于等到雪小一点时,司机不耐烦地解开安全带:“我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借着前灯的光线,我看见好多车上的人都纷纷下来站在路上东张西望,显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过了好一阵子,才看见我们的司机骂骂咧咧地走回来,嘭地甩上车门:“没出车祸,封路了!!”
“封路!?”
“雪太大,前面直接给封了不让走,我靠!”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大雪封路,急忙问:“那得等多久啊,我今晚还有事儿呢!”
“鬼知道,等这雪停了,然后把路给清干净,就可以走了。运气好几个小时,运气不好,等上个几天都有可能。”
唐叔和陈姐想必是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色铁青,但也没说什么。
我只在电视新闻里看过类似的报道,从没切身体会过,一想到要在这荒郊野外带上几天,顿时心中一凉……
为什么,为什么杯具的总是俺!
司机暗骂了几声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然后打开车门:“我再去看看情况。”
唐叔也忍不住打开车门:“我下去抽个烟,里面太闷了。”
“嗯,我也下去活动一下。”陈姐也跟着起身,嘴里接着说道:“周淡淡你发烧就别下来了,外面冷得很,要是嫌闷你把车窗开个缝隙透点新鲜空气。”
外面唐叔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和陈姐聊天。
车内一下就只剩我一个人。
昏黑的车厢透着沉闷的压抑感,我头昏昏沉沉的没精神,后脑勺枕在椅背上动也不动。
收音机里的歌也停了,打了几个广告后,重新进入下一个节目。
就是那种听众打电话进去诉苦,主持人开导解闷的谈话栏目,虽然内容无聊,可胜在这个电台主持人言辞犀利,尖酸刻薄,常常把诉苦的听众教训得狗血淋头,才让这个栏目得以重生。
我掏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看,无奈叹了口气,周逸应该下飞机了吧。
收音机里的节目已经开始,我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一个乡音很重的女人打进来的电话问支持人:“万老师,一个男人疯狂的追求我,我不知道答不答应?”
我默默无语……这狗血的节目啊。
万老师不耐烦冷冷地问:“这种问题还敢打进来问我,丢不丢脸,你为什么不想答应嘛?”
女人:“总觉得不真实啊,而且感觉没到时候。”
万老师:“真实?给你一百万喊你结婚那就真实了,没到时候又是什么意思?我看你这个女娃娃脑壳有点转不过弯哟,等你觉得是时候,恐怕别人记都记不到你了!”
女人被训开始语无伦次:“我怕在一起之后的生活跟我想得不一样。而且…”
没说完没主持人打断:“我晓得了,那我问你嘛,你喜欢这个男的吗?”
“……喜欢。”
“那你犹豫个屁啊!?”
“我觉得一口答应他,感觉不好。”
万老师:“…我真是想给你一巴掌,女娃娃要矜持我晓得,但是矜持和蠢货是两回事!别个都疯狂追求你了,恐怕已经满足你们女人的虚荣心了吧?这个时候你不答应,你要等到哪个时候,你以为人家真的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女人:“等他多提几次!”
万老师:“你个瓜娃子!等到哪天别人理都懒得理你,去追另外的女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还多提几次,你以为你是安吉丽娜朱莉吗!”
女人被骂的惨兮兮:“那…那我怎么办嘛!我已经婉拒了!”
万老师(无语大吼):“我的妹呀,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哟,懂不懂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这个道理?我不是咒你,万一你哪天出了什么事,连说喜欢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你干脆自杀算了!真是!不要再拿这种问题来烦我了!”
…………
我头痛的厉害,却怔怔地听着万老师粗狂的咆哮声,虽然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