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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我压制着火气,不想输给他。自从车站他主动跟我搭讪之后,我觉得他就是有目的来的,所以我得小心。但这时候人总是逞口舌之快,我觉出自己说的不是最得当,但看见冯纶脸上挂不住的表情我心里只想到图痛快。我声音不高,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跟谁也不跟你!”
走出办公室好远我才站在墙边喘了口气,不远处是系里进门的穿衣镜,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今天我脸色一点不好,没怎么吃东西面有菜色,但是我的眼睛里都是火,好像无法熄灭总那样熊熊的燃着,我不是还在意,我只是受不了人这么当面侮辱,好像关浩老婆当面骂我破鞋一刻的感觉如出一辙。
过去的两段感情,我到底做对过什么,还是什么都是错的?
一个人在系后的小花园坐着,透了口新鲜空气,我不想因为冯纶的话让自己失控,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在一个办公室里共事,还要给同一个教授卖命。说实话我不想干了,就像当初在婚礼时想到的那样,有冯纶的地方,我一秒都待不下去。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杨宪奕说,如果他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待到下班时间我才回办公室拿书包,看着桌面上的《说文解字》,我苦笑了一下。人不如意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我四面楚歌的时候,冯纶就加进来搅和,可谓腹背受敌,让人从心里觉得又累又厌。
为过去买单,我买过两次了,头上还留着疤痕,以后肯定不会了。我把《说文解字》装进包里,想回家加班做。我要进全力尽快弄完,然后申请调回古籍处去,哪怕回不了古籍处,我也想去别的地方,不想再看见冯纶。
出了系里,视线不像图书馆那么开阔,还是一眼能看出杨宪奕的黑色吉普,我上车还顾忌学校里没有怎样,车刚一开出学校侧门,我就凑过去挨着杨宪奕叹了口气。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他一边开车还过来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觉得累,杨宪奕,你以后不能气我了听见嘛,我真累了。”我靠在座位上,索然无味的品味着这些日子的生活,听见后座上喵喵的叫声,振奋了一些。
“好。”他回答的简单有力,让我心里安慰了一些。回身从后面抱来了杨老虎。几天不见,杨老虎都不认识我了,开始拿小爪子挠我。
“它把我忘了,它不喜欢我了!”我有些埋怨,继续逗弄它,手指尖被它挠出长长的一道刮痕。杨宪奕过来揉揉我的头发,把杨老虎放回篮子里,揽我过去靠他肩上。
“若若,不开心的事,该忘就忘,该过去就过去。开心的事,紧紧抓住,让自己多开心一些。人活着不能老沉在伤心和过去里面,就不那么累了,懂吗?”
我在说猫,他给我讲的远远不是一只猫这么简单,但他说的是对的。
抗争马上开始!
虽然我一直坚持自己没有病,还是被杨宪奕载着去看病了。我以为只是简单的让他朋友看看,没想到还预约了坐堂老中医,特意等着我下班。
又是号脉又是看气色验舌苔,老爷爷给我看了好久,问了好多问题,从小到大什么都有,我觉得有些蹊跷,杨宪奕总在旁边拍拍肩让我放心。
写方子的时候我被领出来,他依然在里面跟中医谈话,我看着诊所外灯火通明的街道,无意间瞥到墙上挂的宣传材料。其中一张是孕妇孕期服食中药的禁忌,一条条列的很详细。我逐条往下看,还没看完杨宪奕就出来了,和老中医握了握手。
“我怎么了?”车上我跟他要方子看,纸上一味味中药这个两钱,那个半两的,好像我得了大病一样。而且开了两三个方子,我不知道对的什么病症,我身体一向很好,没有病,我也很讨厌吃药。
“没什么,看完了没事就放心了。”他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我觉得肯定是和生孩子有关了,一想到这个我就不高兴。“是关于生孩子吗?”我问的声音特别大特别冲,白天在学校还受了气,一点火都压不住。
“刚才还说你肝火太旺,别老生气。跟孩子没关系,是看看胃,昨天不是吐了吗?最近胃口也不好。”他越轻描淡写我越不信,我肚子里的气越大。他肯定让人看看我能不能生孩子,要不就是他妈妈撺掇的,我记得刚才医生还问我月事准不准这些私密问题。我讨厌他瞒我,到了与食俱进他要带我下车,我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一连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看生孩子去了,是不是给我吃药准备生孩子?我不生!你不告诉我我不吃饭!我讨厌你!”
他本来已经下车了,摇摇头又坐回来,拉着我的手细心的开导。“若若,别乱发脾气,对身体不好,昨天吐了,这些日子你胃口都不好。我今天让自耕找的中医帮你看看是不是大毛病。刚才人家说了,就是肝火旺,总爱生气才会胃不舒服。不是孩子,我保证,要是需要看孩子的事我肯定提前告诉你,不骗你,真的。”我一直在情绪里,有种一触即发的怒火在胸口烧,我一点不好受,累得厉害一天又没吃饭,还受了冯纶刺激。我觉得他要是诓我我就没法活了,可他眼神那么真诚,也不和我发脾气,我就是说了任性话还是在一边等着我想通。他上班一天了肯定也累了,最后我半信半疑的让他领着下车,抓着他的外衣又确定了一次。
“不是生孩子?真的?你保证!不许骗我,杨宪奕,不许骗我!”
“不是,真的。进来吧,吃点东西早点送你回家,今天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他搂着我往里走,一路劝慰着。
进门好像侍者已经知道我们要来,直接引着我们上了二楼。对二楼的环境我已经非常熟悉,找到靠窗边的大沙发坐进去,趴在靠背上看窗外。
“想吃什么?”他把菜单推给我看,以前都是他点了我吃,很少让我自己点东西。我对着各种食物的照片也没什么胃口,翻到最后实在找不出来,就跟他说:“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
我以为他会接过菜单点菜,可真的一下子拉着我从沙发上起来,“走,回家,我给你做。”
我随便一句话他真当真了,事隔好几天,我又回到我们新婚的家里,怀里抱着杨老虎在客厅沙发上听音乐。元帅和将军进门时围着我转了半天,杨宪奕怕我烦,把它们赶到书房锁了起来。
听他一个人在厨房切东西做饭,我心里躁动的火气慢慢安抚下来,他给我选的音乐也是极安静的,听了不会心浮气躁。杨老虎喝了些牛奶一直在睡觉,我不吵它,摸着它细细的梨花色绒毛。
客厅角落里还有六分我没拆开的结婚礼物,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现在这些都是我的。我不着急拆,看着精美的包装,好像能透过盒子看到杨宪奕那份心意,拆开了,不管是不是喜欢的总和想象不一样,我想在想想就够了。
“若若,洗手去,一会儿吃饭了。”他进来拉我去厨房洗手,帮我挤洗手液,拿毛巾擦手。我把滴水的手伸他面前,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让他一点点擦干净。他擦好了,我把手放回龙头下,挤上洗手液揉出泡沫再冲干,又伸到他面前。他还是那样细细给我擦,每个水珠都抹干干净净。我第三次把手放在龙头下,他把毛巾放一边,把洗手液挤在自己掌心,揉成很多很多泡沫,握住我的手,十指绞缠,抬头对视的时候,低下头亲了我。那些泡沫很多,冲了好久,我的手在他掌里揉转,他亲的很轻,滑到我鼻尖上,又贴着额头,像个慈爱的长者。他把水滴一点点拭干了。我举着手闻了闻,有一种洗手液的薄荷香味,每个指甲都干净透亮,再去闻他的,有一样的味道,终于有了点开心的理由。
他做的鸡蛋羹很老,应该说非常老,而且是一大盆,我坐在客厅沙发里,靠着他吃。两个勺子,一个是我用的小哭脸,一个是他用的大笑脸。他的勺子比我的大好几号,一口吃我四五口的东西。我边吃边玩,他拿过去跟我换,说:“以后不许老哭,老哭对身体不好。大夫说了以后要调脾气,脾胃才能和。听见没?”
最近这种状况,我哪笑得出来,用个勺子都要和身体联系起来,我觉得吹毛求疵了。“我身体好着呢,昨天吐是让你们气的。你们不气我,我吃的香睡的着,你以后别老气我了,我肝火就不上升了。”
我不讲理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讲,我接着说:“周末我不去你们家吃饭,你们家饭对胃不好。你来我们家吃饭,而且你妈你妹都不喜欢我!”
“胡说,我喜欢他们都喜欢!你是跟我过,是我媳妇,他们没道理不喜欢。不能第一次见就给自己下套,我妈肯定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我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张嘴就给他一句:“你爸妈喜欢陈家棋吗?”
男人永远感受不到婆媳之间的暗潮涌动,我看他一听陈家棋脸色终于沉下来,赶紧噤声埋头吃鸡蛋羹,可刚吃了两口他就把碗拿走了。
“我还没吃饱呢?!”
“少吃,昨天存过食,留着肚子一会儿还得吃药!”他不像刚刚那么和颜悦色了,我的警惕心一下子也上来了。不知道他又要给我灌什么,这次不管是迷魂汤,是下药我坚决不能上钩。
他收拾碗筷,我抱着杨老虎躲在屋子角落,杨宪奕开始不管我,等袋装的中药温好了,我见他一手药袋子,一脸凶神恶煞,黑铁塔一样过来逮我。
跑没两步杨老虎就从我手里掉出去了,连扯带拽的我被拎进了卧室。撞门的一刻,我咬牙告诫自己要抗争到底!
也许刚刚开始?!
杨宪奕刚刚在厨房跟我洗手亲我时还是一个好人,等端着药碗过来让我喝,那表情和架势让我想起了《哑妻》里的男主角。为了怕老婆生下第二个小哑巴,男主角逼着老婆喝堕胎药,我瞪着杨宪奕,觉得他看起来比那男主角还顽固。他不是满脸凶神恶煞,他无风无浪的端着药,好言好语的说:“若若,过来把药吃了。”可就这句,听起来就不像好人。
我觉得那碗里肯定有名堂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看中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是好事情,所以态度特别坚决:“我不喝!”
我站在床上,杨宪奕站在床前,我比他高有优势,他端着药怕撒也不敢过来抓我,我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他要是强迫我吃药,我就跟他拼了!
“不苦,喝了对身体好,帮助消化的。”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觉得是给我下圈套呢,退到床边打死不张嘴。
“我没病,不喝药!杨宪奕,你不许诓我!”
他端着药坐在床边,很是耐心的说服教育,“我保证对身体有好处,不信我喝一口。”我以为他不敢喝,没想到真喝了一大口,而且似乎味道不错,他表情像是品酒一样。
我从站姿换成了跪姿,还是和杨宪奕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苦吗?”
“一点不苦,味道不错,有点像咖啡。”他舔舔嘴唇,好像挺享受的,伸手过来拉我,“真的,一点不苦。”
我放松戒心了,看他喝了,我想肯定不会和生孩子有关系,估计真是补药呢,喝了我不亏,所以就往他身边爬过去。
“今天学校有事吗?下班时你看起来不开心。”他问到学校我就想起该死的冯纶,我不知道关浩的事他听谁说的,但免不了以后在系里会风言风语。我讨厌和过去断不干净,也不明白冯纶为什么会回头纠缠我。
“没什么大事,没不开心,太忙了。”我隐瞒了冯纶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