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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上衣和长裤时,她还有些犹豫地束张西望,但马上好笑地提醒自己,除了她,这里根本连半只老鼠都没有,更何况是人了,她实在不必如此紧张!
把脱下的衣物放在岸边后,谷盼晴仅着衬衣和内裤迫不及待地跳入水潭。
冰凉的水珠顿时令她暑气全消,她开心地把晶莹的水珠泼在雪白的身躯上,宛如最灵活的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悠游着。
像是漂泊的灵魂终于回归正轨,昏迷近两天两夜的姜律擎终于完全清醒了。
一醒过来,发现自已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并未使他慌乱,长期的浪迹天涯己把他的个性训练得无比冷静。
他迅速地观察四周环境,这是一间很俭朴的小屋,走到窗边便可看到屋外的一大片沙滩,高大的椰子树迎风摇曳着,咸咸的海风带着悠闲气味,很典型的南国风情。
这里是哪里?鹿儿岛吗?或是日本领士的任何一个岛屿?甚至是台湾?那羽衣呢,她人在哪里?她也获救了吗?
「羽衣?羽衣?」姜律擎扬声唤着,她就像是他的亲妹妹,他要确定她也平安无事。
小屋里共有三个房间,但姜律擎一一找遍了,却都没有发现夏川羽衣。
他察看自已的伤势,发现自已运气还真好,船难中所受的伤大都是皮肉伤,而且,看来他在昏迷的这段期间内受到很好的照料,许多伤口已上了药,如今也几乎都快愈合了。
是谁照顾他的呢?姜律擎想起自己任昏迷中似乎常常嗅到一股幽香,那是混着青草与花香的清雅气息,还有一双温暖的小手,总是在他最痛苦时细心地安抚他。
看来是有个女孩一直照顾着他,但她现在人呢?还有羽衣究竟在哪里?
眼看这小屋里除自己再没有别人,带着满腹的疑问,姜律擎决定到外头去寻找他所需要的答案。
好舒服啊!
谷盼晴游到瀑布下方,仰起脸蛋任激越的水流打在她的头发、脸和身躯上,跳跃的水珠就像是朵朵音符,与她美妙的歌声合奏成一曲最动人的交响乐。
就在她玩得兴致盎然,浑身通体舒畅之际,小腿肚突然传来一股奇异的冰凉。
霎时,谷盼晴浑身一僵,脸色也迅速转为死白,全身寒毛直立!
不、不会吧?!
难道遇到了她最害伯的「东西」?!
此刻那股冰凉感缓缓地绕过她的脚边,还夹杂着些许黏腻,这下盼晴根本不用低头看也可百分之百确定!
蛇!
有水蛇呀!
「啊……」她吓得动也不敢动,只能拚命地尖叫。「救命!」
前方似乎传来淙淙水流声,有瀑布吗?
姜律擎边走边欣赏原始树林的美景,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儿究竟是哪里,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里真可算是人间乐士!
此地完全没有受到文明的污染与破坏,啾啾鸟语中百花齐放,处处可见绚丽夺目的热带花卉。
走到一处苔藓覆盖的湿地后,他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女人尖叫声。
「救命、救命啊……」
发生什么事?想也不想地姜律擎立刻拔腿朝前狂奔。
当他冲到瀑布下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立在水中尖叫着。
刹那间,姜律擎停下脚边的动作,也忘了要赶快去救人,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完全被突然出现的绝世美景夺去了心魂!
她浑身湿透,圆圆的水珠凝聚在肌肤上,透过阳光的折射宛如一颗颗珍珠,晶莹剔透得就像是尊白玉娃娃,更像是刚刚诞生的天使!
乌黑的秀发挽到脑后绑了个马尾,露出一截令人遐思的粉颈,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飘落在颊边,因惊慌而微启的朱唇更令她显得楚楚可人,而那湿透的丝绸衬衣非但没有提供蔽体的功能,反而因若隐若现而令人更加血脉贲张……
姜律擎的视线无法移开,由那几乎要迸出衬衣的红艳工作蓓蕾一直延伸到她双腿之间的神秘三角区……他的喉头吏加干涩,老天!这女人是下凡嬉戏的天使吗?
「啊啊……救命!」
更尖锐的叫声唤回他的神智,他登时迅速地跳入潭里。
「你……」吓得快晕倒的谷盼晴惊喜地发现终于有人来了,语不成声地哀求着。「救我、快救我、水里有蛇!」
想不到,原本盘据在她脚边的水蛇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地陡地钻入她的衬衣里,在她腰腹之间游移着……
「啊啊……」这下子,盼晴真是巴不得自己昏死算了!
「别怕,我替你抓出来。」姜律擎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伸入她的衬衣里摸索着……
那条蛇却像是存心要整死谷盼晴似地东钻西移,姜律擎的大手也跟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摸遍她曼妙的上半身。
「你、你快一点把它抓山来!」盼晴太羞又慌,老天啊!它竟让一个陌生男人摸遍了自已?
像是再也无法承受更多惊吓般,她两眼一翻,身子软软地倒地……
当谷盼晴再度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
轻轻转动头颅,残存的恐怖记忆此时攫住了她,她尖叫着掀被坐起。
「蛇!有蛇!」惊慌的模样活像是深怕被窝里也有蛇,因为那是她最害怕的动物啊!
听到她的叫声,原本在外头的姜律擎迅速推门进来。
「你已经安全了,不用怕!」
「是吗……」她还是吓得直喘气!双眼不安地扫视房内一遍。没有错,她现在人已好好地躺在床上,不用再怕那条可恶的水蛇了。
「是你救了我?」谷盼晴望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天,他真的好高大!不过最令她惊讶的是他怎么这么快就苏醒了?不过也幸亏他醒了,才能去水泽处救了目己。
「谢……」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却惊骇地发现自已那件湿透的衬衣已被除下,而换上一件干净衣裳,甚至连胸罩都是干的!
这个发现又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不要告诉我是你替我换衣服的!」老天呀!阿华呢?在这该死的节骨眼上她怎么还没回来?
姜律擎率性地挑挑眉,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个房子里就只有你我两个人,你的衣服当然是我替你换的。」
「你、你太过分了!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混帐!」盼晴气得哭了出来,她真恨不得那条水蛇有剧毒,干脆一口把自己咬死算了!
「你一向都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姜律擎的琥珀深瞳闪烁着奇异光泽,有这个外表美艳却脾气辛辣的女人在,相信他在这个荒岛的生活不会过得太无聊。
「什么救命恩人?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盼晴没好气地吼着。「如果小是我,你早就在沙滩上冻死或是被野狗咬死了!」
她越想越气,早知这家伙这么下流,她根本不该救他的!
「原来是你救了我,那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了。」姜律擎漾开洒脱的笑,刚冒出的胡渣非但不令他显得落魄,反而更添粗犷的男人味。
他朝她伸出手。「我叫姜律擎,来自台湾。谷小姐可以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幺地方吗?」
由她书桌上许多书籍背后的签字中,他得知她的芳名,而且因为发觉此地的建筑及衣着跟台湾很类似,语言也是华语,所以他判定这里应该离台湾不远,但他并不清楚真正的方位。
盼晴先是一愣,不懂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一瞥见桌上的书籍,心底也有了谱。
她故意忽略他伸出来的手,冷冷地转过头。「你这么能干,不会自己去找答案吗?」
她心里还是很气,这男人太过分了,竟把她纯真的肉体看光光了!呜……
气死人了!
面对她的拒绝,姜律擎也不以为意,接着又提出第二个问题。「对了,你求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另一个女孩?她应该是跟我一起漂流到这个岛上才对。」他很记挂羽衣的安危。
「女孩?」谷盼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那副紧张的神惰突然让她心情不快,连声音都变得僵硬。
「我没有看到任何女孩子。喂,你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老婆,所以才遭天谴发生了船难?」她犀利地瞪着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因为他就是长了一副「玩世不恭,绝非善类」的模样。
他那双过分深邃的眼瞳令人讨厌、那老是似笑非笑的嘴角也令人讨厌,反正他全身上下都令人讨厌!
「天谴?」姜律擎一顿,随即仰头大笑。「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有什么好笑的?」谷盼晴不悦地瞪着他,但好奇怪,这男人的笑容像是有魔力般令她心头倏地直跳!他的笑容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狂妄,狂得傲气、狂得凛然、狂得令她……无法忽略!
她硬生生地收回目己的视线,就在这时床头边的电话响了。
「小姐啊!」盼晴才接听,彼端就传来连串噼哩啪啦的声音。「我足阿华,惨了啦,我觉得老爷好象知道我过去陪你的事了,他现在盯我盯得好紧,三不五时就叫我过去做事,夫人要我这两、三天先别过去你那里,免得老爷更起疑。」
「好,我知道了。」盼晴冷哼,她知道老爸这一招是故意要逼她快点低头,乖乖回家听从他的安排去嫁给白启泓。
哼,门都没有!她谷盼晴可不是这么好唬弄的。
「那小姐你一个人晚上在那边没问题吧?啊,老爷朝我走过来了,我得赶紧去干活,再见!」阿华匆匆挂上电话。
晚上?一个人?放下电话,盼晴才觉得事情严重了。不会吧?今天晚上她要单独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有问题?她有大大的问题呀!
「为什么我要帮你捕鱼?」
夕阳缓缓西下,谷盼晴站在河边有些气恼地瞪着身旁的男人,这家伙也未免搞得太过分了吧?像根电线杆似地,她只到达他的胸部。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已,难道你还想吃冰箱里那些难以下咽的冷冻食品?」
姜律擎随意捡来几根长树枝,只凭一把小刀就迅速地制造出两把鱼叉,长年的漂泊已令他锻练出一身绝处逢生的好本事,就算是漂流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孤岛,他也可以变出一顿丰盛的大餐。
谷盼晴望着被扔到自己脚边的鱼叉,心底陷入天人交战,她当然想吃一些新鲜的鱼,但中午被那条水蛇吓得魂飞魄散,她现在还是好怕下水……可她又不甘心被这男人看扁了!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动手啊!」说完,姜律擎便俐落的脱掉上衣,拾起鱼叉物色着最肥美的猎物。
盼睛差点尖叫,他竟然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掉?虽然是为了捕鱼方便,但他也太……那个了!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裸露上半身,但在夕阳馀晖的烘托下,那宽阔如山的胸膛,以及黝黑光滑的肌肉仿佛全隐藏了火焰,使她无法将视线由那纠结的臂肌上移开……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就像是由丛林中窜出的猛狮,充满了慓悍气势。
她不禁幻想若能被拥入他的胸膛将会是什么滋味?一定很温暖且充满安全感……
「扑通!」落水声打断了谷盼晴的遐思,她这才发现姜律擎竟已迅速捕了许多鱼丢入岸边的竹霎里,像是还嫌不过瘾似地,他干脆整个人跳入河里抓鱼。
谷盼晴,你在做什么?她暗骂自己别再发呆了,这副蠢样活像是没见过男人的花痴似地!
为了要掩饰自己的失态,她也赶紧拿起鱼叉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