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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千万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女权,我不懂!女人本来就应该完全听男人的啊。」思想极度封建的谷夫人连忙摇手。「你就别再拗了,还是听你爸的话乖乖嫁过去吧。」
「什么叫乖乖嫁过去?这个决定关系着我整个人生,你不明白吗?」盼晴认真地想与母亲沟通。「妈,请你们尊重我好不好?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未来的丈夫是要跟我厮守终生的人,不管将来的日子是忧是喜,我都会跟他一起分享,所以,我的结婚对象要由我自己决定。」
她从不要求自己将来的结婚对象一定要有钱有势,她仅仅是祈求自己能遇到一个真心疼她、懂她、爱她,可以一辈子相知相许的男人!难道这一点也算是奢求吗?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谷夫人很不赞同。「好吧,你可以怪你爸最后一个才通知你,但整个白梅岛上哪一家子女的婚事不是由父母来决定?这一点我觉得你爸并没有做错。」
虽然已是二十一世纪,但白梅岛在很多方面仍然非常封闭保守,尤其父母亲拥有绝对的权威,只要一决定事情后便亳无商量馀地,完全没有「沟通」这个字眼存在。
在这里,居民在受完高中教育后便可以准备结婚了,由于很多民生物资都可以自给自足,所以他们很少与外界互通讯息,就连谷盼晴当初被送到台湾接受教育也称得上是岛上的大事,当然,这也是她极力争取得来「妈,我要怎么解释你才明白呢?」盼晴觉得好无力。「婚姻这种事要经过我本人同意,毕竟要去结婚的人是我而不是爸!他凭什么替我决定?万一我跟白启泓个性不合而痛苦一生,那怎么办?」
「唉呀,你还没结婚当然是一切都要听从你爸的呀!晴儿,妈不是从小就教导你,女人这一辈子就是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什么叫个性不合啊?
女人这幺有个性干什幺?你只要好好伺候你丈夫、专心地当一个好太太,怎么会不幸福呢?」
谷夫人直摇头。「说来说去当初真的不该让你去外面念书,都是去台湾那几年把你教坏了。
「不,在台湾念书那三年才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妈你们的想法不要再这么迂腐好不好?不仅在台湾,甚至在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婚姻大事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谈恋爱,选择一生的伴侣。」
谷夫人表情很紧张。「盼晴!你老实告诉妈,你在台湾念书时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所以你现在才不肯嫁给启泓?」
谷盼晴真是啼笑皆非。「没有,我不想嫁给白启泓,纯粹是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如果有个男朋友就可以让父母亲打消此意,她还真希望自己在外面有个男人!
谷夫人却一睑笃定。「那就没问题了,至于喜不喜欢……唉呀,你,嫁给启泓后,跟他朝夕相处就会喜欢他了嘛,他长得也很帅呀!对了,你还是快跟我回餐厅去跟大家赔个不是,尤其是你未来公婆……咦,你爸也跑出来了?」
可不是吗?谷运德已一脸铁青地追出来。「你这死丫头,快跟我回去向他们郑重道歉!」
「我不要!」盼晴的回应却是更激烈的大吼,随即转身往外一冲,拦了路边的计程车后便扬长而去。
谷运德简直快气疯了!「这死丫头她造反了?都是你,你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我……唉,你也别再骂我了,快派人去把她找回来啊!」
傍晚。
海涛声不断地拍打上岸,还没入夜但天色却已全黑了,巨大的黑云笼罩天际,诡异的气氛迥荡在空气中,预告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在一座半废弃的渔舍内,气氛是肃杀且令人难受的,谷运德阴沉着脸瞪视着站在眼前、同样一脸倨傲的女儿。
这座渔舍的位置相当偏僻,旁边就是沙滩,原本是谷家用来存放硽制干鱼的地方,但因年代久远已废弃不用,平时也没有人居住,只有偶尔让一些长工过来处理渔获时充当歇息处所。
但是谷盼晴却曾经独自在这个小渔舍生活了一个月之久!
那是在一年前,她一心一意渴望能到外面去接受全新的教育,但谷运德却坚持不允许,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离家跑到这里进行无言的抗议,撑了快一个月的半绝食状态后,谷运德才不得不应允。
中午由餐厅冲出来后,盼睛就直奔这里,她再也受不了了,她要到一个完全自由的地方好好地冷静一番。
「我再问你一次,」谷运德开口,凝重的语调令一旁的谷夫人和耿玉菁忍不住瑟缩。「你到底要不要去白家向他们郑重道歉,表明你下次再也不会有这么荒谬的行为,会好好地当白家的媳妇?」
荒谬的不是我啊……盼晴无力地在心底叹息,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
她一字一句道:「不,任何事我都可以顺从你的意思,但婚姻大事除外,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要由我自己决定。」
「你……你这逆子!你真的想气死我是不是?」谷运德一怒之下又跳起来,高举起右手……
「老伴!」谷夫人见状赶紧拉住他。「你别再打她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老是打打骂骂地也不是办法。」
「我怎能不打她?瞧她满口胡言乱语,她准是去外头信了什么邪魔歪道!」谷运德恨不得把女儿绑起来直接扔进白家算了!
「好,你不肯去道歉是不是?那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好反省,直到你愿意去白家道歉并订婚为止!」
如果把盼晴嫁入白家,不但她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还可以度过目前遇到的事业危机,这么好的事,谷运德真是想破头也不明白女儿为什幺不答应?
「老伴,这不行!」谷夫人赶紧为女儿求情。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要晴儿一个人怎么活下去?你忘了三年前她住在这里时,还感染严重风寒而发高烧,险些送了命,而且你看看外面的天气,很可能今晚会有暴风雨,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谷盼晴却冷静地开口。「妈。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住这里,这里有简单的炊具,我不会饿死也不会冷死。」
虽然渔舍的生活条件较差,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觉得待在这里才可以好好地呼吸自由的空气。
「老伴,千万不可以,这里晚上一定很冷……」谷夫人还试图为女儿说情。
「别再说了!」谷运德暴喝。「你没听到你女儿说的话吗?这死丫头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还有,我先警告你不准派下人来帮她,总之在她知道错之前,绝不准她进家门,我们走!」
说完谷运德便决绝地步出大门。「你还在那磨蹭什么?跟我走!」
「好好……」谷人人不安地看着外头。「盼晴,你别担心,妈待会儿就叫阿华送食物和厚棉被过来。唉,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倔强呢?你快去向你爸道歉跟他认个错就没事了。」
盼睛却反过来安慰母亲。「妈,你快回去吧,别担心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里,一切都没问题的。」
「你快给我出来,你还想在那边教坏女儿是不是?」门外又传来谷运德的怒吼声。
「好好,就来了……」谷夫人只得赶快追出去了。
特意稍晚离开的耿玉菁乘机对谷盼晴道:「表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幺有这么多奇怪的坚持跟原则?嫁给白启泓有什么不好?他又有钱、又有势!对你还一往情深,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羡慕得要死?」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坚持或原则,我只是认为婚姻关系着我一辈子的幸福,不可以就这样草草率率被别人决定。」盼晴望了耿玉菁一眼。「难道你都没有憧憬过爱情、期待跟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再跟他携手步入礼堂吗?」
「爱情固然很重要,但金钱更重要,没有钱万万不能!」耿玉菁冷冷地道。「那是表姊你太幸福了,不知道失去金钱的痛苦。」
虽然从小就被谷夫人接回来抚养长大,所受到的待遇也跟盼晴一样,但耿玉菁始终忘下了双亲去世时,许多亲戚避之唯恐不及,把她当一个包袱丢来丢去的日子。所以,她发誓将来一定要很有钱!
谷盼晴烦躁地瞪着窗外。「你那么喜欢钱,那白启泓让给你好了,反正你这么漂亮他一定会接受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岂会不明白耿玉菁的心思?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还真巴不得他们家看上的媳妇就是我。」耿玉菁大力地承认。「不过谁叫那个白启泓眼睛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气死人了!」
「你真的喜欢他吗?」谷盼晴好奇地问她。
耿玉菁挑挑细眉才回答:「应该说我很喜欢他家的钱!坦白说,我跟白启泓根本没有交往过,怎么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对他根本没有什幺感情,但我喜欢他所代表的财富。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我非有钱人不嫁!」
「那我就祝你成功的嫁一个最有钱的人!」谷盼睛看着窗外的风雨。「看来今天晚上可能真的会有暴风雨来袭,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来接你。」
「那表姊你呢?单独留在这里不怕啊?」耿玉菁扫视屋内简单的家具,若要地单独留在这里,她绝不干!
「不会,我倒觉得这里很自由,可以好好地呼吸新鲜空气!你快回去吧。」
门外的狂风怒吼声越来越大了,但谷盼晴一点也不往乎,硬要逼她去嫁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那她宁可让海浪卷走!
深夜。
果然刮起暴风雨,阴风怒号中夹着巨大的海浪声以及雷电交加的轰隆声响,气势很是惊人。
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就寝的谷盼晴又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头的滂沱大雨,这栋渔舍虽然已荒废,但建材还算牢固,所以她并不担心屋瓦会被风吹走。
望着倾盆大雨,她的心里头却有种奇怪的感宽!好象在这个风雨之夜会有什幺事情发生?
而且还是足以改变她一生的事……
「叩、叩!」敲门声后,女仆阿华的脸怯生生地探进来。「小姐,我好怕喔,我可不可以进来?」
「进来呀。」盼晴微笑着。「如果你怕,那晚上就跟我一起睡好了。」
阿华是谷夫人因为放心不下女儿,而偷偷派过来在夜里陪她的,反正只要阿华白天仍旧回谷家干活,谷运德也不会发现这件事。
「真是吓死人了。」阿华赶紧躲到盼晴身边。「小姐你不怕啊?这次的暴风雨好象特别猛烈,外头的狂风怒吼声教人心慌慌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盼晴满怀歉意。「其实我妈不该派你过来这里陪我的,毕竟是我一个人惹我爸生气,不关你的事。明天你还是别过来了,我会先跟我妈说一声。」
「唉呀,小姐你不要这么说嘛!」阿华不好意思地笑着。「平时你对我那么好,又没有拿我当下人看,让我过来陪你我真的很愿意。只不过……今天晚上的暴风雨特别吓人……对了,小姐你别站在窗前了,这么晚了我们快睡觉吧,我替你把窗帘拉上。」
「也好。」
就当阿华要伸手拉上窗帘之际,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是巨大的雷声。
「轰隆隆……」
「哇!好可怕喔……」阿华像是快吓昏了。
「等一等,」谷盼晴突然按住阿华的手。「我好象看到沙滩上躺着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