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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压迫与安抚味道,引起强烈的双重官能体验。
“喂喂……说了点到为止的。”陈仅低声抗议,当时也有些懵了,两只手僵在了半空中,“这种事还是少练习为妙,对肠胃和心脏都……不太好。”
费因斯轻笑,“善解人意”地放开,他快速起身跨出浴缸围上浴袍,蓦地转身宣布:“可以啦,不用浪费时间了,来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程序知道了?”费因斯也跨出浴缸,平静地公布,“出去,你从背後抱住我,装作挑逗我的样子,然後上床,两分锺後,关灯,收场。”
另一个主角突然有点怯场,挥挥手果断利落地点下头:“又不是没上过床,干嘛说那麽清楚啊,争取不砸场行了吧?”
费因斯随意地在腰间围了条白浴巾,向战友投去鼓励的一瞥,便拉开门踏进战区。
留下陈仅站在原地,他的胸口瞬间如擂鼓般振起来,然後猛地想到兄弟陈硕,那小子跟那个郑耀扬是怎麽……左思右想弄不明白,同样是男人,有什麽搞头啊,哪有漂亮美眉刺激。呼,今天豁出去一回,也冒冒险,对手级别比自己高,也不算太吃亏,人家都不怕,自己有什麽理由怕。
“唉!管他呢!”冲啊──
卧室的灯光并不是很亮,昏浊的,怀有一些迷离的暖。陈仅三两步走上去,脑子根本没酝酿就将长手臂伸出去围住了费因斯赤裸的腰身和肩膀,对方的皮肤带有一种灼人的高温,差点惊得他脱手,但最後一分理智告诉他──围紧再围紧。
只有呼吸了,也只剩呼吸了。戏已开场,再也不能喊停。
费因斯并没有转身,而是慢慢将手中的威士忌一仰而尽,然後倾向陈仅,当嘴唇的弧度与身後那人的口鼻呈一个水平线时,一切认知都化作完美的表现力,舌尖与舌尖相触,冰凉刺激的触觉,迷惑间,费因斯已将口里的冰块哺入陈仅的口中,他微微颤抖了一下,竭力抑制住可能会有的怪异反射行为。
身体上的水渍还没有干,敞开的胸膛与坚实的脊背有力地相抵,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油然而生,使得双方都貌似进入状态。
如果从来没有一个吻可以令陈仅因紧张和复杂的心理演变过程而当场暴毙的话,那这一个,应该算是了。没有忘记逼真的要领,这个浓到窒息劲到胃酸疼到麻木激到缺氧的吻,堪称惨烈。
啊,舌头要烂掉了……
好不容易嘴里的冰块都融解,才有机会暂时中场休息,主动贴到费先生耳朵边,重新获得沟通良机:“我们……有这麽熟吗?”
“你吻技不错。”
“过奖,相互交流学习,可也不要太过火。”
“你拉我去床上,还是我拉你?”
“可不可以……同时?我一个人难保不会失误。”
他们的对话形式,在外人看来更像是耳鬓斯磨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使过一阵蛮力後,双双跌进温床,接著,出现的是一幕格斗场面,你拉我浴袍,我就解你浴巾!当发现费因斯手法娴熟地拥住自己的身体并被强行反手压下时,陈仅开始知道自己发挥余地不大了。
“你摸哪里啊你!”那里是屁股,很敏感的,别乱动好不好?
“我还当你是性冷感。”有人也不合时宜地开了句玩笑。
“你注意点,别害我下半生不举。”高级生物发出严正警告时,表情通常都很严肃,不过在床上暂不适用。
“我手段还没那麽高明。”话音刚落,已被陈仅一个咸鱼翻身,反扑到身上。
“再怎麽办,嗯?”
“你平时会怎麽做?”
把头埋入人家肩窝恶狠狠地回答:“你是男人!”
“感谢你提醒我。”
“我对这类状况可不大在行。”
“那就交给我……”
头被紧紧压下,一阵猛攻,费因斯的舌沿著陈仅优美的颈项往下,在喉结处徘徊不定,然後重重一次吮吸,惹来风骚男惊呼:“啊,这样会死人的。”
又一个乾坤倒背,陈仅的背又粘上了床单,想用自然的举止及时替换现在的僵硬,可胸膛却因急灌的空气而上下起浮著,然後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
该死的费因斯把身体下压,导致某个要命的部位磨擦生电,自己不是受不了打击报复,可是这样赤条条地与人在床上交锋,仍是需要勇气和决心的,做个老大不容易啊,随时还要这麽莫明其妙地卖力……
费因斯的手用力一扯,整张床单都覆盖在彼此身上,一下安全了许多。
从来从来没这样接近过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下身擦枪走火,倏地感觉形势突变,对方……起反应了,是男人都知道这代表了什麽。滚烫的家夥就这样缓慢而有节奏地磨耗著双方的意志,某根神经就快要崩断了,似乎碰到了本不该碰到的导火线。
手臂、肩颈、胸口、大腿,各到各处都有蔓延开来,陈仅一个抬头,对上费因斯充满情欲的眼神,专注得似乎能吃下一头象,就在失神的那一刹,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硬了,真的,事情搞大了……
“点到……为止。”避开对方一脸享受的表情,於是决定老生常谈,控制不讲原则的行为,“演完了没?”两人的汗已经滴下来,比什麽都难受。
“好了……”费因斯拥住他滚了半圈,触到开关,把灯拉灭,换来一片宁静的漆黑。
“搞什麽……”想後退挣扎出去,手腕却被制住。
“等等……再需要等等。”
8
黑暗笼罩住身体意识,包裹住脉搏气息……全都不匀了,眼睛也盲了,手脚开始不听使唤,浑身散发的热量根本无法化解僵持的肌肉,有那麽半分锺的时间,陷入混沌的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偷情似的假相令下半身获得了短暂而盲目的快意,被单下无情的蠢动划破平静的对垒──
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怕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动摇。
周边的温度一直在提升提升,沈重的喘息像是一致又完全压抑无序,狭隘的空间夹杂著克制的躁动,古铜的皮肤在磨擦间带来难言的苍促的冲动,身体每一次起浮,每一处完美的肌肉曲线都像一根细微的引子牵著神经中枢,鼻尖相触时,一刹那的眩晕激得“未经男事”的人几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噢……见鬼……别压著我。”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试试……”声音低哑性感得很不道德。
“嘿!”抬起胳膊想隔开距离,却发现贴得更近了,“你……到底想怎麽收场!耍我是吧?别瞎演好不好!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适应黑色氛围的双瞳开始准确地勾勒对方的轮廓,费因斯眼光里的独裁欲一闪即逝:“想灭火?可以,但半途而废显然不是好办法。”
“你惹的祸别让我来收拾!跟你说了别随便碰要害……啊──”陈仅突然大叫一声支撑起肘部,本能地往被单外钻,“就算你是老大,也不要太过分!”
手仍理所当然放在某个禁忌部位的“违规操作分子”并没有及时意识自己的错失:“你的态度需要改进。” 在合作中如果生出责怪情绪和分裂意识就是不专业。
“我警告你,别惹火我,特别是在床上。”这是下达最後通牒,其实已经快紧张得掉毛。
“就算是执行公务,你也显得太严肃了……”说著,左臂猛地拦腰圈住陈仅的胯部以上,掌握致命弱点的右手正以最恶劣熟练的手法对其实施前所未有惨绝人寰的酷刑。
“唔──你是疯了吗!”真是首次惊慌失措,对这样的戏码始料未及,“住手,费因斯!妈的……啊!”对方原来是这方面高手,比他的一级情妇雪莉还高杆。
用力伸臂箍住费因斯的脖子,急怒攻心的样子:“再玩下去就难看了,安德烈.费因斯,放开我。” 别当我是吃素的。
“可真是顽固派。”终於让他得偿所愿,很有风度地挪开半边身子,抬了抬手以示清白,“OK,表演结束。”
“你简直是发神经。”松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你要是再敢瞎来,我说不定会失手废了你,管你是不是老大。”
“那我算不算是逃过一劫?”费因斯轻笑,出其不意地举高床单再次覆住两人的头,紧窒的空气在危险中流动,“可我现在要解决一些男人的问题。”
“什麽?”不好了!
“别动,你什麽都不用做,别动……”
接下来遇到的情形,让陈仅永生难忘,仍有一半压著自己的男人居然就在这个只有他和他的空间里……自蔚。他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和一个男人肌肤相亲,并且眼睁睁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种放纵猥亵的行为,这简直是……简直是……疯狂。
费因斯的神情带著三分投入三分野性三分纵情,还有一分迫切,突然,陈仅被他的神情怔住了,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有点受惊吓。从来只是看漂亮小妞的床上风流放浪,从来不知道男人在享受时也会有这样露骨的表现,出无所顾忌的性感与沈迷。
其实费因斯完全不是靠自蔚打发Xing爱的人,眼前这种属於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状况。从来都是别人投怀送抱的上位者,像眼前这样同处一张床还被挑三捡四的情形实属罕见,不过也并没有压抑的必要,有欲望就诚实宣泄,过後也无谓是否有失体统,说到底,没有比男人更了解男人的。
费因斯的发丝偶尔会轻擦过陈仅的上身,像轻柔却也热烈的诱惑在肩头鲜活地跳跃,腿脚猛地缠上来,取一个最暧昧的角度霸道占据,逼得他进退两难。还有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胸膛颈间腋下,燎热得惊心,有时一个抬头,两人眼神相撞,擦出一道复杂的白焰,暗沈磁性的只属於男性的喘息与低吟,使陈仅彻底乱了方寸,甚至忘记该如何采取行动接招。
汗水滴下来沾湿了床单,也浸湿了心,高涨的情欲扑天盖地袭来,疯狂的节奏跟著情绪舞动,灼烧般的热度接近沸点时会带来怎样的惊悚狂悍!陈仅的眼内闪动著危机四伏的犹豫,胸口急速地起浮,血液在蒸腾叫嚣,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紧绷著盯著费因斯的忘情,真正冲上顶峰时,两人的呼吸早就混了,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呃──啊!”低低嘶吼,喷薄而出,费因斯很自然地抬手抚摸起旁边的身体,潮热的手掌巡视过背脊、臀肌、大腿内侧,更可怕的是,他还将那粘腻的东西随手抹开,恶性点染。
失神过後,陈仅只感到一阵虚脱,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这个疯子上司影响成变态狂什麽的,总之,就是不正常了。
“天啊!你做了什麽!”陈仅早被他的行动搅浑,等对方的热液沾身只有震惊的份,“我们到底在干什麽!你竟然把你的东西抹到我身上……你!”
“事实上,我们什麽也没干。”费因斯扯开床单,退开躺下,眼睛望了望身边表情呆滞的搭档,再把目光往下移,找到那个同样呈半兴奋状的部位,“你不是希望我帮你解决吧?”
“Shit!你闭嘴。”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