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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他,凡事都感觉有些束手缚脚,还不确定这场结局演变对他陈仅是好还是坏,管他呢,想太多也是浪费脑细胞,那家伙要来就来好了,大不了再较量几回合,输赢的机会本就是一半一半。
当大李发现老大开始哼小曲、长时间安稳睡觉的时候,就知道一切恢复原状了。虽然感觉陈仅最近情绪不稳定,但比起前段时间阴阳怪气的样子是要正常多了,不过老大就是老大,一复活就又生龙活虎了,只是苦了阿敌和小丽,体重已急速飙升。地狱般的训练日重新循环,陆续有陪练倒地,大李因腰伤告假三天……
直到某日,陈仅正悠闲地在自家池子里游水,又有红颜知己闻讯前来,陈仅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没好意思直接送她们走,几位美人也不客气,一进别墅,熟门熟路,立即要求换上泳装玩水上排球。
看窈窕美女们个个轻装上阵,众兄弟看得眼冒火星,直呼老大有艳福,陈仅蛮拽地一笑,颇有点故态复萌,潇洒地把球像抛绣球似地抛出去,看着众美人争抢。
只能说费因斯的“查岗”实在不是时候,他甚至没有在酒店下塌就直奔陈仅的住处。在门口出示了豪门内部的证件之后,立即有兄弟进去通知老大——有中东组的人到了,恐怕有急事。
而费因斯隔开同来的两名保镖,没有在原地老实等候,而是循着声音径直往后花园的泳池走去,接着,满池的红男绿女映入眼帘,极之精彩,有两个女人几乎贴在陈仅的身上想要“夺球”,场景甚是壮观。
当有兄弟站在岸上冲陈仅喊了几句,他的表情稍稍一愕就立即往岸边游,那矫健的四肢在蓝色池水和金色阳光的映射下异常耀眼,费因斯慢慢踱了过去……
陈仅手臂刚刚贴岸,一抬眼,已经看到那个几乎每天都想到的男人就站在那里平静地望着自己,一时也怔住了。然后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快速回头去看池子里也同样在盯着“陌生男人”的女人们,心里蹦出五个字:这下死定了。
有个叫莲娜的还游上来亲热地攀住陈仅的肩膀,轻柔道:“莱斯利,你朋友啊?真是英俊,不介绍一下吗?”
费因斯微一挑眉,表情有些玩味,他想看看陈仅怎么打圆场,“人赃俱获”无从抵赖,但他还是打算再给对方一次解释的机会。
陈仅看费因斯的神态已经知道事情不大妙,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了,如果对方认定他组织了水池性派对,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即使他心里也不是那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不安,不过今天也终于体会到“解说误会”需要多少高超的技巧。
最后只是语气干巴巴地问:“你来干嘛不通知我?”
“通知你,你就有时间收拾场面了。”费因斯弯下腰递出一只手去,勾起唇角轻笑了一下,“我已经来了,陈仅。”
一时也感觉无可奈何,既然已被定罪,只好俯首称臣,抬起胳膊,两只火烫的手掌重重相握,费因斯稍一使力,陈仅已经跃出水面跨了上来,谁知费因斯并未松手,再次用力一扯,惯性使然,陈仅的脚步未收住,直接栽进某人怀里,那具湿漉漉只着条泳裤的修长身体全无戒备地贴住了那身深色的阿玛尼长外套,那紧紧围住他的双臂伴着无穷的热力使他整个人都像烧起来似的,那是久违的激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击远比自己预料得还要强烈。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否认了。”费因斯的唇吻上他的耳廓,像下咒一般将他钉在原地,“陈仅,你可以占有我的一切,从这一秒开始,我绝不再放手。”
“好端端的怎么疯了?我说你……”正想继续发挥本性的人在下一刻却闭上了嘴,因为下面的话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堵截了……
忽视周围的倒吸气声,忽视面前那些男人女人,忽视所有能让他们分离的障碍,只拥抱眼前的人,只忠于自己的心。
费因斯生平第一次不安第一次蠢动第一次渴望,仿佛经历无数场曲折,他才得以保全他们的爱情,愿意从此与这个让他恼、让他笑、让他痛的人一起共度未来的日子,分享人生中的惊喜和磨难,只有他,能与自己比肩而立,在生命的巅峰尽情绽放完整的情热。
费因斯确定,即使一切重来一次,他还是会甘心选择回到香港的那间旧楼,与这个人相遇……
PS:要离开我们的阿仅和小费,请大家不要太失落,我会不定期安排大家与他们见面的,过两天会写番外篇,愿各位分享阿仅的快乐人生,我希望每个读过这个故事的朋友都能快乐开怀,这是我的心愿。
番外篇
陈仅失踪日记(上)
话说,就在绷带落地的第二天,陈老大立即在录音电话里潇洒留言:“我出门几天,办点私事,下周三之前回来。”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整,当陈仅按响门铃,立即有花匠出来开门,一看到陈仅的脸,几乎不疑有他地拉开大门让他的车径直开进去。
“是陈先生回来了啊。”这时有管家跑出来主动接过车后座上的简易行李袋,热情地引陈仅回房休息,虽然上楼梯时,对方曾有些困惑地往他身上那件鲜亮的上衣来回扫了几眼,但还是没能发现破绽。
陈仅知道他们认错了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登堂入室,心里可是乐歪了,但表面仍装得挺正经的,毕竟这点小谋略还是要用的。
昨天才跟陈硕通过电话,知道他明天中午才到纽约,所以一时起了兴致,提前到他的住处等人,他陈仅是绝不吝于给兄弟来个大惊喜的(至于对方是不是喜欢这种惊喜则不在考虑范围),虽然还没有自恋到以为陈硕是赶回来看望亲大哥的,但心里还是要适当规划一下兄弟重逢的感人场面。要不是郑耀扬因为刚接手成业,待在美国一时脱不开身,他的硕硕也不需要千里迢迢赶来赶去,自己要有这种感召力就好了……
就在陈仅满怀郁闷地回到纽约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让硕硕安慰自己受伤后的脆弱心灵,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怎么会想要人安慰。
之前因为住了太长时间医院的缘故,待在本部待到心烦意乱精神萎靡,好不容易回到纽约,当然要来探望一下自家兄弟,怎么都说长兄如父嘛,陈仅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比陈硕早生了那十几分钟,爽啊。
即便是时间提前一天,可因为是专程过来迎接,诚意可表,陈硕应该不会介意,某人很理所当然地想着。
人一坐进陈硕的按摩浴缸,那叫舒服啊,终于可以入水,喜悦之情无以言表。今天曾在傍晚前进行了伤愈后的第一场击打训练,体力有些透支,现在用热水那么一蒸,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倦意席卷而至,然后裸身回到卧室一头栽进大床,还把被单往身上随意一裹便不省人事了。
全世界大概只有陈仅可以做到头一天就以欺骗手段擅闯民宅,还心安理得脱个精光在主人卧室的床上睡到贼死,当凌晨三点时,他的那点危机意识才稍微苏醒,半边身子已经被某人的手臂压住一段时间呈麻痹状态,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什么女人这么重……
可当他确认身边既无甜腻的香水味,也无柔软的肌肤触感,镇住他下半身的大腿温度还比平常高时,心猛地一跳,昨晚误打误撞私自入室得逞的恶行也被清晰揭露,各类不安的遐想跃入脑海,渐渐得出一个推测后的结果——现在这个时间,躺在他旁边的人应该就是……姓郑的!
“啊——”陈仅首度惊叫着坐起,形容憔悴,一副怨妇状,“硕硕会杀了我的!”
被人莫明其妙吵醒,郑耀扬睁开惺忪的黑眸,当原本温柔的眼神在对上陈仅一脸懊悔惶恐的表情后,立即觉察到不对劲。
今天处理完公事已经是十一点,回到住处管家告诉他陈硕已经提前回来,他马上到房间来看他,结果就发现他整颗头窝在枕头里睡得很熟,似乎有剪过头发,所以侧面的轮廓看起来比平时更孩子气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两周不见,陈硕又清瘦了些。当时的耀扬笑了笑,不忍对一个坐了十几小时飞机的爱人下手,因此洗过澡后就非常老实地躺在他旁边睡了。
谁知在半夜迷糊之间,有人贴过来取暖,当时已经感觉到有点问题,身边不是熟悉的陈硕的味道,但黑暗中,身边这人睡得这样酣,实在不会怀疑除了陈硕还能是谁,于是又睡着了,直到这一声杀猪似的惨叫破空而起。
眼线在盯住身旁这人三秒钟后迅速拉长,一个可怕的结论在脑子里成型,接着口气换上极度的愤怒和羞辱:“你他妈的敢冒充陈硕!嫌我之前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陈、仅——”
陈老大自知理亏,但嘴上不示弱,卷了整条被单围到腰上跳出危险地带,并决定站稳受害者的立场,绝不让步:“喂,我还没告你非礼哎!你倒让人评评理,到底是谁爬上谁的床?郑姓的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恶人先告状!”这种事恐怕没有敢评论。
“管家怎么会放你这个疯子进来。”郑耀扬是极怒攻心,已经懒得同他争辩,“你马上给我从后门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陈硕的房里!”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没信心把我和陈硕认出来,到时候陈硕一气之下一定把你甩了……”接下来的话已经被郑耀扬飞刀般的眼神给射杀了。
“你现在马上收拾铺盖走人,明天早上我不希望再见到你。”男主人发狠话了,不识相势必有场激战。
走人是小,面子是大,硬撑也要撑到陈硕来——这是陈仅的初步构想:“是陈硕邀我来度假的,你可没权赶我走。”
“不可能。”
“他不是明天到吗?你亲自问他好了。”这身狼狈的样子本来不适合谈判,但是陈仅一旦来劲就一发不可收拾,“你不尊敬大哥,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今晚的事是误会,我们也没怎么样,是吧?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陈硕提的。”
郑耀扬此刻的表情明显是一副“你敢提,看我不揍死你”的样子,即使是同样的一张脸,但因为其他方面都有“天壤之别”(这是耀扬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所以每次看着这个占着陈硕英俊外表,却尽做破坏他形象事的陈仅就感觉更加不顺眼了。
当然,耀扬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搞错人,还跟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一个被子里睡了几个钟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事要是给陈硕知道,他怕自己下不了台。
那天一大清早,连管家都觉得奇怪,一向很和睦的两位男主人,怎么重逢的第一天就闹别扭,郑耀扬不但像躲瘟神似地坐在餐桌另一头啃面包,还不断用那种看蟑螂的目光扫射坐在对角大快朵颐的男人。
等陈仅喝完咖啡一抹嘴,突然抬眼迎视郑耀扬,接着猛地将上身扑出去半趴在桌子上用食指指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