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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接着说:如果什么东西是这样的,即如果它真地是还不具备它有其观念的一切完满性的话,它就会把这些完满性都给它自己。这就是说,它现实不可能不具备它有其观念的一切完满性;因为自然的光明使我们认识到,一个东西,它的本质是如此地广大无垠以致它不需要动力因就能存在,那么它也不需要动力因就能具备它有其观念的一切完满性,而且它自己的本质卓越地把凡是我们能够想象到可以由动力因给予其他东西的完满性都给它自己。
如果它还没有这些完满性,它就会把这些完满性给它自己。这句话仅仅作为解释之用;因为由于同一的自然光明,我们懂得,在我说话的时候这个东西不可能有把什么新的东西给它自己的这种能力和意志;而是,它的本质是这样的,即凡是我们现在想得出(假如它还没有)它会给它自己的东西,它都已经永远地具备了。
虽然如此,所有这些与动力因有关和相类似的说法,对于引导自然的光明,使我们清楚分明地领会这些东西,是非常必要的;和这一样,阿几米德关于由曲线组成的球形和其他形状,拿这些形状同由直线组成的形状相比较,证明了许多东西。如果不这样,就很难使人理解。
由于这样的证明没有遭到反对,虽然球形在那里被看作是一个具有很多边的形状,同样我不认为能够在这里重新用我使用过的同动力因的类比来解释属于形式因的东西,也就是说,属于上帝的本质本身。
在这上面用不着害怕有任何产生错误的机会,因为凡是单独属于动力因的特性,以及不能被延伸到形式因上去的东西,本身都含有一种明显的矛盾,从而,决不能被任何人相信,例如,任何东西和它本身不同,或者是同一的东西同时又不是同一的东西。
必须注意:我把原因这个高贵的头衔归之于上帝,可是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我把结果这个不完满性也归之于上帝;因为,就象神学家们吧,当他们说圣父是圣子的本原时,他们并不因此就认为圣子是由本原而生的,同样,虽然我说上帝从某种方式上可以被说成是他自己的原因,可是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出来我说过是他自己的结果;这是因为我们习惯于主要地把结果联系在动力因上,并且把它断定为不如原因高贵,虽然它经常比它的其他的原因更高贵。
不过,当我把事物的全部本质当做形式因时,我在这上面是追随亚里士多德的足迹;因为在他的《分析后篇》卷二,第十六章里在取消了质料因之后,他举出的第一个原因就是就是形式因,他把这种形式因延伸到一切事物的一切本质上去,因为他在那个地方还没有谈到物理组成的东西的原因(我在这里也没有谈到它),而是一般地谈到人们可以由之而得出什么认识的原因。
然而,为了表示在所提出的问题里不把原因这一名称归之于上帝是很不容易办到的起见,从阿尔诺先生已经试求用另外一个办法得出和我同样的结论然而却没有成功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因为,在大量指出上帝不是他自己的动力因(因为,动力因不同于它结果,这是动力因的本性)的同时,也指出上帝不是正面地(正面地这一词指原因的一种正面作用而言)由自己而存在,并且认真说来,他自己不保存他自己(保存这一词指事物的一种不断再产生而言)——所有这些,我都同意——在所有这些以后,他想再证明上帝不应该被说成是他自己的动力因;他说:因为问一个东西的动力因,这只是从它的存在性上来问的,决不是从它的本质上来问的。然而,一个无限的存在体之存在的本质并不少于一个三角形之有它的三角之和等于二直角的本质;所以当人们问上帝为什么存在时,不应该用动力因来回答,这和当人们问三角形的三个角之和为什么等于两直角时不应该用动力因来回答是一样的。
这个三段论式可以很容易按照这个样子倒转过来反对它的作者本身:虽然我们不能从本质上来问动力因,可是我们可以从存在性上来问动力因;不过在上帝身上本质和存在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我们可以问上帝的动力因。
但是,为了把这二者谐调起来,我们应该说,对于问上帝为什么存在的人,不应该用真正的动力因来回答,只能用事物的本质本身,或者用形式因来回答。本质或形式因,由于在上帝身上存在和本质是没有区别的,和动力因有非常大的联系,从而可以被称为“准动力因”。
最后他接着说:对于问上帝的动力因的人,必须回答说他不需要动力因;对于再问他为什么不需要动力因的人,必须回答说:因为他是一个无限的存在体,他的存在性就是他的本质;因为只有这样的一些东西才需要动力因,在这些东西里,允许把现实的存在性同本质分别开。
由此他得出结论说,我以前说的话完全被推翻了:即如果我想任何东西以某种方式对它自己的关系就是动力因对它的结果的关系,在追寻事物的原因上,我永远达不到第一个。
可是我认为绝对没有被推翻,甚至一点都没有被消弱或被动摇;因为,肯定的是:不仅是我的论证的主要力量,就连人们提供用结果来证明上帝的存在性的一切论证的力量都完全取决于此。然而,差不多所有的神学家都主张如果不根据结果就提供不出来任何一个论证来。
因此,当他不允许人们把上帝对于他自己的动力因的类似关系归于上帝时,他远没有给上帝的存在性的证明和论证提供什么阐明,相反,他把读者们弄糊涂了,阻碍读者们能够弄懂这个证明,特别是在结尾时,他结论说:如果他想必须追求每一个东西的动力因或者准动力因,他就会追求一个与这个东西不同的原因。
因为那些还不认识上帝的人,如果不认为人们可以追求每一个东西的动力因,他们怎么会追求别的东西的动力因以便用这个办法来达到对上帝的认识呢?
最后,如果他们认为每一个东西的动力因都必须被追求出来同这个东西不同,他们怎么会象停止在第一因上那样停止在上帝身上,并且在上帝身上终止他们的追求呢?
阿几米德在谈到他在用和内切于圆形本身里的一些直线形状的类比关系证明圆形的东西时也许会说:如果我认为圆形不能被当作一个具有无穷的边的直线形或准直线形,那么我就不会给这个证明以任何力量,因为,真正说来,这个证明不把圆形看作是一个曲线图形,而仅仅是把它看作是一个具有无穷数目的边的图形。不错,阿尔诺先生所做的和阿几米德一样。
如果阿尔诺先生认为这样称呼圆形不好,却去希望保留阿几米德的证明,说:如果我认为在这里得出来的结论必须是指一个具有无穷数目的边的图形说的,那么我就决不相信这是一个圆形,因为我确实知道圆形并不是一个直线形。用这些话,他无疑不会和阿几米德做的一样,而恰恰相反,他给他自己一个障碍,并且阻碍别人去很好地理解他的证明。
我在这里讲得太多了,好象事物本身不值得讲得这么多,这是为了指出我十分小心,怕是在我的书里出现一点点使神学家们有理由挑出毛病的地方。
最后,我已经在我对第二组反驳的答辩的第三点和第四点①里足够清楚地指出,当我说我们确知我们非常清楚、非常明白地领会的东西之所以都是真的是因为上帝存在,而我们确知上帝存在是因为我们对上帝存在领会得非常清楚、非常分明。我这样说并没有陷入循环论证中,我是把我们事实上领会得非常清楚的东西同我们记得以前曾领会得非常清楚的东西区别开来。
①“第三点和第四点”,法文第二版缺。
因为,首先,我们确知上帝存在,因为我们注意那些证明上帝存在的理由;不过在这以后,还需要我们记得曾经把一个东西领会得清清楚楚以便确知它是真的,如果我们不知道上帝存在,不知道他不可能是骗子,这就不行。
关于是否任何东西都不能存在于我们的精神里(就精神之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而言),假如精神本身对那个东西没有实现认识的话,这个问题,我认为非常容易解决,因为当我们这样认为它的时候,我们看得很清楚,除了思维或者完全取决于思维的东西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于它里边,否则就不属于精神,就精神之是一个在思维着的东西而言;而在我们心中不可能有任何思维(在它存在于我们心中的同时)是我们对之没有一种现实认识的。
因此我不怀疑精神一渗入到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就开始思维,从这时起他就知道他思维,虽然他以后不记得他思维什么,因为他所思维的东西没有刻印在他的记忆里。
不过必须注意,我们对于我们的精神的行为或活动有一种现实的认识而不总是对于它的功能才有现实的认识,除非是潜在的。因此,当我们打算使用什么功能的时候,如果这个功能是在我们的精神里,我们立刻就得到关于它的现实认识。就是因为这个原故,如果我们不能得到关于它的这种现实认识,我们就可以确实无疑地否认它在那里。
对于能够给神学家们引起疑难的东西的答辩我反对阿尔诺先生的头几个理由,我试求招架其次的几个理由,我完全同意后来的那些理由,最后一个除外,在那个问题上,我希望用不着费多大力气就能让他同意我的意见。
因此我坦率地跟他一起承认,在第一个沉思里,甚至在其余的几个沉思里,所包含的东西并不是对各种人都合适的,也并不适合一切人的才能;不过这不是到今天我才做这个声明的。这个声明我已经做过了,而且只要有机会,我将来还要声明多少次。
这也是阻止我在《谈方法》一书中谈论这些事的唯一理由,因为《谈方法》是用普通语言写的①,我把这样的问题留给《沉思集》,因为它应该是仅仅为最有才华的人看的,这我说过不止一次了。
①指用法文而不是用拉丁文写的。
不能说这些东西既然并不是对大家都合适、都有用,我就最好不写;因为我认为这些东西非常必要,我相信如果没有它们,人们就决不能在哲学上建立任何坚实可靠的东西。
虽然铁器和火如果让孩子们或者不谨慎的人拿到是会发生危险的,可是,因为它们在生活上是有用的,没有人认为由于危险而不使用这些东西。
然而,在第四个沉思里,我的计划是谈论在分辨真和假上所犯的错误,而不是在追求善和恶上所发生的错误,并且在我说我们应该仅仅相信我们明显地认识的东西时,我总是排除有关信仰和我们生活上的行为的东西,这在我的《沉思集》的全部内容里都可以证明。除此而外,我特意在对第二组反驳的第五点①里做过声明,在我的《沉思集》的《内容提要》里,我也声明过,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指出我是多么尊重阿尔诺先生的判断,多么重视他的劝告。
①“第五点”,法文第二版缺。
还剩下圣体圣事的问题了。阿尔诺先生认为我的意见不合适,他说,因为面包的实体一旦从圣体的面包里去掉,就只剩下一些偶性了,这是我们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