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她准备将猫咪撇下独自下楼时,院长从楼梯口走了过来。
“雪君,最近不要一个人行动。”院长温和地言道。他见赵雪君一个人追猫,许久没有下来,放心不下,跟上来看看。
赵雪君看见院长,原本紧张的心立刻安定了许多。她将猫咪的异样举止告诉院长,在她说的时候,猫咪仍旧在焦急地叫着,爪子将病房的门抓出一道道爪痕。
院长听了赵雪君的话,再看看猫咪的表现,回想起林丁曾多次说过这只猫咪的怪异之处,不由深思起来。他默默地凝视病房一阵,掏出电话,与值班的护士通话,命护士查明这间病房里住的病人是谁。
“请等一下。”院长的手机声音很大,赵雪君也能清楚听见护士小姐清脆的声音。
接下来有一小会没有人说话,只听见翻动纸张的声音,大概是护士在查看记录。
“查到了,院长,”护士的声音再度在手机里响起,“病房里住的是一名危重病人,名叫英海天……”
英海天?
赵雪君惊呼一声,赶紧掩住口,只是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
院长握手机的手微微一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英海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将病房门打开,并叫这名病人的主治医生过来。”院长心里虽然极度震惊,声音里却一点没露出来。
挂上电话,院长抬头看见赵雪君苍白的脸,她脚下的猫咪还在倔强地想将门挠开。
“英海天怎么在这里?”赵雪君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院长还要说什么,却见值班护士已经一路小跑过来,手里拎着一串钥匙。
护士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两圈,房门便开了。才打开一道缝,猫咪便哧溜一声钻了进去。护士吃了一惊,正要开灯看个究竟,被院长拦住了:“主治医生是谁?”
“是脑外科的张教授和外科的平医生,他们马上就来。”护士说完,便要进病房。
“你去值班吧。”院长道。护士疑惑地看看他,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院长和赵雪君走进病房,打开灯。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只有一张床摆在房中央。床上沉睡着一人,面容瘦削苍白,昏睡未醒,一瓶氧气放在床边,正源源地通过橡胶管朝病人鼻中输送氧气。猫咪已经跃上病床,亲昵地将脸贴在病人的面颊上摩挲,而病人毫无反应。
猫的主人(2)
“他就是英海天?”赵雪君小声问。院长没说什么,指了指床头。床头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病人的名字就是“英海天”,病情介绍一栏里填写的是“小腿骨折,不明原因昏迷”。院长看了,皱了皱眉头,走近英海天的头部,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院长,你看!”赵雪君指着木牌小声惊叫起来。那木牌上写明,英海天的入院时间是10月13日。
10月13日?院长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赵雪君,赵雪君使劲点点头:“就是上上个星期天。”
所有的怪事都是从10月14日段云坠搂之后开始的,而英海天恰好在10月13日入院,这其间是否有某种联系?院长一边深思一边检查英海天的身体。而赵雪君却紧紧盯着猫咪。她从未见过猫咪如此快乐。猫咪在英海天脸上摩挲了一阵,见没有回应,便紧贴着英海天的头部,在枕头上蜷缩成一团。赵雪君想将它抱下来,它目光警惕地看着她,喉间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你先别管猫,”院长道,“看来这只猫是英海天的。”
正说话间,张教授和平医生匆匆赶来。他们的神色都十分惊慌,刚进门便冲到病床边:“怎么?病人情况有什么变化?呃,哪来的猫?”两人看见猫都很惊讶,平医生便想将猫咪捉下来,被院长阻止了:“那是病人的猫,先别管它。这病人是怎么回事?”
张教授和平医生对望一眼,不明白院长何以突然对这名病人如此感兴趣。不过他们看院长神情冷峻,也就没有多问。
“病人是十多天前入院的。”平医生道,“当时是我值班。病人入院是因为小腿腿骨骨折,刚入院时神志清醒,精神很好。我按照常规方法为他进行了治疗。一个小时后,病人出现原因不明的昏迷,我们诊断不出原因,将病人转至脑外科,交由张教授负责。”
张教授接下去继续说:“我们接过病人,立即对他脑部进行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病人从入院至今一直昏迷,中间未曾清醒。”
“哦?”院长道,“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么?”
“没有。”两名医生同时道,并且递上诊疗记录。院长仔细翻看一阵,也未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那么是什么导致病人的昏迷呢?”院长问。
“这也是我们备感奇怪的地方,”张教授露出疑惑的表情,“病人伤在小腿,脑部没有震荡的迹象,昏迷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出现这种长时间的昏迷,实在令我们也不知所措。”他仿佛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责任,”院长安慰他,“病人有什么亲人吗?”
张教授看了看平医生,摇摇头:“他住院很久,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来看他—平医生你见过他的家人吗?”
“有个女人来看过他几次,”平医生道,“但不像是他的家人。”
“哦?”这个女人引起了院长的兴趣,“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平医生回忆道,“我总共见过四次左右。她大约40多岁,容貌十分秀丽,气质极好。她每次都是在深夜来访,并且来了之后总是要求其他人出去。有一次她来了,在避出门外之前,我偶尔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她正在抚摩英海天的额头,姿态十分温柔,甚至有几分羞涩。她的目光也很怪异,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悲伤。我曾经想问她一些关于病人的事情,可是她好像很怕别人知道她来过似的,每次都不说什么便匆匆走了。”
“是这样……”院长稍稍沉吟一阵,又道,“英海天是怎么受的伤,你知道吗?”
平医生摇摇头:“他是个十分沉默的人。来治疗的那天,他是独自一人来的,当时腿瘸得很厉害,脸色都痛得发白了。我一边治疗一边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皱着眉头什么也不说。给我问得烦了,他甚至很嫌恶地看了我一眼,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听他这么说,我当然不好再问。除了诉说病情之外,他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不可理解。当我告诉他小腿骨折时,他只是淡淡地‘啊’了一声,完全不像通常的病人那般焦急,好像骨折的并非他自己。他的神态十分冷漠,如果不是我过敏的话,甚至有点……”说到这里,他犹豫起来。
院长露出倾听的神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为难地一笑:“这只是我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他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伤势漫不经心,甚至对我那种积极治疗的态度,他也报以嘲笑—当然他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整个姿态和表情,仿佛都在嘲笑我为他所做的努力。”平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我从没有见过病人有这种态度,心里自然也很不高兴。不过我还是很认真地为他治疗,并且安排他住院。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冷漠的表情,直到他忽然陷入昏迷。”
听得他这样说,大家都忍不住朝病床上的英海天看去—他睡在那里,眉头微皱,看不出表情。猫咪已经依偎在他枕头上睡熟了。
正在此时,院长的手机忽然响起—是校长打来的电话。
校长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他和赵雪君立刻到校长办公室来。
院长和赵雪君赶到校长办公室时,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校长和杨天问、冷心、段云等人。校长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神情非常疲惫。其他人的表情也很严肃。
猫的主人(3)
“怎么了?”赵雪君小声问。
“子原,”校长叫着院长的名字,“蒋世超他们,可能出事了。”他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院长和赵雪君的脸色骤然变了。
蒋世超他们会出什么事?
冷心接下去缓缓道:“校外起了大雾,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些准备离开学校的学生都无法走出校门,但是……”他苦涩地一笑,“世超和林丁已经离开学校了。”
“离开学校,”赵雪君还是不明白,“离开学校并不表示就是出事了啊!”
其他人都露出苦笑。
消息是段云带来的。
第九部分
然而,现在寝室内却极安静,除了冷心和校长弄出来的声音,那6名学生的床上,都是一片沉寂。 校长听得冷心这样说,也立即想到了,当即掀开一名学生的被子—只见那名学生俯卧在床上,面上凝固着一片惊骇的表情,全身僵硬,竟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雾(1)
段云和杨天问他们一起去调查相关资料,但是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正准备回来,恰好听见校长的广播。杨天问和许森立刻赶回校长办公室,而段云则想先行去找冷心。
办公楼就在大门左手边,因此杨天问他们很快就到了办公室。而段云到医务室,却须经过梧桐大道,当校长他们在窗户上发现关于“推论二”的线索时,段云正匆忙地行走于梧桐大道上。走不多时,便碰见了蒋世超、林丁和何伯。
蒋世超他们在医院听了校长和院长的话之后,立即赶往职工宿舍,找到何伯,与他一起往校外赶来,准备去西城大学找那几个教授,恰好与段云迎头撞上。
碰见段云,蒋世超将事情简略地说了。正说的时候,便看见许多学生从宿舍方向匆匆赶来,各自都背着大大的包裹,好像要出去旅行的样子。几个人觉得奇怪:此时已是深夜,为何在这个时候出去旅行?林丁拦住一个同学,询问是怎么回事。那学生十分匆忙,满脸惊慌之色,道:“你们没听见校长的广播里说么?学校发生了很古怪的事情。还是趁早离开的好!”说完又匆匆往前赶。几个人对望一眼,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何伯不明所以。他们也无暇多解释,赶紧加快脚步赶到门口,段云也转身与他们同行。
走到门口,就见聚了几十名学生正在和门口保安争吵。那些学生都是想要离开校园的,被保安拦住,正在那里纠缠。
蒋世超他们走上前,保安已经接到校长的电话通知,便放他们出去了。那些学生见有人被放出去,更加不满,几乎要动手了。
段云在门前止步,目送他们走出门外。车库在校门外不远的地方,因此蒋世超三人都是步行离开学校的。
他们刚离开校园,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弥漫起了丝丝浓雾。
这雾来得异常迅速,初时一丝一缕如同棉絮,不过几秒钟,便已厚重得不能辨物。此时蒋世超他们走出去只不过几米,在雾中,还能看见三人的身影。段云见这雾很浓,多半不能行车,便想走出去将他们叫回来。
从校内到校外,要通过校门。这中间只需大约两秒的时间。
就是这两秒的时间,等段云出了校门,雾又更加浓厚,蒋世超他们的身影已经看不见,只能从白色雾中看见影影绰绰一点极淡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