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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昏浊的眼中充满对热闹的向往。
通过轿车的后视窗,他稍显佝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
吃晚饭的时候,秋萍的视线就一直没有偏离我的左右。
她胡乱的拔了几下菜饭,终于轻声说道:“晓宇!……清呤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萍姐!是清呤吗?”雨桐的反应真快,兴奋的喊道。
“她怎么说?”我关切的问。
“嗯,是她!”她先回答了雨桐的问话,又扭头地我说:“她让我把文章寄给她,她去给《南方》的编辑!”
“那太好了!”我一拳砸在桌上,高兴的说道:“宝贝,你萍姐快成为作家了!”
“真的吗?”雨桐愉悦的笑着,拉着秋萍问。
秋萍红着脸,瞪我一眼,说:“雨桐,别听晓宇瞎扯,没有的事。”
“不远的将来就是这样,萍!我对你有信心!”我伸出拇指,鼓励的说。
秋萍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脸上有几份好奇:“晓宇!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南方》?”
“这个嘛……”我一笑,很认真的说道:“有一天,我走到一个奇特的地方,四周是苍翠的青山,白云缕缕,徐徐飘浮。中央是平坦的草地,茵茵小草将绿色一直延伸到天边,草地中坐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她正文静的看书,我被深深的吸引,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那少女发觉我的到来,一点也没惊慌,很有礼貌的跟我打招呼。这时,我惊奇的发现,萍,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手中捧着一本《南方》……”
“又在瞎编,你是在作梦吧!”秋萍娇嗔的骂,含情的微笑悄然浮上,滋润着她白玉般的脸颊。
“是一个很真实的梦哦!”我朝她挤挤眼,笑道。
“为什么这梦里没有我呢?”雨桐尽管笑着问我,我却不敢掉以轻心:“宝贝!我的梦里也多次出现你啊!……嗯,有一个梦特别有意思,你想听吗?”
“我要听!”她立即说道,身体迅速朝我移过来。
“有一次……”我又开始娓娓讲述心中的故事:“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茂密的树林里,树林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湖泊。这时候正是晚上,四周没有一点响,唯有浩渺的天空挂着一弯新月,映照在湖水中,显得明净澄彻……”
雨桐托着脸,静静的凝视我,脑中一定在构画那梦中景象。
“晓宇,谢谢你!”耳旁传来秋萍温柔的细语,那温热潮湿的香气,喷在脸上好痒。我回头朝她会意的一笑,伸手握住她纤嫩细滑的手。
“忽然,一道彩光划过夜空,湖面上出现一只神奇的鸟儿,披着异常绚丽的彩羽,姿态优雅的绕着湖泊飞翔,鸣叫声仿佛天籁之音。一瞬眼间,整个森林大放光明,树枝上结出了诱人的果实,草地开满香气扑鼻的鲜花。刚才沉睡的青蛙、蟋蟀……等等各种动物此刻也倾情歌唱,整个森林立刻充满了生机……”
雨桐和秋萍完全被我带进了个奇幻的世界,眼眸中充满憧憬。
“晓宇!……那鸟儿是凤凰吗?”雨桐呢喃道。
“当我被这奇特的景观所惊呆时,就见那鸟儿向我飞来,我有些害怕,忙躲到大树后面。鸟儿落地后,忽地变成一位美丽清纯的少女,那彩羽化作七彩霞衣。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差点叫出声来,宝贝!”我笑望着雨桐,环住她的腰,说:“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雨桐没有反驳,甜甜的笑着,靠上我的臂膀。
“这时候,最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她轻轻的褪下那七彩霞衣,露出白玉无暇的胴体!”说到这,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色狼!”雨桐挣扎出来,绯红着脸,用手敲我的头。
“色狼!”连秋萍也推我一把,啐骂道。
“只是梦而已,我还没说完呢!”我急忙解释道:“她走进湖里去洗澡,不知怎的,当时我想起了七仙女的故事,就冲上去,抱起了她的那件衣服,等她发现时,已经太晚了。从此,她只好伴在我身旁。”
“臭美!谁愿意跟个色狼呆在一起!”雨桐扳着脸,骂道。
“宝贝!你知道我当时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嘻嘻一笑:“为什么自己不先藏好衣服,然后跳到湖里去呢?”
“你还说!”雨桐俏脸更红,举着双拳,朝我捶打过来。
……
今天晚上,我早早的来到护校队的电视室,将VCD机的连线接好,又将散落在房间里的凳子,整齐的摆放在一角,腾出宽敞的地方。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有陶莹莹久等不到,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她姗姗来到。
“你好!”我压住火气,向她打招呼。
她未作任何表示,走到我面前,手一伸:“磁带?”
“已经弄坏了!”我看着她的神情突变,忙将磁带放到她手中,笑道:“开个玩笑,磁带好好的,没有问题。”
她对我话恍若未闻,转身走到录音机旁,将磁带放进去。
居然不相信我!我有些恼怒,差点就要发作。目光扫过,她的背影在漆黑的窗前显得孤零瘦削,我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世,怒火顿时熄灭。我叹口气,大声说道:“对了!昨晚你不是问我拉丁舞是什么吗?我当时没有解释清楚,今天我带来世界顶尖拉丁舞选手的表演赛光盘,你来瞧瞧。”说着,我将光盘放进光驱里。
她没有过来,只是静静的听她的磁带,我也没有催她,慢慢欣赏着大师们的精彩表演。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角人影一晃,她已经站在一旁,看着电视画面。
我心中有点得意,暗想:这下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谁知,她突然说了声:“恶心!”转身就往外走。
“恶心?”我有点懵懂,再一看画面。恍然大悟:跳拉丁舞的女选手穿着都比较暴露,她一定害羞了!
“你误会了,我们跳舞时没必要穿成那样,也不可能穿成那样。”我急忙解释道。
她根本没理我,大步朝外走。
眼看就要走出电视室了,我急了,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她的手,喊道:“喂!你要去哪?”
她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道,手猛向后一甩,我猝不及防,自己的手重重的砸在半开的铁门棱上。
“啊!”我惨叫一声,急忙捂住手背,痛得呲牙咧嘴,直吸冷气。
“这种烂舞,我不跳!”她冷冷瞪着我,斩钉截铁的说。
烂舞?!烂舞!!我花费了几天心血,精心准备的节目被她讥讽成烂舞!!!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我怒视着她,恨不能将她吃了。
两人对恃了一会儿,我愤愤的说:“很好!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愿侍候,你滚吧!”
她神态没有一丝波动,转身上楼去了。
我哼了一声,径直朝黄队长的办公室走去。
唯有闻讯赶来的值班员,还弄不清情况,傻愣愣的望着我。
……
“请进!”黄队长的话音刚落,我已经推门进来了。
“黄队长!我要求换人!”我开门见山的说。
也许是我一脸的怒气尚未散去,只见黄队长轻微的一哆嗦:“换人?换什么人?”
“我不想跟她合作了,想要换一个。”我连陶莹莹的名字也不想提。
“这个嘛……”黄队长有些犹豫。
“不换也就算了,我们队自己出个节目。”我懒得跟她啰嗦。
“周晓宇!是这样。”黄队长为难的说:“她是政委指点跟你合作的,所以中途要换人,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政委!”
我心里是一团怒火,对她办事的拖拉样很看不惯,干脆的说道:“黄队长!你不用打电话了,我直接去找政委!”
黄队长愕然抬头,我已经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
第十卷 第八章
早知道我就不该同意队长的建议,什么必须要有舞蹈基础,才能把这个节目搞好。我就不信,即使雨桐以前一点儿也不会,凭着她对我的爱,凭着她的执着,一个月之后一定不比那个什么陶莹莹差。关健是男女双方的态度和默契程度。……在护校队白白浪费我两天时间,队长的期望可不能让她落空,政委指派的又怎么呐,惹恼了我,一样给你闹个天翻地覆!我一边走一边想,凉爽的夜风并没让我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
“报告!”
“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见杨政委坐在办公桌旁看书,而余航泽则在对面的桌上不停的抄写着什么。
“哦,是周晓宇!”杨政委一眼就认出我来,和蔼的问:“有什么事吗?”
余航泽停下笔,偷瞄了我几眼。
“政委!”我也没跟他客气,仿佛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声说道:“我不想跟陶莹莹一起表演节目,我想换人!”
政委不动声色的靠向椅背,缓缓说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懒得跟他要花枪,直截了当的说:“她不想跟我跳,我也不想跟他跳,为了不影响我们队的节目,只有换人!”
余航泽朝我连使脸色,我这话明显带有顶撞的口气,让他十分惊恐。
政委的两道浓眉拧在一起,并没有发火,只是无形的威慑通过他的目光威逼过来。我愈发将胸膛挺得笔直。
终于,他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种吓人的气势消失了,“小余,今晚你先回去吧。”他对余航泽说道。
余航泽应了一声,站起身,担虑的扫了我几眼,然后与我擦身而过。
门被关上了,只剩我和政委两人,室内死一般的沉寂……
……
“先坐下吧!”政委指着沙发,让我坐下。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心里反倒十分镇定,我无惧的坐下,直视着他。
“周晓宇,从上军校至今,谈恋爱,屡次私自出校……”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将我违规行为一一说出,最后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去年,刘政委跟我打招呼,特意关照你;这学期开学后,卢校长又打电话问起你。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何用意,只是默默的听着。
“与其相对应,你在军训期间表现突出,又能言善辩,成功的主持晚会,还在拉歌、球赛上替护理系争了口气。”他略低头,目光直直的盯着桌上的镜框:“我不知道让莹莹和你一起表演节目,倒底是对是错?”
他的神情极是复杂,含糊不清的话,让我有点迷糊了。
他再次抬起头,脸上没有了犹豫,没有了困惑,坦然的对我说:“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指派她参与到你的节目中去?”
我点点头,没说话。
政委站起身,将身后的窗帘刷的一下拉开,可惜玻窗外面没有阳光,只有墨一样浓的黑夜。他负着手,凝神望着窗外,突然长叹一声:“妮妮的父亲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一次,我和他负责一个军区的建筑工程,工地上大楼塌方,他为了救我……牺牲了!”那沉重的语调一如他沉重的心,将他深埋了好几年的忧伤浓缩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一样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苦疼。
“妮妮成了孤儿,我把她领回家,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去抚养,而我的儿子——”说到这,他的声音突地一颤,让我感到奇怪,“我的儿子也把她当成亲妹妹,陪她玩耍。一晃过了五年,妮妮也渐渐的变得爱说爱笑,尤其是在跳舞方面表现出才能,在市里的一次比赛中还获得大奖!” 按道理,这应该是高兴的事,政委的话语却并不显得轻松。
他重新坐下,眉头紧锁,锁住的是那难以言说的哀伤。
他轻轻的拿起桌上的相框,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