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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来到了文科楼,这时候图书馆的门还没开,阳光从很巧妙的角度射进里面。我从图书馆的玻璃门往里看去,一排排的书倒很整洁,显然文科楼对图书的管理是够尽责的。
虽然如此,我总觉得里面很阴森。光线里灰尘胡乱地飘摇,却让人有种很安详的感觉。阴森与光明,在里面很好地共存着。
我从图书馆正门往左拐,走过一个小楼梯,赫然发现图书馆正对着文科楼大门。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总觉得背后有个人站着。当然,我几次往后看去,发现背后除了安静外别无一物。有时候自己的害怕,倒会幻想出鬼怪来。我是学道之人,当然明白这道理,可就是无缘无故地害怕起来。
我走下楼梯,第一次在白天时候认真地观察这大门。其实黄华给我看的李正的信说得没错,从这里往外看,一丝丝阴气从永芳堂方向飘来,到了门口却让玻璃给挡祝其实不开大门,确实是可以让文科楼内的阴气减少,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会让阴气在门口处集中。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跑到大门跟前蹲下仔细观察,果然让我在大门正中心发现七个极细小孔,呈七星布位。道家法言:七星者,聚散也。昔日闻名于世的七星宝刀大概就是以此理炼制的。但在这阴气汇聚的地方,竟然有人以此布局,此人心肠之歹毒,还真可见一斑。
我正看得入迷,一把沙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让我大吃一惊,我急忙向后跃去,正待说话,放眼一看,却是清洁女工。
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那女工却大声嚷道:“搞什么鬼?大清早的?神经病啊?”说着说着,她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忙道:“大姐,别开门埃”
她一怔,问我道:“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你是什么人?”
“总之千万别开这大门。”我也没有解释,就算解释我也无从说起。
她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前几天院长才叫我可以从这里开门进去的,说这样方便我搞卫生埃”“啊?院长叫你打开的?”我再次惊奇起来。
“是啊,所以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说着,就把钥匙插进门孔里去。
“千万别开,院长已经死了。”我再次阻止她。
“什么?”她的手战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钥匙拔了出来。
“吁……大姐,院长叫你开门是什么时候啊?”我问她,也许这事情比我和李邪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几天前吧。”她随意回答,似乎若有所思。
“那到底是几天?”我很需要她的肯定说法。
“就,就……”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三天前,对,我三天前第一次打开的。”
“那他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恩,他和我说,如果他不在这里了,就不能再开这门。”
哦,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那清洁女工在我劝说下下离开了,我立刻跑上二楼。
这时图书馆已经开了,图书管理员在勤快地工作着,仿佛在知识的世界里,一切灾难都会消失无踪。这是幻想,还是苛求?我不知道,我装作一个很普通的读者,在书丛里寻觅我的需要。
图书管理员是个很年轻的人,我想这样的人是比较容易说话的,毕竟在在书海里要寻找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史》会费点劲。于是我装作很认真地寻找了一会,就过去问她道:“请问,这里有《中国古代文学史》么?”
…鹊桥仙
回复'19':“有的,”她很阳光地对我笑了笑,“编号是g…0971,在中国文学类上。”
“哦,谢谢。”我忙转身往她指的方向过去。
她对我甜蜜地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埃慢慢找,要不我帮你?”
“哦,”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原来很美,只是我的恐惧,把我的赏美之心给泯灭掉,“你好美埃”“呵呵,谢谢你埃”她对着我,象天使一般让我放开了心里的急噪。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这不是认识女孩子的时候,可就是忍不祝“我叫小桃,你呢?”
“我林韦,好吧,你忙吧,我也要认真找找书了。”
她答应了一声,我就往中国文学类收藏架走去。我一直找到了最末的地方,终于发现在倒数第二排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来本。于是我一本一本拿下来,飞快地翻阅,希望能从里面找出陈朋海说的李正的日记。
十来分钟下来,我已经把它们全翻过了一次,却依然无所获。我暗想,也许为了避开女鬼,那纸会是很校于是再一次很仔细地查找,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却依然无所得。
“你在找什么?”小桃来到我身边,看出我的目的不一般。
“没事,随便找找看。”我笑了一下,不过我想这笑容应该是很勉强的。
“哦,”她走近了步,说倒:“你说谎了吧?”
“这……”难道我告诉她,这里有鬼,我是来查鬼的么?
“你不用吞吞吐吐了,你要找的东西也许在我手上。”她诡异一笑。
“你真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眼色一变,因为我实在已经对所谓的血咒恐惧起来了。
“哎,也许,也许你就是我爷爷的化身吧?你今年多少岁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低下头,问了我这个问题。。
“你爷爷?我多少岁?这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怀疑地看着她。
“我爷爷就是贾道,不过已经死了21年了。”
“贾道?”
她向我走近了一步,说:“你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这我从一群老头那里听过,于是说:“知道,是个姓贾的富商……你爷爷就是他?”这次我不得不说奇了,世间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
“没错,所以,我知道关于胡小蝶的事。我也听说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你一定就是我爷爷派来的,因为你与他的年轻时的画像很象,你今年多少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刚好21。”
我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在我们指尖接触时,一种很安详的感觉涌到我的灵台上,而我身上却象缺了提的江,热烈的气息不断从手尖传到她身上,我们同时一震,脱口道:“莲心咒?(达摩咒?)”我没有放开手,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莲心气在我身体内遇到我的达摩气,竟然象有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一起。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虽然说她身上怀着贾道的秘密,而这又和阴气极盛的文科楼拉上了关系。那她学法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居然能学到莲心咒,那也就是说,她居然和我一样,出之茅山。可是我记得当初那个传我法术的道士说,茅山是不传女的,这样一来,她从那里学到了莲心咒呢?
她看见我的眼神狐疑不定,浅浅一笑,道:“先别问小逃莲心咒来之何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敌人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我知道,一个人不愿说时,必定有他的原因,分别是好意还是恶意。这小桃让我感觉很亲切,所以我完全相信她。
她见我点了头,就招招手,叫我跟着她。她往门口处看了看,知道这么早,应该没有人来这里的,于是带着我走到西南墙角。她用力把书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的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对着墙的木版处摸索。大概够了两分钟,她说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离地三尺处拉出一根约十厘米长的小木条。
…鹊桥仙
回复'20':她取出木条,站立起来,用指甲在顶端开了个口,再掰开两片,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十六开的纸。她把纸拿了出来,对着我说:“林韦,这是我在半年前发现的。当时它还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书中,可是一来我怕它会被人随意发现,而引起大家的不安;二来我发现内里的阴气极重,一般人也许会被其影响,所以就用这种方法将其藏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找不着了。那这样一来,陈朋海的死是否也与这个有关呢?当然,猜测只是一种可能。
她见我想入了迷,就对我说道:“林韦,你看吧。看完后过来找我说话。”
“哦,这是……”没等我说完,她扬扬手,径直走开了。
我把纸翻开,一看果然是陈朋海那里没有的关于李正发现的真相。
“十月十四日,凌晨两点,忍耐不住的我终于决定夜闯文科楼。后来我竟然看到了院长李海淘肢解着张雪,当我正想当面质问院长时,那神秘的女鬼终于出现了,她居然是我深爱着的黄静。那单凉呢?单凉那里去了?
黄静很怪,满身都流着血,根据我的推断,那应该是为道家所禁的盘龙血咒。据载,盘龙血咒会让中者全身毛孔流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屏蔽掉人本身,所以当初张雪在大门流血时,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
其余我也不多说,刚才与她交手时,我已中其血箭,现左手已经开始冒血,估计已经活不长了,有缘看此书者,当本着除魔为道之心,觅得得道高人,着‘古雨’前来,方可破之。
李正绝笔。”
我反复摸索李正的绝笔,加上李邪,陈朋海,黄华,李海淘他们的话,一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里模糊着,可就是欠缺拨开云雾见真面的主线。
我隐约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般复杂,那我这所谓道士,是根本就无法处理的。可我那师父如今又在那里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桃走了过来,轻拍我的肩膀,问到:“林韦,找到你想要的线索没有?”
我苦笑,扬扬手说:“我知道的比他这简短的绝笔还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将要伸手可及时突然跑得无踪无影。”
她见我似乎没有说谎,于是说:“其实我对这绝笔也不大相信,因为它不止简短,而且似乎并没有涉及到事情的本身。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来自我爷爷的,与他提到的黄静等人并没有关系。”她说得很轻松,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她之与我,还真有点庐山的模样,所以我反倒不惊奇于她的言行,我默想了一会,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真相吗?”
她应了句“可以”,转身走到管理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跟在后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已经有点泛黄。她把照片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不禁哑然失色道:“这不就是我吗?”
她“呵呵”地轻笑两声,说道:“别臭美,我干什么要收着你的照片啊?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照片,因为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爷爷派来的埃”哦,原来如此。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我天天都能看见的样子,有点迷茫于人生了。人生真是讽刺,千转万转,也许最终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自己的起点而已。
她见我看的入迷,轻咳一声,道:“喂,你这人怎么傻傻的?”
“这个……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真是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反应迟钝了许多。
“好了,我要说我爷爷了,你给我认真地听着,别发呆。”她掘起小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却把那可爱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来。我内心一震,忙应到:“小生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