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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妃僵巴巴地松下手,脸上的尴尬可是无处遮掩,干干一笑道:“这个……那个……娘亲可真是老了,走错了地方,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直接转过了身子,迈着急忙而微乱的脚步走了出门。
李嬷嬷低头不语,老脸上也是一阵红,安亲王妃出了门,张着嘴巴不知该埋怨谁。活了大半辈子,这大把年纪的还闹了这样的笑话。她清咳一声,遮掩住心中的尴尬,说道:“李嬷嬷,你便在这门守着,莫让人给打扰了。席宴之上的事儿我会处理了,云苏就不必再过来了。也真是的,小两口亲密着,也不让个人在门前候着!”
所谓关系则乱,有人候着怕您也是会冲了进去罢?李嬷嬷可是没敢说了出来。方才那禀告的丫环说的像真的一般,哪个娘亲不会担心是否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来!
安亲王妃理理仪容便走了出去,李嬷嬷定定站在门前,换上一张淡淡然的脸,俨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屋里的段云苏可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她瞧着还在她身上胡乱蹭着的赵贺辰,伸手一戳戳在他脑门:“叫你乖乖躺着让苏苏先起来,怎么你……”
“辰儿不要,苏苏好香好软好舒服。”赵贺辰留恋地再她胸前一吻,眼眸深处比往日多了几分幽深。
段云苏脸又是红上了几分,如今可是知道什么是舒服了?这人可是打算得寸进尺了!以后自己见到王妃都不知该有多尴尬,而这厮却半点都不用理会。自己可也是恨不得能直接装傻算了,什么事儿也不用管。
“赶紧让我起来。”段云苏推开身上之人坐了起来,锦被缓落,赵贺辰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身上美景,羞得段云苏一把扯过锦被又挡了上去。她起了身子,却只觉得一阵酸痛,直接朝他美目一瞪,再瞧那捡起衣裳,早已皱得不成了样子了。
那赵贺辰咧嘴笑着,眼中尽是酣足的幽光,他伸手举起一物事,欢好后的声音略带沙哑:“娘子,你的肚兜哦。”
段云苏回头一看,只见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拎着的大红肚兜,原本歇了半丝的羞恼又蹭蹭地冒了起来,直接将手上衣裳往那人头上一扔:“你个流氓!”
赵贺辰看着躁红了脸的段云苏,突然觉得今日的娘子份外的美丽,三两下便将蒙住了他头的衣裙给扒拉了下来,抱在怀里傻乐着。
翻出了干净的衣裳,段云苏也顾不上方才身上的香汗淋漓,直接穿好,又随手重新绾了发。丫环都不在,自己可没法弄出方才的那身行头,看来这宴席自己是不用再去了。
她回头见赵贺辰光溜着身子,又帮他翻出衣裳,丢在了他身上。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没好气道:“今日云苏不舒服,你自己穿!”
赵贺辰一瘪嘴,苏苏怎么突然凶了呢,方才和自己抱着到时候明明真乖很温柔的说……
再说那宴席之上,温侧妃瞧着这般快便回来了的安亲王妃,心中有些疑惑。她听到丫环禀告,说这事儿已经成了,自己才让人悄悄向安亲王妃说起。若让她亲自去看看她的儿媳做出了怎样的事来,定会气得她两眼一翻,那岂不是快哉!
只是瞧着安亲王妃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温侧妃有些怀疑了,难道这王妃的演技这般好,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还能忍着不成?
“怎么没瞧见府中大少夫人了?”一绯衣夫人说道。
“大概是累了罢,此刻该是在院子里歇息呢,夫人找云苏?可要一起过去瞧瞧?”温侧妃眼中精光一闪。
今日的朝锦院注定是不能安静的了,李嬷嬷站在门前,看着那温侧妃正带着几位夫人往这边缓缓走来,心里头就知道定是没有好事了。
只听那人说:“李嬷嬷,大少夫人可是在里面,怎么也不出来招待客人了?”
“大少夫人累了,王妃让她回房歇息一会。”李嬷嬷淡声说道。
温侧妃又怎么会相信这个说辞,她扭着身子便要往里走去,说道:“回院子了也正好,这几分夫人瞧着大少奶奶心中欢喜,想着一起过来说说话呢。”
李嬷嬷身子向前一挡:“大少夫人已经歇息了,各位夫人可否改日再聚?”
那几个夫人瞧着这情景,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了,瞧这门房紧闭的,也不进去禀告一声便拦着不让进,可是里边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温侧妃直接将李嬷嬷的身子一推,笑得好不得意。她越是看这李嬷嬷紧张的神态,她可就越是兴奋。今日之事定是成了,若不然这老贱人怎么会这般黑沉着的脸色。定是怕人见到了里面的情景,才想着要遮掩呢!她方才可是差点被安亲王妃的样子骗了呢,还好自己过来了一趟。
她哼笑一声,眼中精光一闪,抬了脚正想将门踹开,来个霸气的进场。却不料门突然从里边开了,这脚的姿势已出收也收不回来,身子一个不稳便直直往里边一个酿跄。
开了门的可不正是段云苏,她轻笑这看着温侧妃这般姿态,笑道:“侧妃你怎么走路还抬着这般高的脚,可莫要摔着了。”
温侧妃堪堪稳住身子,眼睛朝她便是狠狠一瞪。这贱人,差点又落了她的面子,想让自己出丑?哼,看过了今日你可还能是这般姿态!
“哟,大少夫人,这歇息一下,整个人的精神可真是好了不少呢。”
几位夫人听了这话,抬眼便往段云苏身上看去。只见眼前的女子眉眼含春,发髻为乱,脸上还是未散尽的酡红,眉宇间隐约的媚意,一看便知方才做了什么事了。
那温侧妃轻哼一声,瞧她这个模样,不用看都知道事儿成了,只是这段云苏如今还能装得这般镇定的模样,可真是有能耐。待她揭穿里面之人,且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正欲走了进去,却被段云苏伸手一挡,说道:“温侧妃可是想进了我里屋,这怕是不太方便罢?”
“本侧妃只是瞧着大少夫人睡的如此香甜,实在是好奇里边的床铺,是不是与其他人的不同罢。”
瞧这借口找得,可谓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段云苏眼底带笑,今日便让你进去了如何,你不上来闹我还不敢肯定呢,如今一上门,自己便知这事出自谁人手笔了。
只是奇怪了,这人一开始明明是打算把她往外引的,怎么如今一个两个都跑到了朝锦院来?
那温侧妃见她一个闪神,身子一侧便往里进了去。李嬷嬷一瞧,也急忙跟上,自己受了王妃的命令守着这门,没想到如今被人闯了进来,自己可是不能再有半分疏忽。
瞧着那凌乱的床脚,温侧妃嘲声一笑,眼中尽是得意:“大少夫人可真是好兴致。”
她伸手往里一掀,只见赵贺辰正坐在穿上套着里衣,不禁一怔,这人怎么是赵贺辰?怪不得段云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人居然是赵贺辰?!
“丑八怪,谁准你进来的了!”赵贺辰顿时不满了,抓着床上枕头便往人身上砸了过去。
温侧妃可是不知赵贺辰有个毛病,最是讨厌被人在他睡醒未穿衣之时进来。段云苏却是知晓的,当日在江州,这厮受伤了可还是将伺候的丫头赶走,脾气可大着呢。
那枕头掷出去速度可是不小,温侧妃躲闪不及,整张脸被砸了个正着,连头上发簪都掉了两根。那狼狈的模样让段云苏“噗哧”一笑,看向赵贺辰的眼光柔柔,这呆子,可真是会选地方!
那几位随着进来的夫人瞧着也暗地里捂嘴偷笑,眼光在段云苏和赵贺辰身上打量着。
“温侧妃,这里屋也瞧了,可是要出去了?”段云苏眉一挑,看着温侧妃不豫的脸色,心中一笑。
想来瞧她的笑话?没想到自己却先闹了个笑话。
温侧妃一甩云袖,黑着脸转身就走,脸色极是不好。看着那些跟来的夫人意味不明的眼色,可是觉得份外的恼怒。
出了门甩开那几夫人,再转身到了一处,一把抓着那通报的丫环一顿怒骂:“小贱人,可是你故意的?坏了本侧妃的好事!”
“侧妃娘娘恕罪,奴婢绝对没有谎报了信。”那丫环扑通地跪下:“清月姐姐明明说二少爷改了主意要到这边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奴婢只是传话的……”
“啪”的一声,温侧妃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心中的愤恨无法宣泄,这好好的计划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原本还想着既能满足了儿子的心愿,又能毁了段云苏的名声,没想到如今居然是自己一手促成了好事,让这两人圆了房!这能不气人?
“二少爷现在在哪里?”温侧妃抓着那丫环的头发,狠狠一扯,说道。
“侧妃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那丫环痛得两眼含泪,却不敢有半分挣扎。
温侧妃眼睛一眯,祁儿居然不知去了哪里,这暗中居然还有人识破了她的计谋?看那段云苏分明不知晓的,若不然也不会让那傻子喝了果酒;安亲王妃更是不可能,那这人究竟是谁?
“还不给我滚,哭哭啼啼的狐媚劲给谁看!”温侧妃一踢那丫环,那丫环急忙起身去找人了。
假山之后,一红衣男子随手将一人往地上一丢,笑得好不邪魅:“小爷我今日心情不好,正巧来了个给小爷乐呵的,可是妙极。”
说罢那人直接从怀中掏出个东西,随手塞进了地上男子的嘴里,又抬眼撇着旁边的一个丫环,思量这该怎么玩儿。
那丫环被塞住了嘴巴,双手紧绑,看着眼前红衣男子微眯着的眼光,跪坐在地上呜呜地挣扎着。
那被丢在地上之人不一会便醒了过来,身上慢慢泛红,连眼睛也染上了红光。红衣男子一脚将他踢到了那丫环身上,便见他压着那丫环,脸色放纵,居然扯着那丫环的衣裳,一看便知是要做什么事儿。
“原来你是个变态,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旁边的倾儿公主瞧着那姬夙手中的药瓶,眼神多了几分怪异。
“小爷我的东西可多着呢,公主可要尝尝?这东西效果可不是别的能比的。”姬夙眯眼笑得桃花乱颤,凤眼斜挑,将那瓶子往倾儿公主眼前晃了晃。
倾儿公主蹬蹬蹬地倒退了几步,眼神满是嫌弃:“你别乱来!”
“小爷我最爱乱来,再敢跟着我,送你几颗尝尝又如何?”姬夙眉毛一挑,悠悠地手回药瓶,瞥了地上两人一眼:“啧啧,送你个女人算是便宜你了,今日日子真是不错,若早知道小娘子这就顺了小辰儿,那小爷早就一颗药送过去了,没准这会娃都怀上了。”
“人家洞不洞房关你何事?”倾儿公主双眼一瞪,鄙夷道。
那姬夙摸摸下巴,眼中露出满满的精光:“小爷我闲的慌。”
说罢不等对方有反应,直接飞身而走。倾儿公主瞧着那消失了的身影一跺脚,脸上气得微红,这人居然趁她不注意给跑了!
她回头瞧着那纠缠得正火热的两人,眼珠子一转,突地“啊--”地一声尖叫。
这声音,乍一听,那可是满满的惊吓哟,有些个远远瞧见的丫环也是好奇了,这哪家的小姐,可是来王府贺寿的?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了,若是惊吓到了客人,那可就是王府的不对了。
那些个好奇的人可都是往这边来了,倾儿公主见目的达到了,一张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