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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想完呢,杨玉琦的神态突然就蔫了下来。只见她有些无奈和低落,支吾了一下自己说出来意:“云苏姐姐,母亲要给我定亲了。”
“玉琦妹妹不喜欢那户人家?”段云苏猜测。
“云苏姐姐怎么知道。”杨玉琦惊讶的张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傻,自己这表情,云苏姐姐要是看不出来那才是怪了:“母亲相中了齐家。”
齐家?齐家不就只有齐书成还未曾婚配么,段云苏微微诧异:“齐公子如今是新科探花郎,杨府与齐府也是门当户对,齐公子长得也不错。”
杨玉琦抬眼看了段云苏一下,很快低下头,脸色微赧:“听说当初起公子给云苏姐姐提过亲……”
段云苏张嘴说不出话来,难道是因为这个,杨玉琦不愿接受齐书成?可杨玉琦愿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事,那表情也不像介怀的样子。
杨玉琦说完才发觉此话容易招惹人误会,连忙解释道:“云苏姐姐千万别多想,我不愿意,是因为……是因为……”
那扭捏而羞涩的女儿家姿态一下子让段云苏醒悟过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果然,杨玉琦整张脸都染上了胭脂色。
“是哪家的公子?”段云苏一见她这反应,顿时好奇起来。
“司徒公子司徒莫……”光说出名字,杨玉琦的脸都红到脖颈根了,声音轻得都快要听不清了。
司徒家世代行医,不过前边也有过在朝中当官的,如今司徒莫在太医院里当起了御医,段云苏去过几趟,貌似在他在太医院中也是说得上话的。
“你可曾同你娘亲说过?”段云苏试探道。
“玉琦不敢,你说娘亲会不会骂我?”杨玉琦很紧张,揪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唇:“当初云苏姐姐的父亲不是要你嫁给齐家的么,云苏姐姐怎么说的出口,说自己想要跟了世子的……”
原来是来取经的?段云苏笑了,这个时代里,杨玉琦敢跟她说出自己的心意已经不容易了。女子在家从父,杨大人和杨夫人对杨玉琦好,当然不能向她这样忤逆行事。不过既然父母都疼爱,这事不是更好处理了么。
“你母亲应下齐家的婚事没有?”见杨玉琦摇头,段云苏说道:“司徒家说起来也算书香门第,虽行医也有人出仕途,若齐公子对你也无意,你还是要实话实说告诉你娘亲。杨夫人心疼你,总会考虑你的想法。”
当初杨夫人带着杨玉琦来王府求医,那份关心不假,眼中满满是对女儿的心疼。司徒家门第也不差,虽然齐书成如今风头正盛,但司徒莫也不是平庸之辈。
“真可以?”杨玉琦小心期待。
“总比什么都不说强是不是?”段云苏凑了过去:“玉琦妹妹什么时候认识司徒公子的?那司徒公子对你有没有意思?”
“云苏姐姐。”杨玉琦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来躲了躲脚,转身要往外走:“云苏姐姐你笑话人家!”
段云苏一看她这娇羞的样子,霎时间臆想满满,调侃道:“反正云苏姐姐都知道了,你就说出来?司徒公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得了玉琦妹妹的一颗芳心啊。”
杨玉琦扛不住,喊了丫环躲回府去,段云苏看着她的身影,笑着摇摇头。
赵贺辰没多久也回来了,手里拎着纸包,见杨小姐已经走了,便牵着段云苏上了马车继续回府。
醉香楼的烧鸡名不虚传,飘出来的阵阵香味勾起了段云苏的馋虫,她眼勾勾地盯这那纸包,爪子一伸就要抓住。
“原来娘子真想吃烧鸡。”赵贺辰手一动,将烧鸡拿开。
“你……”段云苏看着烧鸡跑了,瞪了赵贺辰一眼。
见他不为所动,段云苏心里一恼,眼眶里冒出了泪花:“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样了?赵贺辰低头就看见身边人儿说哭就哭眼泪汪汪,鼻子一抽一抽不像作假,顿时急了:“娘子。”
许是怀孕了,这情绪莫名其妙说变就变,段云苏一见这厮过来哄她,抽泣着抓住他的衣襟:“辰辰不喜欢苏苏了……呜,又不是苏苏想吃,是宝宝…… 嗝。”
赵贺辰黑线,哭笑不得地替她擦泪,见她哭得打起嗝来,拍拍背哄着:“给,全是娘子的。”
为何他有一种预感,以后的日子有得折腾了。肚里的孩子不止要闹娘亲了,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放过。重点是这个时候又说不得动不得,这还没做什么呢,娘子的眼泪比小宝还厉害,说流就流。
他打开那烧鸡,忍着跳动的额角扯下一只腿送到段云苏嘴边。段云苏心情瞬间恢复,伸手接过,笑得那眼泪波光微转、别有……风情。
段云苏三两口吃完了,赵贺辰松了一口气,能吃总比不吃好,前些日子要把他急坏了。他伸手在怀中掏了两下,想起云苏绣给他的帕子今早替小宝擦手弄脏了,见段云苏没有要动的意思,抓着袖子往她嘴上擦拭干净。
段云苏笑眯着眼像吃饱喝足的狐狸,油滋滋的爪子一伸,往赵贺辰那袖子揩个干净。
赵贺辰啼笑皆非,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马车停下了,段云苏下车捂着唇娇嗔他一眼,不就是弄脏了你一件衣裳么,居然下狠口。
往里走了几步,见不少下人搬着礼盒往外走,段云苏疑惑地上前看看,下人行礼之后又匆匆去忙活。
安亲王妃正好走过来,见到两人回府了,过来道:“这么快回来了?有没见到慧和大师?”
“慧和大师圆寂了。”段云苏眼光微微暗下,又抬头问道:“娘亲这是做什么?”
“给段府送的贺礼,你瞧瞧还要再添些什么?”
“按着娘亲的就好,只是云苏想亲自过去祝贺一声。”
“娘亲知道,你再等上两日。”安亲王妃看看赵贺辰手上的纸包,又看看段云苏,笑了笑:“宫里传来消息,贵妃娘娘过两日回段府一趟。到时你也过去,姐弟姐妹的好好说说话,现在你还是回院子休息一会。”
段云苏听闻眼前一亮,欢喜地应下。
自孕吐的反应过去之后,段云苏突然爱吃了起来。赵贺辰看她将那只烧鸡啃了干净,也没多想。
晚膳十分,段云苏多吃了两碗,安亲王妃乐得说,能吃是福。
半夜里某人爬起床找到了厨房里煨着的粥,赵贺辰陪坐着看她吃个干干净净。
翌日一早,赵贺辰早朝都还没去,就看家自己娘子悠哉地吃起了早膳。这早膳可真是够早的,赵贺辰算算时间,昨夜里才刚吃,真能这么快饿了?
眼见段云苏就要将那盘糕点消灭掉了,赵贺辰终于不淡定了:“娘子,你不撑?”
段云苏瞥瞥那小碟小碗的,嫌弃道:“这么少的一点点,哪吃得撑。紫月,厨房不是说还熬着什锦粥么,今日的辣白菜怎么没送上来?”
“……”
赵贺辰过来摸摸她的肚子,被某人一巴掌拍开:“干嘛呢,宝宝吃着饭呢,别乱动。”
“宝宝……长得真快。”赵贺辰眯眼看看那隆起的肚子。
“那当然,不然都白吃了。”段云苏摸摸肚里长得越来越快的宝宝,暗想着今日要同自己仔仔细细的把把脉。可把脉之前,还是要想吃饱罢:“穗儿,本世子妃突然间想吃猪肘子,中午让厨房准备。”
一大早的想起猪肘子?赵贺辰嘴角一抽:“娘子,你不是说吃那东西没形象么?”
段云苏瞪他一眼:“你的娃要吃,还敢嫌弃本世子妃没形象?”
得,说多了都是错。赵贺辰整整衣冠,早朝去了。
屋里的段云苏吃饱喝足,打算出去走走。天色蒙蒙亮,草丛中还听见不少的秋虫低声鸣唱,又被段云苏的脚步声惊动,走过时全都停了下来。
紫月小心扶着段云苏,庆幸今早没有露水,不然湿地易滑,出了差错就糟了。
“紫月,那是水生?”段云苏突然开口。
紫月看了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舞着剑:“是水生少爷呢,听下人说水生少爷每日都是在这练功。”
段云苏看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裳有些担心,天凉了也不穿多一件。往日听闻水生早起练剑,没想到是这么早,辰辰才刚去早朝呢,一个小孩子长时间下来受不受得住。
她走了过去,水生见到段云苏很吃惊,手腕一转将剑收住。他欢喜跑过去,笑得有些腼腆:“苏婶婶,今日这么早起来?”
段云苏掏出帕子擦擦他脑门上的汗:“穿着么少,小心着凉了。”
“水生练剑热,就脱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堆着他衣裳的地方。
“练完了要赶紧穿上知道不?”段云苏捡起他发上粘住的一小截枯叶,柔声道:“没日这么早起来吃不吃得消,待会还要去私塾呢。”
“先生说笨鸟先飞。”小孩的眼中有着异样的执着:“水生要很厉害,然后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段云苏被他这份坚定给感动,拍拍他肩膀笑道:“水生不笨,婶子看刚才水生舞剑,很厉害呢。”
水生毕竟只是个孩子,听见有人夸奖,心里兴奋不已,眼中的亮光闪烁,咧嘴一笑看见了缺了一颗的门牙。
段云苏一见差点笑了出来,水生到了换牙的年纪了。
水生有些不好意思,反应过来一下子闭上嘴,只是眼中的笑意不减:“苏婶子要好好歇息,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要睡觉呢。”
“好,苏婶子这就回去,水生练剑小心些,别伤到自己。”段云苏交代一声,也不再打扰他的功课,带着紫月往回走。
走了十来步,她回头一看,水生已经握剑舞了起来,小小的脸上全是认真的神色。
“紫月,回头你交代厨房炖些骨头汤,那些甜食少送去水生屋里。”
“是,世子妃。”
消了食,回到屋里坐了一会,段云苏就开始犯困,上眼皮搭住下眼皮,沉沉的都要睁不开了。段云苏暗叹一声,这就是猪一样的生活罢?她身子一歪躺到床榻上去,没一会就迷糊过去。
紫月轻声进来给她盖好被褥,转身过去厨房交代饭菜。
许是昨夜醒来一次,今早起床又早,段云苏这一觉睡得很沉,在起来时日头高挂,啾啾的鸟声在院中响起。
“世子妃醒来了?可要吃些点心?”穗儿撩起床帐挂好,服侍着穿衣。
“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妃,已经巳时了。”
段云苏静静坐了一下,说道:“拿我的银针过来。”
穗儿去将银针找出来,段云苏已经往外走去了,她连忙跟上。
段云苏此刻要去的正是老婆婆住的客房,婆婆的腿脚已经大好了,按道理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但婆婆不知为何喜欢躺着,婆婆不急,她也没辙。今日过去是想看看,婆婆是不是还是不让她解脸上的毒。
正走到门口,门自个儿打开了,原来是水生从里面出来。
段云苏见到他有些意外:“水生,今日不去私塾?”
“苏婶子,今日先生生病告假了。”水生见段云苏要进去,侧过身子将路让开。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呢?”段云苏眼尖底看见水生两指捏住的一条东西,此刻还在扭着身子拼命地挣扎。
水生抬起手,原来是一条黑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