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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
“呜哇--”摔疼了,小宝干脆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不许哭,哭了不给你小黑!”赵贺辰唬着脸凶了一声。
小宝哭上一断,呆呆地看了赵贺辰一会,嗷的一声哧溜一下爬到了段云苏怀中,抽泣着的小嗓音:“爹爹坏,坏!”
段云苏看着相公黑掉的脸,噗哧一声笑了。
两人沉浸在儿子给他们带来的欢喜之中,一上午便这么过去了,段云苏想起今日管家的事儿还没安排好,有些无奈地起身。
“少夫人。”紫月在屋外禀告了一声:“采莲过来传了话,说将军府方才来了帖子,想请少夫人回去一趟。”
段云苏眉头一皱,想起了前些日子段余方在酒楼中同她说过的话,心中抵触,不想再进了那地方。
“苏苏受伤了,不能去。”赵贺辰不喜地反驳,他抬眼看见红眉那打量的目光,原本不爽的心顿时一怒:“看什么看,本少爷是你能看的吗,滚!”
红眉忙垂下头规矩地立在一边。
“辰辰,不许乱生气,吓到小宝了。”怀中的小宝正好奇地睁眼看向赵贺辰,爹爹怎么了,好凶的说。段云苏走了过去,示意他抱住小宝,说道:“我去去便会,怎么说都是我娘家。”
赵贺辰耷拉着脑袋:“辰儿同你一块儿去。”
“辰辰要在家照顾小宝呢。”段云苏俯身在他脸上一亲,才向着紫月说道:“紫月,你随我去将军府一趟。”
陪嫁过来的丫环,散的散成亲的成亲,段云苏多少有些遗憾。那些都是清楚将军府事情的丫环,行事更加方便。只是如今身边都没有了,她只好带着还算稳重的紫月过去。
“少夫人,奴婢……”红眉向前一步想说话,又怯怯地看了一眼赵贺辰。
“你也想随本夫人过去?”段云苏挑眉。
“奴婢不敢,只是少夫人只带着一个丫环,这回娘家的,显得有些寒碜。”
寒碜?段云苏冷笑,那边的人谁还在意她过得如何,她过她的日子,想不寒碜,难不成还想要她带着大群丫鬟携着厚礼浩荡上门?她都嫌累得慌。
“你就在府中呆着,若觉得闲得慌,便去那边陪着红鸾跪着!”段云苏迈步出门。
红眉狠狠地一跺脚,脸上的怨恨之意尽显。只是她忘了此时屋里还有另一个人,赵贺辰低垂着的头,微眯的眼睛杀意横现。
便从这红鸾开始罢,一个一个的,全都收拾了,也省的娘子操心!
安亲王妃给段云苏备了轿子,礼物也准备好了,直接让采莲将她送出门。
轿子四人抬着,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越往前去就越是安静。也是了,富贵人家怎么能容忍府外有吵杂之声。
轿子突然一下顿住,段云苏还未出声,便听见紫月的呵斥:“怎么走路的,冲撞了我家夫人的轿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冲撞了贵人的。”一粗哑的男声响起。
段云苏撩开轿帘,只见前边正站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地上正洒落着一些蔬果,应该是从他那担子上落下的。
“可有撞到人了?”段云苏轻声道。
前边的两个轿夫摇摇头,段云苏眼尖地看见那中年汉子微颤的右边小腿,她这个是轿子不是马车,便是撞上也不会有那么重的伤罢?段云苏问道:“你腿伤了?可是被我们给撞的?”
“不是不是。”中年汉子急忙摆手,后又尴尬说道:“我是去送菜时被人给打了,与夫人无关。”
紫月见这人憨厚,没趁机将事情赖在她们身上,便收回了方才的怒容,说道:“没事便好,夫人你看可要起轿了?”
段云苏扫了一眼地上的青菜,都是仔细择过的,现在不是早晨,那蔬菜竟然也被打理的精心,不见有蔫了的。她心中一动,问道:“送菜不是早上么,怎么你现在才去?”
“家里有事耽搁了,那府上管事又找到了新送菜的人,所以……”中年汉子苦笑一声,讨活儿不容易,那管家看上了别人的东西。这菜卖不出去,家中的老母的药钱就凑不够了。
“可还能走?将菜送到街尾的赵家,以后的蔬菜你早上送去,旁边这位姑娘每日同你算银钱。”段云苏指了指紫月,直接定下了这人的菜。
那中年汉子喜不自禁,刚被那家给除了,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原本还以为会被打骂一番,没想到却帮衬了他的日子。他忙欢喜道谢,:“是是!谢夫人,谢夫人!”
一段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轿子又向前抬了一段路,总算见着“将军府”三字。
段云苏施施然地下了轿,抬眼看了下那熟悉的府门,心中思绪翻飞。这个地方,给了她重新的生命,又让她看进了深侯宅院中的人情冷暖。
看门的小厮早已换了人,但却依旧认得出段云苏,一见她回来,急忙去禀告了主子,不一会便有丫环出来将她迎了进去。
段云苏示意紫月送上礼品,那丫环接过整齐地摆好便去沏茶。令一丫环出来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安泰居。”
“谷晴姐姐,许久不见了。”段云苏颔首轻笑,同她说话的便是段老夫人贴身的丫环谷晴,没想到这些年了,依旧是梳着姑娘的发髻,还没被送出府配人家。
“大小姐还记得奴婢,是奴婢的荣幸。”谷晴性子依旧稳重,福了一礼将段云苏往安泰居的方向请去。
安泰居中的景致一如当初,森森松柏青翠怡人,常见鸟儿飞过,停栖其上。
段云苏走进了屋,淡淡的檀香味传来,厅中坐了不少的人。段老夫人坐在上首,段常在也在,还有那常年侍佛的大姨娘,四姨娘坐在下首,而二姨娘也在其中。
段云苏对此一点都不奇怪,段云锦如今是锦妃娘娘,二姨娘也算有了靠山,再加上段常在有意讨好当今圣上,段云锦便是他其中很好的一个途径。
段云苏扫视一眼,并未见到段家的新主母秦贞,她向着段老夫人行了一礼,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段老夫人年事已高,也没当初那精神头了,脸上显得有些苍老虚弱,动作也迟缓了下来。她掀起眼皮看了段云苏一眼:“云苏回来了,这些时日在那边过得可还好?”
段云苏嘴角一扯,这话真是客套得很,自她嫁过去,什么时候见段老夫人遣人来问候她一声了。让她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不闻不问来着?
“孙女过得很好,劳祖母惦记了。”段云苏刚说完,就听见二姨娘方向传来一声嗤笑。
段老夫人淡淡地瞥了二姨娘一眼,继续说道:“外孙儿呢,怎么不见你带过来,祖母可还未见过呢。”
她当然不会带来了,这次过来还不知会遇见什么事儿呢,带着小宝万一照看不周怎么办,还不如留在家中让他相公学着当个好奶爸。
“小宝稀罕他爹爹,孙女担心带过来闹腾会扰了祖母的清静。”段云苏随口扯了个理由。
段老夫又岂会听不出来这只是推搪的话,她微阖上眼,说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你回门之日起,一次都没再归家。”
“是孙女不孝。”段云苏应得轻松。
“如今你也回了京城,便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人老咯,也不知还能有多少活头。”段老夫人长叹道。
“祖母定能长命百岁,孙女夫家状况祖母也清楚,免得连累了娘家。”
“大小姐,你不是精通医理么,怎么不去同老夫人瞧瞧?”二姨娘在一边阴声怪气。
“这么长时间了,二姨娘依旧是这般无脑,你这是在诅咒祖母生病?”段云苏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段老夫人并没有病,自然不用看大夫。年纪上去了,身子的衰老可不是能治回来的,二姨娘上唇碰下唇说得倒是轻巧。
一出来就作怪,不过也正好,这一次便将一切了解了,她娘亲的公道要讨回来,往日对她段云苏做过的事情,也该还了回去。经了这么多事才知道,看透了将军府的冷暖,自己也不该再有什么顾虑,直接让二姨娘再也蹦跶不起来。
二姨娘一噎,每次遇见这个段云苏,都是与她做对的!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如今她的女儿可是宠妃,敢惹恼了她,直接论你的罪!如此一想,二姨娘的胆子也大了。
“老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小姐心气高着呢,过得滋润的时候都没回来,如今她夫家败落怎么好意思回来。”二姨娘掐着嗓音尖锐道。
段云苏气乐了,好你个二姨娘,你再拈个兰花指,直接唱成戏罢。
“再不好也不该忘了娘家。”段常在说话了:“你看你四妹,过得好了,时常帮衬着家里。”
“是呢,我锦儿时常送些首饰钱银,将军府才过得自在。”二姨娘挑衅地开口,她锦儿如今身份高贵,送回的银子也多,给她的首饰更是不少,也不枉她调教了那么长的时日。
送钱银?段云苏乐了,她脑抽了都不会将银子动到这个家中来:“府中缺银子,所以父亲才会这般说?”
段常在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虽然这人是他不喜欢的女儿,说起这个终究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唤她过来,是有这么一个意思。
“安亲王做了那么多年的王爷,怎么可能没些积蓄,你娘家有困难,自然该帮一把。”
段云苏一声冷哼,原来这就是请她回来的原因:“父亲,当初皇上收了家当收了府邸将夫家贬为平民,哪还有的银子?说起积蓄,当然比不上将军府的百年传承。”
“你这是要拒绝帮父亲?”听不到想要的结果。段常在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父亲,女儿如今生计也困难,也求着父亲能帮一把。”段云苏的眼泪突然间就冒了出来,忧伤道:“女儿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男人没一个能赚钱的,婆婆只会绣花,京城事事需要银子,原本还想着今日回来,父亲应该会可怜一下我这个女儿……”
二姨娘闻言顿时站了起来,大声道:“段郎你看见了?这就是你养的白眼狼,一分钱没带回来,还想着问家里要银子!”
“二姨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段云苏悲痛欲绝:“我怎么都是段家的女儿,方才你们还说一家人,现在女儿有困难就要将我撇清?你们好狠的心!”
段云苏留着泪,悲怆地看向段常在,哀声中带着凄婉:“父亲,娘亲去世了,你就忘了娘当年对你的好,要将女儿置之不理么?”
说起宋婉君,段常在多少有些歉疚的,他看着段云苏与发妻越来越像的容貌,责备的话直接卡在了咽喉。
二姨娘一见段常在的反应,咬牙走了过来,这没用的男人,居然顾忌一个死人!她尖声嘲讽道:“你娘亲死就死了,就算她在,也该为将军府说话!银子给不给,不给的就将这事传出去,让大家看看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段云苏上前几步,扬手“啪”的一声扇在她脸上,瞬间换了脸冷声道:“一个姨娘也敢这般说话!我的娘亲你还没有资格评论。”
那二姨娘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段云苏:“你居然敢打我!我让我女儿治你的罪!”
“我就等着了!”段云苏斜睨一眼坐上之人,不屑道:“你们的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