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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多聊。”
“不准对他们笑。”
“……”
段云苏直接站了身来整理衣裳,不理会那人霸道的想法。
高领正好挡住缺少了的喉结,段云苏将眉毛画浓,再施些脂粉隐住脸上太过柔和的线条。除了那身高没法改变,这么一站出来,也算是一清秀的小公子。
赵贺辰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出了去,正巧遇见了过来的赵方,便道:“现在便过去罢。”
赵方稀奇地瞅着段云苏的打扮,被赵贺辰直接敲了一暴栗。他嘿嘿一笑,说道:“嫂子男装也是好看,这么清俊的小哥,真是养眼。”
段云苏捂嘴娇笑着,后又想起了如今自己是男子,便沉下了声嗓,学着男子的模样行了一礼:“方兄好。”
“苏公子好。”赵方笑嘻嘻地回礼。
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好不亲近,赵贺辰脸一点一点的黑下,霸道地将人给拽进怀中,狠狠地瞪着赵方道:“磨蹭什么,赶紧过去!”
三人骑马出了城往北走,只见那路越走越荒凉,天色灰沉似是压顶的沉郁,马蹄下踏过碎石与枯草,骑下轻尘扬起,随风而去。
两山之间正好有一坳口,此处荒凉无人经过,不易发现,军队便驻扎在了此处。山头树枝光秃,呼呼寒风从山涧中刮过,比外边还要冷上几分。三人走到进口,那守卫的士兵警惕地打量着赵贺辰与段云苏两人,见赵方在身边才肯放人进去。
一列列的士兵手执长矛正在巡逻,脚步整齐,军姿凛凛,隐约还可以听见兵马操练的声音。段云苏看着那一方方的帐营,说道:“霍将军的兵马不是大多留在太子那边了么,没想到这里的人也不少。”
赵方道:“原本都是在太子那边,这些都是临时调了过来。”
想起当初赵贺辰说太子特意让她到这军营中来一趟,在加上现在赵方的话,段云苏猜想着,这边定是遇见了什么重要的状况,才会将原本的计划拆开。
果然,段云苏的猜想才敢刚落下,赵方便压低着声嗓说道:“请你们来之前未能说明缘由,实在是事出有因。今日进来了这军队,也可以仔细向你们道来。”
赵方将两人带进了主帐,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人,当年我父亲的冤死的证据就在他手上,怕和当今的皇上也有些关联,所以才保密着。”
“是何人?”赵贺辰解下身上黑色大氅,问道。
“正是我的小叔,霍启。”
小叔?段云苏深深震惊了,霍将军当年通敌叛国被下了诛九族的令,此时却出来了个小叔?活下来的不是只有赵方一人么?
“后来才知道的,当初抓人关押处决之时,小叔并不在霍府。有人顶了小叔的身份,所以才没有被发现。”赵贺辰想起洪叔说起的当时问斩的场景,心中跟着一寒:“我小叔偷逃出来,一直躲着,后来在这豫州安顿下来。”
“不久之前,军中的老人见到二十多前的军队暗号,心中惊诧便查了过去,才发现了小叔。只是当时正遇见厮杀,小叔没来得及多讲便已昏死过去,如今还未醒来。”
段云苏听到此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下来:“霍叔叔现在可还好,太子将云苏唤来是否为了此事?”
“正是,小叔知道的东西定是让人忌讳的,不然也不会被人追杀成这样。小叔不能出去让人发现了,所以藏在这守卫森严的军队之中,再劳烦你们跑这一趟。”赵方看向段云苏的眼神带着几分期待:“还望嫂子能将小叔给救醒,这番恩情,赵方愿衔草结环相报。”
“赵叔现在在何处?”赵贺辰沉声道。
“便在南边的帐营里。”
几人走了出去,寻到那方帐营掀了帐帘进去。里边的榻上正躺着一人,身边还有军医在问诊,一十四五岁的姑娘在给霍启擦着脸,看着赵方进来,起身行了一礼:“哥哥。”
“萤儿,来认识一下。这是江大哥,这是苏公子,要在军营中过上一段时日。”赵方又回头介绍道:“江大哥苏公子,这位是小叔的女儿霍萤。”
先前早已说好,赵贺辰在这营中依旧是江辰的身份。军队人多嘴杂,除了那知晓一切的老将士心中明白,大多数将士不清楚赵贺辰便是这人,更别说段云苏了。
“霍姑娘好。”段云苏礼貌地同她打了声招呼,却见那霍萤的眼光一直落在赵贺辰身上,心里不痛快,漫不经心地站到赵贺辰身前,将那视线截断。
霍萤姑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细声同段云苏回声招呼:“苏公子好。”
段云苏淡淡点点头,走至床边看着那沉静的如睡着一般的人,伸手探脉。
“最近的方子可有留着?”段云苏问向在场之人。
那老军医已经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是常年军营生活的皱痕和沧桑:“小兄弟也懂医?药方还在我药箱子里。”
军医将药箱打来,从里面拿出了几张方子,段云苏接过来一看,点点头,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大夫您?”
“鄙人姓孙,小兄弟有何指教?”孙大夫笑得慈祥,见着段云苏看着他的方子,也没有半分点的不耐烦。
段云苏轻笑道:“前辈经验丰富,晚辈可要像您学习,只是晚辈还发现了些不妥,希望能与前辈商讨商讨。”
赵方听闻段云苏的话,眼前一亮。果然请段云苏过来是对的,小叔已经昏迷许久,军中大夫已没了法子,他现在的希望可全寄托在段云苏身上。
“赵方,霍叔为何昏迷,可是被人重创过?”段云苏问道。
赵方点点头:“当日不少人对小叔欲下杀手,将士们出现的及时,好歹保住了小叔的命。只是小叔身中数刀,撞在了石上便昏了过去。”
“那便是了。”段云苏翻看了一下霍启的眼脸,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声音凝重:“霍叔脑中怕有淤血,气脉不畅,身上还有轻微的寒毒,所以才一直昏迷着。”
“苏公子可能治?”
“可以一试。”段云苏环顾了帐营中几人:“你们可否先出去,我这便帮霍叔治疗,孙前辈不妨留下帮把手。”
赵方与赵贺辰自是没有异议的,反倒是那霍萤不太愿意。这里还有人的医术能高得过孙大夫?这人都不知是哪里来的呢,自己怎么能随便将父亲交到他手中?
“这位公子,不过是看病,为何我们不能在场?”霍萤不满地放下手中帕子:“我安静的在一边,绝不会出声打扰了你。”
“霍小姐,苏公子能治,必定是有秘法,又岂是能随便让人看了去的。”孙大夫最是明白行医人的忌讳。
“萤儿,我们先出去。”连赵方也劝道。
“怎么就不能,孙大夫不也是能留下?我偏要在这里了!”霍萤见大家都偏帮着段云苏,心里边窝火,一下子就给倔上了。
段云苏清冷道:“霍姑娘可是霍叔的亲女?如今霍叔有救,你反倒是在一边吵闹。不想治直接说一声,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过来是听你嚷嚷?”
“你!”霍萤一滞,气得那白皙的脸上一阵青。她在这军营中可是备受关注,什么时候有人出来同她呛过声!
赵方见段云苏要怒了,想起段云苏的脾气,这一惹恼了她,可是真会直接甩手,当初在王府他可是见过了。他急忙将那没眼识的堂妹给强行拖了出去:“苏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们这就出去。”
“你放开我!”霍萤挣扎着,回头瞪了段云苏一眼。
赵贺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刷”地一声甩下了账帘。赵方心中一突,遭了,连赵贺辰也怒了,这霍萤真是看不清状况!
“江公子莫要见怪……”赵方的气势又弱了几分。
“不是要去练兵么,一起。”赵贺辰说完率先走在了前边,连看都懒的看那霍萤一眼。
不料这脾气正巧对上了霍萤的眼,她为了照看父亲,在军中好一段日子了。身边的男子都是些粗鲁莽夫,哪里比得上赵贺辰的清雅俊逸,他那微冷的脸色让人恨不得想直接上去将他给融化了。霍萤一颗少女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
娘亲说的果真没错,喜欢的人突然就会出现,半分准备都来不及。
短短的一段时间,营帐之中的段云苏已经施好了针。那细长的银针直接扎在头颅之上,这可是十分危险的动作,也怪不得要清了一干人等免得受了干扰。孙大夫惊叹一声,眼都不眨的看着,生怕错过了半分。
这便是失传了的针灸之术?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是在是幸运了。怪不得太子力荐此人,这小兄弟还真是有着大本事!
一段时间过后,段云苏收回银针想要开方子,孙大夫急忙将笔墨送上。段云苏道了一声谢便直接落笔,写了半道却突然顿住:“孙大夫,军中何处放置药材,我能否过去看看。”
如是营中缺了自己想要的药材,那可是麻烦了。也不知当初自己给司徒莫画的药谱如今是否传来,就怕药馆中的药依旧是不齐全,那真是难办了。
孙大夫见了段云苏方才的那手法,便知此人是杏林高手,再说这是太子请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如此一想便答应了下来,安置好霍启便出了帐帘。
因知晓赵贺辰要在军中同士兵训练一日,段云苏一个人回了帐营也是无趣,便直接呆在了军用医营中。孙大夫为医三十余载,段云苏与之交谈学到了不少。见段云苏年纪轻轻为人也谦虚,对医术的领悟更是强,孙大夫心中欢喜,不禁聊了开来。
医营中的药材大致准备妥当,那治疗刀剑之伤的药粉药丸最多,段云苏随手打开一药瓶,倒出一颗仔细看着,又轻嗅了几下。
医营中不止孙大夫一人,有人见着段云苏左看右看心生不喜,见她动起了东西更是眉头一皱,只是想着此人是太子请来的也不好多说。
豫州的冬日夜晚来得特别快,段云苏正看着整理过的军疗记载,抬头见天色昏暗。想起帐营中的霍叔,还要再去把把脉,便向孙先生告辞离开。
营帐之中已经点起了蜡烛,豆大的火苗微弱地跳动着。霍萤正在给他父亲盖好被子,见着段云苏进来,一反今日质言和不喜,起了身乖巧地行了一礼。
段云苏挑眉,走至床边从被中拿出了霍启的手,细心听脉。
霍萤见她不理会自己,有些急了,一见段云苏停下动作,便说道:“苏公子,今日是萤儿不对,实在是萤儿太过关切父亲了,还请你能见谅。”
一天下来,难不成这人还能转了性子?段云苏不经意地打量着眼前女子,只见她一身绯色衣裳,冬日穿着虽多,但也挡不住那婀娜的身子,杏眼樱唇倒是个小美人。
这么个女子能在军队中四处转悠,也不知多少士兵心里惦记着。段云苏突然间十分满意赵贺辰替她准备的男装,这地方还是低调些好。
那霍萤见段云苏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脸上摆上了得体的笑容,心中却是暗自得意,转眼忘了自己方才还在致歉,直接问出自己惦记了一整天的问题:“苏公子与江公子一同前来,你俩可是相熟?”
段云苏一挑眉:“自是相熟。”同床共枕娃都生了,能不熟么。
“那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