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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冷眼瞧着那温侧妃,今日过后,那边的人定不会善了。赵贺辰是王妃心底里的宝,一次又一次的谩骂中伤,迟早会戳中了王妃的底线。今日王妃这般,看着鲁莽与突然,其实也不过是这怨积到了极点,想将这些年来的苦楚全都发泄出来。水都总有装满的时候,王妃能忍这般久,已经是超乎了别人的想象了。
抽人也是个力气活,安亲王妃喘着气看着眼前一身狼狈之人,那人发髻早已凌乱不堪,身上的衣裳被勾破,鲜血正染了出来,再看那张娇媚孤傲的脸上,正留着一道红色的伤疤。
安亲王妃只觉得心中难得的轻松,嚣张的日子总有尽头,今日给你个教训,也让你看看你,她可不是个任人揉捏的泥偶!
“将人给我拖出去,从今日起,温侧妃呆在馨兰院了好生休养,若没我的命令随意出了来,便让你再看看本王妃的能耐!”
那些个下人急忙将人给扶了起来,转身便将人给带了回去。碧霄跟着回头看了安亲王妃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垂头勾唇一笑。
“李嬷嬷,今日可是怪我冲动了?”待人都走光了,安亲王妃缓了好一会才顺了气。
“王妃之所以会这般,也还不是那人自找的。奴婢早就想瞧着那人倒霉了,今日王妃这般,便是王爷也不会怪罪与你。若是那人搬来救兵过来讨公道,咱再想着法子应对便是。”
王妃怒打温侧妃的事儿早就在府中传开了,底下的人瞧着暗暗心惊,这王府是要变天了么?王爷病治好了,王妃也硬气了起来,可这温侧妃却也不像个能容忍到底的。
府中沉寂了三日,却又突然忙活了起来,小厮丫环将王府从头到尾都个收拾了一遍,段云苏瞧着忙活的人,拿着药材的手一顿,想起了今日皇上要来。
自己这不也正是在准备这么,反倒还忘了这一茬。皇上过来,府中定是不能有半分疏忽的。
待安亲王妃将段云苏唤去院中,只见景帝正坐于首位之上,王爷正出了来陪着说话,瞧着是一派和乐的样子。
“辰儿何在?”景帝看了一眼独自过来的段云苏,淡淡地说道。
“辰儿正在后边的林子里玩乐呢,方才已经传下人去找了,也应该到了罢?”安亲王妃放下手中茶盏,朝着外边望了两下。
景帝闻言倒是不在意地一笑道:“无碍,朕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辰儿好动朕也是知道,便让他多玩一会。”
“皇帝叔叔、皇帝叔叔。”景帝的话音刚落,便见赵贺辰擦着汗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也不行礼了,嚷嚷道:“辰儿来晚了呢,皇帝叔叔这次带了什么东西给辰儿?”
景帝哈哈一下:“好小子,看来你惦记的是好东西而不是皇帝叔叔啊。”
赵贺辰眼珠子一转,眯着眼笑得欢喜:“辰儿一直有记着皇帝叔叔的哦,只是皇帝叔叔每次过来都有好东西,辰儿想拿来给苏苏。”
景帝闻言将视线搁在段云苏身上,那锐利中带着些审视的目光让段云苏身子不禁一紧,规规矩矩地低头站着。
“云苏这是跟朕见外了,既然都准备妥当,那便开始罢。”景帝将目光落在的安亲王身上,说道:“玦弟,你倒是有个好儿媳,若这身病痛治好了,以后可就等着享福了罢。”
赵玦便是安亲王的名讳,这么多年了,也就只剩下皇上还叫他一声弟弟,心中不禁一阵唏嘘:“还多谢皇上赐下的婚,若不然臣弟又怎么能娶了这般好的媳妇进门。”
景帝笑着不说话,段云苏见此将那些准备好的东西都抬了进来,与上次差异不大,只是今日的景帝在此,让她有些紧张罢了。
待见到段云苏行针的样子,景帝眼中幽光一闪。段云苏这手法纯熟,一瞧便是练过好些年的,她一深闺小姐是何处学来的,居然还没一个人能发现了。
瞧着安亲王越发肿胀的小腿,段云苏脸色一凝:“皇上,云苏这便要取血做引了。”
景帝闻言走上前去,看着安亲王脚上的状况,眼睛微眯,不知所想。只见他伸了左手,段云苏伸出刀子,轻轻地划了一刀。
那血滴落在药水之上,段云苏微眯着眼仔细看着,景帝瞧着指上摁住一会便止了血的伤口,轻笑一声道:“云苏的手法倒是巧,伤口这般快便止住了血。”
那是,段云苏心中吐槽一句。这隔的是皇帝的手,自己能不小心么,若是赵贺祁那般的人,她会这么小心,那可就是见鬼了。
段云苏没来得及回话,便见安亲似是痛极,身子狠狠地一颤,闷哼一声,额上更是冒起了汗。这般的反应可是比前一次还要厉害,段云苏紧张地看着药中情况,就怕此次再是失败,那她可还有什么办法?
只见那双脚上正缓缓流出细细血丝,血色居然是泛着黑,粘稠又缓慢地混进了药水之中,凝结成块不再散去。
段云苏心中一喜,这与婆婆说的可是一样,这蛊便是解成了?
一阵腥臭之味扑来,段云苏心中一个恶心,捂着嘴差点吐了出来。身边的赵贺辰一见,可是吓的不轻,急忙伸手将人给抱住了:“苏苏怎么了?苏苏不舒服?”
段云苏微缓了过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安亲王妃看看王爷的样子,又瞧段云苏那含着眼泪眼眶微红似是很难受,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眼光放在那药水之上,也是忍不住皱皱眉。
段云苏缓缓心神,忍着不适看了过去,只见那药水之中结块的血迹偶尔泛着悠悠白光,瞧着有几分渗人。
景帝看着也是眉头一皱:“云苏,这便是那蛊?为何这般多,这还要多久?”
段云苏想起婆婆的话,便解释道:“这金馋蛊与其他蛊不同,身子极小,结群而生,父亲中蛊十余年,体内蛊虫一点点增长,便成这般模样。”
景帝闻言心中有些惊骇,这便是豫国的蛊?可实在是有些渗人,怪不得要将其收为秘术。如若人人学了去,那可就大乱了。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小小的伤口逐渐流出殷红的血迹,段云苏心中一喜,心知此蛊怕是已经解成。安亲王脸色发白,全省冒着汗,气息也极是低弱。
段云苏上前一步想将药水移开,只是一靠近便觉不适,王妃见着急忙挥手让丫环处置了:“云苏,这蛊可是解成了?可还需要再做些什么?”
段云苏摇摇头,说道:“先给父亲的伤口抹上调好的药膏,再有父亲现在身子极弱,要好好休养,不能惊扰了。”
安亲王妃闻言,眼中突然便溢出了眼泪,脸上却是带着笑,声音有些哽咽:“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她看向一旁凝眉的景帝,俯身行礼一大礼:“谢皇上今日愿献出血引,若不然王爷她……”
“玦弟可是我亲弟,这般做也是应该的。”景帝回头看了一眼赵贺辰,说道:“如今最担忧的还是辰儿罢,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带句话到宫中去。”
“皇帝叔叔,辰儿想见太子哥哥,为什么辰儿一直都看不见他?”赵贺辰歪着脑袋,扶着段云苏依旧没有放手的想法。
方才是她身子不适,如今可是没什么了,段云苏见这般多人,这样搂抱这也不像话,便伸手将人给推一推。却见赵贺辰居然瞪起了大眼,腮帮子一鼓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苏苏不许动,身子不舒服不许乱动!
段云苏看着他动作一顿,这家伙,怎么这般霸道!
景帝瞧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居然轻轻的笑了起来:“辰儿见太子作甚,太子如今在宫中呆着学温习功课呢,可不能随意出了来。”
赵贺辰眨眨眼,又看了安亲王妃一眼,声音清透:“辰儿没想干嘛呢,只是听娘亲一说起太子就叹气,辰儿想把太子找来给娘亲开心开心。”
这话一出,安亲王妃的脸色稍变。辰儿是关心她,她心里边也欣慰得很,只是这事可不能随便乱说,更何况是在皇帝面前。她看着景帝方才的笑容已经敛住,心中咯噔一声。
难道皇上对太子的看法依旧没有改变?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安亲王妃略微沉吟,低声说道:“皇上,太子他胸怀宽广,有大志有见地,又怎么做出哪般的糊涂事。”
如今太子权利被夺,怕是朝廷中人的手段罢?
“安亲王妃这是想要为太子求情?”景帝脸色越发不好了,收回太子辅助朝政之事的令可是他下的,安亲王妃这是觉得他做的糊涂了?
“臣妇不敢,只是太子他为人坦荡,此事怕有所蹊跷。太子接管西南军粮兵器时日不少,怎么会出了这般的疏忽。”
“朕看他便是管的太久了,这心也是大了!”景帝冷哼一声,没有分毫软和下来的痕迹。
安亲王妃心底暗急,皇上如今越发固执了,太子之事,若是没能找出陷害他的证据,皇上怕是一直这般态度罢?
只无奈他小小一妇人,又怎么能跟皇帝争论得来这朝中之事。想起已经解蛊的王爷,安亲王妃眼神稍亮,若王爷恢复了,这说话行事怕是方便许多罢。
至于太子,身处那位置,也当作是一番历练罢。
第二日过来,段云苏伸手给王爷探着脉,瞧着王爷依旧显得苍白的脸色,心中仔细思量着。王爷身上的蛊虽然已解,但这补药也不能用的太贸然,还是仔细地用着些温和的药物,再加上膳食调理,现将这虚弱的身子慢慢养起来罢。
“小姐,你找的那几个掌柜都过来了。”谷秋在段云苏耳边轻声说道。
段云苏瞧着安亲王妃正细心地看护着王爷,便朝他施了一礼退下,出了院外说道:“可是都来了?”
“还有那衣饰店铺的王掌柜没过来,听说是回乡了。”谷秋回道。
前厅了,四个掌柜正坐着在一道,不时交谈上两句,见段云苏进来,起身行了一礼。
段云苏挥挥手,直接说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所谓何事,想来你们也是清楚。”
陈掌柜起身应道:“少夫人,这店铺亏损一事已有好些年了,当时也全靠着将军府拨下的银子周转,小的也试过想将这铺子给救了回来,但效果实在是不佳啊。”
段云苏抬眼看着这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只见他那绿豆眼闪着精光,实在是没给她多少好感:“那按陈掌柜的意思,这铺子该怎么处置才好?”
“少夫人不妨再拨些银子下来,这绸缎铺子在这边也算是老字号了,舍弃了实在是可惜。”
段云苏心中一声冷哼,她朝谷秋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便将一叠账本给报了进来。只见段云苏随手拿起那绸缎铺子的账本,直接扔到了陈掌柜身上,淡声说道:“陈掌柜本事不少,这账本瞧着可是一点差错都没有,这账做得可真是仔细。”
她在那几本账中又寻了个出来,说道:“哪位是朱掌柜?”见高瘦男子出了来,她也是将东西扔在了他手中:“朱管事,这加加减减的算法你都会弄错?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可是认为本少夫人目不识丁,不知道这帐怎么做?”
那别点名的两人心中一慌,打开了账本翻看了两页。只见上面皆用朱砂划了不少,仔细往那地方一瞧,冷汗不禁往外一冒。
“两位掌柜都是能人,这铺子是如何亏损的,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