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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生气呀,就是因为伤的是楚公子嘛!”立刻有人接下去。
“哎,谁说不是呢!”
“真是可惜,王爷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而且楚公子也长得那么俊。”
“唉……”齐齐地叹一声,听来像是感叹,然而,却怪异地让人觉得像是幸灾乐祸……
“你们在说什么?”阴沉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风“嗖”地一下灌进背脊,几个正在嚼舌根的士兵惊得跳了起来,抬起头,他们刚才讨论的主角此刻就站在不远处!
妈呀!几个士兵立时吓得魂不附体,“咚”地跪了下去:“参……参见王爷……”完了完了,看看王爷那张高深莫测的脸,怎么瞧怎么阴森。
黑岩哼了一声:“你们几个倒是很闲!都没事做吗?”
“黑……黑将军,我们……我们马上就去换班!”话音一落,几个人抱头鼠窜,立刻溜之大吉。
看着士兵们逃得干干净净,黑岩仍然气愤难平地叫道:“王爷,他们这也太过分了,嚼舌根嚼到您的身上!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黑岩。”被说的那个连眉毛也没动一下,闷闷出声。
“王爷有何吩咐?”以为王爷是要惩治那几个士兵,黑岩立刻应声。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突然抬头望天,似在喃喃自语地问:“你说,本王是不是真有点龙阳癖?”
“啊?”
“楚公子,您找王爷吗?”殷勤的问话从旁传来,楚临风顿住脚步,向旁一看,唐行文走了过来。
自从那日她挺身而出救了朱煦景后,唐行文对她便恭敬了很多,不止是因为救了自己的主子,也是因为见识到了她惊人的剑术,以往对她曾有的不屑,自然也烟消云散了。
她浅浅笑了笑:“唐先生,我随便走走而已。” 既然别人对她如此恭敬,她也不能太失礼。
“哦,原来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楚公子,请。”
“请!”应付地笑了笑,她改变方向,与唐行文侧身而过。唉,还是算了,现在见他自己都觉得不自然,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王爷!”还没踏出去几步,就听见唐行文的声音,身子僵了僵,她立刻加快速度迈出步伐——
“你去哪?”冰冰凉凉的语调从后传来,不用怀疑,她知道那必定是在叫她。不过,既然他没叫名字,当没听见不就好了?
不停反快的步调让身后出声的那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
刚刚迈出几步,突地一阵风拂过耳畔,而后——
“哎哟!”她捂着脑袋叫了起来,抬头去瞪那个不知好歹居然在这时候挡道的家伙。当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庞映入眼底,她恼怒的脸上立刻神奇地变出讨好的笑:“呵呵,王爷,怎么有空出来散步?”完蛋,脸色黑成这样,该不会正好被什么事气着了吧?她可不可以先溜了再说?
朱煦景脸庞僵硬,哼了声:“谁有你有空?”
他这话说得有几分赌气,因她摆明不想见他的态度。
楚临风干笑几声:“王爷,我又不是漠北大营的人,当然最有空。”本来还能跟唐行文那家伙玩玩,现在整完了,当然也就懒得再去帮他整理什么文书了,一天到晚除了到处闲逛,她真的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
半天没听到反应,她偷偷抬眼,正好看到他高深莫测的目光盯着自己,吓得立刻低头。怪了,为什么看到他那样的目光,会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马上跑掉呢?
“王、王爷,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不等回答,转身就溜!
“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心中哀嚎:又有什么事?他就不能放过她吗?
“你进来一下,我有事问你。”不待她回答,他已转身进了营帐,仿佛自信她一定会跟上去似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往他的帐中走去。唉,真是前辈子欠他的!
“前段时间,我接到密旨,皇兄要我早日了结战事,回京待命,你可知道京城有什么不正常吗?”
才踏进营帐,一大堆可称得上是绝密的情报就“噼里啪啦”地钻进她的耳朵。楚临风暗暗叹气,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放心她,这种事不找自己的心腹幕僚商议,居然拿来问她这个外人!
她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脑袋:“我说昭王殿下,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清楚?”
朱煦景抬头看了她一下,淡然道:“你会不清楚?以你喜欢掌控一切的个性,想必与自家有关的事应该都在脑袋里吧?”虽不知道这家伙的具体身世,但出身世家却是毫无疑问的,世家的荣辱,与政局息息相关。
还真是了解她!楚临风认输了,无奈:“好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是有点恶趣,喜欢掌控一切,老爹在朝中为官,她自然也对政局有清楚的了解,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知道利用她这点。
话一落,那人还真不客气:“朝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她抚着下巴沉吟,“我离开京城之时,倒是有一件。”这件事情可是让老爹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
“是什么?”
她敛眉,低声道:“有人密告宁王有不臣之心。”宁王,当今圣上的四皇弟,也就是眼前这位昭王的兄长之一。
“什么?!”他手一颤,握在手中的笔折成两半。朱煦景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地在营中转了好几圈,忽然停步,拧眉问:“你能保证此事当真?”
楚临风哼了一声,颇有些气恼:“既然不信,何必来问我?”
他怔了怔,见她面上不快,很自然地解释:“我不是不信,只是太震惊了。”
她又哼了声,不搭话。
朱煦景昂头望天,喃喃自语:“这么说来,皇兄让我回京待命,可能与此事有关了?”他手握重兵,如果四哥真的有心造反,到时少不了让他平叛。唉,又是兄弟相残。
“应该是与此事有关,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她其实也没真动气,听出他的语意,便沉声接道。
他转头望她,认真地问:“什么可能?”
楚临风淡淡一笑,目光淡定:“既然宁王可以反,那么昭王呢?他比起宁王来,权势更大,声望也更高,漠北大营百万雄师全在他一人之手,这说不定是个更大的隐患。”
“你……”此话一出,他震惊得脸色忽然一白,立刻皱眉斥道:“胡说!本王与皇兄同母所生,皇兄怎会如此猜忌于我?” 在她面前,他向来不会以本王自称,此时显然因她如此胆大妄为的猜测动了气。
“不会么?”她听得冷笑,“你身为皇室中人,难道还不明白‘一登九五,六亲情绝’这句话?历史上多的是明证。”不是她故意泄他气,而是事实如此。同母所生?哼,为了皇位,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事还少么?隋文帝五子全由独孤皇后一人所生,结果还不是出了个弑父杀兄的隋炀帝?就连一代明君唐太宗,玄武门之变杀的两个兄弟不也一母同胞么?更何况当今圣上虽非昏君,却也不是什么明君。
“放肆!”这话太过大逆不道,他当即怒目而喝。
可惜他吓得住别人,却吓不住她。楚临风冷冷一笑,漠然道:“你凶我又有什么用?如果你真的没有任何怀疑,又何必动怒?”
“你……”他瞪着她半晌,终于还是收了怒气,然而语气仍然僵硬,“这话我当没听到,你以后最好也不要再说了。”
楚临风抬眼,目光犀利:“我可以当没说过,你却不能,打完这场仗,你最好有所准备,我不希望某一日在皇榜上看到你因谋逆而定罪的消息。”
“我……”
“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只能由你。王爷,我先出去了。”不等他搭话,她迳自一甩袖,大步踏出营帐。这件事她藏在心中许久,来的那日便想告诉他,就是考虑到他这种反应才一直没有说出口,没想到居然是他先提起。唉,恐怕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吧?身为皇族中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皇族中无亲情可讲?只是心中仍然不愿相信罢了。
不过——她突然停步,抬头深吸了口气——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演变到那一步,为了朝中的稳定,恐怕真的会束手就擒,到那时,她该如何?老爹虽也是朝中重臣,但以他那谨小慎微的性格而言,顶多也就是求求情而已,而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吗?
“楚公子。”白玉疑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怔了一怔,随即笑问,“白将军,跟黑将军上哪去呀?”
白玉看了身边不苟言笑的黑岩一眼,笑道:“还能上哪,去见王爷。哎,楚公子,你今天的样子怎么有点怪怪的?”
“怪?”她伸手摸摸脸,“哪里怪?”
“这么个……”白玉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吟道,“气质有点不一样喽,平常老是嘻皮笑脸的,今天看来好严肃。”
原来是这个!她呵呵一笑:“我难得正经一点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不太习惯。”白玉晃了晃手中的帛卷,道,“我先去向王爷禀报军情了,回头见。”
“回头见。”楚临风跟着回了一声,看着他们走进朱煦景的营帐。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白玉跟黑岩应该会守在他身边吧?只是,他要是决意为大局牺牲,谁又拦得住呢?
揉揉疼痛的眉心,她怅然长叹。
“王爷!”黑岩掀开帐门,与白玉一同跪下行礼。
朱煦景仍然望着漠北地图出神,好半天,才开口:“平身。”
两人站起身来,黑岩躬身禀报:“王爷,京中有消息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仍是神情淡漠,仿佛十分疲乏地问:“是什么?”刚才听了楚临风一番话,他有些受打击。在皇家长大,他自然知道楚临风所言句句是实,只不过,感情上仍是不愿去相信他守护的皇兄会因猜忌而拿他开刀,如此矛盾之下,对黑岩的禀报也难有什么反应了。
“是……”黑岩垂下头,低声道,“宁王造反了。”
他突地一愣,而后闭目叹了一声。想必是有人密告出去,四哥知道无路可退,索性就真的举事了。唉,兄弟相残,没想到他真的见到了这一幕……
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白玉困惑地望着背对着她的主子,问:“王爷,您不吃惊么?”
朱煦景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接着问:“那么现在京中情况如何?”
白玉垂首:“叛乱已经平息。”
“什么?!”这个消息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四哥怎么说手上也有十多万兵马,怎么这么快就落败了?
“是英王殿下。”白玉道,“英王殿下前阵子已经回京了,他利用了宁王几个部下互有嫌隙这一点,让他们不攻自破了。”
朱煦景这才了然,他点头:“翊晨果然是个奇才,这么快就要超越本王了。”六皇子朱翊晨,也就是现任的西疆大营统帅,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没想到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王爷,英王殿下固然出色,不过,您可是战神,在属下心中,您永远是最出色的。”
他转过身,看到一脸崇敬的黑岩,淡淡地笑了笑:“黑岩,这世上哪有什么战神?总有一天,本王也会败的。”垂眼去看地图,他不等两个护卫再说什么,便接着问,“事后呢?皇上怎么处理?”
白玉拱手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