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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转,见凌谨渊又要发作,关月容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随后笑道:“我在宫中差点被他折腾死,一说要到军营里来找你,他才放过了我,没见我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么?”
脸色阴沉,凌谨渊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瘦了许多,难道在宫里就没吃过一顿好饭?
见凌谨渊表情松动,关月容继续说道:“如今我来都来了,真的不能再回去了,再说了,我有禅杖大师和易道道长保护,你还怕我受伤么?宫中就一定太平?”
宫中自然不一定太平,但也比这军营好吧?凌谨渊磨了磨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性子他太清楚了,若是现在命人送回宫中,她势必要再跑回来,一来二去的万一在途中生了怎么办?
“留下可以,我在城中给你找个宅子养胎。”牵过她的手,凌谨渊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如今赤月军有了粮草,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被凌谨渊牵着的关月容笑的很是狡黠,她若是能安心在宅子里养胎,天可是要下红雨了。
231 两军交锋
夕阳落下,房间里是浓郁的药味儿,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一张面孔绝美无暇,若不是她木讷的表情,只怕是女子见了这样的美人儿都会失了心神。
“初六姑娘,喝药了。”身材高挑的医女端上一碗黑呼呼的药汁,放在初六的身边。
怔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初六苦笑:“他还是没有来看我吗?”
放下药,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初六,医女波澜不惊的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同情,“你这又是何必呢?他追求的不过是与赤月国皇后相似的面孔,难道姑娘要带着这张面具过一辈子吗?”这张绝美的面容,咋看下去十分惊艳,眼睛鼻子却与现在的关月容相差无几。
一辈子?
初六干涩的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一辈子对一个影卫来说太遥不可及了,我没有福气等一辈子……”
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有些人歇斯底里不过是是想要得到自己一心向往的东西,可是歇斯底里的一辈子,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或许,我们都是一类人……就算黄泉路上……也有伴了。”像是自言自语般,初六缓缓说着,伸出左手将药端起,一进而尽,苦涩,一如心里的滋味。
看了陷入沉默中的初六一眼,医女端起药碗转身离去,关上房门,医女淡淡一笑,原来这世上像自己一样执着的人如此的多。
两国交战,战火四起,谁又能知道谁会长命百岁呢?
军帐中,凌谨渊看着新型战车的图形,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这真是自己娘子创造出来的?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蔺将军,周禀琩,鲁均义,狄王爷,这些人可都是在军营中待了多少年的人了,看着这图纸上的战车依旧啧啧称奇,若是真像工部所说那般,那赤月军还不是所向披靡?想到这些,鲁均义便咧开嘴巴大笑起来。
“皇上,我看这战车要如何操作还是要皇后娘娘亲自讲解才行呀!”不怕死的周禀琩提议道。
身上透露着危险的讯息,凌谨渊似笑非笑的合上图纸,横一眼周禀琩:“朕近日正琢磨该如何赏赐骁勇善战的周将军呢,我看就把和阳公主许配给你吧!”
和阳公主乃是先帝的亲妹妹,生性好色,前驸马据说就是死在床上的,而且这和阳公主家里男宠养了好几个,传闻最喜好勇猛的男人,也最喜欢在床上时用鞭子抽人……
“皇上,末将甘愿去领三十军棍,赐婚之事还是算了吧!”周禀琩哭丧着脸,搓着手求饶。
军帐中爆出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躲藏在暗处的关月容闻声淡淡一笑,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见陈大魁勾起嘴角笑着,身上的盔甲早就换成了校尉的,陈大魁又升官了。
“皇后娘娘……”陈大魁张了张口,变得有些拘谨,心里明白这已经不是过去的关衡了。
看着变得稳重许多的陈大魁,关月容突然想起了已经死去的詹志清。
两人在军营前慢慢踱着步子,关月容回头看一眼陈大魁,开口说道:“在战场上切记要保全自己,要知道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
陈大魁憨厚一笑,男人上战场,血不流尽死不休,这些皇后娘娘怎么会明白?秦军手上染着自己兄弟的鲜血,若不多杀几个秦兵,他陈大魁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那帮兄弟?
晚上,凌谨渊打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关月容,披散着头发,小腹微微隆起,那便是他们两人的结晶。
“你回来了。”关月容起身想要迎接凌谨渊,却被凌谨渊按在床上。
“你不要动,我身上盔甲很重,容易伤到你。”收起一身杀气,凌谨渊转身来到关月容的身边躺在,隔着被子小心翼翼的抱住关月容。
“明日,赤月军主动出战,你切记不要随处乱跑,好好护住我们的孩子。”在她耳边,凌谨渊低声叮嘱。
转过头,关月容静静的凝视着凌谨渊,淡淡一笑,眼中含着泪光,如今赤月军粮草充足,又有新型战车,边疆又有大理国虎视眈眈,唯今之计只有主动出战。
抚摸着关月容的头发,凌谨渊微微一笑:“这一站朕若是凯旋而归,我们以后便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好……”动了动身子,离凌谨渊更近,两人沉默着,从宫中初次相识,到现在的相知相爱,关月容只觉得每一天都像是在梦里一般。
淡淡一笑,凌谨渊用颤抖的手抚摸了一下关月容的腹部:“等我回来。”
“嗯!”关月容重重的点头,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欢愉,半个时辰过去,凌谨渊为关月容盖好被子,悄悄的离开。
黎明前夕,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了隔阂,天堂地狱连成一片,秦军又一次发动攻城,打先锋的是秦国朝廷所供养的武林中人,秦穆白一身金色铠甲,骑在白马上,手持大刀,威风凛凛。
看着攻上城墙的秦军,凌谨渊一脸坚定,下令道:“打开城门,应战!”
“应战!”周禀琩一声高喊,城中几十万人响应。
茫茫大地,皆是我家。滚滚尘土,皆为国土!朗朗乾坤,男儿热血,上阵杀敌佑我赤月,不灭秦国死不休!死不休!
喊杀声连成一片,林加延,王天扬,耶律楚,叶小宝,叶飘零几人飞上城墙,迎上那些武林中人,城上城下喊杀声一片,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秦穆白冷冽一笑,目光锁定战马上的凌谨渊,论武功论心智,自己到底哪里输给这个人了?
在喊杀声中,众人只见一身金色铠甲的秦穆白手持大刀直奔赤月军中的凌谨渊而去,所经之处,皆是残尸,不管是赤月军还是秦军,秦穆白一个都没有放过。
“皇上疯了!”秦军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开始引起骚动,而这一切都不能影响到秦穆白,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杀杀杀!
赤月军中,身穿小兵盔甲的钟千千转身问穿着小兵铠甲的关月容:“你家皇上会不会只身应战?”
秦穆白吃了叶家庄圣药后武功大涨,走火入魔后武功更高,凌谨渊却不同,之前只能算的上普普通通,这段时日在军营中的历练让凌谨渊的体质与武功长进了不少,但比起秦穆白却差了太多。
紧张的握紧小拳头,关月容脸色苍白答道:“我猜想他不会,我儿子他爹不能这么2B。”嘴上虽然这样说,关月容心里却紧张的要死。
这时候只见凌谨渊手一挥,身边的狄王爷几人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阵法,将秦穆白包围在了中间,而此时,赤月军的战车已经到了阵前,这些战车在车前安有兽面木牌,旁侧有毡幕遮挡,每车用两人推进,可蔽士兵五十人,载辎重器甲,敌不能近,弩车作阵门,可射出如凿的大矢,一矢能射几人,炮车在阵中,抛射火球、石弹,可远及两百步,三种车上的兵器配合使用。一接近秦军,便从阵中发射弓弩箭炮,发扬火球同射远冷兵器的远距离杀伤和摧毁作用,接近阵门的秦军则是被赤月军的刀斧枪手所搏杀。
一时间,武器强于他国的秦军也傻眼了,拉扯间,战局越来越乱,战马上的孟矜立刻安抚秦军,切莫自乱了阵脚。
秦军一边休整队伍,一边后退,阵法中的秦穆白招招受制,虽然这内功不及秦穆白,实战经验却最多,加上常年待在军营中,身体素质比常人更好,秦穆白险些吃亏。
眼见赤月军越战越勇,秦穆白紧抿着薄唇,愤恨的看了凌谨渊一眼,终于恢复理智,与秦军一起退回尹城。
232 秦国人质
秦军节节败退,赤月军步步紧逼,退回尹城,赤月军上前叫阵,杀气凛然,秦军却不予理会,不久便见到一粉衣女子被绑在了城墙之上,身材纤瘦,小腹却明显的隆起,粉衣飘渺,脸色苍白。
站在城墙之上,秦穆白微微冷笑,他还有这个人质。
“赤月军听着!你们皇帝最珍爱的女人在我们手里!她还有了你们皇家的种!你们若是想要她活命就立刻从秦国的领地上退出去!”
关月容仰头望去,竟然是杜紫藤,粉衣飘渺,被人五花大绑在城墙上还一脸的清高,低头看去,瞥见一身铠甲的凌谨渊,杜紫藤眼中泪光连连:“皇上……”
凌谨渊脸色微变,两军交战之际,断然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轻易改变计划,已经夺回的狼烟城哪有拱手再送回他人手中的道理?
“怎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秦穆白冷笑着看着凌谨渊,一把抓住杜紫藤的头发,扯的杜紫藤泪水涟涟,“这个女人要是不要了,我可要把她赏给我军营里的士兵们好好的爽一爽了!”
“格老子的,怪不得秦匪如此没有人性,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东西!”周禀琩忍不住破口大骂,骂过之后,却转身问蔺将军:“那粉衣女子真的是皇上的女人吗?”
蔺将军看了周禀琩一眼,没有反驳,亦没有回答,直接问凌谨渊:“皇上,我们怎么办?”
杜大学士是凌谨渊的启蒙老师,杜紫藤是昔日宫中的昭仪,谁也没有权利做出决定。
“哈哈哈,莫非赤月国堂堂国君连自己的种都不敢认了?”秦穆白冷冷一笑,拔出匕首,抵在杜紫藤白皙的脖颈上。
凌谨渊的种?
关月容抬头看向杜紫藤的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一把推开身边的小兵,不顾钟千千的阻拦一步步走向前面,直到走到最前方,关月容才指着杜紫藤的肚子大笑道:“你们秦军真是好不要脸,绑架个普通女子来威胁我们,可你们想要威胁赤月军也动动脑子好吗?这个女人已经被送出皇宫四个多月了,看她这肚子也才三四个月,这肚子的孩子能是龙种吗?”
话一落音,秦军开始出现骚乱,秦穆白更是咬牙切齿的看向城下的关月容,就算她改变了着装,他也能一眼捕捉到她的身影!
“胡闹!”凌谨渊沉着脸怒斥一声,立刻命人将关月容送上马车。
就在这时,三只快箭朝着关月容疾驰而去,秦穆白眼中满是愤恨,既然得不到,那就索性毁掉也好,反正这世上全都是虚情假意,谁会真心在乎谁?谁又会真心爱着谁?不过都是带着真心面具,做着虚伪的勾当罢了!
关月容,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憎恨的人,毁掉也好!
“月容!”
“保护皇上!”周禀琩大刀扫